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文知推開房門,瞧著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的女兒,心疼的不得了,連忙將剛衝好的藥端過去。

“讓你多穿點衣服,你非不聽,瞧你病的!”

文知雖然嘴裡在抱怨,但因為女兒生病可是急壞了她,一整天都跟著憂心忡忡,連飯都吃不下。

許皖接過藥,悶頭全部都給喝了進去,雖然藥很苦,但許皖也明白良藥苦口,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任性。

許皖自個也沒想到這次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竟然這樣嚴重,昨天她從醫院回來後吃了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可今早連床都爬不起來,整個人高燒不退不說,渾身都難受的想要哭。

許皖原本是準備依舊去工作室的,是母親瞧她身體難受的厲害,直接命令許皖在家裡休息。

“媽媽說的對,我以後一定穿多多的!”

許皖整個人都陷在被子裡,一張平日裡嬌豔的如同花朵般的臉頰,此時竟然都是柔弱。

文知瞧著乖巧聽話的女兒,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摸了摸女兒額頭,還是有些燙。

“你啊!媽媽怎麼忍心責怪你,只是我也活了大半輩子,比起那些什麼富貴生活,媽媽如今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平安健康幸福就好!”

文知感慨道。

許皖笑著點頭,她自然明白母親的苦心,她也一定不會讓母親失望的。

“你向叔給你熬了點粥,不管有沒有胃口,一會都嘗幾口?”

文知勸道,因為從昨晚開始,許皖什麼東西都不肯吃。

倒不是許皖故意這樣,她是真的吃不下,覺著胃口泛酸噁心。

“好!”

許皖應下,自然不願辜負長輩的心意。

因為自己生病,連向叔都請假在家,就怕許皖有個什麼不好有人在家裡能夠急忙送去醫院。

文知起身走出房間時,臉上的溫婉笑意收起,眉眼處都是擔憂。

走進廚房,向穩正繫著圍裙站在灶臺前看著火候,而上面的砂鍋裡都是軟糯的紅豆粥。

聽見聲,向穩連忙轉身詢問“怎麼樣?燒退了沒?”

雖然向穩也很想上去陪著,但他畢竟是繼父,男女有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注意些。

文知站在向穩身邊看了眼粥,語氣無力“沒昨晚那樣燒了,但是瞧樣子身體還是很難受,只不過那孩子為了我安心故意提著精神!”

向穩拍了拍文知的背,明白文知的擔憂,昨晚文知幾乎一夜未睡,時不時就要上樓去瞧瞧。

“皖皖向來都是很懂事的,你也別太憂心!”

向穩勸道。

文知點點頭,自然明白這只是普通的感冒,又不是什麼大病。

只是以前許皖常年在外拍戲,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精氣神很好,文知突然看到女兒這樣柔弱的樣子,突然明白,也許在那幾年,女兒生病時也是這樣難受,而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卻不在身邊。

“我感覺皖皖和阿澤那孩子出問題了...”文知說道。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惹得向穩不解的看著文知,文知也沒瞞著,直接說道“你說現在阿澤接手公司事業忙碌我理解,但皖皖都生病了他卻沒出現,這就有些奇怪了。

而且,昨晚我去皖皖房間的時候,發現外面停著一輛車,隱約瞧著應該是阿澤的車,可是早晨才離開,這兩孩子不是鬧彆扭了吧?”

文知的話也讓向穩十分贊同,但他卻是囑咐道“現在皖皖正不囑咐,你還是別去問她和阿澤的事,孩子們大了,有自己的思量!”

“我明白,所以我這不是一直都沒問嗎?”

文知點點頭。

粥很快就熬好了,文知端著熬好的紅豆粥上樓,推開門就瞧見自家女兒就那樣睜著眼躺在那裡,瞧著可憐極了。

聽見聲,許皖立刻揚起一個笑臉來,可文知瞧著心裡卻更加不是滋味。

“喝幾口?”

文知坐在床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

許皖坐起身來,無奈道“媽,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來的!”

“你再大,在我心裡就是個孩子,當媽的喂自己的女兒喝粥怎麼了?”

