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幟旗幡飛速轉動著,旗幡上那恍恍閃爍的骷髏令邵逸感覺陣陣眩暈,手中的落神劍似嗅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興奮的嗡嗡而鳴。

“兄弟,上次陪我渡劫,而這次對付這陰穢之物,能不能避過這一難就看你的了。”

一聲暴喝,邵逸一躍而起,欲從空中突圍。

“哼....幼稚。”

看著高高躍起的邵逸,牧橫麟不急反笑,口中唸唸有詞,伸手指向了空中的邵逸。

一幟巨大的旗幡在邵逸頭頂的上空驟然凝現,遮住了邵逸的去路。在邵逸看來這隻旗幡甚至遮住了整片天空,因為隨著這隻旗幡的出現,他竟然再也看不到一絲光明。

“給我破。”

暴喝一聲,邵逸揮刀迎向天空中那逼來的旗幡。一道黑色的刀芒破空而去,徑直砍在了那黑色的旗幡上,卻只感覺如砍棉絮,用不上半點力道。而那黑色的刀芒也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效果,只是刀身上那纏繞的黑色薄霧卻更濃了一些。

“媽的,什麼鬼東西?難道今天非得讓小爺交代在這裡嗎?”

暗暗咒罵著,邵逸無奈的向下飄落而去,又回到了那四幟旗幡的包圍中。

天空中那隻巨大的旗幡,卻並沒因為邵逸的飄落而消失,反而鋪天蓋地的緊逼而來,配合著那四幟豎立旋轉的旗幡,如一座牢籠一般,徹底將邵逸封鎖了起來。

無計可施,更讓邵逸亡魂皆冒的是,隨著天空中那幟旗幡的落下,這座狹窄的包圍圈中竟然泛起了層層白霧。

白霧從稀薄逐漸濃郁,充斥著整個包圍圈,令邵逸避無可避。

“媽的,還放毒?”

惡臭得令人作嘔,僅一會邵逸只覺得胸悶氣短,這不是毒氣又能是什麼?

雖危不亂,邵逸盤膝而坐,將手中落神劍立於身前,懸浮於半空中,用落神劍的煞氣暫時抵擋著那不斷襲來的毒氣。

心神沉於識海,催動著識海內的氣息。氣息翻滾咆哮,極速的在周身的筋脈中運轉著,繼而破體而出,形成一層金色的保護罩將邵逸包裹在其中。保護罩上有絲絲電蛇遊走,凡有毒霧襲來瞬間化為了絲絲輕煙消散。

“只有毒霧的攻擊嗎?那就看誰能夠堅持的更久。”

既然無法突圍,邵逸索性盤膝坐在了包圍圈中,任憑旗幡轉動,毒霧瀰漫,而不為所動。

而此時,懸浮在空中的落神劍,隨著毒霧的不斷侵蝕,劍身更加劇烈的顫動了起來。定睛看去,邵逸只見那落神劍正如飢似渴的吸收著那一層層毒霧。

“好兄弟,吃吧,喝吧,吃飽喝足咱回家。”

意外的驚喜,本以為是一場比消耗的持久戰,而隨著落神劍的異變邵逸信心更足。見再無顧慮,邵逸屏息凝神仔細揣摩起破解無常幡之策來。

“那一刀似砍在了空氣中,用不上半點力道,這是何原因?”

心中盤算,邵逸終不得其門。

“一幟旗幡,一化二,二化四.....本身只有一個旗幡....難道.....是了,本身只有一個,只有一個本身,破了它的本身就行了,找不到它本身沒關係,落神劍跟這鬼東西屬於一類貨色,讓它去就行了。”

豁然開朗,邵逸驟然睜開雙眼,伸手指向懸浮在半空中的落神劍,將體內極速迴圈的氣息注入了落神劍。

“嗡~”

一聲顫鳴,隨著仙靈氣息的注入,落神劍暗芒爆盛,繼而向高速旋轉的其中一隻旗幡立劈而去。

“噗~刺啦~”

一聲破革,天地瞬間清明,四幟高速旋轉的無常幡瞬間消失,縷縷布絲隨風飄落。

“噗~”

血光乍現, 隨著無常幡的損毀,那仍在掐弄法決的牧橫麟如遭重擊,胸中一陣翻江倒海,一口逆血噴出,神色頓時萎靡。

“趁你病,小爺要你命。”

一聲輕吟,一道殘影劃過,邵逸左手倒提落神劍,右手緊緊鎖住了牧橫麟的喉嚨。

“服不服?不服再幹”

如地痞鬥毆,邵逸不擅長法器相爭,卻也不懼,但卻更喜歡肉搏。

“嗯....”

