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烏玲兒聞聲,一臉欣喜的站起了身來。
“我可以答應你們所說之事,但我也有一個請求。”
待烏玲兒站起身來,邵逸認真的看向了烏玲兒和烏向謙二人。
“逸少請說,只要我烏家能辦到之事,定不負所托。”
不待烏玲兒應答。
烏向謙忙接過了邵逸的話茬,神色間溢滿了難掩的欣喜。
並沒有太大的志向。
也沒想過有一天能夠問鼎大道。
化清境的修為,已經擁有了足夠漫長的生命。
烏向謙只想在這漫長的歲月中,將烏家商會發展壯大。
這樣才不枉這一世為烏家男兒。
所以在他的心中,除了道義,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烏家商會崛起更加的重要。
邵逸既然答應了做烏家商會的丹藥師。
若自己之前的推斷不錯的話,烏家崛起或有很大希望。
既然邵逸能夠幫助烏家,那麼邵逸所求之事,只要不違背道義,烏向謙以為,即便赴湯蹈火,烏家也可為之完成。
一念至此,烏向謙愈加堅定,凝眸向邵逸看去,等待著邵逸說出所求。
“烏家世代經商,在帝都的人脈必然是四通八達....”
邵逸輕吟,神色間浮現一絲痛惜,一分思念。
“其實我的請求很簡單,只想要烏家幫我打聽一個人的訊息....”
“逸少請說,玲兒即便尋遍帝都,也定會辦到....”
若邵逸求財,烏家已是窮困潦倒。
若求寶,烏家也幾近家徒四壁,無寶可存。
本以為邵逸所求必是苛刻之事。
卻聞聽只是打探訊息,烏玲兒心中暗自輕鬆了許多。
如邵逸所說一般。
世代積累的人脈,確實令烏家的關係網四通八達,幾乎延伸到了帝都的每一個角落。
若真是打探一個人的訊息。
烏玲兒自認為,這並非難辦之事。
不待邵逸說完,烏玲兒忙重重的承諾著,以讓邵逸心安。
“嗯,我欲打探之人是我的髮妻,名叫花似劍,若我所預測不錯的話,她應被月弦戰隊主帥花謹言藏在了某處.....”
“月弦戰隊.....”
“花謹.....言帥.....”
聞聲驚吟。
烏向謙和烏玲兒四目相對,皆一臉驚容。
“是不是很難辦啊?”
見二人如此表情,邵逸微有失落的向二人問道。
二人聞聲不語。
皆在心中權衡著,思索著。
二人皆非庸人。
聞邵逸之言,便不難想象,邵逸口中的花似劍,同為花姓,應也是月弦之人。
既是月弦之人,卻又被月弦主帥,那五大強者之一的花謹言雪藏了起來。
這便說明,那花似劍在月弦之中地位頗為重要。
或對花謹言來說,頗為重要。
但不管怎樣,此事定是花謹言所忌諱之事。
若私自打探花謹言所忌諱之事,那麼一旦稍有不慎便會得罪一位神變境強者。
得罪神變境強者與滅族無異。
一念至此,烏向謙和烏玲兒臉龐上皆露驚容。
但此事卻並未違背道義。
若不同意邵逸所求,那麼烏家便可能再也崛起無望。
以商道生存的烏家,若繼續凋零下去,和滅族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權衡利弊仍難以定奪。
烏向謙和烏玲兒二人皆眼神飄忽,神情躊躇了起來。
二人神色間的變幻,皆被邵逸看在了眼中。
經剛才一事,烏家在面對白柏寒之時,能夠不逃避退縮,
對自己來說已是大恩。
自然知道烏家沒有義務為自己再去做什麼。
事情牽扯到了神變境強者。
邵逸也早就想過會是這種結果。
但初來帝都,自己想要完成心中所想,暫時只有依靠烏家的關係,方有希望為之。
既然坦然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之事。
邵逸便不怕他們拒絕。
微微沉吟,邵逸再次凝眸看向了烏家爺孫二人。
“我剛才想了一下,我覺得我們所擬定的分配方式並不妥當,以我之見,丹藥售賣所得利潤應五五分成,方才合適....”
商者多重利輕義。
烏家爺孫二人已是商者之中,那極少數重義之人。
但即便這樣,邵逸同樣以為,他們難以抵禦自己以利誘之的攻勢。
不止是因為重利是商者的本性。
還因為烏家的處境,已退無可退。
“這....”
“好....反正橫豎都是個死,或許那言帥根本不會注意我們呢....”
“我們答應了。”
聞邵逸之言,烏向謙不再猶豫,神色堅定的答應了邵逸的請求。
“好,那便就這樣定了....不過我想知道,大概多久能夠有些結果?”
邵逸再次開口向烏向謙爺孫追問著。
並非他不信任二人,而是因為對於花似劍的擔憂和思念,實在已是迫不及待。
“逸少可還記得古月,就是長奇拍賣行之中的那位少女.....”
“她家的蒼古傭兵團,便隸屬月弦戰隊管束,我即刻前去尋她,她定有辦法為逸少打探出一些訊息來。”
烏玲兒認真的說道。
“嗯好,此事就拜託玲兒姑娘了。”
邵逸抱拳。
“逸少不必客氣,玲兒去去就回。”
待邵逸說完。
烏玲兒便轉身走出了廳中,疾疾的向烏家商會之外走去。
“請烏家主為我準備一下你們所需售賣的丹方和材料,運至我所住的那處別苑之中即可,我打算即時開始為烏家煉製丹藥了....”
