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閻來到洞府外,發現洞府外站著三個修士。

兩個是神嬰修士,而為首那個,修為赫然達到了法相境初期!而且。

三個修士,還都穿著執法堂的服飾,顯然是執法堂的修士。

“黃長留還未過來,執法堂卻先行一步?還是說,這三個執法堂修士,就是那黃長留手底下的爪牙?”

羅閻心中猜測著。

面上始終不動聲色,朝三人淡淡拱手:“三位來我青屋山,可是有事?”

執法堂又如何?他心中有底氣,自然怡然不懼。

“羅閻,你好大的膽子!一介普通弟子,竟敢對黃師兄那般真傳弟子出言不遜!”

為首的法相修士還未說話,其身後一個神嬰修士便上前一步,指著羅閻冷厲喝問。

其凶神惡煞之姿,竟然比他之前遇到的戚長義更要有過之而無不及!果然。

執法堂修士,手握大權久了,自然而言便也盛氣凌人了。

羅閻淡漠望向那人,伸手擦去噴到臉上的一滴口水,淡淡道:“這位師弟,我凌雲天宗的規矩當中,哪條說對真傳弟子出言不遜也有罪?”

“那哪條規矩說沒罪!”

其中一個神嬰修士還想說些什麼,被那法相修士伸手攔了下來。

“果然跟黃師兄說的一樣,巧舌如簧!”

那法相修士眼睛微微一眯,磅礴的威壓陡然從其身上湧出,然後壓向羅閻:“規矩是規矩。

但我凌雲天宗,更有許多不成文的規矩。

對真傳弟子出言不遜,便罪該萬死。

不過黃師兄大人有大量,也無需你去死,只要你乖乖跟我過去,去跟黃師兄道歉。

我想,黃師兄還是願意原諒你的.”

轟!威壓好似巨浪,洶湧降臨,壓在羅閻身上。

這法相修士雖未展開法相,卻也藉助了法相的力量。

這等威壓下,一般的神嬰修士,必然如負大山,甚至直接五體投地!“這位師弟?你聽見我的話了麼?”

望著站著不動的羅閻,那法相修士面上浮現一抹狠厲,竟然湊到羅閻臉上,對著羅閻森然一笑!這笑容無比恐怖。

一般人,只怕會被嚇破膽!而這,也是執法堂修士欺壓他人時的一貫做法,以動作給予他人心神上的壓迫!“聒噪.”

羅閻嘴皮動了動。

“你說什麼?”

法相修士沒聽清楚,側了側耳朵,又靠近羅閻一分,耳朵幾乎貼到羅閻臉上。

他太肆無忌憚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是何等狀態下的羅閻。

要知道。

自知道自己成為九劫邪尊的劫後,羅閻就不再謹小慎微,而是百無禁忌了啊!“我說,聒噪!”

羅閻氣血法力湧動,在法相修士不敢置信的表情中,一隻手瞬間洞穿瀰漫四方的威壓,抓住了法相修士的腦袋。

“你……你……你竟然敢襲擊執法堂修士!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給我放開!”

腦袋被抓住。

那法相修士頓時惶恐,只覺一股巨力牢牢鉗住他的腦袋,彷彿隨時要將他腦袋捏爆一般!他嘶吼著威脅。

然而羅閻卻根本不管不顧。

“黃長留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敢跑到羅某面前聒噪,誰給你的膽子!你身上這套執法堂的制服嗎?!”

羅閻黑髮亂舞。

一隻手死死抓著法相修士的腦袋,不顧其驚恐與掙扎,直接催動混元魔典!轟轟轟。

頓時間,法相修士的肉身便迅速乾癟,血脈力量被飛速抽離!什麼黃長留!什麼執法堂!敢欺負到他羅閻頭上,就要問他一雙拳頭答不答應!縱然這凌雲天宗的星主境巨頭來了,他也是這個回答!這恐怖的一幕。

令後方兩個神嬰修士肝膽欲裂,連狠話都不敢放,轉身便要逃跑。

但來不及了。

羅閻空出的左手對著兩人一吸,便將兩人吸到身前,身形同樣迅速乾癟。

“逃什麼?你倆也一起!”

