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陸輕一上車,就滿臉不愉快的朝許皖抱怨“這兒子大了不由娘還真不假,為了個女人竟然連江氏掌權人的身份都不要了!行,他厲害!他深情!”

許皖在車上等了好久,瞧著陸輕進了別墅,然後又看到江淵開車急匆匆趕回來,她忍著好奇一直呆在車裡,沒想到陸輕上來就給了這麼一個大八卦。

“陸阿姨您消消氣,喝點水!”

許皖開啟一瓶水遞給陸輕,但心裡卻是震驚到了極致。

什麼!江淵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看樣子江淵不像是那樣的人啊!而且還為了個女人連掌權人身份都不要了?江淵沒那樣戀愛腦吧!到底什麼樣的女人能有這個本事,將江淵給迷成這樣。

陸輕的確有些渴,她喝了點水,握著許皖的手,此時還氣的咬牙切齒。

“我算是想明白了,他不是深情嗎,他就和那個女人恩愛去吧!這江氏交給阿澤也好!”

陸輕絮絮叨叨不停,看樣子也的確是氣狠了,不然她平日不會這樣說話。

“啊?”

許皖微微張著嘴巴,她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個頭上了。

也許別人都渴望自個的男朋友能夠如何的富貴,但對於許皖而言,如今的江雲澤已經很好了,至於江氏掌權人的身份,她從未想過,想必江雲澤也是這樣認為的。

“真以為江氏沒了他不行?皖皖你可不知道,他是有多氣人,我是他媽,他為了個女人那是一點都不顧及我的心情!你說我生他幹嘛!”

陸輕擦了擦眼角,是真的有些傷心。

許皖連忙挽著陸輕的胳膊,雖然她心裡還是不贊同讓江雲澤接手江氏,但如今言之尚早,更何況江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如今她更在乎的是陸輕的心情。

“陸阿姨您消消氣,我想江大哥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您可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許皖輕聲勸道。

陸輕又喝了幾口水,這才壓下胸口的怒火,聽著許皖的話點點頭“皖皖說的是,為了他們氣壞身子不值得,我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我就是想不明白,當年那個女人都那樣對他了,如今女朋友衛雅瞧著知書達禮的,他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糊塗的事,難不成那個顧矜真的是個妖精不成!”

許皖一邊聽著一邊給陸輕順氣,可當她聽見顧矜這個名字時,許皖差點覺著自己是不是聽叉了。

顧矜?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顧矜吧?“顧矜?您說的是江大哥的前女友?”

許皖不確定的詢問。

陸輕沒察覺到許皖語氣裡的不對勁,嘆了口氣“可不就是她,當年江淵生死之際轉身就走,這個女人絕情的很,如今怕是為了錢又和江淵攪和在一起,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陸輕的話,讓許皖無比確定那個女人就是顧矜。

許皖覺著很荒繆,她所認識的顧矜絕對不是那種女人,可陸輕說的又是真的。

怪不得顧矜從公司宿舍搬出去了,原來是和江淵在一起了嗎。

許皖覺著顧矜太糊塗了,江淵可是有女朋友的人,顧矜怎麼能和江淵在一起。

只是,許皖覺著有些事情她需要當面問問顧矜,她總覺著事情不對勁。

因為發生這樣的事,原本陸輕還打算邀請許皖去家裡吃飯,如今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還好許皖也理解,陪著陸輕先回了家,好生安慰了陸輕才從江家離開。

而此時江淵的別墅裡,氣氛卻很低沉。

陸輕離開後,江淵從地上起身,神色瞧不出什麼,可背後的白襯衫都是血跡,他看也沒看站在那裡的顧矜一眼,轉身上樓去了房間。

而顧矜瞧著江淵後背的血色,心裡很難受,更放心不下,在大廳裡找到藥箱,躊躇了下還是推開江淵房間的門。

此時的江淵正站在窗戶旁抽菸,房間裡都是一股嗆人的煙味,他身上的襯衫沒脫,也沒處理傷口。

聽見開門聲,江淵依舊垂眸抽菸。

顧矜來到江淵身後,她其實心裡也很複雜,明明她很清楚江淵對自己都是恨意,可當江淵哪怕得罪母親哪怕不要掌權人身份,都不願意放自己離開時,顧矜那一瞬間的心情是無法言說的。

感動嗎?是有的,但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因為她和江淵之間有太多太多的東西,他們再也回不到曾經了,既然這樣,為何不放自己離開。

“把衣服脫了,傷口還想盡快要處理!”

