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千衛,你究竟要做什麼?”

黎明已過,旭日又升。

花芪語早早便被百里千衛,自崑崙深獄之中提出,並帶到了崑崙聖地的母陣之側。

崑崙聖地的母陣旁。

花芪語被安坐在一張座椅之上。

怒視著身側的百里千衛,皺眉叱喝著。

不知百里千衛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壞藥。

但心中已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為能夠不拖累月弦,更不拖累花似劍。

花芪語想過自我了結生命。

但怎奈識海被封,即便是想要自盡,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在花芪語身側。

數把座椅一字排開。

百里千衛神色愜意的端坐在一張座椅之上。

輕品著杯中的香茶。

略有期待的不時掃視著身前那一片空曠的母陣。

於百里千衛來說。

他此時,心中是愜意的。

花似劍已如囊中之物。

欲要將其擒來,只需故技重施。

更甚至略施小計,那花似劍必會乖乖來投。

屆時,自己只需以花芪語的性命相脅。

那花似劍必然會束手就擒。

而實施計劃之人,當然還是首選百里差。

半宿光景。

百里差早已從月弦迴歸了崑崙。

更在自己一番徐徐叮囑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西域。

計劃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是絕然不會再出現任何差錯。

自己此時,只需安坐在這崑崙之中,靜靜的等待即可。

百里玄端坐於百里千衛之側。

一如往昔,無喜無悲,神色木然。

對於百里玄來說。

坐在這裡,是自己的使命,也是自己職責所在。

因為百里千衛所謀一切,皆為崑崙。

身為聖地之主。

但這一切,卻不是自己樂見之事。

似乎。

自己或喜或厭,根本就無法改變什麼。

一念至此。

百里玄更是不再多想。

靜靜的陪坐在場中,順其自然的等待著。

西域。

望月宗後山,那一處籬笆小院之內。

程成早已起床,生火做飯,餵狗餵雞,在院中左右穿插,忙碌而充實。

幫不上程成什麼,而程成也不要自己幫忙。

花似劍便愜意的立於籬笆小院之中。

迎著朝陽,用力的舒展著身體。

她也在等待。

等待著那修羅殿傳訊之人到來。

或宋超他們親至。

但不管怎樣,花似劍以為,只要宋超他們聽到自己的名字,見到自己的信物。

便必然會與自己相見。

至於何時,或只在朝夕之間。

回憶著望月宗的曾經,回憶著封谷靈境之中的遭遇。

花似劍微微淺笑,絕美的臉龐上浮現一絲緬懷之色。

驀然。

一道身影自天際凝現,疾疾的向望月宗後山射來。

花似劍瞬間警覺。

轉頭凝望天穹,向那道匆匆而來的身影看去。

“還挺快....看來那些臭傢伙,還沒把他們的大師姐忘記呢.....”

當看清來人。

花似劍嘴角更掛起了一絲淺笑。

來人勢急,轉瞬即至,緩緩飄落在了籬笆小院之中,花似劍的面前。

“劍兒姑娘,讓您久等了....”

拱手俯身,歉然而吟。

仍是一襲銀白色戰甲,還是初時那修羅殿戰士。

花似劍見狀微笑。

“無妨,是信物傳到了麼?”

花似劍略有期許的向那修羅殿戰士問道。

“是的劍兒姑娘,超將有要務在身,不便前來相迎,不過卻反覆叮囑小的,令小的務必將劍兒姑娘快些接去修羅殿一聚。”

百里差淺笑,再次拱手向花似劍說道。

“臭傢伙....還真是出息了.....待見面之後,看我不狠狠教訓

他們一頓.....”

輕聲嘀咕著。

花似劍神色間卻溢滿了欣慰。

望月宗的長輩們全部隕落了,望月宗更已不是昔日之象。

修羅殿是望月宗的延續。

宋超他們能夠如此勤勉,花似劍自然欣慰。

“行了,咱們走吧。”

花似劍催促一聲。

百里差聞聲,更是隨手翻出了一張傳送陣盤,置於了小院之中,匆匆開啟著傳送陣。

見傳送陣開啟,仍需片刻。

花似劍便轉身向立於不遠處,靜靜凝望著二人的程成走去。

“程成,姐姐要走了哦。”

來到程成身側,花似劍含笑拍了拍程成的肩膀。

“姐姐,記得回來看我啊....”

兩日的相處。

對於性格親切開朗的花似劍,程成心中已有深深的喜歡。

見花似劍終能尋到親人。

程成自然樂見。

含笑凝望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去的花似劍。

程成神色間卻浮現一抹欣喜,和一絲不捨。

“放心吧,姐姐會回來看你的....若程成願意,等姐姐見了他們,定會讓他們過來接你。”

如程成一般。

兩日的相處,花似劍對眼前這個小童,也很是喜歡。

輕輕揉了揉程成的頭髮,花似劍笑著說道。

聞聲。

程成眼中一亮。

“真的嗎姐姐,你可不要騙我....”

緊緊盯著花似劍的雙眸,程成一臉的欣喜。

“嗯....放心吧....”

見狀,花似劍莞爾一笑,認真的點頭。

“劍兒姑娘,傳送陣已然生成,我們該走了....”