羅閻臉上泛著冷笑。

特意放慢速度,讓三人感受血脈被慢慢抽離的痛苦。

他要讓這凌雲天宗的修士看看,站在他羅閻的對立面,會是何種下場!“啊啊啊!羅閻,你這是什麼邪法?!我定要上稟執法堂,將你挫骨揚灰!”

法相修士哀嚎著,但竟然還敢威脅羅閻!這讓羅閻不滿,陡然加大力度!“還有力氣叫?法相修士,生命力果然頑強!好好好,正好讓羅某,多玩弄你片刻!”

羅閻獰笑不止。

運轉混元魔典,加快抽離其體內血脈的速度。

法相就是法相,血脈力量雄渾,被抽離多少,竟然就彌補多少。

然而。

無休止的抽離,終究會損壞其血脈的根基,讓其血脈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直至血脈退化,甚至是血脈徹底被剝離!那兩個神嬰修士不用多說。

從被羅閻制住,就惶恐著不斷慘叫求饒。

羅閻玩弄兩人片刻,將兩人吸成人幹,便也甩在了地上,給兩人留了一口氣。

唯獨剩下的法相境修士,竟然在羅閻面前桀驁不遜,還聒噪著叫囂著,大有寧死不屈的豪邁氣概。

“羅閻,你死定了!黃師兄不會放過你的!執法堂也不會放過你!你修行邪法,天理不容!你以下犯上……啊!我可是法相修士,是你的長輩!你還不速速住手!”

法相修士慘叫不止。

在羅閻手中不斷掙扎。

然而一切都只是無用功,他主動將腦袋遞給羅閻,被羅閻制住後,又怎可能掙脫的開?此刻,自然只能任由羅閻玩弄。

“你也知道自己是法相?身為法相,卻叫黃長留師兄,我若是法相修士,必然以你為恥!”

羅閻大笑著。

見法相修士血脈破碎,再吸下去,就要被吸死了,終於手臂一抖,直接將其甩了出去。

終歸是凌雲天宗的地盤。

縱然他有九劫邪尊這一底氣,還是不想破壞規矩。

“就你這種只顧提升境界,而無與境界匹配的實力的廢物法相,有多遠滾多遠。

想找我麻煩,讓黃長留自己來!”

羅閻一聲利喝,嚇得兩個神嬰修士渾身一哆嗦,差點沒肝膽破裂。

而那法相修士,更是如遭重擊,本來要落在地上了,被羅閻聲浪一衝,又狂噴出幾口鮮血,繼續倒飛了十來米,才重重落在地上。

“我的血脈?!”

那法相修士落在地上,眼眸顫動,滿面惶恐。

他發現自己的血脈即將破碎。

而若是血脈破碎,他本就淳弱的實力,更將十不存一。

到時候,他還如何在這凌雲天宗立足?他本對羅閻滿腔憤怒,恨不得將羅閻大卸八塊。

但現在,他後知後覺,再望向羅閻時,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中怨憤瞬間消散,只剩下殘存下來的希冀之色。

他手腳並用,爬到羅閻身前,抬起腦袋,就使勁磕了下去。

砰砰砰!鮮血飈射,連顱骨都磕破了。

“羅師兄,我求你,將我的血脈還給我。

我知道師兄你一定有辦法!只要將我的血脈還給我,我願意給師兄當狗!我就是師兄手中最聽話的一條狗!汪汪汪……羅師兄,我求求你!”

法相修士涕淚橫流。

在殘酷的修仙界中,境界實力就是一切。

他無法想象,若自己的現狀被師兄弟知道後,自己會落到何種下場。

那黃長留,本就自私吝嗇,必然會捨棄自己。

而那些師兄弟,也大多勢利,別說雪中送炭,不出來踩他一腳都是好的!實力!他不能失去實力!不然,他如何在凌雲天宗立足?!兩個神嬰境修士都有些愕然,似是不明白,上一刻還一身傲骨,對羅閻破口大罵的師兄,怎麼一下子跪地求饒,要給羅閻當狗了。

他們呼吸微微急促,豔羨的看了眼羅閻。

這可是法相修士,如今主動臣服,若羅閻收下來,必然好處多多。

然而……“滾吧,就你,也配當我的狗?想當我羅閻的狗,至少也要是黃長留那樣的人物。

若黃長留想當我的狗,我還會考慮考慮。

至於你,哪裡來的滾哪裡去!”

