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二合一）
彈幕說得沒錯！他們就是光與秩序的貫徹者，愛與和平的迎路人！
看到那條完美解讀了自己所思所想的彈幕，姬野在心底默默為其點了個贊。
雖說是要去拜訪位於枯枯戮山的揍敵客老宅，但作為合格的，將救贖全人類、傳播蟲母大人饋贈作為畢生理想和蟲生目標的黎明教會教祖，抵達巴託其亞共和國的第一時間當然是開展工作啦～
好在有著黎明集團作為後援，基因疫苗藥劑作為誘餌，又有姬野本身強悍的實力作為底氣支撐和地頭蛇揍敵客家幕後支援，傳教活動進行的尤為順利，雖說沒有國教之名，卻已經有了國教之實。
雖然奇犽也搞不明白，三個月前看起來還是一幅光桿司令模樣的姬野是怎麼在三個月的時間裡，薅出大批最黎明教會和信仰者“蟲母冕下”死心塌地到堪稱狂信徒的教會中層管理者的。
就像很多被黎明集團吞併的企業也家族，也都不能理解，為何碩大的黎明集團就連個底層科員都忠心耿耿難以收買一樣。
總之，在又一次的全民接種活動結束，完成了巴託其亞共和國之行主要任務目標的姬野將剩餘事物交付給身邊長於處理雜物的工兵蟻后，愉快地找到小夥伴，坐上了前往枯枯戮山的旅遊大巴。
是的，旅遊大巴。
枯枯戮山雖然獨屬於揍敵客一族的私產，但風景宜人，自然風光優美，又因為揍敵客家出眾的管理水平而旅行設施完善，但就衝著自然風景來旅遊都是絕對不虧的買賣。
反倒是落入了一直用複眼觀察著奇犽的姬野視線中。
但就連最小的柯特·揍敵客也有執行過任務的黑市記錄，小小年紀就在暗殺界創下屬於自己的名氣，二哥糜稽·揍敵客出眾的駭客技術也小有耳聞。
小杰是本性真摯清澈，酷拉皮卡是某種程度上能感同身受，而雷歐力純粹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極有道德感的大好人，至於姬野真司嘛——
強行壓下躍躍欲試的興奮之情，姬野扯扯嘴角，露出標誌性的溫和無害的淺笑：“對了，奇犽，考慮到基裘女士和席巴先生等人是你的親人，過來的時候我特地準備的最近研發並經過安全檢測的版本！”
“……我家的可玩性還是很高的，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在林子裡野餐，用完餐再在山裡玩個捉迷藏消消食什麼的。”
明明，亞路嘉是個好孩子。
“是的，但我們家家人之間的關係並不親密，特別是我和其他人的關係。”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眼看距離山腳下的門衛室還有些距離，白髮男孩咬咬牙，下定決心準備直接說清楚：“事實上，我們家雖然有著親人之間不得奪取性命的潛規則，但因為家族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以培養成為殺手作為目標，從記事起，每一個揍敵客都接受著非常殘酷的訓練，除了一個人……”
依照揍敵客家的行事風格，越是寵愛期待的孩子，應該越會施以嚴厲殘酷的訓練，默默無聞的被保護在枯枯戮山裡，與其說是關愛的庇護，倒不如說是殘忍的圈養。
“巴託其亞共和國官方的資訊顯示，你們家除去伊爾迷大哥和奇犽你以外，還有基裘女士、席巴先生、傑諾爺爺、馬赫爺爺、二子糜稽哥哥，五子柯特弟弟和，唔……四子亞路嘉弟弟？”
“至於小杰你們。”視線不自然地遊移，出生於殺手世家嚴格來說道德感其實也不是很強的男孩為自己對友人們的隱瞞而感到抱歉：“爸爸媽媽，甚至是爺爺和祖父，都對朔夜社長很忌憚，為了家族的利益，他們不會傷害你們……因為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所以我也一直沒做好告訴你們的準備。”
