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化眼妝,哈尼讓許皖閉上眼睛一會。

等許皖再次睜開眼,哈尼瞧著美豔的許皖,不由的鼓掌“美!簡直太美了!”

對於哈尼的讚美,許皖只是含笑致謝,很多美人都是美而不自知,許皖不同,她是自信的,甚至是知曉自己的美麗。

此時許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鏡子裡的江雲澤,卻見江雲澤含笑瞧著自己,而他的手中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

“這是?”

許皖不解的瞧著江雲澤,從椅子上起身轉過身來。

“我女朋友這樣美麗,自然要華服加身!去試試,喜不喜歡?”

江雲澤將盒子遞給許皖。

許皖驚喜的同時也很詫異,她不知江雲澤什麼時候買的禮服,但不得不說,他的貼心舉動讓許皖覺著暖心。

許皖拿著盒子去了換衣間,已經有服務人員跟進去幫忙,不過一會許皖就拎著裙襬從換衣間走出。

原本一直在安靜等候的江雲澤在瞧見許皖的那一刻,突然眼裡閃過的不僅僅是驚豔還有無窮盡的愛意。

此時的許皖整個人都在發光,態濃意遠淑且真,膚理細膩骨勻稱,眉梢眼角藏著不可方物的風情,這份風情沒有任何俗氣,卻充滿誘惑。

許皖一步步朝江雲澤走來,而江雲澤卻是朝許皖大步走了幾步,直接捏住許皖的手,湊近許皖耳邊道“你這樣美,我都捨不得你去宴會了!”

江雲澤甚至明白,為何有金屋藏嬌這一說,若是那個人是許皖,他也想要金屋藏嬌。

許皖愜意一笑,她拎著裙襬,對於江雲澤的讚美心情愉悅,而江雲澤給她選的這條禮服許皖很喜歡,穿上身也很合適,就連許皖都被驚豔了下。

當許皖挽著江雲澤的胳膊走出美容館,哈尼甚至親自將兩人送到門口。

江雲澤扶著許皖上了車,瞧著許皖對著鏡子觀察自己的妝容,隨意詢問“怎麼?這個造型師的手藝怎麼樣?”

在江雲澤看來,許皖怎麼樣都是好看的,不論是盛裝時如同玫瑰,還是素顏時如同梨花,各有各的美。

“嗯,不怪生意這樣好,這手藝的確不錯!”

許皖點點頭,畢竟是經常參加宴會的人。

“那我讓他去華城,以後給你做妝容!”

江雲澤隨意道。

許皖是相信江雲澤是有這個能力的,但還是搖頭“算了,我也不是每天都去參加宴會,而且人家在這裡發展的好好的,何必挖人牆角!”

兩人聊著天,很快就到了顧家。

而此時顧家已經來了不少賓客,因為是顧家大少顧令的生日晚宴,此時大廳裡掛著不少藍色珠光氣球,螢幕上播放著顧令帥氣的照片,在臺上更是擺放著十層精緻可口的蛋糕。

顧令此時正被一群同等年紀的年輕男還簇擁著,他們談論著奢侈品,談論著豪車,也談論著美女。

也就是在此時,一道身影走入大廳,眾人瞧見這道身影無不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就笑著點頭,也有人過去攀談。

顧矜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中式禮服,皮相淺淡,人淡如菊,眉梢眼角都藏著秀氣,一舉一動帶著溫柔,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耐看。

“顧令,這不是你姐嗎?”

“是啊,這都好幾年不見你姐了,長的可真好看!”

“真羨慕你,你姐可是我們安城排名第一的美女,而且還很厲害聰明!”

哪怕顧矜已經四年沒有出現在安城的各個宴會,但大家卻都沒忘記顧矜,不僅僅是顧矜的容貌,還因為顧矜是所有千金小姐們的楷模,是大家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從言行舉止到成績才藝,她都是頂尖的。

被眾人誇讚羨慕的顧令眼神裡卻沒有任何驕傲的神色,他一步步朝顧矜走去,臉色難看。

而顧矜走進闊別四年的家,眼神裡帶著陌生,這個家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似乎很不一樣了。

外面院子裡自己喜歡的花草不見一株,傭人們看見自己眼神裡都是同情,更不要說大廳裡的裝飾都是關於顧令的,甚至大螢幕裡播放的照片有顧令的,有顧令和父母的,唯一沒有自己的痕跡。

“還知道回來?”