羅閻一腳將法相修士躥飛。

這一腳,他用上了五分力道,那法相修士如遭重擊,撞碎身後的大樹,終於暈死過去。

兩個神嬰修士愕然。

法相修士不配當狗……黃長留給他當狗,他才會考慮考慮……二人心驚膽戰的望著羅閻,羅閻的這句話若是傳出去,只怕會在凌雲天宗內掀起軒然大波!要知道。

黃長留可是黃天仙藤真靈轉世。

據說其之所以能轉世,還是門中一位洞天境的巨頭操辦的!也就是說,黃長留身後,可是站著一位洞天境巨頭!這羅閻,如今卻接二連三對黃長留出言不遜,實在是太囂張了!兩人念頭紛雜,對羅閻,也愈發畏懼了。

這等百無禁忌的兇狠之輩,就交給黃長留那等人物去對付吧,至於他們兩人,決定以後見到羅閻就繞路走。

“看什麼?想永遠留下來?”

羅閻看了眼兩個神嬰修士,面泛紅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三人實力雖然低微。

但吸取三人血脈給他帶來的好處,還是比吸收血脈靈種帶給他的好處多上數十倍!這讓他心中興奮,眼底也露出了危險光芒。

或許。

吸人。

這才是修行混元魔典的正確方式!“不,我們這就走.”

兩人連忙轉身,就要離去。

和這等凶神惡煞之輩呆在一起,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將那人拖走.”

羅閻淡淡道。

“是,師兄.”

兩人極為乖巧,和來時倨傲截然不同,拖著暈死過去的法相修士轉身離去,就像是有什麼恐怖事物在身後追逐,跑得飛快。

羅閻看著三人背影,忍不住嗤笑一聲。

這番前倨後恭的表現……果然,人要狠,才站得穩!與此同時。

在羅閻玩弄三個執法堂修士後,凌雲天宗天屋山山巔,一座氣氛沉重的大殿中,坐著十來個氣息強大的修士。

這些修士,皆是法相修士,有法相中期,也有法相後期,都是執法堂中的實權人物,其中更有當代執法堂的堂主和副堂主!天屋山乃執法堂駐地。

執法堂對內執法,巡視凌雲天宗數百座山頭,手握驚人權柄,掌控生殺大權。

須知。

似凌雲天宗這般天宗。

天人境和尊者境修士乃中流砥柱,一般要麼在外征伐,要麼在內閉關,罕有理會門中俗事之時。

而洞天境修士和星主,則是門中巨頭,是底氣,更是底牌,別說露面,大部分神嬰法相境修士終其一生都難見這等巨頭一面!因而。

坐在大殿中的這一群執法堂法相修士,便已是此時凌雲天宗內權勢最甚之輩!而在這些人中。

便有兩道羅閻熟悉的面孔。

戚長義,以及黃長留!“諸位,那羅閻實在太過囂張,之前教訓戚長義也就算了,現如今,竟然還敢對方青下那等狠手,將方青一聲血脈直接抽離!這等心狠手辣之輩,若繼續留在我凌雲天宗,必然成為一大禍患。

我提議,對其下達誅殺令,請星主兵器天刑刀,直接行刑,以儆效尤!”

開口是個面容微黑的國字臉中年。

他足有法相後期的修為,身後隱隱顯露三道不同氣息,代表此人足足凝聚出三道法相,在法相修士中也非凡俗!而在他身後,便站著戚長義。

“兵主兄此言差矣,區區神嬰,就要請天刑刀……若傳出去,凌雲天宗諸多師兄弟如何看我執法堂?”

坐在最上首的青年有些不虞。

天刑刀乃星主級兵器,乃是他執法堂執法之底氣。

有天刑刀在,別說法相境修士,就是尊者,也能請天刑刀斬之。

然而。

底氣終歸是底氣,豈能輕易動用?更何況還是用來殺一個神嬰境的小雞?一時之間。

他都不知道這個陳兵主是傻逼還是在這裝瘋賣傻了。

“堂主,那個叫羅閻的不是普通弟子,據說其在某個秘境中一刀滅殺雷天宗、雲嵐天宗和極寒天宗數百修士,惹下了滔天大禍。

若三宗知道羅閻加入我凌雲天宗,指不定會派人過來問罪。

到時候,我們交不交人?若交,門內眾弟子如何看待我宗?若不交,三宗怒火又如何平息?在我看來,不如就趁現在,給他按個以下犯上的罪名,直接就地誅殺!如此一來,就算三宗上門,我等也能不卑不亢的應對.”

