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姬野真司並不是什麼蠢人,在感情方面也並不遲鈍。

或者說,和金田一一一起長大,從小就經常被捲入各種稀奇古怪謀殺案中的他從幼年時代開始,就時常會目睹人們在極端濃烈宛如詛咒般的感情促使下,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去謀害另一個人的性命。

如果將他觀察這些犯罪者心理的經過記錄在案的話,搞不好會是比他先前任何一本小說都要受歡迎的人類觀察日記。

但姬野真司對實施犯罪不感興趣,對偵破案件不感興趣,對將這些隱秘晦澀的“真相”記錄下來更不感興趣。

如果問他真正想幹些什麼,那便是以“姬野真司”這個身份,認真、努力地活下去,每天都在心靈的滿足中感到幸福,然後不帶一絲遺憾地接受死亡。

但這個死亡,絕對不包括社死:)

當一身時髦橘色衝鋒衣的刺蝟頭青年出現在烤肉店門口的時候,對上宇智波帶土那明顯從“無趣茫然”轉向“震驚無措”的表情變化,姬野真司在感慨這孩子這麼大了怎麼還和悠仁一樣好懂的同時,不妙的預感隨即湧上心頭。

火影世界的忍者,和咒術世界的咒術師是不一樣的。

作為親身經歷過這兩個世界的人,回顧在這兩個世界編寫劇本的經歷的時候,姬野真司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

咒術界的咒術師們再怎麼有著超凡的實力,有著超越世俗的許可權,但絕大多數咒術師對戰的敵人是咒靈、是怪物、是詛咒師、是在廣義層面觸犯了法律的墮落者。

但忍者們不一樣。

忍者以服從命令,執行委託為天職,是將自身的武力值放在委託者博弈天平上充作“砝碼”的“工具”,絕大多數時候,忍者的敵人都是立場與自己相悖的同類。

而在他離開之前,忍者世界只有基於道德的公序良俗和村子的規定,普通人的律法對忍者的約束力約為0。

在這樣殘酷且蠻荒的環境下,大部分忍者都比咒術師們更適應殘酷的同類競爭,少部分忍者則是比咒術師們更喜歡走極端。

而這個忍者中的少部分,又大多集中在一個家族中。

這怎麼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隔著烤肉店裡氤氳的橙黃色光亮,姬野真司與因為過分震驚而呆滯住的刺蝟頭青年四目相對,心裡迅速的將當前的情勢分析了一通,他的臉上依舊維持著恰到好處的打量和陌生。

而後,他看到,那與自己眼神相對的青年,震驚的瞪出了一雙鮮紅的萬花筒寫輪眼。

等等,他現在是應該先感慨帶土也開出了萬花筒級別的寫輪眼好,還是該感慨不愧是他最初的摯友,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驚到這種程度?

但下一刻,姬野真司就感慨不出來了。

無他,任誰在飯點的人氣網紅烤肉店裡被一個比他高一個頭、身材壯碩的年長青年當著全店人的面一把薅入懷中,偏生這高頭大漢還激動到強抑(雖然沒什麼用)淚水,聲音哽咽的痛苦哭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沒有死嗚嗚嗚嗚嗚——真司哥,你當年為什麼要丟下我們?!你知道這十五年我們都是怎麼過的嗎啊啊啊啊————”

如若站在宇智波帶土面前的是那個宇智波真司,溫柔可靠且絲毫不畏懼他人目光的宇智波真司會輕柔地摸摸摯友毛茸茸的頭,像幼年時無數個相處的瞬間一樣,安撫住摯友激動的情緒後,再化解多年不見的誤會和隔閡。

但站在這裡的是姬野真司。

現在已經完全不敢想社群頻道的實時論壇裡面會出現怎樣的流言了呢~

(本章完)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蓋世神醫

狐顏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