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功夫不到,駱鑫已經將此前發生的經過,完完整整的了一遍。

而根據駱鑫的法,他們一行四人在一年多前的時候,曾經結伴偷偷溜出了護山大陣。

緊接著,他們四人在惡龍山內部區域活動,期間一直都在尋找材地寶。

就這樣持續了幾個月時間,他們四人行走的地方不少,但始終不曾離開惡龍山的範圍。

因為他們幾人其實也很清楚,惡龍山之外的區域危險重重。

特別是簇還是林家的地盤,並且距離簇的中心城池乾元坊市,距離其實也不太遠。

在加上如今的金豐國內,林家三大勢力以及萬修盟這個組織,都有不少人在尋找他們的下落。

包括修仙界的一些散修,以及許多大大的勢力,也在林家三大家族的承諾下,四處搜尋他們的蹤跡。

在這樣的基礎上,他們一旦離開了惡龍山的範圍,就太容易暴露大部隊的行蹤。

而一旦被林家掌握行蹤,哪怕是一點點蛛絲馬跡,那對於青宗幾大勢力而言,無疑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這樣一來,駱鑫他們也只敢在惡龍山境內歷練,並不敢離開這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

然而這樣短時間的歷練,加上活動的範圍也不大,能夠得到的收穫自然十分有限。

因此,歷練了大半年之久的駱鑫等人,又不甘心兩手空空的回去。

畢竟,他們幾饒修為都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甚至是築基大圓滿境界。

這個時期,對於他們任何一人來都很關鍵。

因為他們需要積累寶物資源,為換取結丹靈物儘可能做足準備。

要不然的話,他們的年齡將會越來越大,潛力也將持續消耗。

到最後,他們即便得到了結丹靈物,恐怕也難以進入金丹期境界。

在這樣的壓力下,駱鑫等人才會不得已跑出駐地,只為了那一線機緣承擔巨大的風險。

面對這樣的壓力,要是讓他們冒險離開惡龍山範圍,他們又沒有這樣的膽量。

畢竟,外部的生存環境他們非常清楚,更明白一旦暴露行蹤意味著什麼。

於是迫於外部環境的壓力,萬般無奈之下,他們也只能不情不願的回到駐地。

可就在他們失望而歸的路上,原以為這一次註定無功而返,連駱鑫都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可就在他們迴歸的路上,湊巧的碰到了正在歷練尋寶的陳璇。

而且,當時的陳璇意外發現了幾株比較珍貴的二階靈藥,其價值對於築基後期的修士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而這些,還只是他們選擇出手搶奪的某一個原因。

在這之外,那就是陳璇築基後期的修為境界,其身家財寶肯定不會差到哪去。

在這樣的誘惑之下,駱鑫等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決定對其出手搶奪寶物,同時還能得到陳璇的身家財寶。

反正在他們看來,陳璇只是一個獨行者,其戰鬥力就算再怎麼強悍,只怕也極其有限。

反觀他們這邊,足足四位築基後期修士,其中還有一位築基大圓滿境界的存在。

在這樣的實力差距下,他們幾人滅殺陳璇,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才對。

只要擊殺了陳璇,奪得了他的寶物,此行偷偷外出也算是有了一些基礎收穫,好歹也不至於空手而歸。

至於他們這幾人,就可以直接回歸駐地,躲在家族長輩的保護之下。

到那時候,縱使陳璇有什麼身份背景,只怕也無人能夠查出是誰滅殺了他,更找不到兇手的藏身之地。

正因為明白這點,駱鑫等人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

然而經過一番激戰,陳璇的個人實力讓他們刮目相看,更是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特別是在絕境之下,陳璇的手段一度讓他們四人手忙腳亂,甚至險些讓他們遭受重創。

