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凌空而立。

挾信仰之力,執劍斜指白戮。

隨方茴的提劍邀戰。

睥睨之勢,瞬間席捲全場。

一股無形的壓力,更是令眾人側目。

“操....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似也感覺到了那股睥睨之勢。

白戮頓覺顏面遭辱。

再沒有了初時的謙謙之態,肅然之姿。

一聲怒斥。

白戮伸手撕裂了身前的虛空。

身形如電,隱入了虛空之中。

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化清境....那大鬍子是化清境強者....”

東東驚吟。

轉頭向宋超幾人看去。

卻只見宋超幾人,更是怔然的看著場中,呆立在了原地。

宋超幾人皆驚。

而身臨其境的方茴更驚。

他本以為自己的這位殿主,只是隨口恐嚇,欲驚退自己。

卻不曾想,他所說的化清境強者,真的就在眼前。

白戮能夠破虛空而隱。

足以證明他已功破化清,領悟了空間法則。

而這卻並不是方茴最吃驚的地方。

更令他吃驚的是,這化清境強者,在面對邵逸時的態度。

自軍號響起,自己攜戰隊來到這片廣場之中。

方茴親見,那化清境強者。

雖神態輕浮不肅。

卻始終立於邵逸身後一側,不曾有半步離開。

顯然。

這化清境強者,只是邵逸的一個隨侍。

一個隨侍都有如此修為。

那麼自己的這個殿主,是何修為?

方茴不敢想象。

場中已看不到那化清境強者的身影。

方茴心知危險就在身側。

不敢深思,更不敢大意。

手執長劍,凝信仰之力。

警惕的感應著身側的四周。

驀然。

身前虛空震盪。

一道金色符文自虛空之中,驟然衍生,如電般向自己射來。

符文愈緩還疾。

大道之力渾如山嶽。

那強烈的壓迫感,幾欲令方茴窒息。

心中傲意忽起,方茴不甘就此認輸。

強提戰意。

執劍向那金色符文,立劈而去。

“破~”

方茴怒吒。

一道無形無態,卻可撼山嶽般的力量。

隨方茴的揮劍立斬,向那道符文狠狠撞去。

“轟~”

一聲轟鳴。

場中氣浪翻滾。

隨著這聲轟鳴,凌空而立的方茴,身如敗絮,爆然急退。

隨氣浪而翻滾。

爆退百米之後。

方才堪堪止住身形,嘴角一絲逆血溢位,御風立於了半空之中。

不待方茴稍有停歇。

眾人之見。

那方茴的身側。

虛空再次動盪。

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了方茴的身後。

白戮的身影乍然而現。

掌中符文流轉。

揮掌便欲向已然遭創的方茴拍去。

“不要....”

“別.....”

眾人皆驚,大聲叱喝著。

“虎子,回來。”

見效果已現。

邵逸朗呼如雷,及時喝止。

白戮聞聲而止。

收回了欲要拍落的手掌,一臉不悅的看向了邵逸。

見邵逸皺眉凝視。

只好氣悶的輕哼了一聲,御風繞到了方茴的身前。

“像你這樣的,老子一巴掌能拍死仨....”

不屑的瞥視了方茴一眼。

白戮訕訕的向高臺之上凌風飄去。

方茴聞聲不語。

輕咳一聲,擦拭了一把嘴角的逆血。

皺眉向陣列之前,飄落而去。

方茴敗了。

一擊而敗。

但她卻仍可驕傲。

因為他正面抗下了一位化清境強者的一擊。

雖也已遭創,卻並無大礙,更未隕落。

飄然而落。

白戮再次立於了邵逸的身側。

昂首傲然的向

已然飄落在高臺之前的方茴看去。

“殿主....方茴敗了。”

拱手而拜。

方茴向邵逸恭聲而稟。

神色間再沒有初時的傲然。

卻仍有一絲不屈。

“嗯。”

邵逸輕吟。

繼而起身,緩步向高臺之側踱去。

擔心方茴如風才一般,一戰失去信念。

又開口向方茴說道。“方茴,今日之事不必掛於心中,此一戰你雖敗猶榮。”

“因為你面對的是化清境修者的全力一擊。”

白戮聞聲皺眉。

轉頭看向了邵逸。

“操....老子沒出全力....她是你的戰將,老子怕一巴掌拍死她了....”

神音之術。

白戮輕聲抱怨著。

白戮雖也只有化清初期的修為。

但對於道則的領悟,早已遠超同階修者。

甚至已遠超化清境修者。

若真如邵逸所說,自己全力一擊。

那方茴豈有活命的機會。

但又怕邵逸斥責,所以並未將方茴一擊而殺。

一向眼高於頂,更喜逞能出相的白戮。

此時聽邵逸滅了自己的威風。

頓覺大失顏面,輕聲抱怨了起來。

邵逸聞聲,皺眉向白戮瞪視而去。

白戮見狀。

頓時不再言語,退到了一側。

方茴聞聲不語。

但卻肅然立於場中,躬身受教。

見狀。

邵逸淺笑。

繼而正色凝眉。

“信仰之力可撼山嶽,但僅限同一境界之內的戰鬥。”

“面對同為混沌境,甚至半步化清境,你執信仰之力,皆可一戰,甚至一戰而勝。”

“但面對化清境,卻毫無還手之力。中州化清修者遍佈,這便是我為何讓你們此時只可守境,不可攻伐的原因。”