顧矜拎著藥箱輕聲道。

哪怕江淵面不改色,但瞧著血淋淋的後背,顧矜就知道這有多疼。

江淵沒理,今天發生的一切在江淵的預料外,不是因為母親發現了他們的事情,而是因為顧矜為了錢想要離開自己。

不得不說,江淵的生活一直都算是驕傲的,但顧矜卻是在江淵的掌控之下。

曾經,他以為顧矜愛自己愛的要死,可顧矜轉身就能離開。

現在,他以為顧矜被自己掌控,可顧矜在背後竟然想要拿錢走人。

可以說,遇見顧矜,是江淵生命中的意外。

瞧著江淵依舊抽菸,顧矜嘆口氣上前去解江淵襯衫的紐扣。

此時的顧矜就站在江淵身前,她身材消瘦嬌小,髮絲柔軟順滑,伸出的手指如蔥如玉,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內心竟然如此狠辣。

就在顧矜的手剛碰到江淵襯衫紐扣時,她的細瘦的手腕突然被江淵握住,驚的顧矜抬眸瞧去。

她對上一雙霧沉沉的眼眸,深不見底,甚至似乎要將她吞沒,這一刻,顧矜是害怕的。

“就那麼喜歡錢?”

江淵將煙滅了,抓著顧矜的手腕質問道。

如果剛剛顧矜面對陸輕時,表現的不願離開,他也許不會那樣的生氣,甚至是失望。

他在這段感情裡不能自拔,甚至一直都在進退兩難,而顧矜卻能如此乾脆的說出離開二字,這是多麼傷人。

顧矜沉默,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既然一切都被江淵給聽見了,想必在江淵心裡,越發肯定自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回答我!”

江淵扯著顧矜,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暴躁。

手腕處傳來的力道握的顧矜有些不舒服,她掙扎了下,卻掙扎不開。

“你早就該明白,我是怎樣的人!”

顧矜細細眉梢下的雙眸微微低垂,似乎自暴自棄般。

“是啊,我早該知道你是怎樣的人,自私自利、善於偽裝、虛榮做作,這才是你顧矜不是嗎?”

江淵自嘲一笑。

明明早就知曉顧矜是怎樣的女人,可只要遇見顧矜,他就一樣會心動、心軟,甚至沒了理智。

瞧著江淵不在牴觸,顧矜順利解開江淵白色襯衫紐扣,等她親眼見到襯衫下的傷口,顧矜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江淵的背高大魁梧,臂膀厚實,可見平日裡一定堅持鍛鍊,可此時帶著肌肉線條的背部卻都是青紫一片,嚴重的地方已經被打爛出血,瞧著格外恐怖。

顧矜眼眶發紅,手指微微發顫想要去撫摸這些傷口,可她卻忍住了,她咬著牙,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可以平靜。

好在,此時她站在江淵身後,不然這副模樣讓江淵瞧見,或許又認為自己虛情假意。

棉籤蘸著藥水,顧矜小心翼翼的給江淵上藥,哪怕顧矜已經將動作放的最輕最柔,但當藥水碰到傷口時,顧矜還是能夠感受到江淵肌肉瞬間緊繃。

這該有多疼,顧矜一邊上藥一邊心疼,可她更多的卻是內疚,因為一切都因她而起,似乎自己就是江淵生命中的那個掃把星。

江淵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任由顧矜給自己上藥。

明明傷口疼的厲害,可感受到顧矜手指時不時貼近,因為害怕自己疼,有時候會在塗抹藥膏後輕輕吹了吹,這讓傷口不僅僅疼還有癢。

江淵苦澀的拉下鋒利的唇角,看,這個女人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自己亂了陣腳。

顧家為江淵上了藥,直到藥水吸收後,才轉身去衣櫃裡重新給江淵拿了件棉質寬鬆的家居上衣。

江淵瞧著為自己忙前忙後的顧矜,多麼賢惠,任誰瞧了都會覺著她很愛自己,以前江淵也是這樣認為的,誰又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做戲。

顧矜墊著腳尖給江淵穿上衣服、扣上釦子,就在顧矜準備離開時,江淵卻是開了口“如果今天我沒有回來,你是不是拿著錢悄無聲息的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想過我?”