微微頷首。

對於驕傲的牧橫麟來說,這已經算是屈服了。

“把解藥拿出了,到現在還臭的小爺暈乎乎。”

雷劫之後的蛻變,邵逸那堅韌的軀體幾乎已經是百毒不侵,但這無常幡的惡毒仍讓他感覺不適。

牧橫麟聞聲,伸出了手掌,意念動一隻瓷瓶出現在了掌中。

鬆開橫麟,邵逸伸手接過無常幡的解藥,取出一粒隨手塞進了嘴裡,絲毫不在意那牧橫麟是否耍詐。

耍詐?一掌斃之。

在邵逸看來,牧橫麟的招數雖然厲害,但體質卻差了許多。就像現在,破了他的無常幡他簡直就成了沒了爪牙的老虎,對自己構不成一絲威脅。

“還是師傅說的對,拒外力練自身,花那麼多時間去祭煉一件身外之物有什麼用?”

邵逸心中暗自得意了起來。

“這就對了,早這樣聽話不就沒事了嗎?非要打一架嗎?勞心勞力有什麼好?”

拍了拍牧橫麟的肩膀,邵逸敦敦教誨著。

“要殺便殺,何必羞辱於我。”

陰沉的低吟,短短的幾個字,牧橫麟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崇山宗掌門大師兄,資質奇佳。自踏入修道至今,一路縱橫,同齡之中罕逢敵手。對於牧橫麟來說,他何時受到過如此屈辱。拼毀無常幡,到最後也僅是讓人家中了一點毒而已,今日的重挫,對於牧橫麟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我說了,東西留下,女的走,男的脫了衣服走。”

邵逸仍悠悠的說著,絲毫沒在意此時的牧橫麟早已雙目血紅。

“好.....今日之辱,我牧橫麟記下了。”

說著,牧橫麟解下儲物袋,交到了邵逸手中,便真的開始脫起衣服來。

“你,發什麼呆呢?把東西留下,趕緊走,他脫衣服好看啊?”

來到那早已呆若木雞的少女身旁,邵逸伸出了手掌。

“嗯?哦....我....我全給你。”

何時見到過大師兄落敗,而且敗得那麼慘,那麼徹底。更不會想到,在這裡,在這封谷靈境裡,有人會只搶東西不殺人的,那少女早已嚇呆了。

聽邵逸一喝瞬間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少女如蒙大赦,匆匆解下腰間的儲物袋交到了邵逸的手中,轉身快步向來時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走去。

再轉過身來時,那牧橫麟早已脫掉了身上的衣衫,僅剩一條短褲堪堪遮住了羞處。將衣衫狠狠的塞到手中,牧橫麟走到仍昏迷不醒的莫飛白身前,伸手抓起他的鬢髮,將他提了起來。

“我大意了,我不服,我要再戰....”

悠悠醒轉,繼而高聲怒喝著,莫飛白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戰你媽,閉上你的臭嘴。”

“啪~”

一聲脆響,伴隨著聲聲怒罵,牧橫麟揚手狠狠的摑在了莫飛白的臉上。隨著這一巴掌,莫飛白也逐漸清醒了起來。

“師....師兄.....你這是?”

看著幾乎赤裸的牧橫麟,再想起平時他那威嚴的模樣,莫飛白一時間竟有些難以接受了。

“脫了,走。”

簡單的回答著,牧橫麟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扎入了掌心。

“是....師兄。”

顯然,師兄是敗了,如果到現在自己還弄不清狀況的話,那早就不應該活到現在了。

匆匆脫著衣服,莫飛白瑟瑟發抖著。

細思恐極,如果連師兄都敗了的話,那眼前這少年就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更讓莫飛白害怕的是,在這封谷靈境裡,敗了,就代表死亡。

走?他會放了我們嗎?

心中忐忑,將儲物袋和衣衫整齊的疊好,莫飛白恭敬的遞到了邵逸的面前。

“哈,這次就不怕雷劈沒衣服穿了。好了,你們走吧。”

收起戰利品,邵逸志得意滿。

“敢問道友姓名,他日也好有個念想。”

深深的不甘,牧橫麟雙目血紅。

“問我姓名?想出去了以後拉幫結派的報復我?當我是白痴吧!”

邵逸心念電轉,繼而嘿嘿一笑向牧橫麟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稱無敵小帥哥是也。”

“不跟你們閒扯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待二人回話,邵逸匆匆將戰利品收入傲慢仙府,轉身一躍而起,隨風而去,只留下了原地幾乎赤裸的牧橫麟和莫飛白二人。

而待邵逸離去之後,牧橫麟那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卻逐漸被震驚取代。

因為他悚然發現,自己與儲物袋中那些法寶的神識聯絡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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