他深深地嘆出一口氣，似乎是與自己妥協，一字一頓輕聲道出了雙生弟弟被家人忌憚的秘密：“亞路嘉他，有著向他人索取‘代價’後，滿足被索取者‘願望’的特殊能力，這個能力理論上是沒有上限的，但上一個願望實現的強度越大，下一個被索取者承擔的‘代價’也越大，一旦被索取者無法支付代價，與被索取者產生聯絡的人都會死去。”
“所以……亞路嘉弟弟他究竟做了什麼，能讓身為念能力強者的揍敵客家主也這麼忌憚？”
枯枯戮山就這樣名列巴託其亞共和國旅遊景點評分榜前排。
就像亞路嘉，明明是家人，一旦被評估為“對家族的威脅性極大”，也會被毫不猶豫地捨棄，關押在地下室裡像個囚犯一樣失去自由。
眼見四下無人，等到枯枯戮山內部反而要避開監控和竊聽裝置行事，小夥伴們堅定站在自己這邊的反應更是為他原本舉棋不定的內心增添一抹勇氣，奇犽沉默了一會兒，估算自己獨自一人從枯枯戮山中救出弟弟的可能性，得出不足一成的成功率以後。
晦澀之意劃過男孩湛藍的眸子，那情緒過於隱晦迅速，就連小杰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姬野真司他還真就對亞路嘉的存在產生了窺視佔有的慾望。
但主角對未來朋友的“佔有”怎麼貪婪地慾望呢？
說著，黑捲髮男孩將手中拎著的特殊工藝打造的小型冷藏手提包開啟，展示被小心安放在其中的基因同化疫苗。
更別說還有千年殺手世家揍敵客一族這一活著的人文景觀了。
從旅遊大巴上下來，一向酷帥活潑的奇犽反倒不像往常那麼有精神了起來，簡單介紹完枯枯戮山的情況以後，他鞋尖在地上不安的摩攃了摩攃，看向姬野的目光略帶心虛：“不過上次的接種活動，我看報告上顯示爸爸媽媽他們都拒絕前往指定地點接種？真是麻煩你了，姬野，出來玩還有帶上給他們的疫苗……不過，我家裡人都固執的厲害，他們下定了決心要去做的事情，是覺得不會做的！”
卻唯獨沒有貪婪和慾望。
聽起來便是慾望誘惑與危機共存的潘多拉魔盒，強悍的能力規則讓在場除了奇犽外的四人都呆愣住了表情。
而四子亞路嘉·揍敵客按照年齡來推算，大機率是奇犽的同胞兄弟。
“是的。”聞言，奇犽臉上也不禁浮現出兩抹淺淡的紅暈，不好意思道：“揍敵客家防禦非常森嚴，爸爸，媽媽、爺爺和祖父都很厲害，糜稽雖然是個體術上的廢物，卻能時刻監控整個枯枯戮山，還有伊爾迷和枯枯戮山為揍敵客家服務的一百多名管家……想要從老宅的地下室中帶走亞路嘉，只能採取非常的手段。”
眼眸中有驚訝，有詫異，有對強悍力量的欣賞，有對小小年紀就承擔起這一切的亞路嘉的憐惜。
說完，白髮男孩抿了抿唇，藍色的眸中浮現淺淺的歉意：“我本來是想，如果姬野將疫苗交給爸爸，由爸爸去給亞路嘉接種疫苗——或者趁著爸爸、媽媽他們陷入接種疫苗的高熱反應前往地下室，總之，我只要能見到亞路嘉，就能透過許願的方式以媽媽的生命威脅爸爸放我和亞路嘉離開。”
畢竟他對揍敵客家神奇的家庭生態已經好奇好久了，只不過礙於作為“朔夜”同伴的伊爾迷隱晦阻攔而不好直接下手而已。
這明明就是迫不及待與未來友人相見的喜悅和激動嘛！
唯獨四子亞路嘉·揍敵客毫無音訊，低調的簡直不像是一個揍敵客。
聽到這話，正義感評判標準或許有些飄忽不定但絕對擁護好朋友的幾人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世界上真的有人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小孩嗎？”
“奇犽，原來你有這麼多兄弟嗎？”小杰驚訝地問道，好奇之色溢於言表。
奇犽無疑是極具有反抗精神的孩子，誕生於家族利益觀念濃厚的揍敵客家，又有伊爾迷這樣以為控制慾旺盛的兄長，甚至尚在年幼之時便因為那種理由和雙生的弟弟分開，這一切並未挫敗小小少年內心對於自由的追求，但生存環境不免對他的性格造成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也不怪姬野感到好奇。
