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只聽一道聲音不適時宜的響起。

眾修聞聲望去。

只見聲音的主人身形瘦小如鼠,穿著身非常不合身的大紅長袍,長得賊眉鼠眼,勾鼻龐腮,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

此人修為境界倒是不弱,有著紫府七層後期的修為,坐在唐玉鳳身側,想來是點星山莊的高層之一。

“向遠波!你什麼意思!”

南宮嫣然見此人跳出來,立馬柳眉一蹙,眼中帶著一絲嫌惡的嬌叱道。

向遠波此人乃是點星山莊的副莊主,在滄南海是出了名的金陽門狗腿,若非唐玉鳳還活著,就差把點星山莊整個賣給金陽門了。

攬月宗本就和金陽門不對付,南宮嫣然能夠給向遠波好臉色看才怪了。

“我沒什麼意思,怎麼?你南宮嫣然還不是結丹老祖,就已經霸道到連其他同道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你若是結丹,豈非連其他幾位結丹老祖都不放在眼裡?”

向遠波一雙鼠眼裡閃過一絲奸猾,面帶譏諷的說道。

“你!”

南宮嫣然氣得柳眉倒豎,美目裡閃過一絲慍怒,若非場合不對,她恨不得一掌拍死對面這個陰險小人。

向遠波絲毫不懼,揚起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夠了,今日諸多同道小輩都在場,不要叫小輩們看了笑話.”

坐在主位,赤陽睜開雙眼,面色不悅的呵止了二人的爭執。

見赤陽老祖出面,南宮嫣然這才不得不收斂起心中怒意,一臉厭惡的偏頭冷哼。

“向遠波,你有何事?”

制止了二人爭執,赤陽老祖看向下首的向遠波,皺眉問道。

一見赤陽老祖,向遠波立馬就變了臉色,一臉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說道:“見過赤陽老祖,幽陽老祖,二位妖王大人!祝四位老祖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行了,有話就快說.”

赤陽老祖不耐煩的催促道。

“遵命!”

向遠波諂媚行了一禮,隨後站起身來,吸引了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

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向遠波不但沒有害怕,反倒自鳴得意的拱手環視一週,著重掃了眼站在大廳中央的葉瑾,開口道:“在下向遠波,添為點星山莊副莊主一職,在此就不做過多的自我介紹了.”

“今日乃是我滄南海的大日子,諸多勢力同道齊聚一堂,我呢,作為其中一員自當是不勝榮幸.”

“同樣,作為滄南海一份子,在下看到不公之事,自然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哦?你看到什麼不公之事想要不吐不快呢?”

坐在上首,幽陽老祖面冠如玉,清澈兩眼當中帶著饒有興趣之色的問道。

金髯獅王則是懶洋洋的斜臥在椅子上,一臉懶懶散散,不甚感興趣。

雲中妖王鷹眼冷漠,不言不語。

面對四位結丹強者的目光,向遠波臉上諂媚之色更濃,脅肩諂笑道:“回稟幽陽老祖,在座的四位老祖,皆是我滄南海千百年來闖下赫赫威名的巨擘,是巍然屹立的四座大山,是青天一樣的大人物。

諸位老祖坐在主位,我等只會心悅誠服,絕無半點二話.”

“但有些人嘛……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仗著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生結丹,狐假虎威,沒有半點本事卻騎在我等頭上,恕在下第一個表示不服!”

說到這,向遠波一雙賊眉鼠眼直勾勾的盯著場中央的猴妖,言語中雖未點名道姓,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說“沽名釣譽”之輩說的是誰。

南宮嫣然聽了當即大怒,言辭狠厲的呵斥道:“向遠波你好大的膽!竟然膽敢對魔猿妖王出言不遜!你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

向遠波臉上帶著冷笑,譏諷說道:“你南宮道友口中的魔猿妖王是我滄南海哪家勢力結丹?於我滄南海又有何功?我向某又犯了什麼罪?”

“你……”南宮嫣然語氣不由一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哼!沒話說了吧?”

