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還真別說，一套正規按摩流程走下來，李羽就感覺渾身舒坦，像是被打通了奇經八脈一樣。
吳文斌也是一臉享受的躺在按摩椅上，牆上掛著一個大電視，正在放一部老電影。
旁邊有茶，水果，小零食。
“嘿嘿，這個正規按摩也挺不錯嘛.......”“確實，今天就算了，有機會再請你去大寶劍.”
李羽這個人最重承諾，說過的事情一定要兌現，真不是他自己想去見識見識大寶劍啊。
正規按摩做完，是時候聊一點正事了。
“老吳，你今天過來找我什麼事啊？”
“不會還想說版權的事情吧，我醜話說在前頭啊，這個版權我是肯定不會授權給網站的.......”李羽不等吳文斌說話，自己就先把版權授權的路給堵死了。
拿了系統的錢，再想吐出來就難了，10倍罰款可不是開玩笑的。
見到李羽的態度，吳文斌也只能苦笑。
好在，他今天還真不是來勸說李羽把版權授權給網站的。
“老弟，實話告訴你吧，我準備從網站辭職了.”
吳文斌苦澀的笑了笑。
“啊？怎麼好好的突然辭職了呢？”
李羽也是吃了一驚。
吳文斌咧了咧嘴，真想說一句：都是因為你啊。
算了，看在剛剛正規按摩的份上，就不怪李羽了。
“公司的狼性文化太殘酷，壓力太大，整天加班，想換一份工作多活幾年.......”這也確實是他不想繼續在網站上班的一個重要原因。
李羽的事情，只是一個導火索。
“喔，這樣啊，那確實要換一份工作，加班這種事，實在是太噁心了.”
作為一個連上班都摸魚的人，加班，簡直無法想象！人為什麼要上班？自然是為了賺錢。
賺錢又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生活的更快樂一點。
但是，當工作起來沒日沒夜，連生活都失去的時候，那工作還有什麼意義？為了讓老闆從賓士寶馬換成私人飛機嗎？聽著李羽同仇敵愾的話，吳文斌頗為意外。
他一直以為李羽是工作狂，兼職寫小說還能天天爆更，簡直不是人.......吐槽了兩句自己工作的事情，吳文斌突然提醒道：“有個事情我提醒你一下，網站那邊對你的版權勢在必得，我臨走的時候，主編還放狠話，說如果你不同意，他們就要封殺你.”
李羽一聽網站居然要封殺自己，頓時氣炸了。
老子白白給你們賺錢，你們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還玩封殺？真是不能忍！“他們憑什麼封殺我的小說？難道不怕我告他們嗎？”
對於李羽這種天真的想法，吳文斌也只能無奈搖頭。
“老弟啊，是你想的太簡單了.”
“小說這個東西，想找藉口封殺還不簡單？隨便找幾個人假裝讀者，然後舉報一下，比如你的小說主角殺人了，網站藉機把你封殺了，你能怎麼樣？”
李羽聽得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了。
“我靠，老子寫修仙小說，不殺人，難道殺雞啊？”
“可事實就是這樣啊，殺人是犯法的，說你這是誤導青少年健康成長，你能怎麼樣？”
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法反駁。
“古往今來，最陰損的果然都是文人知識分子”，李羽忍不住在心裡感慨。
城市套路深，網站路更滑。
想了一會，發現這就是無解的局面，李羽只能請教吳文斌這個專業人士。
“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沒有，兩條路，要麼投降，要麼死扛到底.”
“死扛的話，網站一封殺，你的書就沒辦法繼續寫了，除非你不想賺錢，免費送給別人看.......”吳文斌說完，自己都笑了。
誰特麼有病啊，辛辛苦苦寫書免費給別人看！哎，真是巧了。
李羽聽到“免費”兩個字，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來一個瘋狂的想法。
既然寄人籬下活不下去，那就乾脆自己單幹算了。
免費就免費，反正自己又不用辛苦碼字.......魚死網破這個道理在李羽身上根本不存在的。
魚可能不會死，但網一定會破！心中只是有了想法的雛形，但具體要怎麼做，李羽還要再仔細考慮好。
這裡面不止涉及到錢的問題，更重要的還有法律問題.......不過在實施想法之前，李羽心中有個疑問。
網站為什麼一直盯著《凡人修仙傳》的版權問題不放？對於李羽的疑問，吳文斌想了想說道：“因為網站的大股東是日勝遊戲公司，他們看上你的遊戲和動漫版權了.”