明明是不該問的問題,江淵心裡也知道答案,可他還是沒忍住,想要聽顧矜親口說。

顧矜站在那,手中還提著藥箱,她怎麼會沒想過江淵呢,她甚至是捨不得江淵的。

只是,顧矜太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不正常的,她不能再這樣下去。

“是你,逼著我留在你身邊!”

顧矜道出殘忍的真相。

江淵又點了根菸,煙霧繚繞時嘴角不知是笑意還是怒意是啊,他都忘了,從始至終都是他用盡手段逼著顧矜留在自己身邊的,而顧矜從未想過要留在自己身邊。

這段感情,從始至終只有自己一個人放不下。

猛吸了口煙,江淵抬眼瞧著顧矜,聲音冷靜的可怕“這輩子,我們就這樣互相折磨好了!”

既然放不下,那就不用放下。

顧矜無奈的瞧著江淵,實在有些不明白江淵為何要這樣。

“是我對不起你,可你為了報復我連江氏都不要了嗎?你這麼多年的努力難道就忍心功虧一簣嗎?江淵,我知道你恨我,可比起恨我你更應該朝前看,你的人生不該因為我變得糟糕!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不好嗎?”

顧矜微微側著腦袋,幾乎是在哀求江淵。

沒有自己,江淵會正常的談戀愛、結婚、生子,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江氏掌權人,坐擁無數財富,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身份。

而沒有江淵,她也會迴歸自己的生活中,也許忙碌、也許貧困,但至少心安。

顧矜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像是諷刺,江淵很清楚,如今顧矜就是他的心魔,若是真的能輕易放下,他又何必和顧矜糾纏這樣久。

猩紅的菸頭燙了下江淵的手指,他清醒過來,明明笑了,可笑容卻是那樣的複雜悠遠。

“放了你?誰來放過我?顧矜,這輩子你都不要妄想離開我!”

江淵狠狠掐了下顧矜消瘦的臉頰。

一句話,代表了江淵的態度,也讓顧矜明白,江淵不會放過自己,這樣的生活會一直下去。

心裡很是無奈彷徨,可顧矜卻明白,渺小的自己根本就不能反抗江淵,只期望,有一天江淵能夠想明白,在此之前,就當自己在贖罪好了。

外人不知江家內部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卻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原本手中只掌控娛樂公司還有一些海外業務的江雲澤突然調入江氏總部,在接手一些重要事務,更讓人吃驚的是,身為掌權人的江淵竟然絲毫沒有任何動作,甚至親手放權。

一時間眾說紛紜,江氏內部更是人心惶惶,大家都覺著江氏或許要變天了,外面那些豪門世家、合作伙伴更是紛紛盯準江氏,以免站錯了隊。

甚至這些傳言已經影響到了許皖,畢竟如今許皖可是頂著江雲澤女朋友的身份,原本江雲澤身為江家老三這個身份就足夠顯赫,若是他真的繼承了江氏,那麼許皖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

這不,許皖今天已經回絕了第五個想要邀請她的名媛,這些名媛平時瞧不上許皖的身份,從沒有聯絡過許皖,可如今一個個都像是聞著腥的貓。

“你都拒絕了,若是被人給記恨了,以後也不太好吧?”

楊漫坐在許皖辦公室內,親眼瞧見許皖結束通話一位名媛的電話,好心提議。

許皖無所謂的聳聳美人肩“你以為我就算赴約,人家就會看得上我?我可不想被人評頭論足!”

楊漫點點頭,笑著揶揄“我說皖皖,如果江少真的接手江氏,你可就是未來的江家少夫人了!”

許皖沒好氣的給了楊漫一個白眼“我和江雲澤這才哪到哪,更何況我覺著這件事情也不是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阿澤應該也只是暫時接管而已!”

不得不說,許皖的心態也的確好,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慫恿江雲澤爭權。

楊漫也知道許皖的性子,是自己的一分一毫都不會退讓,不是自己的也不稀罕,哪怕這麼多年,許皖的原則也從未變過。

但也是因為許皖的原則,這才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許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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