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為了以示誠意,黑裙女修甚至主動將十萬靈石取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

綠陰魔靈識一掃便隨手將靈石扔進儲物袋裡,隨意的點頭道:“你等上吧,有我掠陣,他們翻不出水花來.”

李環峰:……黑裙女修:……他二人的本意是想要綠陰魔出手雷霆擊殺樹妖姥姥和白髮老叟,可見綠陰魔的意思,此魔頭竟然是打著注意不出一分一毫的力氣,坐收最大的利益,反倒讓他們兩個出手。

雖然通明後期的樹妖姥姥外加築基五層的白髮老叟在他和黑裙女修手裡也翻不出水花,但總歸是讓人不舒服。

既然需要我們自己動手,那我等還讓出絕大部分的好處幹什麼?李環峰猶豫再三,還是小聲的問道:“綠老,此地畢竟距離千葉島不算太遠,如若動靜太大,惹來結丹老祖的關注,恐怕……”綠陰魔銳利鷹眼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在教老夫做事?”

被綠陰魔冷冽的目光掃過,李環峰怵得頭皮發麻,面色一白,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晚輩絕無此意.”

言罷,便立即轉身,絲毫不敢再提讓綠陰魔出手之事,轉過身的同時,不由得嘴角發苦,心下後悔請了這尊魔頭前來助陣。

早知如此,還不如他和楚娘子二人聯手殺敵了,正是因為擔心引來關注,才花重金找來了綠陰魔,沒想到綠陰魔比想象中的還要狠辣勢力,得了好處竟然還不想出力氣,當真是無恥至極。

偏偏此魔實力高強,就算他和楚娘子聯手也無分毫對抗把握,無奈,給了楚娘子一個眼神,便聯手朝著下方的微型靈船飛去。

甲板上的樹妖姥姥雖然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實力最強的綠陰魔竟然沒有動手的徵兆而是抱臂掠陣一旁,這讓本來心下絕望的樹妖心底立馬狂喜起來。

他二話不說張嘴從囊袋裡祭出青竹葉,這件黑風山的鎮山飛行靈器也被他借了出來。

瞬息踩在竹葉之上,頭也不回的朝著天邊飛去。

雖然在茫茫大海上飛行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可是和眼下的危機相比就算不得什麼了。

至於方才還決定聯手的白髮老叟早就被樹妖拋諸腦後,本就種族不同,死道友不死貧道,逃起命來樹妖是絲毫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要是不趁著綠陰魔掠陣之時趕緊逃命,一旦這魔頭來了興趣親自出手,到時候想活命都難,十死無生。

“想跑?你跑的掉嗎?!”

本就在綠陰魔那吃了一肚子火的李環峰、黑裙女修二人,一見樹妖姥姥竟然敢逃跑,當即是雷霆大怒。

實力最強的黑裙女修更是祭出一道粉色手帕,觀其氣息,竟然也是一件不弱的飛行靈器。

駕馭這件手帕飛行靈器,黑裙女修速度飛快的朝著樹妖姥姥緊追不捨。

李環峰見楚娘子追殺樹妖姥姥而去,以楚娘子築基八層的修為,對付一個看樣子身負舊傷的通明後期妖修,就算不能立即擊殺,但想來也能纏鬥住。

他只需要解決了眼前的白髮老叟,再聯合楚娘子擊殺樹妖姥姥即可。

想到這,李環峰不由得下意識用餘光瞥了眼還在高空中的綠陰魔。

只見此魔頭面無表情的抱臂站在高空,似乎對於樹妖的逃跑絲毫不在意,也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就這麼用冷漠的目光看向眾人,彷彿是在看一群螻蟻。

彷彿是感受到了綠陰魔身後的血海屍骨,李環峰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也不敢出聲讓綠陰魔出手,加快速度殺向甲板上的白髮老叟。

白髮老叟並沒有離開靈船,因為船艙裡還有他的孫女,他就算跑得了,那他的孫女也必死無疑。

本以為一次平平無奇的出海竟然會出現這麼多的波折,哪怕是活了大半輩子,白髮老叟也只能無奈嘆息。

天上還有一尊綠陰魔坐鎮,此番他和他孫女二人恐怕是必死無疑了。

嘆了口氣,見綠陰魔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白髮老叟也不準備束手待斃,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狠辣之色,既然他祖孫二人必死無疑,那這些他們就算死,也要在這群惡人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白髮老叟一拍儲物袋,一柄飛劍橫空飛出。

嗡!劍柄射出三尺青芒。

殺機凜冽,化為青煙,青光流轉,快若閃電的斬向李環峰。

“哼!來得好!”