顧令走到顧矜面前,神色中沒有任何對長姐的敬意。

顧矜瞧著顧令,明明這個人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弟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可是也是這個人,奪去父母的寵愛,甚至一直都在欺負自己。

“爸媽呢?”

顧矜詢問,她的臉色很淡,並不想和顧令多說什麼,畢竟她和顧令早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姐弟情意。

說曹操曹操到,原本還在招呼賓客的顧深和顧太太瞧見顧矜,連忙走了過來。

顧矜瞧著四年不見的父母,心裡酸澀一片,父母似乎沒怎麼變。

“爸!媽!”

顧矜開口,心裡其實是有著那麼點期待的,期待父母可以關心一下自己這些年在哪裡,過的好不好。

可惜,顧深和顧太太沒有瞧見女兒眼睛裡的期待,顧深只是冷冷吩咐了句“先去樓上說!”

說著,顧深和顧太太已經轉身上樓,而顧矜咬著唇跟了過去。

去了樓上,顧矜隨著父母進了客房,顧深將門關上後,轉身臉上那點平靜的臉色變成不悅。

“今天是你弟弟生日,多少眼睛瞧著,你身為長姐這個時候才回來,讓別人怎麼想你弟弟!”

顧深開口就是責備。

顧矜張了張口,解釋的話嚥了下去,她昨晚才收到父親的電話,電話裡嚴厲的告知自己今天必須回來參加晚宴。

顧矜一邊要和公司請假,一邊又要去求江淵放自己離開,她買了票,咬咬牙買了禮服,忙的午飯都沒吃,可到了父親這裡,卻都是責備。

明明知曉,可顧矜心裡還是細細的疼。

“好了!”

顧太太此時開了口,顧矜的眼神連忙落在母親身上,她以為母親是心疼自己,卻不想顧太太接下來的話,如同寒冰刺骨。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一會江少他們就要來了,還等著顧矜去招待呢!”

顧太太說著,保養良好的面容看向顧矜,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疼愛,話語裡都是命令“你和江少也算是認識,今天你必須好好招待江少,務必讓江少高興,哪怕江少取笑你、辱罵你,你都給我忍著!”

明明室內都是暖氣,可顧矜依舊打了個寒顫,她瞧著母親,不死心的問“所以,你們電話裡催促我回來,只是要我當江雲澤的出氣筒,為的是讓江雲澤不遷怒顧令,是不是?”

在父親打電話非得讓自己回來時,顧矜一開始是不打算回來的,這個家似乎已經容不下自己。

只是,顧矜不死心,她以為是因為顧令生日,父母這才想起在外多年未歸的女兒,所以她考慮再三還是回來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江家本就對你不滿,當年你如果聽我們的話留在江淵身邊,如今你不僅僅是江家兒媳,手中不知握著多少財富!”

說起這事,顧深更是氣的臉頰發抖。

當年江淵出事,顧矜和江淵已經訂婚,顧家那個時候已經找到顧令不久,顧深瞧著顧家日漸下滑的公司,就讓女兒伴在江淵身邊,竊取江家的機密,這樣可以賣出好大一筆錢,畢竟外面想要搞垮江家的人多不勝數。

顧深也希望顧矜在那個時候可以偽裝懷孕,這樣可以從江家撈一筆錢,甚至已經規劃好一切,只要顧矜點頭,他們就準備把江家攬入手中,讓以後顧令可以躺著得到一筆鉅款。

千算萬算,他們都沒想到顧矜竟然那樣反對,不僅僅不願探聽任何江家機密,也不願假裝懷孕奪取江家財產,甚至不願做出任何一點點傷害江家甚至江淵的事情。

顧深夫妻二人對顧矜極為失望,他們斷了顧矜的經濟,甚至想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來逼迫顧矜,卻不想顧矜竟然跑了,這一跑就是四年。

“從始至終,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棋子嗎?江淵當年是我的男朋友,我該和他共患難,是你們逼迫我傷害江淵,甚至竊取江氏財富,我怎麼能那樣做!”

顧矜捂著胸口,不斷的質問。

可是顧矜的質問,並未讓父母有任何的內疚,反而瞧著顧矜的目光越發不善。

“我真是不知,我的女兒竟這樣天真!當年我把你送到江淵身邊意欲何為,難不成你不知曉?”