文知說著,舀了一勺子紅豆粥,遞到許皖嘴邊。

母親執意如此,許皖也就低著頭乖乖的喝了幾口,只是沒喝幾口,許皖就搖搖頭,實在是喝不下了。

文知瞧著女兒就喝這麼點,自然是希望再喝點,但也知道生病的人大多都沒有胃口,強求不得。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文知詢問,此時只要女兒開口,不論是什麼她都會去弄。

“沒有,您讓向叔別忙活了,做這麼一攤子我也吃不了幾口,太浪費了!”

許皖溫聲道。

善解人意的文知卻沒答應,反而笑道“讓他去忙也好,不然他啊總覺著自己幫不上忙!”

被母親被向叔這樣關心著,哪怕心裡因為戀情有些難過,卻又因為家人的關愛覺著幸福。

文知陪著女兒說了會話就出去了,雖然她很想陪著女兒,但也知道病人是需要安靜,更需要休息。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文知和向穩還很詫異這個時間什麼人會來,等開啟門瞧見站在屋外的江雲澤,向穩和文知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平心而論,他們是很喜歡江雲澤的,更看好江雲澤和許皖的感情,但誰都沒料到在大家都以為兩人會一直恩愛下去的時候,竟然鬧了矛盾。

雖然向穩和文知不知其中緣由,但下意識的還是偏袒自己孩子,對於江雲澤的態度就顯得有些疏離。

“文姨,向叔!”

江雲澤開口,態度很是恭敬。

“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向穩板著一張臉詢問,但到底對江雲澤印象很好,倒也沒有將人給趕走,反而將人給請進屋。

“今天皖皖沒有去公司,是怎麼了?”

江雲澤擔憂詢問。

昨天在醫院發生那樣的事情,哪怕江雲澤和許皖都解釋清楚,但到底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他昨晚在車裡眼睜睜瞧著許皖房間裡的燈開了一整夜,今天人又沒去公司,他實在是太擔心了,直接將工作暫停跑過來,不然心裡放不下。

江雲澤能來,這就代表他是在乎許皖的,這點讓兩位長輩很是滿意。

“皖皖生病了,你不知道?”

文知詫異的詢問,心裡卻在嘀咕,看來這兩個孩子的問題大了。

“什麼!她生病了!”

江雲澤一聽就從沙發上起身朝樓上跑去。

他知道許皖心情不好,知道許皖失眠,卻萬萬沒料到許皖竟然生病了。

怪不得昨天在醫院碰見許皖,她當時該有多難受,都是自己不好。

江雲澤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許皖,甚至冷靜一下,什麼誤會都不重要,他只是想陪在許皖身邊。

可還沒等江雲澤上樓,向穩就緊跟著攔下江雲澤,聲音壓低道“她剛剛才睡下,你這個時候過去會吵醒她!”

江雲澤一聽也就停下腳步,是啊,他現在上去,許皖瞧見他或許還覺著生氣。

“阿澤啊,你和皖皖這是怎麼了?”

文知有些焦急的詢問,女兒那裡她不好問,也只能從江雲澤這裡詢問了。

江雲澤就站在樓梯口,他朝上面看了眼,似乎這樣就能離許皖近一些。

“文姨、向叔,都是我不好,我惹皖皖生氣誤會了!是我的錯!”

江雲澤直接承認錯誤,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及許皖的半分不好,更沒有提那晚許皖和婁川一起吃飯的事。

江雲澤的態度很誠懇,甚至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光是這種態度就讓向穩和文知覺著很好。

雖然向穩和文知清楚,小情侶鬧彆扭肯定不是一個人的過錯,更何況江雲澤事事遷就許皖,但既然江雲澤能夠站出來道歉,那麼說明他對許皖還是很愛的,這就讓兩人放心了。

“皖皖平時的確有些小脾氣,但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孩子,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是男人,平日裡希望你多包容點,若是真的覺著皖皖做的不對,也儘量含蓄點提醒她!”

