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動歸類到倉庫中的衛生紙、水果和經驗書清清楚楚地在儲物格子上顯示出了稀有等級——n卡。

暫且不去探討這些個東西都有什麼作用,單就說這個等級——十連白光,他有這麼非嗎?真司頗為不爽地將抽卡頁面關掉,見直播彈幕上絕大多數都是關於五條悟的討論,只摻雜著零星幾條關於他的,按照一條評論能增加10點熱度的兌換機率,他的熱度尚不到100.豈可修,這麼非也就算了,直播間那頭的讀者好像天然對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好感度更高,他想要透過直播增強自己的討論度似乎並不容易。

可是打又打不過,人家那麼小一隻還是個孩子,有些手段肯定是不適合用在他身上的,哎~就只能讓肩負著主角這一重擔的真司大人來苦惱啦。

明明已經興奮的忍不住翹起嘴角,但真司依舊是用著一副無可奈何的憂鬱口吻騷擾著裝死的系統。

理所當然的再次被系統無視,但真司現在已經有了思路,想到自己那面對系統卡池直接失效的術式能力,他從儲物格子中取出一份[很好吃的水果],輕聲許願:“我希望遊戲廳老闆佈置在眼前這一臺抓娃娃機器上面的小手段全部失效,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內每一個使用它的人都能抓到娃娃.”

迴避了願望與五條悟的聯絡,在感知到又一次咒力被抽離後,本就抓娃娃實力高超的五條悟更是如虎添翼,引得周邊圍觀的中小學生忍不住連連發出讚歎,更有帶著女朋友到遊戲廳抓娃娃卻一個都沒有抓到的倒黴孩子激動地詢問能不能從五條悟手中買下那隻女朋友想要的娃娃。

五條悟只當周圍嘈雜的聲音是耳旁之風,雖說遊戲廳中確實罕見汙穢的咒力堆積,讓他那時刻執行這兒的六眼負荷減少了不少,但隨時收集資訊的作用依舊叫他比常人敏銳太多。

幾乎是在真司的術式起作用的三秒之後,五條悟就察覺到了手下抓娃娃機效能上的微妙不同,不爽的視線幾乎是立刻鎖定了人群后方的禪院真司。

“把你的手段收回去,我自己就可以.”

顧及到身邊站著普通人,五條悟並沒有直白地說出“術式”二字,但真司和彈幕都清楚了他的意思。

【手段是指術式吧,不知道這次的試煉者會是什麼樣的術式哎】【看形容應該是和命運有關?但是肯定不會太強啦,之前外掛開得太多把世界搞崩了的那幾個試煉者現在還在被原世界粉絲罵呢,據說還有有錢的粉絲買了跨時空定位器要去找人幹架。

】【咒的世界觀裡面還有這個嗎?我印象中只有那個誰的[積攢好運]吧,不過死的也很快就是啦】眼神在彈幕中所說的【積攢好運】這一術式名稱上停留了一瞬又飛速掠過,真司撥開人群走上前,一臉的無辜:“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種小驚喜呢.”

嗯,就是這樣,絕對不是拿你測試術式的效果強弱。

男孩冷冷地撇過視線,抱著抓到的娃娃不爽地扯著真司的衣角向外走去,路過那位想從他手上買娃娃的年輕人時,稍微放緩了步伐,跟在他身後的真司心領神會:“約會的話,還是自己抓的娃娃比較有紀念意義吧,您要不要現在去試試?現在上面可是還殘留著我們少爺的好運加成哦~”聞言,不只是年輕人愣住了,白髮男孩的身體也不自己的僵了僵,隨即走得更快了些:“禪院真司,你給我閉嘴.”

“欸~這樣說話也不行嗎?”

聳聳肩,跟上五條悟,真司就像是一個為君王獻上讒言地弄城,積極地向剛剛脫離家族保護的小少爺推薦著可以繼續玩的地方:“接下來可以去打小鋼珠哦,就算不依靠術式,憑藉我的技術力兌換一臺遊戲機也是輕而易舉的!”

“去買冰淇淋也不錯嘛,但是外面的冰淇淋應該是沒你們自家家裡的醇厚……嗯,五條家會給你安排這種食物嗎?”

又來了,又來了……外界的生活有這麼好嗎?值得他這樣喋喋不休?他記得禪院家和五條家一樣,都是傳統得不能再傳統的咒術世家,為何會出現禪院真司這種異類?雖然大腦誠實地將禪院真司的蠱惑記錄了下來,但內心驕傲的五條悟絕不可能承認自己有被誘惑到。

【禪院真司,居然是禪院家的人嘛,難怪你們說好——大,禪院家的能不大嘛!這是優良傳統!!(確信jpg.)】【爹咪!!我要看爹咪!這個時間段爹咪應該還在禪院家吧!穿和服的爹咪,嘿嘿、嘿嘿……】【哈哈哈,幼悟好可愛啊,禪院真司你不講武德!欺負我們幼悟年紀小,有本事你換28悟試試啊!】因為真司主動加入了和五條悟的溝通,相關的彈幕數量確實是一路猛增,熱度值很快便達到了800,攢攢又是一個十連。

也正是在這時,直衝沖走在前面的五條悟忽然回頭,氣憤、羞惱等多餘的情緒蕩然無存,剩下的唯有如同神明般的平靜。

“他們來了,你跟上我,在合適的時間釋放帳.”

