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似火。

趙茹兒從未想過,以自己那朝氣蓬勃的性格。

竟有一天會覺得這朝陽是那麼的沉寂,那麼的失落。

更像是一場煎熬。

因為自己最想要陪伴的人。

於朝陽初升之際,攜生活所需品,進入了千瀑山。

不讓相送,更不允許打擾。

說要閉關煉藥。

而至於閉關到何時。

他說。

長則一年,短則半載。

心中沉悶。

趙茹兒斜坐在邵戰府邸大門的門檻之上。

把弄著手中的飾品。

落寞的凝望著邵逸離去的方向。

驀然。

一道身影自巷道盡頭的拐角處凝現。

沐浴著朝陽。

徑直向這邊走來。

是一道陌生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一襲銀色戎服,削肩挺背。

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

修長的雙腿,更是纖細挺直。

膚如凝脂,俏目含波,瓊鼻高挺,紅唇欲滴。

髙束的鬢髮,隨她那步步輕跨,而微微蕩動著。

英姿颯爽。

隨著那女子的身影,愈行愈近。

趙茹兒睜圓了雙眸。

粉唇輕啟,怔然的緊盯著女子那張恍若出塵的臉龐。

“這位姐姐....你好漂亮啊.....”

由衷的讚歎著。

趙茹兒緩緩的站起了身來。

朱顏是她所見過,最好看的女人。

但比起眼前這位陌生女子來。

卻多了一分妖嬈,少了一抹純淨。

她發誓,這陌生女子,絕對是她這輩子所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聞聲。

那陌生女子微微詫然。

繼而淺笑。

“小妹妹,你也很漂亮啊....”

皓齒似月,梨渦微點。

晨輝之中。

似隨那女子的嫣然淺笑,這朱門華庭,寬道長巷間,更平添了一縷輝光。

“對了小妹妹,這是邵家邵戰前輩的府邸麼?”

見趙茹兒依舊緊盯著自己的臉龐。

即便是被一個女孩如此凝視。

花似劍仍覺有些尷尬。

忙開口向趙茹兒詢問道。

“唔....”

聞聲警醒。

趙茹兒含笑凝視著花似劍的臉龐。

又一如既往般歡快的說道“是的姐姐,我帶你進去吧?咯咯.....”

趙茹兒說著。

湊到花似劍身側,自然的挽起了花似劍的手臂。

便欲帶她進入庭院,去尋邵戰。

“唔....小妹妹,你是邵家之人麼?”

花似劍卻步。

她並不認識邵戰。

此行只為打探邵逸的訊息而來。

若眼前這可愛少女,也是邵家之人。

花似劍以為,能詢問於她,更會省去些許繁瑣。

聞聲。

趙茹兒微微頷首。

“嗯,算是吧,這是我姑姑家,我現在在這常住。”

認真的說著。

趙茹兒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花似劍。

見狀。

花似劍嫣然一笑。

“那就更好了,其實我這次來訪邵城,只為打聽一個人的訊息。”

“姐姐,你要打聽誰啊?跟茹兒說,這地方....我熟的很....咯咯....”

不待花似劍說完。

耳邊又響起趙茹兒那如銀鈴般的嬌笑聲。

聞聲。

花似劍更覺親切。

一臉期許的凝望著趙茹兒。

“茹兒妹妹,你可知邵戰的次子邵逸,現在何處?”

聞聲微怔。

並未放開花似劍的臂彎。

但趙茹兒那歡快的臉龐上,卻浮現了一抹幽怨。

“姐姐,你也是來找我逸哥哥的麼?”

或因為花似劍的親切。

更或許是因為,她那絕美的容顏,不易令人生厭。

雖心有幽怨。

但趙茹兒對花似劍,卻並沒有面對朱顏時的反感。

“他閉關了,可能要一年半

載才能出關,這段時間你是見不到他了,我也見不到他了。”

神色間一抹落寞。

趙茹兒如實的說著。

卻並沒有將邵逸的閉關之處,告知於花似劍。

並非有意隱瞞。

趙茹兒覺得沒那個必要。

此時。

邵逸早已進入了千瀑山主峰。

千瀑山,是自己的姑姑,趙文雪的悟道之地。

也是邵家,於中州的一種象徵。

在邵家而言。

雖不是什麼禁地。

卻也是閒人免進之處。

更何況。

邵逸有言。

自己閉關期間,非要事不允許打擾於他。

而再聞這陌生女子所言。

似與她的逸哥哥,也並不相熟。

趙茹兒以為。

尚不相熟,定然也不會有何要事。

聞聲黯然。

花似劍緩緩低頭,向手中的那段白綾看去。

滿懷著期望。

早早的拜別宗中長輩,匆匆而至。

卻不想。

終究還是緣慳一面。

轉念想來。

這或是天意。

邵逸的身份仍撲朔迷離。

若冒然相見,而他卻並非自己所念之人。

也只會徒增尷尬。

一念至此。

花似劍心中釋然。

緩緩抬起手中的那半片白綾,又覆手自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傳訊玉牌。

看向了身旁的趙茹兒。

“茹兒妹妹,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

見趙茹兒對那邵逸的稱謂親暱。

花似劍以為。

她或是那邵逸的親屬胞妹。

若將這半片白綾,託於眼前這少女轉交。

當是最合適的選擇。

“姐姐,你說吧,茹兒定幫你辦到。”

趙茹兒認真的點頭。

聞聲。

花似劍嫣然淺笑。

“茹兒妹妹,我曾有一位舊識,也叫邵逸,只聞你邵家邵逸之名,卻不知是否同一人。”

說著。

花似劍將手中的半片白綾和傳訊玉牌,交到了趙茹兒手中。

“聞茹兒妹妹所言,定與那邵逸相熟,若妹妹方便,待那邵逸出關之時,且代我將此物轉交於他。”

語落。

花似劍透過敞開的朱門,悵然的看向了邵戰的府苑之中。

“若邵家邵逸,是我舊友,當會循傳訊玉牌,前去尋我。”

“若不是,便將這兩件物品,隨手丟棄了吧.....”

