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此時的感受,就像是到網上下載激情火熱的影片。

不僅開了會員,還守在電腦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等了幾個小時。

最後開啟一看,是天線寶寶全集一樣。

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玩呢?

穆斯緊咬牙關。

貓眼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難道換具身體,內分泌變了,讓這傢伙性情大變了?

不對,如果性情大變,剛剛那股殺意算什麼!

還是說貓眼本人的意志,在更換身體的過程中,被壓制了?

穆斯的腦海裡,出現無數種猜想。

望著默默整理手術檯的貓眼,他緩緩看向自己的手心。

此時,穆斯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你該不會……不能對我動手吧?因為我是雅努斯親自帶過來的?”

穆斯平舉左手,將手心中的刻印展現給貓眼。

並十分大膽的,向前邁進了整整二十厘米的距離!

“……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沒用嗎?

穆斯大失所望。

他還以為手心裡的刻印,是類似於令牌的東西。

什麼見刻印者如見本人之類的。

但從貓眼那看智障的眼神來看,應該不是。

“我不殺你,只是因為你對雅努斯大人還有用而已.”

貓眼很平靜的收拾著手術用具:“畢竟還要靠你來引出隱者,在雅努斯大人的遊戲結束之前,我都不會對你動手.”

穆斯從這句話中,得到了兩個情報。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無論自己怎麼作死,貓眼都不會對自己動手(暫時性)。

壞訊息是,等到貓眼口中游戲結束的那一刻,自己可能會生不如死。

穆斯嚥了口唾沫:“遊戲結束指的是……”

貓眼將手術用具整理完畢,把收納包放到推車上:“你只是一個魚餌而已,魚餌不需要知道遊戲的內容.”

“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遊戲隨時會結束,有可能是這個月,也有可能是下個月,最慢也不會超過一年的時間.”

貓眼眯起眼睛,露出溫和的微笑:“不如我們猜猜看,這次隱者能不能再把你從我手中救走呢?

至於賭注嘛……就用你的命好了.”

“遊戲結束後,隱者還是沒有出現的話……我會在你意識清醒的狀態下,把你切成三千六百片。

而且隨時會問你目前切了多少片,說錯一次,就再加十刀,放心,我有辦法保證你在這三千六百刀切完之前不死.”

貓眼用最溫柔的表情語氣,說著最狠辣的話。

光是聽他的描述,穆斯就感覺到面板在隱隱作痛。

這是穆斯第二次直面貓眼的殺意。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屠宰室,至於不死不休到這種程度嗎?

但目前來說,相比於貓眼會對自己產生恨意的原因。

穆斯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自己到底該如何聯絡上隱者。

因為即便了解貓眼怨恨他的原因,穆斯也沒信心勸這個神經病,跟自己友好磋商,坐下來好好說話。

相比道理,貓眼明顯更喜歡用物理。

聯絡上隱者還有跟雅努斯斡旋的餘地。

聯絡不上就是死路一條。

穆斯不傻,他知道該怎麼選。

可問題是……

‘隱者大哥你在哪啊!’

前所未有的焦慮,籠罩在穆斯的心頭。

最短一個月,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年。

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隱者,無疑是天方夜譚。

要是隱者真的這麼容易找到,楊興國,施宏方他們也不至於找了五年多,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像上次一樣跑路?

但是這次的追殺者,明顯和貓眼幫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上次追殺他的人,只是貓眼幫的小嘍囉,和奔著賞金來的打手。

而這次,最次也是貓眼這種級別的角色起步。

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王友德是穆斯親自送走的。

宋傑那邊前腳剛打聽完王友德相關安排沒多久,後腳就讓他去處理目擊者。

相隔還不到一天的時間。

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王友德嗝屁了。

人家王友德雖然傻,但他哥不傻啊。

他壓根就沒去穆斯給他安排的住所,而是自己用假身份租了新的房子。

殺手就算坐飛機,轉專車直達水木市,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王友德人在哪。

可偏偏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裡,王友德嗝屁了。

穆斯一開始還以為是宋傑,壓根就沒打算放過王友德。

但是從雅努斯開啟傳送門的那一刻起,穆斯頓時明白了王友德是怎麼死的。

有雅努斯這種,自帶傳送能力的神仙掠陣。

跑?