邵逸說完,再次向臺下的方茴看去。

方茴聞聲頷首。

向邵逸躬身而拜。

再聽到邵逸的教誨時。

方茴的心中,沒有了初時的桀驁。

對邵逸所言,此時方茴不再懷疑。

聞自己的這位殿主所言。

顯然對中州有所瞭解,甚至瞭如指掌。

若非如此,定然不會妄言中州之勢。

不知自己這位殿主這幾年去了何處。

更不知他是何修為。

也不知他為何瞭解中州之事。

畢竟中州乃修者聖地,非持有身份玉牌者而不能留。

但她也知道,這些並不是她該問能問之事。

自己日後只需事事聽令,時時聽教便是。

一念至此,方茴心中釋然。

“殿主,方茴明白了。”

恭敬的回答著。

方茴的神色間,浮起一絲敬畏。

“嗯。”

邵逸輕吟。

“修行即修心,不管達到何種境界,都應心存敬畏,戒驕戒躁,潛心修煉。”

敗回之時。

邵逸在方茴的神色間,看到了一抹不屈。

方茴是敗了。

而且敗的那麼狼狽和徹底。

卻仍能保持淡然之色,不屈之心。

這是意志堅定的表現。

也是一位修者當有的態度。

更是一位戰將該有的修養。

邵逸欣喜。

對方茴更欲多敲多促。

或來日所需。

定可當大任。

聞聲。

方茴拱手俯身。

“方茴受教,請殿主放心,自此方茴必戒躁修心,努力修煉。”

方茴說罷,抬頭看向了邵逸,神色間敬畏之色更濃。

見目的達到。

邵逸也不再多言。

“方茴,你且先帶三軍離去,我有事要跟宋超他們商議。”

說完。

邵逸向方茴揮手,示意其可自行離去。

繼而轉身走下高臺。

向宋超幾人走去。

方茴領命。

御動場中甲軍,飄然而起。

有序的向斷垣之上而去。

“老大....牛逼啊....”

軍已撤,此地再非軍中。

邵逸仍是修羅殿主。

但卻更是自己的老大。

待方茴堪堪御走戰隊。

東東便一臉興奮的圍到了邵逸的身邊。

“操.....”

看著東東那一如既往的憨象。

邵逸含笑輕罵。

“真的老大...方茴師姐可是個刺頭....超子的話她都不愛聽....”

“是啊....這下好了,老大回來了,一個回合就把她製得服服帖帖的了....”

黃振和剛子也匆匆奔到了邵逸身側。

仍如曾經一般。

一臉的崇拜,一臉的驕傲。

“嗯,她雖桀驁,卻很堅定....哪像你們三個笨蛋,沒有上進之心....”

邵逸輕罵著。

“老大....我們三個都是混沌中期了,我們現在已經很上進了.....”

剛子說完,又看向了東東。

“看這個豬頭,為了破入混沌....你看他都瘦了....”

“操....你罵誰是豬?你以為我願意吃那麼肥?我....那是因為餓.....”

東東聞聲,不忿的爭辯了起來。

“還和以前一樣鬧騰.....”

邵逸無奈輕吟。

嫌棄的扒拉開東東幾人,向宋超走去。

“小逸,好久不見。”

說著,宋超眼圈又微微泛紅了起來。

“行了....倆大老爺們,搞的跟幹嘛似的....”

說完,邵逸嫌棄的瞥了宋超一眼。

但心中卻有一汪暖流淌過。

“那倆老頭呢?”

環顧四周,並未看到藥老和李劍宗的魂魄。

邵逸略有擔憂的向宋超問道。

“他倆搬的有點遠,等會我帶你去看他們。”

“不過說真的小逸....跟個跟屁蟲似的,老是跟著你的那倆人,是什麼修為?”

宋超瞬間恢復了往昔的賤樣。

好奇的湊到邵逸身旁,伸手攬住了邵逸的脖頸,趴在邵逸耳邊輕聲詢問著。

還不時偷偷向邵逸身後不遠處。

那面色冰冷的朱顏,和神色猥瑣的白戮看去。

“化清境...”

“還幾把和之前一樣八卦....”

邵逸嫌棄的瞥了宋超一眼。

“靠....那個女的也是化清境?”

宋超有些驚愕。

曾去過中州,更在天環修者的口中,逼問出中州的局勢。

宋超深知,化清境強者,即便在中州之中,都是寥寥無幾。

白戮是化清境,他親眼所見,也只能接受。

但聞邵逸所言,那冷傲女子似乎也是化清境強者。

宋超確實有些難以置信了。

“這幾把化清境,那麼好破麼?”

宋超輕吟。

聞聲,邵逸不語。

更如白戮曾經看自己的眼神一般,瞥了宋超一眼。

“誒....小逸,她不會是你的道侶吧?跟你跟的那麼緊....”

“嘖嘖....你看那身段....那樣貌....極品啊....”

宋超不時偷瞄著朱顏。

輕聲嘀咕了起來。

聞聲。

邵逸心中一驚。

忙伸手推開宋超環抱著自己的手臂。

縱身一躍,向一旁跳去。

“轟~”

一聲轟鳴。

火光乍現。

一團炙熱的火焰,乍然而生,瞬間將宋超包裹在了其中。

“臥槽.....”

宋超驚吟。

不斷拍打著自己周身的火焰。

只一瞬間,自己那一身銀甲,便被那炙熱的火焰,烤得黢黑。

他那賴以瀟灑的鬢髮,更是被燙的捲曲了起來。

頭冒黑煙,其慘狀不忍猝視,卻異常滑稽。

剛子三人見狀愕然。

怔怔的看著那滑稽的慘狀。

繼而面面相覷。

捧腹大笑了起來。

“哈哈....”

“哈哈哈....”

“叫你嘴欠.....我們都能聽到,那小姐姐能聽不到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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