向遠波臉上冷笑更甚,冷笑連連,意有所指道:“天知道這魔猿妖王是不是天魔宗餘孽,而某些人,就是天魔宗安排到我滄南海的細作……”話語落下,眼睛似有似無的盯向大廳中央的猴妖。

至於他口中的細作究竟是誰,答案自然是不言自喻。

說白了,向遠波口中的則是一個座次問題。

等級存在修行界任何一個地方。

實力最強的赤陽老祖、金髯獅王等四階結丹老祖,毋庸置疑肯定是坐在會客廳最中心的主位上。

而四位結丹老祖身旁,則是坐著僅次於結丹的幾名大勢力頭頭腦腦。

諸如點星山莊唐玉鳳、金陽門高層、獅駝島山主、攬月宗南宮嫣然等,他們的座位就依次位於四位結丹老祖左右。

而此前,金髯獅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這個位置是四張主位之一,原本屬於雲中妖王的位置。

雲中妖王去接葉瑾後,這個位置就空了出來。

於是便有了金髯獅王邀請葉瑾坐在他身邊的這一幕。

雲中妖王生性淡然,對此當然是毫不在意。

但在其他人看來,這個就非同小可了。

這相當於是將葉瑾放在和四位結丹老祖平起平坐的位置。

那些修為境界比葉瑾差的也就罷了,那些修為境界強於葉瑾的,又豈敢一名區區凝神中期的妖修坐在自己頭頂作威作福?向遠波跳出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當然,其中也有別的意味在裡面。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葉瑾,想要看看葉瑾會作出何種解答。

同時也想從葉瑾口中聽一聽,這突如其來的魔猿妖王,又究竟是何來歷?和葉瑾關係交好的獅泉、南宮嫣然等人,看向葉瑾的目光多是充滿憂慮。

而那些嫉妒或是嫉恨葉瑾,諸如向遠波之流,眼神中則是大多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快意。

當然,絕大多數如幽陽老祖這般,則是面帶好奇,想要聽聽葉瑾的解釋。

感受到眾人各式各樣的目光看向自己,葉瑾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平靜的模樣。

面上淡定,葉瑾心裡卻是在暗自思索,這向遠波到底是受誰指使。

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向遠波這麼明目張膽的跳出來嘲諷,必然是有人指使他才會這麼做的。

不然的話,以他區區紫府七層的修為,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嘲諷一名結丹強者。

除非,是另一名結丹強者給其撐腰,給了他勇氣。

想到這,葉瑾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上首一臉面無表情,目光審視看向他的赤陽老祖。

所以……這是給他救了攬月宗的下馬威嗎?本來由於金陽門的“一時大意”,兩頭四階海獸圍攻攬月群島,攬月宗應當是必死無疑才是。

但因為有了葉瑾的救援,導致攬月群島活了下來。

因此作為此事背後的幕後主使,赤陽老祖不高興了?心中心電百轉,面上葉瑾卻是不動聲色,看向赤陽的眼神沒有絲毫異樣。

面對眾修的目光,一直站在大廳中央的猴妖忽然動了。

只見他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看都沒看身後向遠波一眼,徑直朝著金髯獅王身側的椅子走去。

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坐了上去,一臉淡然從容。

“山魁!你好大的膽子!你將四位結丹老祖放在眼裡嗎!”

見此一幕,向遠波就跟觸電似的從地上蹦了起來,面目狠厲的大聲斥責道。

然而,葉瑾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反倒是一臉疑惑的朝身旁,眼含詫異之色的金髯獅王問道:“獅王前輩,不是說今日召開滄南大會麼?怎麼還不開始?”

“哈哈哈……”金髯獅王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是極是極,赤陽老頭,既然人已到齊,便開始吧.”

“先不急.”

赤陽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將目光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穩如泰山的葉瑾道:“山魁首領,你對向副莊主之言,就沒有什麼要說的麼?”

“什麼話?”

只見葉瑾一臉疑惑的坐在上首,眨巴眼睛莫名道:“小妖進來時只聽見一陣野狗在叫,心裡還在疑惑為何滄南大會竟然會有一條狗來參加,不過小妖位卑言輕,不好意思提出,倒是沒聽到什麼話.”

“你!”

下首,向遠波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急敗壞的指向葉瑾。

只可惜葉瑾根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似乎完全當他不存在一樣。

“哈哈哈……”一旁的金髯獅王聽了捧腹大笑,就是一旁的雲中妖王嘴角也升起一抹弧度。

金髯獅王身後的獅泉等一眾妖修更是笑出了眼淚,那些對葉瑾交好的勢力,也是一臉譏諷的看向向遠波,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赤陽老祖聽了卻是眉頭一皺,無視了金髯獅王等妖修的嘲笑,看向葉瑾:“山魁首領就是如此回覆麼?”

葉瑾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兩手一攤:“不然呢,小妖被一條狗咬了,難道也咬一口狗不成?”

……ps:後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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