跑個屁!

你坐火箭也跑不過空間傳送好嗎!

況且人家又不是隻有傳送能力。

穆斯看向自己的手心。

鬼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特殊感應,或者定位之類的功能。

如果有,那就相當於對方,在自己升身上裝了個傳送信標,隨時能開門過來溜達一圈。

穆斯雖然對詭異這類東西的瞭解為零,但這並不妨礙他做好最壞的打算。

‘隱者啊隱者,早知道你來頭這麼大,當年打死我也不會跟你合作!這次你可真是把我害慘了。

穆斯心裡一片悲涼。

他當年原以為,隱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思想走向極端,有一點點暴力的危險分子。

了不起再加一個‘失去了血海深仇的相關記憶,過了一陣子平凡人生,但最終被黑色地帶的所見所聞喚醒記憶’的失憶buff。

大家都是正常人,一切都還在掌控之內。

可誰知道……

穆斯在腦海裡模擬出隱者的形象,對方直接掀桌子大喊:傻了吧,老子用的超能模板,不是兵王模板!

‘我真傻,真的……’

穆斯抬起他那充斥著悽苦與悔恨的眼睛:‘我單知道搭上隱者的順風車,會遭到黑色地帶的敵視,卻不知道隱者所牽扯的勢力,已經超出人類的極限……’

穆林嫂開始了自怨自艾模式。

他悶聲不響的坐在手術檯邊的椅子上,跟一條加班半年的高彬似的。

活著落到貓眼手中,那是生不如死。

他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在貓眼口中的遊戲結束前夕,搶先一步結束自己的生命。

至於為什麼不現在就自殺。

人總得有點追求嘛。

你看信使這傢伙,消失了好幾年,前不久不還是出現了嗎。

隱者也是一樣。

萬一他也來千花市湊熱鬧了呢?

找到隱者,說明緣由,再打打感情牌。

看在兩人多年交情的份上,對方大概、也許、應該、可能會庇護自己一次。

因為我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穆斯不斷在心底給自己打氣。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

“師傅,我回來了.”

一箇中性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師傅?

穆斯拖著死魚眼看向手術室的大門。

一個少女打扮的少年,正拖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水手服,百褶裙,黑絲襪,小皮鞋。

十分標準的東京市女子高中生打扮。

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結非常明顯,穆斯都差點把他當成女孩子。

看到這位少年的同時,穆斯在腦海裡,瞬間腦補了一大串貓眼與水手服少年的劇情。

但對方看向他的表情,就不是很友善了。

“你是誰?”

少年立即將手伸向後腰處,摸出來一把短刀,警惕心十足的問道。

“我是……”

“納塔,雅努斯大人那邊的材料已經集齊,不需要新的材料了.”

還不等穆斯解釋,貓眼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

貓眼從側門走出來,身上還穿著……圍裙?

穆斯臉上一副見鬼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打扮?!

剛剛還叫囂著要把我切片,怎麼一轉眼就變成家庭煮夫了!

那個被稱作‘開膛手’‘血手人屠’的貓眼呢?!

與穆斯的目瞪口呆不同。

名叫納塔的少年,在見到貓眼本人的瞬間,立馬就放鬆警惕。

貓眼本人在這裡,證明基地沒出什麼意外。

至於穆斯的身份。

納塔從小便被貓眼告誡,不該問的別問,該讓你知道的會有人給你介紹。

所以他果斷無視了穆斯的存在。

納塔揪住男人的頭髮,把男人的整顆腦袋提了起來:“那這傢伙怎麼辦?直接用食人魚溶液融掉嗎?”

“先把他關進監禁室,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明白了.”

