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族中同仁,此為我次子邵逸,想必大家也已盡知。”

立於廳門之外,高臺之上。

邵戰伸手攙過邵逸,令其立於自己和趙文雪身側,朗聲向場中眾人宣告著。

再轉頭看向邵逸時,邵戰那堅毅的雙眸間溢滿自豪。

“二十載,我邵戰與夫人終尋得良子,這是我邵戰的福報,也是我邵家的福報。”

意氣風發,邵戰鏘然而談。

魂碑七耀,縱說邵逸是整個邵家的福報,於邵家全族來說,也不為過。

“對,逸兒是我邵家未來的希望。”

“三長老,我們邵家全族,盡感三長老與夫人大德。”

場中鬨然,眾人皆起身拱手,向邵戰躬身而拜。

邵戰神色肅然,拱手躬身,向場中眾人依規還禮。

“今日,我邵戰宣佈,我兒邵逸,正式迴歸邵家,自此與邵家命運一體,福禍同擔。”

邵戰拱手,攜身側邵逸,再次向場中眾人,躬身行禮。

“命運一體,福禍同擔。”

眾人同呼,也盡各自拱手,躬身向邵戰與邵逸拜去。

驀然。

就在眾人朗聲同呼之際,一邵家僕人匆匆奔到了臺前,湊到了邵戰的身側。

“怎麼了?”

邵戰皺眉,向那僕人問道。

“稟主人,家主今日來不了了。”

“邵家又有一處礦脈被崑崙佔據了,而且還斬殺了不少族人,現屍身已運回族中,家主正在處理此事。”

聲音甚微,那僕人俯於邵戰耳邊輕聲稟報著。

聞聲邵戰劍眉怒蹙,虎眸圓睜。

不止邵戰。

儘管聲音甚微,但立於邵戰身側的邵逸,依舊盡收耳底。

聞聽著家僕的述說,邵逸不動聲色,但緊咬的貝齒,卻咯咯而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擺手遣退家僕,邵戰強忍著心中怒火,再次含笑看向了場中。

不管今日發生什麼,於邵戰而言,都要將這次宴會進行到底。

因為這於自己,於邵逸,都是一種象徵。

宴會完成,不管它是否圓滿,都象徵著邵逸正式迴歸了邵家。

“三長老,宴會該開始了吧,我們都餓了....”

“是啊....哈哈.....”

眾人不明所以,並不知邵城之外所發生的一切。

趁著這喜慶的氣氛,便各自開始起鬨了起來。

“好.....”

“我宣佈,宴會正式開始。”

在邵戰的宣告聲中,炮竹齊鳴,宴會算是正式開始了。

驀然。

就在眾人歡呼,欲開席暢飲之際。

一道渾厚的聲音,自天際傳來。

“邵家待客不規,客人尚未入席,怎可就此開席呢。”

那渾厚的聲音如傳自九天之外,卻又似響於咫尺之間。

即便炮竹陣陣,歡聲連連,但這道聲音,卻仍清晰的出現在了場中每一位賓客的識海之中。

“神音之術.....”

“是誰.....”

“化清境強者.....”

場中眾人皆驚,各自警惕的環顧天穹,尋找著那聲音的源頭。

高臺之上的趙文雪,聞聲俏眉微皺。

運轉靈力,趙文雪御風而起,凌空立於了邵戰府邸的院落上空。

“風三,今日是我兒喜歸宗族之宴,你此時前來我邵家,是何用意?”

邵城有護城大陣,但邵城卻並非盡歸邵家所有。

帝都皇族,對邵城有著一定的控制權。

不是敵襲城危之際,邵城的護城大陣,絕不會冒然開啟。

所以,邵城境內,中州之人皆可來之。

只是邵家之人,乃至趙文雪,卻不知此時這突兀而來的聲音,究竟何意。

但趙文雪清楚的記得,數年前自己為尋幼子,曾闖天環,力戰天環二老。

更記得天環風無塵的聲音。

當這道聲音在識海內響起之際,她便已知是天環風無塵來了。

趙文雪怒,邵戰更怒。

他沒曾想過,自己為小兒邵逸舉辦的這次宴會,竟是如此的一波三折,處處被阻。

“文雪上仙,邵戰賢弟,今日我風無塵前來邵家,只為慶賀邵逸小友歸來,並無惡意....哈哈....”

爽朗的清嘯聲。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三道身影自天際而來,由遠而近,瞬間便來到了邵戰的府邸之外。

“風無塵?”

“天環掌教風無塵.....”

“他來幹什麼?”

當看清來人的模樣,眾人心中更驚,各自輕聲耳語,猜測著風無塵的來意。

隨著風無塵的到來。

邵逸也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回憶著四年之前的碧水寒潭之中那一幕,邵逸那本含怒意的臉龐,微微舒展,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小老頭是天環掌教麼?”

心中驚愕。

邵逸知曉風姓之人,乃中州天環之人。

但卻從未想過,自己當年的舉手之勞,竟救下了天環掌教至尊。

“天環風才,拜見文雪上仙,拜見邵前輩。”

“天環風棄,拜見文雪上仙,拜見邵前輩。”

飄然落於邵戰府邸之中,隨風無塵前來的那兩位後輩青年,各自拱手躬身,向邵戰,和依舊凌空而立的趙文雪,遙遙而拜。

“風才....天環聖子....”

