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小溪正帶著小糖果和鳳淵在棚子底下玩耍,長風和擎蒼在劈著枯死的樹木,拐角處的棚子裡已經堆放著很多木柴。

小溪正在想什麼時候去把木炭搗鼓出來,這樣雪季後他們燒炕做飯就會更容易。

快五個月的小糖果扶著小鳳淵的腿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摔了一個大屁墩,咧著嘴要哭不哭得看著自己的媽媽,一點都沒有要過來安慰自己的樣子。

小傢伙扭過小身子,就哭著朝著長風和擎蒼爬去,就連彎下腰想要抱她的小鳳淵都沒有理採,向著劈柴的兩人爬去。

看著這麼小小就鬼靈精怪的小傢伙,小溪站在棚子下面微笑的看著她去找人疼,也不去管她。

這幾天吃飯的時候她就拼命的鬧著要吃烤肉,自己怕她吃壞了肚子,還沒攔一下呢,就被家裡的幾個雄性,一副你是後媽的眼神,怎麼可以餓著小幼崽的眼神看著她。

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小糖果,在她面前現在越來越囂張,一不高興就要去找這幾個雄性。

不過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又變成了自己的乖寶寶,誰也不要抱,只有她哄著才給睡覺。

小溪看著被擎蒼抱在懷裡委屈哭著的小傢伙,忍不住好笑,她就要看看這個小傢伙能被他們寵成什麼樣,寵成這樣到時候幾個雄性別後悔才好。

女人的第六感是超級準的,在以後的日子裡,幾個雄性無時無刻不在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因為誰寵出來的小惡魔,誰自己的受著。

就在一家人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溫馨的一幕。

擎蒼抱著孩子,長風也停下了手中正幹著的活,小鳳淵跑到了山谷口開了木門。

小溪遠遠的就看見了木門外站著好幾個陌生的獸人,小鳳淵和他們說了什麼,沒讓他們進來又把木門關上跑了回來。

小鳳淵跑到了小溪跟前抬起頭和她說道:“姐姐,恩阿叔帶來了幾個獸人,聽人說這裡有大巫醫,這才打聽到了恩阿叔家,就被恩阿叔帶到了這裡.”

小溪在雪季的時候就知道中年人恩阿叔是個熱心腸的獸人,有病人打聽到他家,被帶來這裡她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讓小溪不明白的事,這家人是從哪裡打聽到這裡來的,明明小花家已經搬了過來,他們又是從哪裡知道她現在住在這裡。

想不明白小溪也沒有多想,先看看病人再說,於是對著鳳淵說:“你去把他們叫進來吧.”

長方和擎蒼也走了過來,他們已經聽到了是怎麼回事兒,都看向了山谷門口進來的幾個陌生獸人。

恩阿叔先走到了小溪他們所在的棚子外面,拘謹的說道:“小溪大巫醫,今天傍晚這幾個人來到了自己家門口,問這裡有沒有巫醫,我就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了.”

小溪知道恩心腸熱,並沒有怪他,“沒事,恩阿叔,我既然會醫術,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應該的.”

中年獸人恩聽了小溪的話,這才放鬆了下來,“人我已經帶來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小溪向著恩微笑著點了點頭,“這裡沒什麼事了,如果你要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小鳳淵送走了恩阿叔以後又把山谷口門關上了。

小溪轉過頭看著旁邊的五個陌生獸人,兩個中年獸人三個年輕一點的雄性獸人,有一個年輕的雄性獸人彎著腰捂著肚子,旁邊還有一個獸人扶著他。

不用說小溪也知道,病人應該是那個捂著肚子的年輕雄性獸人,於是說到:“你肚子疼,過來坐著吧.”

那個年輕獸人恐怕實在疼的厲害,像小溪點了點頭坐在了棚子裡的石凳上。

小溪也走過去坐在了對面的石凳子上,看見他疼成這樣,因為沒有檢查的儀器,所以也只好看著他說道:“你能說一下你的病情嗎?”

年輕獸人額上疼的滿頭是汗,忍著疼痛說道:“就從中午時我餓了,吃了一塊早上剩的烤肉,沒過多久就從這裡開始疼,然後轉移到了這裡……”那個年輕的獸人比劃著自己的肚子,從臍這裡一直比劃到了右下腹,小溪看著他比劃的路線,感覺像是闌尾炎。

於是又問道:“你是持續右下腹疼痛,而且越來越疼是嗎?”

那個年輕獸人連連點頭,要是贊同小溪說的,可是即便如此小溪也不敢斷定他就是闌尾炎,畢竟現在沒有儀器能夠檢查出來。

光靠自己的判斷她可不敢輕易的給人做手術,如果自己判斷錯了,造成了什麼嚴重的後果,她可不想再被人推倒摔死一次。

於是拿不定主義的小溪看向了長風,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長風看見小溪看向他,於是走到了她的身邊,“怎麼了?”

小溪看了一眼前面幾個一臉擔心焦急的獸人,抿了抿嘴唇站起來拉著長風走到了一邊。

長風看著一臉猶豫的小溪,轉過頭看了棚子裡坐著的年輕獸人一眼,“怎麼了?是不是那個獸人病得很重.”

其實長風猜的也沒錯,如果真的是闌尾炎,在這個醫療匱乏的獸人大陸,那的確是病得不輕,甚至威脅到了生命。

小溪點了點頭,“因為是在肚子裡面,所以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我也看不見。

但是聽他說的病情,和他肚子轉移疼痛的情況,最終到了右下腹點,呈現持續,加劇疼痛。

我初步判斷他應該是闌尾炎,但是對於一個負責任嚴謹的醫生來說,沒有準確的資料,他們是不可以給人輕易做手術的.”

長風又看向了棚子裡的那個年輕獸人,他已經疼的趴在了石桌子上了,“如果你不給他做手術,他會怎麼樣.”

小溪皺起了眉頭說道:“如果得不到準確及時的治療,他恐怕會活活的疼死……”還沒等小溪說完,除了扶著那個年輕獸人的雄性,其他的三個獸人跑了過來,紛紛的跪在了小溪面前,“求求你,救救我們家阿生,我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求求你救救他.”

小溪為難的看著他們,這並不是她不想救人,而是不能確診呀。

小溪和長風雖然走的很遠,但是山谷就這麼大,他們說的話這裡除了小糖果,恐怕都逃不過這些獸人的耳朵。

長風握住了小溪的手,跪在地上的幾個獸人還在不停的哀求著,擎蒼怕嚇著了小糖果,早就把她抱進了山洞裡玩去了。

棚子裡的那個年輕獸人忽然站了起來,捂著肚子朝小溪踉蹌著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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