納塔說道。

貓眼吩咐完畢後,就回到側門內。

納塔更是看都沒穆斯一眼,直接拖著男子的身體,朝著監禁室走去。

全程被當做空氣無視的穆斯,有些坐不住了。

貓眼本人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穆斯還是能看的出來,他對雅努斯的忠誠度。

按常理來說,上級給下達任務,不應立馬開始執行嗎?

你這副準備做飯的打扮,是想鬧哪樣?

穆斯氣勢洶洶的走向手術室側門,可站在門口的時候他猶豫了。

‘難道說這傢伙故意磨洋工,想用這種方法把我拖死?嗯……有道理,如果真的找到隱者,那對方肯定會殺他第二次。

從雅努斯對待手下,和對待隱者之間的區別來看,考慮到隱者的心情,應該不會復活他第二次……’

穆斯感覺自己發現了真相。

如果說隱者是使徒會的親兒子。

那貓眼這些手下,就是在遇到經濟危機、物價上漲、工資減少的大背景下,一對尖酸刻薄的夫婦,迫於政府壓力而不得不收養的流浪兒。

家暴的負面buff疊滿了屬於是。

在雅努斯那群人眼中,這些手下估計連人都算不上。

隱者和雅努斯在使徒會的地位類似門閥士族,貓眼這群看大門的狗腿子,如果觸怒了對方,被當場打死都算死有餘辜。

他們就像超市裡的塑膠袋,如果不是購物需要,甚至都不會被正眼看上一眼。

至此,想通一切穆斯,對貓眼的忌憚又多了一分。

以前的貓眼雖然聰明,但彎彎道道懂得不多,做事都是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

所以穆斯才能躲避整個貓眼幫的追殺。

現在這傢伙明顯開始玩弄心機,這就不太好對付了。

不知站在側門門口想了多久,已經把人關好,並換回男裝的納塔,走到了穆斯身後。

“你可不可以不要擋路.”

納塔面無表情的說道。

穆斯轉過身看著這個少年,故意問的很大聲:“你和貓眼是什麼關係?”

少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穆斯:“我剛剛喊得什麼你沒聽見嗎?”

“咳咳,我指的是你和貓眼什麼時候認識的,據我所知,以前他的身邊,應該沒你這麼大的孩子才對.”

穆斯連忙咳嗽兩聲掩飾尷尬,耳朵則是時刻注意著門後的動向。

他想用這種方法,試探貓眼的態度。

情報販子的職業本能,讓他不會放過任何可收集情報。

指不定一條隨手收集到的情報,就能賣出大價錢,或者救命。

遺憾的是,門後沒有任何動靜。

納塔一板一眼的說道:“在收到命令之前,我不會向你透露任何情報,請你讓開.”

咔嗒。

細微的開鎖聲從背後響起,穆斯一把薅住納塔的脖子,並把口袋裡的銼刀架在動脈邊上。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納塔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放在外面,納塔的表現或許不會這麼呆,但這裡在他的潛意識中,是類似家的存在。

尤其是貓眼也在,這使得納塔的警惕心降到最低。

穿著圍裙的貓眼,一言不發的看著穆斯。

一瞬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雙方對峙了十來秒。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

穆斯干笑一聲,鬆開雙手。

突然被穆斯劫持,然後又莫名其妙被釋放。

納塔的臉上,同時出現了驚愕和疑惑的表情。

“這裡是我的地盤,請你搞清楚這一點.”

貓眼沉著臉說道。

貓眼原本就對穆斯很不爽。

如果不是雅努斯,要留著這傢伙引出隱者。

在他離開的下一秒,貓眼就會用手術刀刺穿穆斯的脖子。

“好好好,我這就走,不過這裡距離市區三十公里呢,借我一輛車子?”

穆斯拿出手機晃了晃:“你該不會讓我在這種地方,叫計程車吧?我倒是不介意,如果暴露了這裡的位置……”

貓眼回到側門內,抬手一抓,然後朝著穆斯丟了一枚車鑰匙:“車子在4號門,倉庫密碼是1744.”

“告辭.”

拿到車鑰匙的穆斯,立即轉身離開。

走的非常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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