平靜之中醞釀的是極度的危險。

“好哦!”

似乎是被這一份風雨欲來的氣氛所感染,真司也收起玩鬧的心思,總算是沒有繼續騷擾五條悟的耳朵。

待到從遊戲廳離開以後,就連禪院真司都感覺到了那股被“注視著”的感覺,更別提本就五感超人的五條悟了,那股窺視感對他來說恐怕與窺視者面對面無異。

單單這樣的實力也敢來對五條悟動手嗎?還是說更厲害一些的詛咒師尚在觀望?不知何時,身邊零散的行人越來越少直至於無,而潛藏於陰影中的暗殺者也終於露出了他們的獠牙。

撕裂空間的空氣之刃、遠端攻擊的詛咒替身、馭使咒靈與惡犬雜交之體的馴獸師、能利用影子迅速移動並利用加特林和燃燒i弓單進行攻擊的新時代詛咒師……近乎是剎那間,五花八門的攻擊向著兩人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來,明明只是面對著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但所有人的默契的使出了自己的渾身解數——不只是為了那高達一個億的懸賞金額,更是為了將這位六眼之子扼殺。

柔弱的禪院真司可抵抗不了這些攻擊性強大的術式,但出於對五條悟的信任,在攻擊他緩緩念起了展開【帳】的咒語,實際上這重保障實際上並未起到作用,因為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這些術式的主人便已然命喪於黃泉,攻擊本身甚至連白髮男孩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沒有技巧,全是暴力,雖然僅僅只有十歲,但眼前之人已然展露出了堪稱是殺戮機器的頂尖武力。

為了展露實力宣告六眼之子的不可冒犯,更為了威懾敵人結束這近十年來的懸賞,五條悟的攻擊可以說絲毫沒有保留,但在此運動量之下,他甚至連呼吸都未曾紊亂。

完全是碾壓級別的實力。

結束完帳的釋放,五條悟已經再度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壓下心底對男孩實力的感慨,真司歪歪頭,問他:“結束了嗎?需要我去處理那些人的屍體嗎?”

嗯,他雖然因為寫作的需要去殯儀館當過幾天的入殮師,但是去現場收屍還是頭一次呢。

五條悟並未立刻回答他,視線直瞄身後高架天橋的頂部,似乎是在看停留在電線上的鳥兒,又似乎只是隨意地掃視過感興趣的景色,平波不驚,卻嚇得在上方觀望的詛咒師們如墜寒冰,彷彿下一刻就會死去。

“不用,會有人來收拾的.”

將視線收回,因為空氣中彌散的血腥味叫他不爽地皺了皺鼻子,扭頭向著其他的方向走去:“走,去吃冰淇淋的地方.”

“可是我們沒錢了哦”真司並未跟上他的步伐,抖抖手上僅存的1000元日元,絲毫不擔心會教壞小朋友:“先去清繳一下戰利品嘛.”

屍體可以不收拾,可是摸屍不能不進行吧。

索性礙於詛咒師這個職業的危險性,除了少數手段特殊的詛咒師外,大多數詛咒師都是將財物隨身攜帶,倒是叫真司和五條悟從赤貧瞬間變成了富有。

在此期間,利用從原主那裡繼承的知識,真司也對這十來位暗殺者的實力進行了判斷。

兩位一級咒術師、三位準一級咒術師、十位二級咒術師,還有三四個不怕死的三級咒術師——這樣的規模即便是禪院直毘人來了都得周旋許久吧。

毫不客氣地將自家族長作為衡量五條悟實力的標杆,真司對五條悟的實力有了更加明顯客觀的認識。

眼中的笑意越發的燦爛,無視身後一閃而過佩戴著五條家紋的後勤人員,也無視彈幕上一波又一波沉迷吸五條悟的觀眾,一灰一綠異色眸子中僅僅倒映著眼前白髮男孩的身影。

與這樣的人為敵,會很有趣吧。

“系統,你說我去當詛咒師如何?”

明知系統日常性的裝死,他還是忍不住惡趣味的去騷擾對方,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惡意或者算計,彷彿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真好這種日常又溫馨的話題:“忍受不了家族封建陋習的平凡庶子加入以自由為旗幟的民間組織,最後將其做大做強,推翻邪惡而封建的咒術界強權,這樣的劇本主線是不是超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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