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沒事吧?”

計程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她瞧著從上車開始就在不停的默默流淚的顧矜,關心詢問。

實在是顧矜生的太美麗,哭泣的樣子又是那樣的哀傷,讓計程車司機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謝謝,我沒事!”

顧矜拿著紙巾擦拭臉頰的淚水,是她自個失態了。

只是因為瞧見江淵和衛雅的相處,她心裡止不住的難受,哪怕她知曉江淵會有新戀情甚至會有棋子是件必然的事情,只是眼不見為淨,當親眼瞧見,哪怕是她也會打擊的難以接受。

“大妹子,聽姐一句勸,別淨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不開心的人,多想想開心的事情!”

計程車司機熱情的勸解。

顧矜無法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那些複雜曲折的事情,但還是淺笑著接受這份善意,等顧矜回到別墅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東西,但其實她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除了些衣服和隨身用品外,這裡的一切都不屬於自己,如同江淵。

顧矜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裡,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解脫有,難受有,不捨也有。

她想要給江淵做最後一頓晚飯,不論她對於江淵和衛雅的事情心裡多麼難受,但打從心底裡,她是希望江淵幸福的,是她耽誤了江淵這麼多年。

胃部已經隱隱作痛,顧矜喝了杯溫水,努力忽視胃部傳來的疼痛,早早的進了廚房。

顧矜洗著食材,做著江淵喜歡吃的食物,這一刻,顧矜內心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覺。

不捨有,難過也有,但不論如何,顧矜都知曉她和江淵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

顧矜幾乎是忙碌了整整一下午,她瞧了眼時間,知曉平日裡這個時間點江淵就快回來,連忙把菜都端上桌。

滿滿一桌美食,而且都是江淵喜歡的食物,顧矜擺好碗筷,就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等候江淵下班。

可是,當時間到了平日江淵下班的點卻還沒瞧見江淵進門的身影,顧矜有些著急,以為江淵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顧矜只能繼續等,可是慢慢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桌上的食物都有些涼了。

要知道食物涼了就會影響口感,顧矜只能將一道道菜端進廚房裡重新熱一遍再端出來。

可顧矜再次等了許久,甚至連菜都熱了三遍,直到菜不能繼續熱下去,已經影響了口感,顧矜才停下。

顧矜從五點半就開始等,一直等到十點鐘,從始至終不見江淵的身影,而江淵也沒有說一聲自己不回來吃飯。

顧矜還記得,以前江淵有事不能回來吃飯的時候,他都會及時給自己打電話。

若是自己樂意,他就會帶自己一起出去參加那些飯局,若是自己不想去,江淵就會盡早回來不說,還會在中途和自己發訊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顧矜也嘗試著想要打電話給江淵,可她拿起手機才發現,她竟然沒有江淵的聯絡方式,這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情。

兩人一個屋簷下,甚至夜晚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卻連聯絡方式都沒有。

桌上的飯菜已經冷的不能再冷,顧矜捂著胃部靠在沙發上,難受的看著牆壁上古老的鐘表,瞧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期待變成心灰意冷。

當時間超過十點,顧矜已經疼的有些受不了,不僅僅是胃不舒服,心裡也越發覺著委屈。

顧矜準備起身回房間,有些事情明早和江淵說也一樣。

也就是在此時,大門被推開,江淵夾雜著冷風走入大廳,他神色冷峻,身上帶著酒味。

江淵以為顧矜都睡著了,當走進們卻瞧見窩在沙發中的顧矜,江淵幽深的眼眸微微閃了閃。

這樣的場景讓江淵很容易就想起曾經來,曾經他應酬回來,顧矜總會在客廳裡留一盞燈,而她自己就穿著舒服的家居服窩在沙發中,不論多晚都等著自己。

他也曾告訴顧矜不要等自己,可顧矜卻說:你沒回來,我睡不著。

原本江淵心情是極為不爽的,可瞧見這一幕,心情竟然奇異的好了些許。

因為今天顧矜對他和衛雅的事情不吃醋,他晚上沒有推卸商業邀請的晚餐,想要避開顧矜冷靜冷靜。

江淵在外不怎麼喝酒,到了他這樣的地位,也沒什麼人敢灌他酒,只是今天江淵心裡藏著事,這就多喝了幾杯,因為這事,讓不少人都暗暗吃驚。

江淵雖然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但也沒有醉到糊塗的地步,他瞧著從沙發上起身的顧矜,等著顧矜的質問,最好是撒潑,這樣至少可以證明顧矜在乎自己。

顧矜忍受著胃部的不舒服從沙發上起身,她朝著江淵一步步走近,她可以聞到江淵神色的酒味。

顧矜不禁在想,江淵是和誰一起在外面吃飯,是衛雅嗎?他們喝酒了?是不是做了很親密的事情。

只要想到這些,顧矜胃裡就止不住泛酸,覺著自己一個人在別墅裡等江淵的行為,簡直傻到爆了。

顧矜從鞋櫃裡拿了雙拖鞋遞給江淵,江淵換下鞋子,兩人四目相對。

也就是在此時,顧矜鼓起勇氣,深深吸了一口氣,柔和的聲音裡帶著顫抖“你...和衛雅是在交往嗎?”

當然不是,衛雅對於江淵而言是個擋箭牌,是為了刺激顧矜的利益物件。

只是此時江淵聽著顧矜的話,以為顧矜是吃醋了,心裡暗喜。

“嗯,怎麼?”

江淵板著一張臉故意說道,他等著顧矜撒潑也好,落淚也罷,只要顧矜服軟,表現的很愛自己,江淵可以將解釋否認。

聽到江淵肯定的答覆,哪怕心裡早就有所預料,顧矜還是覺著難受的緊,努力控制才能不讓自己掉下眼淚來。

“挺好的!”