李環峰大喝一聲,兩手之間不知何時竟然套上了一層長長利爪。

身形爆射,利爪迎向了三尺青芒。

這邊,李環峰和白髮老叟斗的火熱。

另一邊,黑裙女修楚娘子到底是速度更快一籌,粉色手帕明顯要比青竹葉更加快速,不過半燭香的功夫,她和樹妖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進到了不足二十米的距離。

感受到身後凌厲的殺意,樹妖姥姥回頭,看到越來越近的黑裙女修,本就枯黃得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這麼追下去,他遲早會被楚娘子給追上,到時候一旦被纏住,他在想脫身可就千難萬難了。

一旦逃不了,到時候甚至都不需要綠陰魔出手,黑裙女修外加李環峰聯手就能殺死他。

想到這,樹妖姥姥知道不能就這麼幹逃下去,一念至此,他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丹田之中的妖力瞬間湧動匯聚。

只見樹妖竟然生生扯斷了一條胳膊,而胳膊的斷裂處,竟是沒有絲毫的血液流出。

這條從樹妖身上撤下的胳膊青光流轉,光芒褪去,變成了一株一米多長的荊棘樹枝!這荊棘樹枝的形狀,和葉瑾當初得自白眼狼妖的通明荊棘何其相似,只不過當初的通明荊棘只有一指來長,而眼前這根荊棘樹枝卻是要長出不少。

強忍著劇痛,樹妖姥姥催動妖力,將這根由胳膊化作的荊棘樹枝朝著身後的楚娘子擲去。

“去!”

剎那間,耀眼綠光從荊棘樹枝裡爆發,下一秒,這株一米長許的荊棘樹枝就彷彿雨後春筍一般瘋狂生長,並且有無數尖銳鋒利的荊棘刺出,就像是一大團荊棘叢林包裹向黑裙女修。

黑裙女修見荊棘叢林包裹而來,冷哼一聲,絲毫不怵,手結法印,法力湧動,口中唸咒:“木靈剪!”

下一秒,大量木屬靈力暴動,在黑裙女修的身前蜂擁凝聚,剎那間就凝聚出了一柄三米長的巨大剪刀。

這剪刀通體碧綠,木質結構,卻絲毫讓人不敢小瞧,散發出凌冽氣息。

這木靈剪一出場,便在黑裙女修的控制下剪向飛撲而至的荊棘叢林。

那些尖銳鋒利的荊棘在這把木靈剪下竟然就好似紙張一樣脆弱,僅僅不過片刻的功夫,成片的荊棘叢林便被這木靈剪剪得七七八八。

沒想到自己的絕招竟然根本拖延不住黑裙女修分毫,本就身負重傷的樹妖姥姥徹底是慌了,趁著這麼一會兒得功夫,再次加大了對青竹葉的妖力灌輸,朝著遠處飛去。

只可惜,這片海域是李環峰精心挑選的地方,東南西北四面距離島嶼極遠,甚至連落腳的島礁也沒有。

飛行了這麼半天,感受到丹田裡的妖力越來越少,而身後,黑裙女修楚娘子又再次駕駛粉色手帕追來,樹妖姥姥的心不由得沉到谷底。

也就是這個時候,正亡命奔逃的樹妖姥姥,忽然發現視野盡頭,一朵白色雲彩速度極快的朝著自己這個方向飛來。

有人!本來心下絕望的樹妖姥姥不由得露出狂喜之色,顧不得身後逼近的黑裙女修,急忙大呼喊道:“道友救命!!!”

後方,緊追而來的楚娘子見這荒無人煙的海域竟然會有修士路過,面色不由得難看一分,再次加快速度朝著樹妖姥姥逼近,同時傳音警告道:“此事和道友無關,切莫引火燒身!”

另一邊,那急速飛馳的白雲似乎也是看到了正在逃命的樹妖,並沒有掉頭就跑,而是立馬變道朝著樹妖的方向飛來。

樹妖姥姥本來以為這路過的修士會不管不顧,沒想到竟然會朝著他飛來,立馬激動得差點哭了,大聲喊道:“道友放心,此番若是脫困,雜家定有重謝!”