“太過分了，剝奪一個小孩子自由探索世界的能力什麼的，和扼殺他有什麼區別呢？”
擁有著火紅眼這一非人力量的酷拉皮卡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情的關鍵。
但他現在是姬野，和朔夜有什麼關係？
看奇犽的樣子，揍敵客家族裡隱藏的驚喜比他預估的還要更加有趣呢～
提及最後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姬野的語調顯得有些遲疑，雖然揍敵客家每一個的樣貌在黑市上都是價值一億戒尼的絕密，但作為巴託其亞共和國合法交稅的家族企業，家族成員的基本資訊還是能在居民資訊檔案裡查的到的。
果不其然，在姬野說出這句話以後，本就思緒不定的奇犽當即僵住了神色，明顯到雷歐力都能簡單直觀的看出不妥。
想到被關押在地下室的弟弟，奇犽眸光越發的黯淡，顯出一種別樣的冷靜氣質：“我並不討厭那些殘酷的訓練，但我並不想如他們期待的那樣成為一名殺手，但我的弟弟亞路嘉，連線受訓練成為殺手的機會都沒有，而是因為自己獨特的能力有可能威脅到揍敵客家族的安全，被爸爸強制性的關押到地下室裡，就連我也沒有機會見到亞路嘉。”
“那麼，奇犽的意思是想救出亞路嘉弟弟的吧？”微垂下眼簾，遮擋住眸中過分活躍的情緒，姬野好心情道。
——起碼對於現在的奇犽，他無法像小杰那樣肆無忌憚地去做某事，對時局和對手實力的審判評估是刻入他骨子裡的東西，這是幼獸的生存之道，也是它成為無冕王者的第一道關卡。
就像是這次，心中有了謀算和計劃，但總是缺少了那麼點關鍵的決心。
而對於奇犽的解釋，小杰大大咧咧道：“不要緊的，現在商議也不晚。”
“正確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做都不遲。”作為年長者的酷拉皮卡不免在為這個大膽的計劃感到驚訝之餘，本能性的開始為奇犽完善偷弟弟計劃可能存在的漏洞：“不過我記得報告上同樣有寫，揍敵客家的執事們從在山腳下搭建接種點的教徒手中接過相當於他們人數的疫苗，一方面我們還需要考慮從執事們的包圍下帶走奇犽弟弟的方法，另一方面可要考慮到萬一奇犽的父母已經接種過疫苗的可能性。”
倒是作為普通人，成為獵人僅僅是為了賺取研究醫學的學習資金的雷歐力，聞言露出了稍微苦惱的神色：“唉，這麼快就要和傳說中的揍敵客家族對上了嗎？但是，誰叫我們是朋友呢？而且囚禁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在地下室裡這種事情，既然被我知道了，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雖然苦惱，卻也沒有想過拒絕。
至於姬野。
此時的男孩已經興奮到難以自拔。
從小夥伴們的身上，男孩清楚的看到了屬於“人”的靈魂的光輝，包含了第21代嵌合蟻基因弱化藍本的基因藥劑在潛移默化中改變幾人體質的同時，並未改變他們屬於人類的【心】。
被這樣優秀的同伴環繞著，真是讓他忍不住地感到幸福啊～
作為姬野真司“人性”更強的分身切片，如果不是需要維持著表演的氛圍，他簡直就要冒出幸福的氣泡來。
清清嗓子，姬野拉住奇犽的手，安撫道：“放心吧，我的姐姐就是你們的姐姐，我們一族向來能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付出一切的型別，只要能見到亞路嘉，就算是與基裘女士和席巴先生為敵，我也一定幫你把弟弟帶出來！”
鄭重其事的態度，誠懇而慎重的神色讓奇犽更加內疚了。
他的小夥伴真是好人。
【哈哈哈哈哈，我奇犽寶貝真可愛，亞路嘉寶貝也可愛，不知道姬野打算怎麼對待亞路嘉……嗯，看姬野這麼重視奇犽的樣子，應該不會吃了亞路嘉吧？】