傳訊玉牌之中,已注入了自己的一縷神識。

花似劍以為。

若邵家邵逸,正是自己所思念之人。

若他心中也有自己。

定會循玉牌相聚。

若不是。

自己就權當是南柯一夢。

但不管怎樣。

離開此地之後,自己便會前去西域。

去追尋自己的那些親人舊友。

從他們口中,或更能夠探聽出這一切的緣由。

說罷。

花似劍看向了趙茹兒。

神色間有一絲感激,和一抹期許。

趙茹兒接過花似劍手中之物。

微微頷首。

“嗯....姐姐放心吧,若有機會,我定然將此物轉交於逸哥哥....”

心中也有酸澀。

不知眼前這絕美女子,跟自己的逸哥哥是什麼關係。

也會害怕失去。

但從花似劍的眸間,趙茹兒卻隱隱感受到一絲悲哀和苦楚。

不忍拒絕。

趙茹兒認真的點頭應允著。

更決定。

若有機會,定然會將此物轉交於邵逸。

或許。

自己的逸哥哥,並不是她口中的邵逸呢?

“如此,就謝謝茹兒妹妹了。”

見狀。

花似劍微微退出一步。

向趙茹兒拱手答謝。

“姐姐無須如此,舉手之勞而已。”

將那半片白綾,和傳訊玉牌收入儲物袋。

趙茹兒忙伸手向花似劍扶去。

“好

了,茹兒妹妹,我還有事,需先走一步了,若有緣,咱們再見。”

花似劍淺笑。

與趙茹兒告別之後。

揮手轉身。

沐浴著朝陽。

向長巷的盡頭走去。

不多時便消失在了趙茹兒的視線之內。

“茹兒....剛才和誰說話呢?”

耳邊響起趙文雪的呼喚聲。

趙茹兒聞聲警醒。

“唔....姑姑,沒誰。”

趙茹兒輕聲答應著。

轉身向邵戰府苑內走去。

“茹兒....那臭小子過不了幾個月就會出關了,看你失魂落魄那樣.....”

“姑姑....哪有....”

院中響起趙文雪和趙茹兒的笑鬧聲。

晨輝散盡。

烈日崢嶸。

仿若往昔。

千瀑山之中。

半山腰間,一處撼然如匹的瀑布,於峰頂直墜。

蕩起片片水浪。

卻終逝於急急湍流。

在湍急的水流旁,有一處寬闊的崖臺空地。

空地之側的斷壁之間。

有一處幽深的洞府。

洞府外的山壁之上,溝壑遍佈,劍痕累累。

負手立於洞府之外。

邵逸環顧著山壁上的那些劍痕。

輕聲感嘆著。

“這劍痕,或是我孃親於深山悟道之時所留吧....”

許久。

神色間更多一抹堅定。

邵逸舉步向那幽深的洞府內走去。

“逸哥....你真打算在這閉關學煉丹....?”

走進洞府。

看到洞內那一排排整齊擺放的靈藥。

白戮輕聲嘀咕了起來。

靈藥是邵烈陽所備。

這充裕的靈藥,雖擺滿了洞府之側。

但卻並不是全部。

邵烈陽與邵逸有約。

會定期送靈藥而來,供邵逸煉丹所需。

也並非是什麼高品階靈藥。

盡是一些二品三品的普通靈藥。

但邵逸用來練手,卻仍顯暴殄天物了。

邵逸聞聲不語。

環顧了一眼洞內。

隨手取來幾株靈藥。

翻手取出一尊早已備好的丹爐和那顆水晶球。

盤膝而坐。

將水晶球放於身側,丹爐懸於身前。

靈藥拋入丹爐之中。

凝指聚燃丹火于丹爐之內。

便開始了淬火提煉。

“你們倆在這煉丹吧,老子是不陪著你們.....”

白戮悠悠的說著。

身為靈獸,白戮可以離開邵逸百里之內。

莫說著千瀑山主峰之中。

即便是山下的邵城。

白戮也可去得。

不耐枯燥。

白戮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洞府。

一聲清嘯。

遁於了千瀑山之中。

西域。

落霞山脈中的那一處母陣。

此時微光忽現。

花似劍的身影,出現在了傳送陣之中。

告別了趙茹兒。

花似劍便開啟了隨身攜帶的傳送陣盤。

傳入了西域之中。

欲要尋找修羅殿的下落。

尋找幼年時的夥伴們。

更想從他們的口中,詢問出關於邵逸的下落。

落霞山的傳送母陣地處僻靜。

鮮有人往。

對於修羅殿的處所。

花似劍又一無所知。

跟宋超他們,更沒有任何辦法聯絡。

花似劍打定主意。

欲先往距落霞山最近的霞光鎮中。

去打探一下,關於修羅殿的訊息。

虛空動盪。

花似劍的身影,隨蕩動的虛空,消失在了傳送陣中。

已是正午。

霞光鎮如往昔一般。

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小商小販的叫賣之聲,更是入耳不絕。

花似劍穿行於熙攘的人群之中。

尋思著該去往何處,才能夠打探到關於修羅殿的訊息。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賽迦:德凱里的奇蹟戰士

終極天劍

五行之尊

零攝氏度的水

病弱主角重生後是掛逼

氫氧化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