聽了秦鍾再三保證,賈蓉才罷休。

道:“這可是你自個許諾的,要讓我知了你不守信,悄悄去找到痷子上去。

以後你也就別再想見那女尼了.”

見秦家兄弟鄭重其事的點頭,蓉哥兒又與段浪先生聊了會,途中讓雀兒去院裡拿了前幾日薛家送來的江南糕點。

“這些都是江南的特長,雖不值幾個錢,但在神京裡難得吃上一回。

這些日子勞煩了先生在義學的教導與對鯨卿的督導,先生將這些點心拿了回去給家人嚐嚐.”

賈蓉又讓雀兒拿了一個小小錦盒出來,與段浪道:“聽聞先生娶親不久,我們府裡也未送上賀禮,就當是我這補上了.”

只見著盒子開啟,裡面有著一顆若大圓潤的南海珍珠。

段浪好些年前中了舉人,畢竟已經是一隻腳入了官場的人,家裡錢財倒也大缺。

只是這般大小的珍珠卻也是第一次瞧見,當下手足無措起來。

“這……怎麼使得?”

賈蓉合上盒子放在段浪手中,笑道:“先生勞苦功高,我還只怕這薄禮怠慢了先生.”

段浪是個老實人,這時只能紅著臉收下。

心裡略有遺憾,他來賈家義學的目的可便不是為了錢財來的。

只是想著哪日能接著賈家這條大船,尋個可靠的碼頭港口安生,哪怕得一個七八品的縣官也好。

蓉大爺道:“先生在義學給賈家諸多子弟做了啟蒙業師,將來這些學子哪能虧了先生?我們賈家也不是忘恩負義之家,若與合適機緣,自不會忘了先生功勞.”

段浪聽了蓉大爺之言,欣喜若狂,當下欲跪。

“地上涼.”

賈蓉拉著他胳膊道,“先生乃是義學業師,族裡好些某的長輩都是先生學子,哪能行這禮。

豈不是要折我的壽嗎?義學館主年邁,李家的老儒也不年輕,義學裡還得靠先生看管著。

待先生年後過來,我去祠堂取一刑鞭與先生做工具。

凡義學子弟有不聽教者,先生儘管抽打便是.”

段浪的心底是真驚濤拍浪,久久不能平靜。

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蓉大爺,對義學子弟可真是狠。

竟然要用族法去管教學子,這……蓉大爺笑道:“莫驚。

只是讓先生將刑鞭掛於學館,做個威懾。

像寶二爺那般的尊貴哥兒,尋常也難管得住,有了這宗祠的鞭子,他也不敢放肆了.”

與段浪先生交代好一切,賈蓉才趟著夜色回了自己院子。

心想自己可真是賈家福星,寶玉救星。

若是這般,寶玉還學不成什麼,那隻能是朽木難雕了。

蓉哥兒在外面面對賈家的複雜情況,天天擔驚受怕的,怎麼能讓義學的這些哥兒有好日子過?要苦一起苦,不然心裡哪能平衡。

“唉……寶二叔,對不住了.”

…………這日,蓉大爺精心換了衣裳,帶上兩長隨乘寶車直奔萬花樓去。

“小三爺也真是的,這冬天的里約人去青樓窯子裡,半路都要凍死個人.”

賈蓉自言自語抱怨著。

萬花樓後面的小院裡,幾個便衣穿著的侍衛守在門外,屋裡只有仇及衡、小三爺兩人。

小三爺問:“可確定了那賈蓉會來?”

仇及衡回道:“剛剛卑下安排在寧國府外守著的人回報了,賈蓉已經登了馬車正朝這邊過來.”

小三爺輕輕點頭,對仇及衡此事做法還算滿意。

淡淡道:“已經打聽清楚了?寧國府那水泥窯每月可產多少水泥?”

仇及衡道:“這事在京中不是秘密,根據那日在忠順王莊園上的人說,賈蓉曾經對當今回稟過現如今每月可產水泥百五十石,上等水泥售價八百文一石,二等水泥售價五百文一石,常規水泥三百文一石。

若是以工部所需,一律八折.”

“每月才一百五十石?”

小三爺聽了心裡稍有失落,淡淡道:“即便是全部以八百文的價格賣出去,也不過每月一百多兩銀子。

其中還沒折算工錢與原料的,這寧國府的水泥窯當真有得賺?”

仇及衡解釋道:“這只是寧國府一處小窯廠每月的盈利,小三爺要得了那方子,造個月產千石的大窯廠,那每月可就是至少一千多兩銀子。

若是在外多建得幾個這樣的大窯廠,每月的進項數不勝數.”

小三爺心裡一琢磨。

嗯,仇及衡說得對。

若是能拿了賈蓉的方子在建個大窯,一年少說能有上萬兩銀子進益,建的窯越多,銀子也就越多。

銀子多了,好辦事!身居深宮的皇子苦啊,他雖是太子,每年爵祿也不過一萬二千兩白銀,雖比其他親王多二千兩,卻還比不上忠順王每年的一萬五千兩白銀。

身居高位缺錢花。

每年每月對下面人的賞賜,宮裡事情打點,討太上皇、老太妃高興,每年一萬多兩白銀都沒個剩餘。

想在外拉攏些人,自己手上卻沒東西可賜的。

小三爺也覺得自己悲哀。

“你說,那賈蓉可會願意將手中的方子給吾?”

小三爺是誰?那可是當朝太子!當今登基第一天就被立為太子的存在,大燕未來的皇帝。

仇及衡想著,除非賈蓉腦子抽了,才會拒絕未來皇帝的要求。

仇及衡獻媚道:“若是卑下,莫說一個小小的水泥方子,就算是更大的進益項也願意與小三爺送上。

只要那賈蓉不傻,也不會拒絕小三爺的.”

小三爺聽了仇及衡這話,深以為然的點頭。

自己也沒有什麼過分要求,只是讓賈蓉與自己分享方子而已,又沒有要搶他的。

賈蓉哪裡知道太子心裡所想,才進萬花樓,便有認識他的近衛搜了身邀他進後邊小院。

嘿?還整得很像那麼一回事。

賈蓉現在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一臉毫不擔心的樣子。

吩咐了長隨在院外等著,自己跟著近衛進去。

蓉哥兒才進院子,就見著一個與自己年歲相仿的華服男子上前,滿臉欣喜道:“你可來了,可讓吾等著心急.”

他瞧著屋裡除了這人,就剩仇及衡了。

想著這位應該便是本朝太子,行禮道:“見過殿下.”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小三爺極其親切地攜上蓉哥兒手,拉著他同桌坐下,道:“你我兩家自太祖始便來往親近,太上皇又與代善公親如兄弟,按民間叫法,你應喚我為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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