投桃報李。
既然烏玲兒如此雷厲風行,自己自然也要表達一下誠意。
“唔....好,老夫這就去辦....”
神色間泛起一抹欣喜。
烏向謙舉步匆匆走出了廳中。
“就要求他們打探個人,他們便已是怕成了這樣....若讓他們幫忙收集崑崙和皇族的訊息,他們還不得直接把咱們攆出去?”
此時廳中僅剩下邵逸三人。
待烏向謙走後,白戮便不滿的嘀咕了起來。
“行了,咱們也回去等著吧。”
邵逸輕吟。
帶朱顏和白戮二人舉步向廳外走去。
這世間最大的仇恨,無非兩種。
一為殺父之仇,一為奪妻之恨。
崑崙和皇族與自己有著殺父之仇。
邵逸恨不得立時將崑崙和皇族覆滅。
但經今日一事。
邵逸發現自己的修為,放在帝都之中,雖不算末流,但若想要與崑崙和皇族這兩個龐然大物為敵,無疑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
且不說戰隊之間戰力的懸殊。
即便是自身的戰力,尚不足與半步神變境修者為敵。
又如何去向神變境強者尋仇?
心中已改變了想法。
深仇不能不報,但必須先提升自己的修為。
使自己有足夠的戰力去面對崑崙和皇族。
自己修煉的功法有別於這個世界的功法。
丹藥對於諸如風無塵之類的修者,或有很大的幫助。
但對於自己,丹藥和外力所能夠提供的幫助已是
微乎其微。
因為自己識海廣闊,無論是靈力或道則,都需要大量補充才會飽和,從而發生質變,才有可能觸及到下一個境界的邊緣。
即便是神變丹中蘊含有道則。
但卻也僅有寥寥,不足以開啟自己識海的質變。
於修為之上,若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自己所能做的只有自行感悟天道。
去觸動這個世間那無處不在,更浩瀚如海的道則。
只有這樣,自己才可能將修為提升,去完成自己心中所想之事。
提升修為,或已刻不容緩。
因為邵逸覺得那白柏寒並非容易糊弄之人。
殺白少,一是為了殺人奪寶,以解窘迫。
二則是因為,那白少無恥,見朱顏貌美,定會日日叨擾。
如此一來,別說一貫高傲的朱顏和白戮無法忍受。
即便是自已,或也無法忍受那種騷擾。
已威脅到自己的計劃,白少不得不殺。
邵逸並不後悔將白少斬殺。
卻沒想到那白家竟有半步神變境強者。
未細細打探白家的底蘊,縱然是一個疏漏。
但始終對自己的功法充滿了信心,更已知這個世間只有五位神變境強者。
邵逸從未想過,自己面對半步神變境修者之時。
竟不似混沌境時,所面對半步化清境修者那般從容和輕鬆。
半步神變境的強大,令邵逸始料未及。
迫切的要求開始煉丹。
也並不僅僅因為自己要報之以李。
還因為,在千瀑山之中閉關煉丹時,邵逸的一種錯覺。
邵逸覺得,自己的功法異於世間功法之處,不僅僅是他的強悍和霸道。
還有修煉的體系,似與丹道相輔相成。
開始接觸丹道之時,不過剛剛化清。
且不說煉丹過程的順暢和簡單。
就說由於煉丹的原因,自己從未抽出片刻時間去修習功法。
卻在七個多月的時間內,竟自行感悟,破入了化清中期。
都足以令世人震撼。
世人都說煉丹會耽誤修行。
但對邵逸來說,煉丹非但沒有耽誤自己的境界。
反而起到了輔助的作用。
仍記得於死亡墓地初入傲慢仙府時的一幕。
初見自己的那位恩師。
他便憑藉一枚奇怪的丹藥,令自己成功裂變,破入了裂變期。
那時的自己懵懵懂懂,不不知有何異樣。
但此時的自己也已是一位丹藥師。
更已經能夠煉製出八品丹藥。
但再回憶起自己的恩師,交於自己的那枚丹藥時。
邵逸更覺得那枚丹藥似已如活物,箇中所蘊藏的道韻,更那麼的不可思議。
在邵逸現在看來,那枚丹藥或已超出了八品。
這已經足以令邵逸震撼。
但更令邵逸震撼的是,他清楚的記得,他的恩師曾言,那枚丹藥是其全盛時期所煉製而成。
這便說明,他的恩師全盛時期,是一位丹道大能。
白戮眼高於頂,朱顏冷傲睥睨。
雖由於自己的原因,現在的他們於修為之上,僅只有和自己同樣的境界。
但從二人平日的表現,便不難看出,二人全盛時期必然是一方大能。
即便這樣,當提起自己的那位恩師時,二人神色間依舊有難掩的懼怕。
這便不難猜測,自己的恩師,於修為之上更是一個高絕之人。
修為高絕的同時,又擁有著傲視天下的丹道之能。
這便說明,自己的師傅要不活的時間夠長,有足夠的時間兼修丹道。
要不便是自己的這套功法,與丹道有相輔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