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還沒出關嗎?”

“修復‘玄鬼八卦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鎮道。

“可惜了。

若是老八在的話,以他的拘魂役鬼之術,就能知道白無雙、老狗他們到底是死是活了.”

“要不先去老九那裡算上一卦?”

“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

走,去老九那.”

陳雲天大步走在前面,秦鎮緊隨其後,其餘人逶迤在後。

一行人腳步匆匆,穿過大半個星城後,來到城南‘金泉觀’。

這是一座三進的道廟。

敲響廟門,一個身穿青色土布短衫的啞僕開啟房門,看到陳雲天一行,連忙退到一邊。

“你家觀主可在?”

啞僕連忙點頭,指了指亮著燈的正殿。

陳雲天看了眼正殿,大步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敲了敲房門。

“進來吧,門沒鎖.”

沙啞滄桑的聲音傳來。

吱呀。

房門開啟。

神龕高聳,近兩米高的三清泥胎塑像,擺在正中。

供桌上瓜果梨桃,一應俱全。

一尊海碗大的香爐中,三根長香青煙嫋嫋,檀香味撲鼻而來。

供桌下方,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道冠,正背對眾人,靜靜打坐。

“其餘人留在外面,老三、老福,你們跟我進去.”

秦鎮,以及始終站在陳雲天身後,形影不離的黑袍老者,跟了進去。

關閉房門。

“老九,你好似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秦鎮問道。

“先前我正在打坐,突然被一陣強大的惡念驚醒,推算一二才知有關乎卸嶺的大事發生,沒多久你們便來了.”

說話間轉過身,一個左臉彷彿青蔥少年,右臉卻彷彿半百老者,矛盾而又醜陋的臉,出現在三人面前。

卸嶺龍堂老九,陰陽臉毛道遠。

“坐吧.”

陳雲天三人在旁邊蒲團上坐了下來。

“豹堂堂主白無雙和他的兩個兒子,豹堂副堂主謝大海,還有老五現在生死不知,我想讓你推算一下他們的下落.”

事情緊急,陳雲天也沒客套。

“如此大事,怪不得能觸動我的靈覺.”

毛道遠從袖中拿出三枚包漿渾厚,在燈光下閃爍微黃色靈光的銅錢。

合在掌中,口中唸唸有詞。

片刻後,輕輕一抖,三枚銅錢在空中翻著個,逐漸掉落在地。

毛道遠把三枚銅錢放到自己面前。

一邊看,一邊掐動手指計算。

幾個剎那後,搖了搖頭。

“坎在上,水困於澤中;震在下,雷霆落於山川;雷水相加,有死無生,怕是凶多吉少了.”

“幾個人都是如此?”

秦鎮追問。

毛道遠點了點頭。

陳雲天臉色越發陰沉。

雖然隱隱有這種預感,但真正證實的時候,仍然難掩心中怒火。

“既然是死了,為何不見屍體?而且老五怎麼會對白家出手?”

秦鎮眉頭緊皺,只覺其中迷霧重重。

凝眉半響,陳雲天冷聲道。

“很顯然有個躲在暗處的傢伙,利用老五殺了白無雙和謝大海.”

目光直視毛道遠。

“老九,能找出這個躲在暗中的傢伙嗎?”

“我試試.”

毛道遠拿起銅錢捧在手裡,口中唸唸有詞,但肉眼可見,細密的汗水從額頭冒了出來。

臉色也越發紅潤,彷彿充血一般。

突然。

噗。

一口鮮血噴出,精神瞬間變得萎靡。

“老九,你怎麼了?”

秦鎮和陳雲天連忙上前扶住。

坐好後,深深吸了口氣。

苦笑著朝二人搖了搖頭。

“那人實力太強,以我的本事根本推算不出他的絲毫訊息.”

陳雲天和秦鎮對視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震撼。

毛道遠修習麻衣神相,雖然限於資質,只得了皮毛。

但往日推算一些武道高手都無往而不利。

現在讓他難以推算,只有一個可能。

“對方是修士.”

高大老者沉聲道,“而且還是完成築基,修煉多年的修士.”

“不管他是誰,修為如何,殺我們卸嶺的人就是在向我們挑釁,若是不宰了他,我們卸嶺還如何在三湘綠林界立足.”

陳雲天恨聲道。

站起身。

“老三,把老二、老六、老七他們都找來,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這個挑釁我卸嶺的混蛋挖出來.”

秦鎮點了點頭。

“老福.”

一直沉默無言的黑袍老者躬身上前。

“去喊老八出關,看看能不能把白無雙、陳老狗他們的鬼魂拘出來,問清楚對方的身份.”

恭敬的點了點頭後,黑袍老者彷彿鬼魅般無聲無息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徐瑞按部就班的來到練武場站樁。

跟著他的有六十七人,這是所有非卸嶺二代中,練成血紋術的人數。

站完樁,吃過早飯,開始練梅山拳。

初時大家還很平靜,但等那些卸嶺二代們來了以後,白家和謝家的事情,炸的所有人都暈頭轉向。

議論聲像潮水一樣爆發開來。

站在人群中的馬長安莫名的有些不安,昨天還跟他商量著怎麼聯手對抗徐瑞,在血堂中站穩腳跟的白江,今天就死了。

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陳玉樓來的比較晚,不過臉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徐瑞心中一動,他察覺到了對方看自己時,那一閃而過的審視。

也是。

以陳玉樓的智慧,肯定能察覺到白無雙、謝大海、陳老狗等人的死,跟謝長峰的死,是如此相似。

但也只是如此了。

卸嶺山莊守衛森嚴,明暗哨眾多,就算是在山莊多年的老人都弄不清楚。

一個來了不過一年多,而且幾乎所有時間都得不到自由的人,不驚動任何人,做下驚天大案後,再悄無聲息的回來。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所以,陳玉樓僅僅是懷疑,並不覺得白、謝兩家的事情是徐瑞所為。

收拾心思。

“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是我血堂的正式成員,待遇一律按照卸嶺黑帶弟子計算。

每月有三十銀元的月俸,有獨立院落。

若是以後成家,卸嶺還給你們每人一百銀元的安家費.”

“若是生子,還有六十銀元的紅包.”

“每逢清明中秋,幫中也有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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