“如果只是看上我的版權，直接從我手裡買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非要透過網站繞一圈呢？”
李羽畢竟不是專業人士，根本就不清楚裡面的各種彎彎繞。
等吳文斌把其中的厲害關係說清楚，李羽倒吸一口涼氣。
“草他麻的，這幫小鬼子心也太黑了吧！”
“吸血鬼！”
我們這些小撲街整天碼字容易嗎？好不容易出了一點成績，版權想賣幾個錢，居然還要被小鬼子潛規則扒一層皮，這還能忍啊？！這下別說把版權授權給網站了，就算是日勝遊戲公司用市場價收購，李羽也絕不會把版權賣給他們。
“你們有沒有計算過《凡人修仙傳》的遊戲和動漫版權市場價大概多少啊？”
這是李羽關心的第二個問題。
“我估計在500萬左右吧.......”，吳文斌給了一個心理價位。
李羽驚呆了。
納尼？？自己整天摸魚、找系統bug薅羊毛，玩的一身是勁，搞了半天還不如一個《凡人修仙傳》的版權值錢啊！守著金山，到處討飯。
李羽嚥了咽口水，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智商有點捉急。
他開始反思起來，自己是不是搞錯方向了？這個系統的最大價值，貌似既不是摸魚賺錢，也不是薅羊毛賺錢。
也許，堂堂正正搞一份事業，才是財富自由的正確道路.......創業的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再也遏制不住了。
誰不想當老闆？想想那些手握上市公司，身家幾十幾百億的大富豪，豪車、別墅、飛機、遊艇，美女秘書海天盛筵。
額，想歪了.......總之，要想富，就得創業！這一天，在一家正規按摩房裡，李羽終於找準了成功的方向。
不過，創業也是需要啟動資本的。
李羽手頭雖然有兩百萬，但他還需要買房，所以這筆錢暫時不能動。
那麼.......“老吳，你有沒有渠道能把《凡人》的版權賣出去？”
李羽打起了小說版權的注意。
“沒有，就算有，別人也不會買，因為一旦網站把你的小說封殺了，你的版權價值就會大打折扣.”
吳文斌的回答瞬間澆滅了李羽一夜暴富的美夢。
錢的事情暫且放一邊，李羽又打起了人的注意。
在創業想法的驅使下，他對吳文斌也起了一點別的想法。
“老吳，你今後有什麼想法，有目標公司了嗎？”
說起未來的打算，吳文斌也有點迷茫。
“工作了四五年，都還沒好好休息過，我準備先休息一段時間，以後嘛，估計去另外兩家公司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崗位吧.......”現在的網文圈三足鼎立。
吳文斌有網站簽約編輯的工作經驗，手裡還發掘過《凡人修仙傳》這種熱門小說。
也算是小有成績，因此，他也不擔心找不到下家.......李羽點點頭，吳文斌這是正常人都會有的想法。
辭職之後，無非就是再換一個僱主，不是什麼人都有李羽的底氣，想創業就創業。
吳文斌沒有創業的想法，但是李羽卻可以給他種下一顆種子，然後等著慢慢發芽.......“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創辦一家小說網站？”
李羽突然問道。
吳文斌驚呆了。
“自己建立小說網站？那怎麼可能，現在三大網站的格局已經形成，他們要使用者有使用者，要內容有內容，我手上啥也沒有，靠什麼建立小說網站啊？”
知道的越多，越是不敢打破規則。
吳文斌就是這種情況，他在網站幹了這麼多年，對網文圈非常熟悉，正是因為看的多，他才不敢有創業的想法。
也只要那些外行的大老闆，不知水的深淺，才敢試一試。
當然，絕大多數都淹死了。
只有小部分網站，透過差異化、特色化發展策略，在某一個細分領域做的比較出彩，才能有一點生存空間。
比如專門做二次元小說的，雖然比不上網文三巨頭，但也聚攏了一大部分二次元粉。
小而美，網站活的也可以很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