“他怎麼也來了.....”

當聽到風才之名,眾人再次愕然,心中更加的迷茫了起來。

“風三,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邵家與你素無來往,你會那麼好心來慶賀我兒歸來?”

仍舊不信風無塵所言,趙文雪面露警惕之色,向與自己相對而立的風無塵問道。

“恭喜文雪上仙,舊疾得愈....若不然,怕是老夫剛一出現,你就會與我大打出手了吧.....哈哈....”

朗笑調侃著,風無塵答非所問,但卻言誠意切,似此來並無惡意。

“今日是我邵戰宴客之日,來者皆是客,雪兒,不得無禮,請風掌教入席。”

見風無塵似並無惡意。

又回想這數年間,天環隱約間,於邵家的暗中之助,心中釋然。

邵戰一聲朗喝,召喚著趙文雪,並相邀風無塵入席。

“如此,謝邵賢弟款待,薄禮奉上不成敬意。”

一枚古樸的戒指,御風而落,緩緩飄至邵戰身側,懸浮在了邵戰的面前。

“菩提戒?”

邵戰驚吟,皺眉向依舊懸浮在半空中的風無塵看去。

“菩提戒.....那可是至寶.....”

“真的是菩提戒.....這.....”

“這天環掌教究竟何意.....怎會送此重禮.....”

當眾人看清那枚戒指之後,場中頓時如炸鍋一般,議論之聲鬨然而起。

或震驚,或懷疑,盡皆抬頭看向了半空中的風無塵。

“風掌教,不知您究竟何意,為何送小兒如此

貴重之禮。”

“我小兒邵逸,才疏德薄,萬萬受不起此等重禮,還請風掌教收回菩提戒。”

邵戰皺眉。

素來與天環並無深交,他不認為風無塵會因小兒邵逸迴歸,而送此重禮。

莫說往昔並無深交。

就算相交甚深,他也絕不會相信,風無塵會以菩提戒此等重寶相贈。

即便邵逸魂碑七耀,他有意拉攏,像菩提戒這等賀禮,端的也是太過貴重了。

說完,邵戰抬手虛揮,欲將菩提戒送還風無塵。

卻愕然發現,任自己全力相拒,那懸浮在面前的菩提戒,竟是紋絲未動。

“邵賢弟,此等場合,你拒我賀禮,怕是不合規矩吧?”

無論是何種宴席。

相拒客人的賀禮,都是對客人的一種不敬。

那代表不屑,代表蔑視。

所以,在中州大地之上,無論何時,都無人拒收客人賀禮。

除非雙方曾有舊怨,而不願化解。

“這.....”

對於這種規矩,邵戰自然知曉。

聞風無塵所言之後,邵戰頓時語塞,一時之間竟也無所適從了。

“父親,您就收下吧,您若不收,怕是這風老頭會三番五次相贈,那樣豈不更麻煩麼。”

見邵戰侷促,邵逸忙含笑相勸。

聞聲愕然,邵戰向身側的邵逸看去。

“逸兒,你認識風無塵?”

聞邵逸所言,顯然與風無塵曾有舊識。

但邵戰卻無法想象,像風無塵這種立於雲端之人,怎會是自己小兒的舊識。

“不能說相識,曾有一面之緣,我幫過他一個小忙而已。”

見邵戰仍有疑惑,邵逸又接著勸道。

幫過風無塵?

還是小忙?

像風無塵這種人,會有小麻煩麼?

如果真是幫了個小忙,那風無塵會以菩提戒這種至寶相贈麼?

邵戰此時心中如驚濤駭浪。

茫然的看了一眼邵逸,他忽然覺得,對於自己的這個小兒子,自己瞭解的還是太少了“”。

片刻的迷茫。

邵戰又轉頭看向了懸浮在身前的菩提戒。

場中眾人凝視,上方風無塵執著。

邵戰深知此時不便多做躊躇,忙伸手平托起身前的那枚菩提戒。

“如此,邵戰在此,便多謝風掌教以重禮饋贈。”

將菩提戒收入掌中,邵戰拱手向半空中的風無塵拜去。

“賢弟無須多禮,如此我就可安心入席了,哈哈.....”

見邵戰終究還是收下了菩提戒,風無塵心中再無牽掛,飄身而下落在了府邸之中。

而趙文雪此時,也知那風無塵或許並無惡意,便也緩緩飄落,立於了邵逸身側。

“邵逸小友,久違了。”

堪堪飄落,風無塵便一臉笑意的向邵逸走去。

見狀,趙文雪忙跨前一步,將邵逸護在了身後。

風無塵見狀微微一怔,有些尷尬的立在了原地。

“孃親,莫要擔心,我與這風老頭....哦不.....風前輩曾是舊友。”

邵逸淺笑,拍了拍趙文雪的肩膀,輕聲寬慰著。

“對....邵逸老弟,你就喊我風老頭,這樣我聽著親切....哈哈....”

風無塵聞聲,不待趙文雪插話,便接過話茬眉眼皆笑的跟邵逸搭訕了起來。

趙文雪聞聲,見自己的兒子,似乎真的與這風無塵曾是舊識,便緩緩舒展開了俏眉,移步向一側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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