【前面的，你是對姬野的節操有什麼不必要的期待嗎？哦不錯，嵌合蟻女王才是本體，嘶，這個主播太能整活了，雖然三個都是我老婆，但是稱呼起來真的好彆扭哦（薩卡班甲魚陷入沉思.jpg）】
【笑死，奇犽犽還是玩不過姬野這個披著正太皮的老妖怪啊！舉報，這裡有人開掛，請求封號！搭配給我當老婆（bushi），咳咳，說正經事，我記得姬野還是女王本體分裂出的偏向於人性的切片？嘶——只能說，還好今天來的不是朔夜。】
【伊爾迷：呵，你現在知道我為這個家付出多少了吧（貓貓冷笑.jpg）】
【笑死，以身飼魔伊爾迷嗎？這簡直不要太魔幻！可惡，越來越期待這個已經被女王大人、姬野和朔夜造作的越發魔幻的時間會發生怎樣的變化了！結局呢？朕要看最終話！】
雖然姬野在彈幕觀眾們的眼中，已經塑造成了奇怪的印象，但此時的姬野也沒心思去探究彈幕裡的情報。
交流完資訊，確定拜訪完奇犽的家人後將那位被鎖在地下室的小可憐弟弟救出來的終極目標，一行人來到了揍敵客家山門前的黃金大門之前。
與和善的看門大爺問過好後，作為揍敵客家繼承人的奇犽向朋友們介紹起了大門的由來：“黃泉之門是外人光明正大進入揍敵客家的唯一正常途徑，揍敵客家只歡迎強者，黃泉之門便是篩選客人是否強大的第一重指標。”
站在雕琢著不知名花紋的巨大的門扉之前，白髮少年沉住氣，向前用力地同時解釋道：“黃泉之門但看上去平平無奇，實則有著超出它外形的強化重量，想要推開第一重門，門的左右兩邊各重兩噸，一共有七重門，每增加一扇門，重量會翻倍遞增，力量越大，開啟的門也就越大，第七重門的單扇門扉重量是256噸，推開七重黃泉之門進入揍敵客家的，會被試做家族的貴客。”
雙手臂力256噸？
放在數月之前，這是幾人想都不敢想的資料，但在接種了疫苗以後，這份看似非人的資料卻不再是遙不可及。
畢竟，螞蟻最廣為人知的美德，一個是忠誠的服從性，另一個，就是遠遠超越自己身體極限的力量。
和離開揍敵客家之前的面前截然不同，在胖乎乎的守門大爺真假的眼神中，奇犽一邊為小夥伴們講解關於黃泉之門的故事，一邊推開沉重的金屬大門，一直到第四扇大門，才放緩了速度。
男孩停下步伐，若有所思地目光掃過自己的雙手，暗自為基因疫苗所帶來的強大效果而感慨的同時，也忍不住將思緒發散開來。
和一根筋大大咧咧，主打直覺性的小杰不同，奇犽雖然年幼，考慮的東西卻已經比較成熟。
就比如說，基因疫苗的效果如此強悍，這真的只是一劑疫苗嗎？姬野，和姬野所領導的黎明教會為何要將這麼珍貴的東西廣泛地分發到民眾們手中呢？
如果說亞路嘉和拿尼加的力量是一隻勾起人們慾望的寶藏之匣，匣子本身只是存在，釀成禍端的歸根結底是人們的貪慾，那麼基因疫苗的存在，則是直接開啟了人們內心慾望的匣子。
奇犽不知道這件事是好還是壞，但他可以肯定一點，姬野和朔夜社長並不是壞人。
反正再壞，也不會比現在的這個世界更壞了，不是嗎？
小小的少年如此想到，叩響了最後一扇黃泉之門。
在門內，身姿修長的貓眼青年伊爾迷安靜地站立，聽到門的動響微微歪頭，看向久久未曾歸家的親愛的弟弟，和那位不容忽視的客人。
“看來這次歷練，奇犽你的進步很大。”
以一種扭曲的姿態歪著頭的男人語氣平淡宛如死水，唯有看向弟弟時流露出一絲欣慰的意味，而後，恢復成往日死氣沉沉到宛若鬼魂的平淡語調：“感謝你對我弟弟的照顧了，那麼姬野，你這次前來，是為了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在數月之前獵人考試會場的賽擄島上，姬野曾與伊爾迷達成口頭上的約定，當姬野有把握讓被他和朔夜同化的大部分人成為世界上的“大多數”的時候，伊爾迷將不再抗拒朔夜對揍敵客家其他人的同化。
而如今，巴託其亞共和國的疫苗接種率已經達到80%，即便是姬野離開教會分割槽教堂大樓，剩下的教徒也在不斷用工作推動這個資料持續增長，v5的五個國家也半強制性的將基因疫苗納入國民必須注射的疫苗種類之中，卡金國那邊，在庫洛洛等人支援的工具蟻皇子繼承皇位以後，更是全面推行了疫苗的接種。