顧深看著自己依舊漂亮的女兒,神色中帶著不耐。

父親的話語讓顧矜苦笑一聲,的確,當初父母送自己去江淵身邊,顧矜不是不知父母的打算。

但當時的顧矜心裡以為,她身為顧家女兒,享受顧家這麼多年的富貴生活,也該為顧家做些什麼。

可人不是冷血動物,江淵那樣強大又帥氣的男人,當他展露對你的好,顧矜不可自拔的愛上江淵。

沾染了愛情,顧矜又怎麼會想要傷害江淵。

“好了,今天只要你能哄的江雲澤高興,亦或者讓江雲澤消氣,從此能讓江氏拉我家顧家一把,我們依舊把你當女兒,你可以回來!”

顧太太伸手攏了下自己肩頭的白色披肩,語氣如同施捨。

顧矜握著拳,要用盡力氣才可以讓自己不至於露出崩潰的神色。

“既然是顧令招惹的江雲澤,讓顧令自個去道歉,比起我,我想江雲澤更想去折磨顧令不是嗎?”

顧矜仰著頭,態度倔強的詢問。

曾經,她是家族的附庸品,是聽從父母吩咐的好女兒,可如今,顧矜厭惡透了這樣的生活,也看透了所謂的父母。

“你!”

顧深伸出寬厚的手掌。

顧矜眼神一閃沒閃,甚至連臉頰都沒有躲讓的跡象,她就那樣直愣愣的盯著父親。

顧深沒有落下巴掌,不是因為心疼,更不是幡然醒悟,只是因為,今天這場合,若是顧矜頂著巴掌印走出去,不知外頭怎麼議論他們顧家。

“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胡話!顧令是你弟弟,是今後咱們顧家的繼承人,他怎麼可以去受這樣的氣!”

顧太太不贊同的瞧著女兒。

明明心已經夠冷,可此時顧矜才知曉,原來心冷的滋味根本就沒有下限。

“所以,顧令不能,我就能?”

顧矜笑的無盡悲哀。

“你是個女人,今後你的榮辱都是你弟弟給,你自然該維護你弟弟,為你弟弟做些什麼又能怎樣?更何況,當年若不是你,你弟弟怎麼會丟失這麼多年,過這麼多年苦日子!”

一說起這件事,顧太太心裡就有些難受。

顧矜眼眶通紅的看著父母,不死心的,不知解釋多少次的再次解釋“當年不是我故意的,是顧令他自個貪玩,為什麼你要把這些過錯都推給我?”

對於顧令走失的事情,顧矜內疚了很多很多年,也是因為這樣,她對父母的吩咐總是言聽計從。

可是自從顧令回來後,一口咬定是自己故意弄丟他後,她的那些內疚在慢慢消散。

當年顧矜自個也是個孩子,她和顧令被父母帶去公園玩。

當時,顧令貪玩跟著一群人跑,她跟在後面扯著顧令的衣服,讓他趕緊和自己回爸爸媽媽身邊,可顧令推開子i家,嚷著還要玩。

顧矜只能跟著,只是公園裡的人太多,她一不小心就找不到顧令,等她發現不對的時候,就連忙去找父母,可顧令已經走丟了。

顧矜知曉這件事有自己的責任,可當年父母只顧著和別人聊天不管不顧兩個孩子,又真的沒錯嗎?顧令自個貪玩,也真的沒錯嗎?可如今,他們都將所有過錯推給自己,似乎這樣他們心裡才好過些。

“夠了!”

顧深打斷顧矜的話,用手指指著顧矜“我警告你,這件事你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我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若是你一意孤行的話,我明日就斷絕我們的父女關係!我們顧家從此沒有你這個人!”

父親絕情的話,讓顧矜腳步朝後退了退,有那麼一刻,顧矜甚至想著,那就斷絕關係好了,她被這段親情已經拉扯的很累。

可,二十多年的相處,血緣的延續,一直以來的栽培,讓顧矜到底沒能真的狠下心。

顧矜只能告訴自己,最後一次好了,就最後一次好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虛妄長生之路

斬封

霍格沃茲之我真不是黑魔王

上清大洞真經

仙子她持美行兇

弓丂丂

生於南風

一口白菜

長夜君臨

一樹繁花為君思

四合院:穿越溺水,開局得罪靠山

星塵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