緊追不捨的楚娘子見路過修士竟然出手援助,面色更加陰沉,她抬眼看了眼十米開外的樹妖,眼底閃過一絲狠色,催動法力瘋狂運轉,厲呵一聲:“暴雨梨花針!”

霎時,大量的木屬靈力凝聚成了無數尖銳鋒利木刺,刺尖閃爍凌厲寒芒,讓人絲毫不懷疑這木刺的鋒利度。

在無數木刺成型的瞬間便被楚娘子催動朝著樹妖姥姥蜂擁刺去,就猶如暴雨一般點點綠芒,殺機畢露。

感受到身後無數鋒利寒芒,樹妖姥姥一回頭,便見到無數尖銳木刺如暴雨一般滂沱傾盆,劈頭蓋臉得撲來。

“完了,吾命休矣!”

樹妖姥姥絕望得閉上眼。

這麼近的距離,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也沒有多餘的妖力防禦了。

然而,就在樹妖姥姥閉目等死之時,一股熾烈灼熱從跟前撲面而來。

樹妖姥姥下意識的睜開眼,只見他的身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三米高的火焰牆壁,洶洶燃燒的赤色火焰彷彿要將世間萬物給焚燒殆盡,烈焰炙烤空氣,當週圍的溫度都上升了幾分。

那無數飛刺而來的暴雨梨花針就仿若飛蛾撲火一般,甫一接觸火牆就被熾烈火焰給燃燒成灰燼,消散空中。

等到所有暴雨梨花針都被火焰焚燒一空,這火牆依舊佇立在樹妖姥姥跟前,絲毫不見半分減弱,就彷彿抵禦這暴雨梨花就彷彿是蚊蟲叮咬般輕鬆寫意。

見此一幕,楚娘子二話不說掉頭就跑,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放著觸手可及的樹妖都不管。

就連底牌都被人家輕而易舉的解決,可見來人實力之強遠絕非她可比的,不趕緊逃命難道等死嗎?只有逃回到綠陰魔的身邊,她才有一線生機。

不得不說,楚娘子相當果斷。

不過很可惜,她的速度快,可白雲主人的速度比她更快!一抹黑芒快若閃電地飛至,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直襲楚娘子腦後。

感受到腦後勁風,楚娘子剛想要出手反抗。

“吼——”一聲音爆襲來,楚娘子伸進儲物袋裡的動作一滯。

眼底滿是驚慌恐懼:“前輩饒……”命字還沒出口,黑芒殺至!砰!一聲脆響,頭顱碎裂,鮮血噴湧,紅的白的染片長空,一具無頭屍體就像是拖了線的風箏一般猛然墜落。

同時,屍體上的儲物袋,以及變回三寸大小的粉色手帕,飛到了白雲主人的手中。

將這一幕從頭看到尾的樹妖姥姥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目瞪口呆,腦海裡只有兩個字。

好強!方才還大顯神威的楚娘子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死在了他的眼前,這白雲主人的實力得有多強?能夠輕易殺死築基八層的楚娘子,自然也就能毫不費力的捏死他這一通明後期的樹妖,更別提他還身有重傷。

努力平復下慌張得心情,樹妖姥姥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甚至收斂起了尖細嗓音,努力讓聲音渾濁一些,小心翼翼又畢恭畢敬得朝著白雲彎腰行禮道:“小妖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道友二字是絲毫不敢提了。

眼前之人就算不是半步紫府凝神,那也是如綠陰魔一般築基通明大圓滿的強大修士,遠飛他一小小的樹妖能夠抵抗的。

樹妖姥姥聲音落下許久,可白雲之上的主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既沒有走,也沒有靠近,就這麼懸浮在樹妖姥姥的跟前。

但樹妖姥姥絲毫不敢有半點不敬,低頭垂首,他能夠感受的道一縷若有若無的視線在來回打量他。

這讓樹妖的壓力倍增,兩腿打股,額頭冷汗如雨,卻一動也不敢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樹妖姥姥以為他彷彿會這麼永久站下去時。

一聲輕笑從白雲裡傳出。

“呵呵,三大王,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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