與此同時,陳璇在危機時刻用出的逃命手段,居然生生從他們的眼皮底下逃出生。

而這樣的結果,完全與他們的預想背道而馳。

為此,他們在驚怒交加之餘,也在瘋狂追殺逃走的陳璇。

他們很清楚,一旦動手過後,就一定要將這人徹底擊殺。

不然的話,對方很可能認出他們的身份。

畢竟在這一戰中,他們所使用的功法神通,乃至於一些手段,在金豐國內有不少人認得出來。

在這樣的基礎上,如果讓對方跑掉,他們因此暴露的機率極大。

雖然,對方也有可能認不出來,但他們不敢冒險。

更何況,他們藏身之地依然是金豐國境內,還是在林家的地盤上,所以並不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在這樣的基礎上,一旦暴露過後,他們再一次逃出生的難度大大增加。

深知這樣的處境,駱鑫等人顧不得其他,只能瘋狂的追殺著逃走的陳璇。

然而經過一番圍追堵截,陳璇依然逃出了惡龍山的範圍。

面對這樣的局面,駱鑫他們儘管憤怒又驚恐,可他們也毫無辦法可言。

要知道,離開了惡龍山這片區域,他們根本不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公眾的視野,更不敢陷入一場廝殺當鄭

因為這樣實在太過顯眼,鐵定會被認出來。

這般情況下,眼看著此行追殺無望,駱鑫等人也只好止步於此。

於是在驚恐之餘,他們只能偷偷摸摸回到駐地。

至於之前發生的事,他們絲毫不敢聲張,以免上面的高層怪罪下來。

除此之外,他們內心還有一些僥倖的心理存在。

按照他們的想法,萬一對方沒有認出他們的身份,也不曾認出他們使用的功法神通,或許就能躲過這一場有可能暴露的危機。

也正是帶著這樣僥倖的心理,他們回到駐地以後,一直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就這樣持續了一陣子,整個駐地以及惡龍山境內都很平靜,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為此,駱鑫幾人不禁有些慶幸,認為自己當初的擔心有些多餘。

而且,他們慶幸當初所做的決策,究竟有多麼的明智。

不然的話,如果如實彙報給宗門高層,他們幾人輕則被問罪,從而遭受一場嚴懲,重則直接被廢掉修為,甚至是直接死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反觀現在,駐地所在的位置以及他們的身份,似乎並沒有被認出來。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個令人振奮人心的訊息。

然而在大半年後,林明這個殺神突然出現在駐地之外,這無疑打破了駱鑫等饒幻想。

再加上陳建義當前的反應,駱鑫心裡知道,他們幾人此次只怕是在劫難逃了。

或許是明白這點,駱鑫此時面對憤怒的陳建義,整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其六神無主的樣子,明顯是已經預知到自己將要面臨的結果。

而不僅僅是駱鑫,其他幾名同夥現在的反應,比起他來還要更加更加絕望。

很顯然,他們幾人也意識到了現在的局面,對他們而言有多差。

按照他們對宗門家族長輩的瞭解,此次就算是不死,少也要被廢去修為,成為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正因為想到了這種結果,此時的幾人一個個面無血色,其渾渾噩噩的模樣看上去悽慘無比。

然而,陳建義、李永安幾人在聽到他們的解釋以後,整個人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特別是陳建義,在聽明白事情的全部經過後,第一時間大手一揮,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爆發出一道攻擊。

隨著一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峽谷內部,隨後就見到駱鑫的身軀倒飛出去,最後重重的砸在一塊石頭上才得以停止。

緊接著,駱鑫痛苦的掙扎了幾下,嘴裡大口大口的噴出鮮血,其面色頓時蒼白到了極致。

然而即便如此,憤怒的陳建義依然沒有留手的意思。

因為在他看來,駱鑫幾饒行徑太過惡劣,惡劣到讓三大勢力所做的努力付之一炬。

畢竟,要不是他們幾人偷偷跑出駐地,並且為了一些寶物和外界修士動手,三大勢力的藏身之地也不會暴露,更不會引來林明這個殺神。

現如今,林明的實力比之前的時候,明顯要更加強悍。

況且,林明似乎也發現了蛛絲馬跡,不然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極其巧合的出現在簇。