向穩囑咐道。

江雲澤認真聽也認真記下,沒有半分敷衍。

也許一開始文知還有些埋怨江雲澤的不出現,但如今江雲澤不僅僅出現了,態度還很好,文知也就軟了心腸,更何況她也看出女兒心裡是放不下江雲澤的。

“皖皖剛剛喝了藥喝了幾口粥,這時候應該睡了,你悄悄的看一眼就下來!可不能讓她知道!”

文知這也算是給了江雲澤一個機會。

“謝謝文姨,謝謝向叔!您放心,我知道的!”

江雲澤很是高興,連忙就朝樓下跑去,但又想起許皖還病著,連忙又放緩了腳步。

等人上了樓,文知和向叔互相看了眼,彼此都鬆了口氣。

江雲澤輕手輕腳的來到許皖房間門口,因為房門沒鎖,他只需要輕輕推一下就可以開啟房門。

如文知所言,許皖吃的藥原本就有些致眠的成分,此時許皖已經睡著了。

江雲澤緩慢來到許皖床邊,貪婪的看著許皖的容顏,心疼的讓他有些握緊了拳頭。

此時的許皖臉頰燒的有些發紅,花瓣樣的嘴唇如同失了水分,明明只是一夜不見,似乎消瘦了很多,就連睡著了眉頭都緊緊皺著,而那個讓她這樣不高興的人,除了江雲澤又能有誰。

江雲澤伸出手,就在他要觸控到許皖的時候,又不得不停下。

江雲澤還記得昨天許皖的話,讓他不要再靠近她,讓他們彼此冷靜點,哪怕江雲澤真的放不下,卻又不敢不聽許皖的話,讓許皖生氣。

隔著空氣,江雲澤就這樣順著許皖的輪廓慢慢的畫著,似乎這樣他就可以觸碰許皖。

江雲澤就站在床邊彎著腰有些貪婪的看著許皖,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

原先因為吃醋、因為矛盾發生的誤會,在此時都顯得不重要。

因為他愛著她,太愛她了,所以那些事情都可以包容。

而此時江雲澤只覺著內疚,因為他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吃醋行為,讓許皖那晚受了涼,也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許皖的心情變得這樣差。

如果可以重新再來一次,江雲澤保證絕對不會這樣,而以後他也不會這樣,錯了一次,他就明白了。

江雲澤就站在那裡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看見許皖因為不舒服踢掉了被子,他才忍不住上前給許皖重新蓋好被子。

然後輕輕的在許皖的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如同羽毛般的吻,輕聲道“對不起!”

哪怕江雲澤想要繼續留在這裡,可門口的文知已經在催促,江雲澤不得不戀戀不捨的看了眼許皖走出房間。

也不知許皖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就在江雲澤合上門離開後,許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總覺著自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摸了摸額頭,以為自己是燒糊塗了,接著閉眼繼續睡去。

江雲澤走在文知身後下樓,文知瞧著江雲澤神色裡的不捨和擔憂,到底沒忍心勸道“皖皖只是普通感冒沒有大礙,你不用太擔心!昨晚外面的車是不是你的?”

江雲澤也沒瞞著點點頭。

“你這孩子,這在車裡呆一夜身體怎麼能行,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文知勸道。

就憑江雲澤這個舉動,文知就明白兩人之間的問題不大,就算出了問題,江雲澤也會妥協。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我就想離皖皖近點!”

江雲澤笑了笑,笑容裡夾雜著失落。

原先他們相處的很好,若不是自己那天發脾氣,也許根本就不會有這樣多的誤會。

文知搖搖頭,也知道年輕人勸不了。

“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事,如果皖皖有什麼不舒服的,還請文姨能夠通知我!”

江雲澤有些祈求道。

文知哪裡會拒絕江雲澤的一片真心,自然滿口答應。

等江雲澤離開後,文知走到廚房連連嘆氣。

“這是怎麼了,阿澤對皖皖心意不變,這不是挺好?”

向穩將火開小點,不解詢問。

文知笑了下“我只是覺著兩個孩子都不容易,希望他們能夠儘快解釋清楚,我瞧著心裡難受!”

“會的,你放心好了!”

向穩倒是很篤定。

愛情啊,若是有人在退讓,那麼它就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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