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大叔?

是指的五條老師嗎?

被身側伸過來的手攀住肩膀,還沒等姬野真司的話完整的劃過腦子留下印象,粉發少年就被比自己略高半個頭的黑髮前輩半推半拉著走到了買棉花糖的小推車前面。

回過神來的時候,虎杖悠仁明顯看到了不遠處身穿大衣假裝看書的夏油哥肩膀聳動了幾下。

果然,不只他一個人因為這個稱呼呆住。

畢竟五條老師雖然已經堂堂28歲,但因為那張一點都不顯年紀的童顏和日常展現的跳脫惡劣性格,一起上街的時候經常會被誤認成十八歲的男子高中生兼偶像模特,大叔什麼的,怎麼想都不是會和五條老師直接關聯起來的詞彙吧!

難道是……真司哥知道五條老師真正的年紀?

天內·上班族·理子的目光微微偏移,劃過一幅哥倆好姿態的姬野真司和虎杖悠仁。

對姬野真司並不抱什麼警惕之心的虎杖悠仁自然是想到什麼就問什麼,剛剛在棉花糖小攤面前站穩腳,神色遲疑,他斷斷續續結巴著問道:“欸——大叔嗎?我感覺這個老闆看起來還挺年輕的?頂多、嗯、頂多二十出頭吧?”

“會這麼想是因為悠仁你還是學生嘛~”

黑髮前輩卻是言之鑿鑿,似乎是顧及不應該當著人家的面講小話,他湊到虎杖悠仁的耳邊,用極小極小的聲音解釋道:“雖然只是賣棉花糖的大叔,但是他身上纏繞著的社畜氣息可以說是相當地強烈了,那種氣息我只在三十出頭的中年社畜大叔身上感受到過,嗯,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責任?你看,頭髮都白成這樣了。”

一本正經的說出玄學的解釋,迎著虎杖悠仁懵逼的視線,姬野真司拍拍少年的肩膀,繼續道:“而且就像叫陌生的女性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偏向年輕一些的稱呼一樣,代稱陌生男性的時候大多會向著年長一些的詞靠攏,相比於‘哥’,果然還是‘大叔’顯得更正經一些吧?”

“噗嗤——”

等等,讓咒術界最強給自己做棉花糖?

嘶——這種時候就超級想念伏黑,快來一個人和他一起承擔這一切啊!

於是黑髮前輩將驚奇且讚歎的眼神投向戴著眼罩的攤主:“不是盲人呀,這是什麼我不知道的東京新潮流嗎?以及我要一個哈密瓜和榴蓮雙拼口味,太陽花造型,悠仁你要什麼?”

做棉花糖自然也是“最強”。

白髮咒術師自然也聽到了周邊幾人短促而輕微的促音,沒好氣的挑了挑眉毛,他拖著嗓子提醒道:“喂——兩位客人,不需要買東西的話,就不要站在攤位前面了哦~打擾別人做生意可是會被惡靈糾纏的~”

“啊?”雖然還不明白話題是怎麼跳轉到這個角度上的,但聽到姬野真司的詢問,虎杖悠仁本能性的做出反饋:“我要橘子口味就行,棒棒糖造型。”

“從品質來說的話,確實是我吃過的棉花糖中最好看的極品!”

五條悟是除性格外其他所有方面都堪稱最強的天才。

雖然老師大概是不介意但仔細想來還真有幾分小激動哎!

咒術師的感官遠超普通人,姬野真司“極小極小”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周圍幾人的耳中,包括當事人五條悟。

“噗——”

談話間將橘子味棉花糖做完並遞交過來的白髮老闆皺著眉頭,尾音翹起,聲音顯出幾分氣呼呼的不悅。

在姬野真司的帶動下順手點完單,即將入學東京咒術高專的小老虎猛然反應過來——

相比於極度思念小夥伴的虎杖悠仁,姬野真司的反應可就正常多了,少年人恍若未曾察覺白髮男人的強調重點,咧出笑,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而且矇眼還能操作棉花糖機器,這是什麼特技表演嗎?嗯,表演的觀賞費用是算在棉花糖價格之內的吧。”

“嗯~難道不值得嗎?我還沒有計較客人你稱呼我為‘大叔’帶來的精神損失費呢~”

短短數分鐘,一朵碩大且造型完美的太陽花雙拼口味棉花糖就從白髮男人手中誕生,身高直逼兩米的高挑老闆捏著竹籤遞給姬野真司:“來,這可是棉花糖叔叔的傾情製作,是不是超級完美的作品?”著重咬字“叔叔”,明明是和煦笑著的歡快語調,但虎杖悠仁莫名從中聽出了壓抑著地危險的味道。

“哇,原來看得到嗎?”

