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頷首笑道:“那是自然,以後府裡內宅都我管著。

大爺可得伺候好我,不然我可會學著二嬸嬸那樣一個妾也不給你納.”

賈蓉聽了只覺好笑,小聲湊到可卿的耳邊道:“也不知是誰經常夜裡喊著讓我去找瑞珠她們,現在怎麼擺上架子來了?”

“哼……”秦可卿的耳朵唰的一下紅了,在蓉哥兒腰上掐上一把。

“她們都在這呢,張嘴就亂說.”

瑞珠寶珠二人見了大爺奶奶在打情罵俏,很懂規矩的避開眼神,悄悄離了。

反倒是年紀最小的雀兒滿臉好奇盯著兩人的動作,似乎是在學習經驗。

蓉哥兒見了這傻丫頭沒走,也不好再與可卿打鬧下去,道:“你也幾個月沒出府了,一起到西府請了安,去瞧瞧你老師.”

“老師?”

秦可卿疑惑問道,“我哪來的老師?”

“璉二嬸嬸不就是你老師嗎?”

蓉哥兒道,“剛你還想學著璉二嬸嬸不給我納妾了.”

秦可卿輕輕哼了聲,看向蓉哥兒目光稍有些意味深長。

“大爺許久未見二嬸嬸,還不知如何牽掛著了,是得去看看.”

好酸!蓉大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道:“我就不信你未牽掛二嬸嬸,她又才養了個姐兒,就不想去瞧瞧她?”

“我自然想嬸嬸.”

秦可卿自知說不過蓉大爺,也不再說了,喚了瑞珠寶珠進來給自己換了衣裳。

賈蓉卻先跑會了祠堂裡,從正堂後的一個角落裡找出一個箱子來。

箱子裡擺著三個木雕的小人兒,蓉哥兒挑了其中一個放在身上,才急衝衝跑回院子裡去與可卿匯合。

箱子裡的木雕人偶,都是蓉哥兒平日在宗祠裡給賈珍守靈位時,閒得無聊雕的。

由於手上生疏,大半年時間也才雕好了這麼三個,其他的都因為不滿意,被他全部給摧毀了。

“才一會兒功夫,怎麼就滿頭大汗的?”

秦可卿蹙著眉頭,道:“大爺今年第一次去西府,也該端莊些。

西府的太太們可會挑刺,失了禮能說道幾天.”

蓉哥兒想來也是,剛剛一路跑得太急了。

“我去洗個臉兒,順便換身衣裳.”

“大爺……”瑞珠喊了一聲,卻不見大爺停下,反出了正屋去了旁邊房裡。

好奇道:“大爺怎麼了?還跑到隔壁屋子換衣服去.”

“你管著他作甚?”

秦可卿輕笑了聲。

她其實早看到蓉大爺懷裡那鼓起的東西,心裡也猜道應是送給璉二嬸嬸的,卻也沒說什麼。

雀兒卻是緊隨著蓉大爺跟了上去,跟著賈蓉的腳進了房間,心急下的蓉大爺也沒注意身後有人就把懷裡的東西掏了出來放在桌上。

“好精緻的小人兒,像是西府璉二奶奶.”

突然的聲音將蓉大爺嚇了一跳,黑臉道:“誰讓你進來的?”

雀兒仰起自己天真無邪的臉。

“雀兒來給大爺換衣裳啊.”

蓉哥兒道:“把門關上.”

“一定是大爺雕的吧?真好看.”

雀兒點點頭,將門關上後來到桌邊細細打量木雕,厚著臉皮問。

“大爺能不能也給雀兒雕一個?”

“不能.”

這丫頭其他毛病沒有。

偏偏就喜歡跟著自己身邊,還總擺出一幅未來房裡人的樣子。

蓉大爺沒好氣道,“不是要為我換衣裳嗎?找件廣袖的出來.”

“大爺不想讓奶奶知道?”

雀兒突然板起臉,道。

“大爺這樣可不好,奶奶會傷心的,雀兒也會傷心的.”

就你事多。

蓉大爺哼了聲,“趕緊去找衣裳,等我哪天閒暇了給你做個.”

雀兒這才歡天喜地的找衣裳去了。

給蓉大爺換好衣裳後,她還不忘說一句,“雀兒不會告訴奶奶,一定替大爺保密.”

“哦.”

“雀兒的獎勵呢?”

雀兒又仰起自己的臉,露出招牌式的天真笑容。

“什麼獎勵?”

蓉大爺覺得自己平常一定是把這丫頭慣壞了,竟然敢威脅自己來。

“雀兒幫了大爺,當然要有獎勵.”

小丫鬟猶豫了會,臉上莫名出現一些紅暈,羞著道:“就是……大爺平時掐奶奶的臉那種……”說著,這丫頭還真把自己的臉伸了過來。

這是什麼毛病啊?饒是賈蓉兩世為人也沒見過這樣的。

只得伸手在雀兒白嫩嫩的小臉上敷衍的掐了掐。

“謝謝大爺.”

賈蓉看著蹦蹦跳跳出了屋子的小雀兒,陷入深深的沉思與自我懷疑之中。

難道這個動作會有什麼buff增益?然後他自己掐了掐臉……什麼都沒有!路道上,秦可卿不時朝著小雀兒看去。

這丫鬟總是突然莫名的發笑,還露出幸福的表情,怪異的很。

“大爺對雀兒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

賈蓉自己也莫名其妙,小聲道:“我懷疑她腦子壞掉了,不正常。

等從西府回來,我就把她安排到園子裡澆花去.”

“大爺就會說笑.”

……西府,賈母院穿堂的丫鬟給賈蓉夫妻報了名號,蓉哥兒攜著可卿才進了院子。

正屋裡,邢夫人、王夫人、珠大奶奶、趙姨娘等都陪著賈母。

見了夫婦二人來,賈母笑著問道:“聽你二太爺說這幾日族裡鬧出了些事情,可處理好了?”

“昨兒當今與忠順王都來了東府,已經處理好了.”

蓉哥兒老實回道。

“處理好了便可.”

賈母笑著道,“薔哥兒和芸哥兒到底都是二公的後代,哪裡是忠順王府的外戚可以打的。

王府若是不服,請你二太爺去東宮見一見老太妃,讓老太妃給賈家做主.”

“重孫省的.”

賈母又告誡道:“下次不可再用那般的手段,雖然我們佔著理不怕王府的人,使出來終究下作了些.”

邢夫人突然插話道:“可不嘛,平白給兩府惹上一個親王敵人.”

賈母聽了邢夫人的話,臉上瞬間就黑了,喝道:“誰準你說話的,出去.”

“我……”邢夫人還想辯解兩句,見著老祖宗的冷眼,也沒再敢出聲,只是嘴巴里小聲咒罵著。

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賈母嘆道:“蓉哥兒別與她一般見識。

那日你二太爺來問過,是我沒讓他去攔你的。

不把事情鬧大,王府頂多是找個不相干的下人過來隨便問候。

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了。

偏我們賈家被人欺負,以後還要被人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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