耳邊傳來百里差的催促聲。

花似劍向程成再次告別了一聲。

便轉身向傳送陣走去。

隨百里差一起,舉步踏入了傳送陣。

微光閃過,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籬笆小院之中。

已是正午。

百里千衛挾花芪語,仍等候在崑崙的母陣之側。

在炙熱烈陽之下,長時的等待,百里千衛神色間已有一絲焦急。

驀然。

傳送母陣之中,一點微光浮現,繼而一道聲音自傳送陣中響起。

“修羅殿不在西域之中麼?何以傳送如此之久?”

待身影凝現,花似劍緊盯著身側的百里差,不解的問道。

百里差聞聲不語。

但聽到聲音的花芪語,卻忙定睛向傳送陣之中看去。

“劍兒....?”

一聲驚吟。

花芪語瞬間確定了心中的懷疑。

“劍兒,快走。”

慄然起身,花芪語神色絕望的大聲呼喝了起來。

聞聲微怔。

花似劍轉頭,循聲音的源頭看去。

“姑姑?”

見花芪語顫顫巍巍的立於傳送陣之外,更神色焦急的凝望著自己,花似劍心中頓驚。

百里差更在此時,如電而遁,奔至傳送陣旁,崑崙眾人之中。

“百里千衛,本座跟你拼了。”

花芪語自然知道花似劍的秉性。

四年間,雖花似劍在心中,似乎一直與自己保持著距離。

但相處日久。

她那純良的秉性卻無法掩藏。

自知花似劍斷然不會拋下自己離去。

花芪語心中暴怒,轉頭向身側的百里千衛撞去。

識海被封。

花芪語不求能夠傷到百里千衛,只求速死,也不願拖累花似劍。

“哈哈....”

百里千衛神色狂喜。

無視狀若瘋狂撞向自己的花芪語。

伸手向花芪語的脖頸抓去。

“咕~”

識海被封的花芪語,如何是百里千衛的對手。

隨著百里千衛的凌空虛抓,花芪語的身軀不受控制的向前射去。

只覺喉間微阻,已被百里千衛鎖住了喉嚨。

“花似劍,束手就擒,本將可饒花

芪語不死。”

朗聲高喝。

花似劍瞬間警醒。

“崑崙....?”

“放了我姑姑....”

一聲怒喝,夾雜著一聲龍吟。

一柄長劍出現在了花似劍手中。

執劍而立,花似劍俏眉怒蹙,環視著場中。

“哈哈....”

聞聲。

百里千衛更加肆無忌憚的仰天狂笑了起來。

“花似劍,本將再說最後一次,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

神色間雖有佞笑。

但百里千衛的聲音卻異常冰冷。

似乎隨時會捏碎花芪語的喉嚨,令其身死道消於花似劍面前。

絕美的臉龐上,依舊掛滿怒容。

但花似劍的眸間,卻多了一抹黯然。

無奈於崑崙以花芪語的生死相逼,花似劍收起了手中的長劍。

冷冷的環視著場中眾人。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花似劍極少踏足中州,卻也知崑崙之名。

更從眼前一眾衣著之上,判斷出眾人身份。

心中已有絕望之感。

“做什麼?”

百里千衛聞聲,面露戲謔之色。

“花似劍,別問本將想要做些什麼,只要你乖乖聽話,花芪語便能活命。”

百里千衛淡淡的說著。

“咕~”

花芪語雖被鎖喉,口不能言。

但聞聽百里千衛之言,神色間焦急之色更濃。

不顧脖頸間的疼痛,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

花似劍又回憶起了四年之前的那天晚上。

因為自己。

望月宗一夜鉅變。

所有的親人長輩,於一刻之間盡數隕落。

只為換自己一命。

似乎。

自己真的是一個不祥之人。

總會給關心自己,疼愛自己的人,帶來無盡災禍。

還記得初到中州月弦。

陌生的環境,自己不識一人。

更遭悲痛重創。

那段時間,自己幾欲崩潰。

是花芪語日夜不離的守候在自己身側。

更對自己關懷備至,如親如故。

四年的時間。

自己緩緩自悲傷之中走出。

那花芪語更是早晚必至,陪伴在側。

感受到了她那真摯的感情。

在花似劍心中。

花芪語早已是自己的親人。

而花似劍也絕不願讓親人的性命,再一次在自己面前流逝。

“好,我答應你。”

一念至此。

花似劍黯然輕吟。

聞聲。

花芪語身軀微震,神色間的絕望之色更濃。

花似劍說完。

又神色堅決的看向了百里千衛。

“但是,你必須放我姑姑安然離開此地。”

堅定的凝望著百里千衛。

花似劍朗聲說道。

“這個自然。”

聞聲一喜。

百里千衛忙開口答道。

“不過,這必須在你完成我的要求之後。”

同樣堅定的看向了花似劍。

百里千衛神色間有不容質疑的堅決。

花似劍聞聲皺眉。

此時,他為刀俎,花似劍只能同意,別無選擇。

“你們要我做什麼?”

花似劍凝視百里千衛,開口問道。

“哈哈....”

百里千衛聞聲哈哈一笑。

“暫時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乖乖聽話就行。”

說完。

百里千衛看了一眼身旁的百里玄。

“百里掌教,先將月弦聖女的識海封印,再從長計議。”

百里玄聞聲不語。

木然的向花似劍走去。

待行至花似劍身側,百里玄凝指點在了花似劍的眉心之間。

眉心間有金色光輝浮現。

花似劍的身軀,瞬間癱倒在了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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