好吧,悟果然還是很在意這個問題呢。

翻看著雜誌的夏油傑憋著笑,目光透過書店的玻璃外牆看向不遠處棉花糖小推車外進行對話的兩人的模糊身影。

如果是老師一本正經地叫自己“大叔”的話……想一想,果然很奇怪啊……

定格在黑髮少年那張模糊且熟悉的面孔之上,夏油傑的思緒忍不住回到了十年之前。

十年前,當他和理子、悟一起趕到天元所在的薨星宮的時候,已經太晚太遲,無法逆行的獻祭儀式已經發動,那個在他年少之時一直擔任著領路人的傢伙就那樣以一種極端慘烈和扭曲的方式拋棄了他們。

也是在那個時候,夏油傑第一次知道真司老師那看似溫和持重的皮囊之下,包裹著的是何等黑暗狂妄的野心與慾望。

禪院真司的死密謀已久卻又幹脆草率,獨斷專行且冷酷殘忍,走的瀟瀟灑灑毫無留念,灑脫到連形成詛咒的執念都不復存在,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個轉型到一半的咒術界。

作為接受了禪院真司名為饋贈實為責任的遺產繼承人之一,當直面那顆巨大紅榕的衝擊感逐漸淡去,大多數時候,夏油傑也搞不清楚自己對禪院真司離開的情感。

從亦師亦友的親人角度,接受不了同伴的死亡才是正常反應吧,但禪院真司消失時那明顯暢快歡愉的態度,反倒顯得他們這些繼續沉浸於此事中的人矯情了起來。

嘖,即便是消失之後依舊叫人這麼糾結,從這一角度上來說,真不愧是真司老師呢。

以至於,在從虎杖悠仁的照片上見到又一個活著的“禪院真司”的時候,他甚至在想,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讓他重新回來的東西嗎?

心底輕輕的“嘖”了一聲,眼中泛起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夏油傑放下手中裝模作樣的雜誌,正準備換個更好觀察情況的角度的時候,便聽到五條悟偽裝的攤位上傳來新的動響。

將矇眼表演歸納為“特技演出”以後,五條悟成功從兩個高中生手中收到了遠超溢價的加錢,雖然棉花糖的價格不足他隨便一個任務的萬分之一,但從長著這張臉的傢伙手中賺到錢這件事就足以叫他感到愉悅。

“所以——”

清清嗓子,東京咒術高專最受歡迎的最強老師猛然向前探出半個身體,優越的身高讓他輕而易舉的越過推車上各種器具,隔著推車與身前的黑捲毛少年四目相對。

是的,四目相對。

彎腰的同時,那雙矇住眼睛的黑色眼罩也被男人的手指順手勾下,露出掩藏其中的恍若青空又恍若大海的眸子。

清晨的陽光落入其中,就像是以陽光為刀刃將色澤極盡完美的寶石施以巧奪天工的雕琢,呈現出無與倫比的璀璨模樣。

偏生這雙眼睛的主人還有一幅審美扭曲之人也挑不出錯誤的好樣貌,白髮青年眨眨眼,與髮色相同的眼睫扇動,肆無忌憚展示著貌美者的魅力:“客人記得下次再來哦~”

看似脆弱的美麗下,是咒術界最強金剛石一般尖銳強硬的試探。

姬野真司知道,屬於五條悟的六眼早在自己和悠仁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收集情報,骨骼的強度也好,身體中咒力的殘留也罷,甚至是可能的烙印在身體中未啟用的術式——

不需要特地扯下眼罩,他身體的秘密早就在五條悟的視野下顯露無遺。

所以,現在這算是什麼呢?

正常人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呢?

在五條悟輕佻而又惡趣味的說出那句話以後,夏油傑和天內理子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聚焦到黑色天然卷少年的身上。

如果是老師/真司叔叔的話,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呢?

少年因常年宅在家裡而蒼白異常的雙頰之上猛地躥起兩團明顯的紅暈,碧綠色的瞳孔也因為主人的過度震驚而極劇縮小,彷彿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神奇存在。

隨即,少年細長的眉毛糾結的扭起,精緻雋秀的面容呈現出奇怪的扭曲,彷彿是激動到了極致卻又強行抑制了充沛的情感,配合從脖子上開始蔓延的紅暈,搶得先手出招的五條悟莫名感到了幾分危機感。

是什麼呢?

六眼的反饋告訴他,“姬野真司”的身體中並沒有留下“禪院真司”相關的術式迴路,從純粹的“禸體”關係上來講,這兩個人是兩個獨立的存在。

如若再有關聯,就只能是靈魂上的相似。

思緒翻飛之間,少年人羞澀卻堅定的聲音在五條悟耳邊響起,姬野真司目光熾熱而直白,帶著股少年特有的莽撞和激動,反手握住了五條悟的手掌:“那個……這位先生,我好像對你一見鍾情了呢,能留個聯絡方式嗎?”

嗯,正常人,見色起意很合理對吧?

反正他不尷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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