財、權、精神信仰相互疊加，可以想象的，接下來的世界必然是同化者的世界。
“當然！”猜到伊爾迷態度轉變的原因，黑捲髮男孩俏皮的眨眨眼，盡顯少年人的天真和活力：“說到做到可是身為主角的美德啊～”
他怎麼忍心叫她親愛的同伴失望呢？
那必然是不符合身為主角的逼格啊！
為了維護身為主角的尊嚴，貫徹大愛與悲憫的行事準則，稍微做一點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對吧？
主體。
在奇犽震驚的瞪視中，被他視為最大攔路虎的大哥伊爾迷居然異常平靜的接過了姬野送上的疫苗藥劑，並主動帶領幾人走向山上的老宅。
“奇犽，這位就是伊爾迷大哥嗎？”綴在伊爾迷身後，提速跟上青年速度的小杰躥到奇犽的身邊，好奇的張望向領頭的黑髮人影：“看起來還蠻好說話的哎。”
奇犽無力反駁。
伊爾迷好說話？
他彷彿看到了一個假大哥。
雖然內心如此腹誹著，但看到姬野一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向自己的家人們熱情的宣揚基因疫苗帶來的好處的時候，又忍不住摸摸祈禱。
希望爸爸媽媽伊爾迷，爺爺祖父還有討厭的糜稽直接被姬野忽悠瘸了吧，別耽誤他去把亞路嘉救出來。
然而就在奇犽祈禱之時，一向笑呵呵，看起來一點殺手擔子也沒有的爺爺傑諾接過姬野遞過來的基因疫苗注射試劑以後，笑呵呵的問出了奇犽和酷拉皮卡等人也相當好奇的問題：“貴教會花費這麼大的精力去做這件事，究竟是為了什麼呢？財，黎明集團已經掌握了社會上絕大多數流動的資金，權？能讓v5主動低頭，這一點可是連獵人協會也做不到，至於力量……我想這個世界上在力量方面與朔夜小姐比肩的人已經是屈指可數了吧。”
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財，權，力都已經站在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致之上，花費這麼大的代價將疫苗普及到包括流星街的每一個狹角之中，除了純粹的做慈善利他，就只能是在圖謀一些更加恐怖的東西。
在聽到年歲看起來不大的男孩興致勃勃介紹基因疫苗的時候，對上男孩翠色眼眸的瞬間，傑諾以他67年的社會經驗發誓，這孩子內心燃燒著的，是充沛到爆炸的野心之火。
傑諾不討厭有野心的孩子，但引火自焚可不是個好文明。
老者的提問讓男孩微微一怔，隨即他撓撓臉頰，似乎很不能理解傑諾為何會問出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
“當然是為了實現每一個蟲母大人信徒的目標啊～死後、來生與輪迴對於吾主的信徒來說並無意義，我們追求的是此生的進化。”
姬野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低沉而平靜，神色也從激動和狂熱變得溫和而淡然，而恰恰是這種反差感，讓人忍不住地去相信他所說的話。
他直勾勾看向桌前的揍敵客們，眼中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愛惜悲憫之色，像是在看他們，又像是透過他們，凝視更加宏大的群體：“行走在追尋進化的道路上，就是行走在通往吾主神國的道路上，基因疫苗的存在，僅僅是開啟了大家被禁錮的基因枷鎖，讓所有人都能踏上進化之旅。”
“屆時。”說著說著，男孩嘴角綻出燦爛的笑容，純粹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行走在這片大地上，就是行走在吾主的神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