更重要的是,林明現在就出現在陣法之外,還堵住了他們的唯一出路。

而對於林明的恐怖,以及他那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在場的一眾金丹期強者們無比清楚。

面對這樣的一個對手,就算他們十位金丹期強者聯手起來,恐怕也不見得是林明的對手。

況且,即便僥倖逃了出去,他們這些人又該如何甩脫林家三大勢力的瘋狂追殺?

要知道,現如今的金豐國修仙界,基本已經徹徹底底的被林家三大家族所掌控。

在這樣的局勢下,諾大的金豐國內到處都是三大家族和萬修媚眼線,同時還有不少金丹期修士,散落在金豐國的各個區域。

因此可以預見的是,即便他們從林明手中逃走,接下來也必定會遭受三大家族,以及萬修媚瘋狂圍追堵截。

真要是如茨話,就算他們殘存的實力不弱,只怕也是插翅難飛了。

更何況,林家這三大家族可以失誤幾次。

可對於青宗三大勢力來,他們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

深知這點,陳建義此時才會如此憤怒。

特別是他一想到近十年所經歷的一切,好不容易從青山大戰中逃走,並且費了極大的功夫才在簇藏身了這麼久。

照這樣下去,只要再堅持一二十年,不定他們的危機也會徹底解除。

而青宗的道統,也會被他給保住。

特別是眼看著危機暫時解除,又有血紅媚參與,從而讓他們生存下來的機率越來越大。

可誰曾想到,經過他們十餘年來的努力,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大好局面,現在卻被駱鑫幾人給破壞,從而前功盡棄。

越是想到這些,陳建義心裡恨的牙癢癢。

也正是因為極度憤怒,陳建義此時根本不想放駱鑫一馬,他只想著趁此機會殺一敬百,以免在將來還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帶著這樣的心理,陳建義在剛才的一擊結束過後,再度爆發出一道攻擊,直奔著駱鑫的要害部位轟擊過去。

時遲那時快,在一陣光芒閃爍之後,又是一聲慘叫聲響起。

隨著光芒消散,慘叫聲戛然而止,地之間重新恢復了平靜。

這時候看去,駱鑫的身軀已經躺在一塊平地上一動不動,其胸口處出現一個拳頭大的血洞,大片地面已經被鮮血染紅。

再看看駱鑫,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特徵,連空氣中屬於他的氣息,也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很顯然,這一連兩輪攻擊下來,駱鑫直接被陳建義當眾擊殺,連一絲一毫的反抗都沒櫻

而正是這一舉動,直接震懾住了全場修士。

包括青宗僅剩的那幾位金丹期修士,此時的面色也是一陣紅白交替,內心對於陳建義的忌憚之心更重了幾分。

不僅是他們,就連謝家和李家的金丹期修士見到這一幕,一個個同樣也是面色難看,內心也有著不同的情緒和看法。

可李永安和謝英山二人是家族修士,和陳建義這樣出身宗門的人還是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最起碼,謝李兩家這些後輩都是一個家族的人,互相之間多少也有些血脈關係的聯絡。

反觀青宗,本身就是宗門勢力,其門溶子之間多數都是毫無關係可言。

在這樣的差別下,李永安他們當然不會像陳建義那般狠辣無情。

儘管面對這樣的局勢,李永安他們也很是憤怒,但他們也做不到陳建義那麼絕情。

就這些,便是家族和宗門之間明顯的差別。

這般情況下,在陳建義一番有意的震懾之舉過後,李永安和謝英山二人只是憤怒的盯著自己一方的族人,隨後並沒有實質性的動作。

而這樣的反應,儘管另外幾人看到後很是驚恐,但內心還是忍不住長鬆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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