又一個法相境後期修士冷笑開口。

他乃執法堂兩位副堂主之一,而在他身後,便站著黃長留。

只是看黃長留的表情,竟像是隱於幕後的黑手,從容而不迫,和戚長義那等眉眼低垂的溫順姿態截然不同!事實上。

在場眾人皆知,這位喚做明玉樓的副堂主,不過是黃長留的一條狗,是那位洞天境巨頭送給黃長留的一件禮物而已。

因而,眾人雖然鄙夷明玉樓,卻也沒有將內心想法表現在臉上,更不敢無視明玉樓的話。

“什麼?一刀滅殺數百修士?!他有這麼大的能耐?”

在場修士,許多人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

要知道。

雷天宗、雲嵐天宗和極寒天宗可不是一般宗門,那可是天宗。

不提那數百人的修為,就是天宗這一名頭,就罕有人敢揮刀屠殺三宗修士,更何況該是數百修士。

“真狠啊,這要是被三宗知道了,還不直接打上門來!”

“他怎麼敢?他就不怕天宗報復嗎?”

“太可怕了,這等殺生成性,不計後果之輩,留在我凌雲天宗,只會為我凌雲天宗引來禍端!”

一眾執法堂修士的臉色都漸漸變得陰沉了。

羅閻抽離方青血脈他們不想理會,畢竟那跟他們無關,沒有損害到他們的利益。

可得罪三天宗……卻可能給他們帶來隱患。

他們也不想,有朝一日出門在外,被三宗修士尋仇!“那羅閻該死。

我等可以不請天刑刀,但身為執法堂修士,還是應該將其誅殺,以除後患.”

最先開口的陳兵主再次冷笑開口。

說話間,他和明玉樓身後的黃長留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忍不住得意一笑。

他針對羅閻。

自然不可能是為了自己的小弟戚長義。

一個神嬰境的小弟,就算是死了,他心中也不會出現任何波瀾。

他針對羅閻,純粹是黃長留許諾給他好處,一枚黃天仙藤結出的黃天仙果!而一枚黃天仙果,足以讓他再凝聚出一道法相,一道可以封天鎖地的絕頂法相-【黃天仙境】!“堂主,你覺得呢?只要你點頭,我便親自出手,鎮殺羅閻,以正我凌雲天宗之法.”

明玉樓把玩著手中的玉珠,望向最上首的青年。

執法堂掌握生殺大權不假。

但前提是,得到堂主首肯。

也就是最上首的青年,曾參與過上次征伐型大修士考核的法相後期修士,奕劍弘!“咳咳……兩位副堂主將那羅閻描述的如此凶神惡煞,連本堂主,都忍不住對他生出殺心了.”

奕劍弘輕咳一聲,旋即話音一轉,聲音冷了下來:“可我怎麼聽說,那羅閻誅殺三宗數百修士,是因為那些人被魔族控制,成為了傀儡?”

他這臉色突變。

令陳兵主和明玉樓臉色微變,而一眾其他修士,心中也都明白了奕劍弘的態度。

“魔族?!”

“堂主此言當真?”

“若是魔族的話,那羅閻就是斬妖除魔,是我輩楷模啊.”

“這麼說來,三宗不僅不應該怪罪羅閻,還應該感激羅閻才對.”

“羅閻誅殺魔族,有功於我人族。

這等有功於我人族之輩,怎能說殺就殺?”

“那羅閻好像也沒犯什麼錯,方青純粹是沒事找事,去青屋山找人家麻煩,才會落到如此下場的.”

一時之間,眾執法堂修士又為羅閻說起話來,甚至還有人給羅閻冠上了人族之光的稱號!卻是察言觀色。

看出堂主和兩位副堂主在進行權力博弈。

堂主和兩位副堂主持不同意見。

站哪邊,那還用想?陳兵主和明玉樓後臺不小,但人家堂主奕劍弘可是參加過征伐型大修士考核的。

雖說失敗了。

但人家能參加,就已經代表身後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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