顧矜想要擠出笑意,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她瞧著江淵,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你和衛雅挺般配的,衛雅也愛慕你很多年了,祝福你們!”

已經做好準備解釋的江淵,卻沒想到顧矜竟然是這個態度。

沒有吃醋,沒有質問,甚至連委屈都不曾,竟然大方的祝福。

江淵氣的笑了,是真真實實的笑了,他竟然笑出聲,磁性低沉的笑聲聽起來莫名有些可怕。

“沒有別的?”

江淵盯著顧矜詢問。

不知為何,顧矜覺著此時的江淵瞧起來有些不對勁,可她已經打定主意,自然不會妥協。

“既然你和衛雅是男女朋友,那麼我明早就會搬出去,我知道你恨我,想要折磨我,可我不能容忍自己做一個第三者!”

顧矜抬高細細的脖子,神色帶著無畏。

如果說顧矜的祝福已經讓江淵氣到瘋了,那麼此時顧矜還想要離開自己,這是徹底惹怒了江淵。

江淵一手抓住顧矜瘦弱的肩膀,平日裡冷靜自持的聲音帶著冷意“不能容忍自己做第三者?你顧矜如果真的這般高尚?當年又怎麼會容許自己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呢?啊?你告訴我啊!”

江淵捏著顧矜的肩膀,他甚至在想,只要顧矜此時給一個理由,哪怕這個理由破洞百出,哪怕這個理由看起來很假,但只要顧矜願意,他就願意糊塗一次,就相信顧矜一次。

這是江淵卑微的,甚至是無可奈何的舉動。

江淵的質問讓顧矜愣在那,瞧著江淵的眼眸,有那麼一刻,顧矜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江淵。

可,就在開口的剎那,顧矜卻悲哀的察覺,就算她說出曾經的一切又如何,她和江淵真的回的去嗎?不說他們之間錯過的那些曾經,而她不論有什麼苦衷,當初離開的是她。

而且如今江淵和衛雅已經在一起,她說了,他們也不能在一起了,反而會讓江淵難受。

既然如此,那些過去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承擔,江淵繼續恨著自己也好。

“對!你說的都對!我顧矜就是個忘恩負義、貪圖虛弱的女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嗎?當年我為何接近你,是因為你江氏繼承人的身份!後來你臥床不起,連醫生都說你沒有生存的機率,我不走還能如何?難不成守著你嗎!”

顧矜拔高了聲,臉上帶著決然。

顧矜的話,讓江淵眼眸驟縮。

當年江淵從昏迷中醒來,得知顧矜已經消失不見,甚至連顧家都找不到顧矜,家人們沒有給出答案,但江淵也知曉顧矜是看自己沒什麼活下去的希望,就拋棄自己了。

但這些理由,都是江淵自個猜測出來的,他從未從顧矜的口中得到證實,也可以偶爾欺騙自己,顧矜是不是有自己的難處。

可如今顧矜的話,打破江淵所有的自欺欺人。

“好!顧矜你真是好的很!”

江淵氣咬緊後槽牙,想他江淵聰明果決,卻從始至終都被一個女人玩弄。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人,那麼就該放我走!”

顧矜說出自己的意圖。

“放你走?”

江淵盯著顧矜,這個女人騙了自己、拋棄了自己,如今還想走,江淵怎麼會允許。

“對,放我走!你我之間已經是過去,我想衛雅和你會幸福的,何必糾纏過去戀戀不忘?”

顧矜試圖講道理。

可此時的顧矜不知,她面前的可是個偏執狂,顧矜的行為只是火上澆油。

“我和誰在一起,那是我的事,而你顧矜不過是我江淵玩弄的女人,我不喊停,你就不準離開!”

江淵說著,已經直接將顧矜按倒在沙發上。

吃醋的男人可怕,喝了酒之後吃醋的男人更何況,更何況這個男人不僅僅吃醋還發瘋。

顧矜沒想到江淵竟然會這樣,若是不知衛雅和江淵交往的事情,她也許可以忍著難受受著,可如今顧矜做不到。

“你放開我!放開我!”

顧矜使勁的推搡江淵,甚至用腳去踢江淵,可她的那麼點力氣,根本就撼動不了江淵。

肩膀傳來涼意,江淵此時已經撕破了顧矜的衣裳,顧矜尖叫著“江淵,你冷靜一點!”

可此時的江淵根本就聽不見顧矜的任何話,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將這個女人狠狠的折磨一番。

掙扎間,顧矜的手碰到沙發上的一本厚硬質書,顧矜咬著牙,直接拿起書朝江淵的腦袋砸去。

“砰!”

足足有二十厘米厚的硬質書砸在江淵的腦袋上,也讓江淵的動作停下。

顧矜有些擔憂的看著江淵,她也是沒有法子,但此時她也怕自己真的砸傷了江淵。

腦袋傳來疼痛,江淵此時酒也清醒了一大半,他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

衣衫已經遮不住皎白的身體,眼神裡都是無助和惶恐,頭髮凌亂的如同經歷禍事。

江淵緩慢的起身,他瞧著顧矜整理衣服,一雙眼睛紅彤彤的。

江淵其實是很不屑去對一個女人用強,偏偏遇見顧矜他做出自己最不屑的事情。

對顧矜,他恨,可是卻又捨不得真的做出什麼傷害顧矜的事情,故而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洩。

顧矜從沙發上站起來,她有些警惕的盯著江淵,發現江淵似乎冷靜了很多。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可是人總是要往前看,可不可以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顧矜小心翼翼的詢問。

向前看?江淵神色帶著捉摸不透,他何嘗不知,只是有些人固執,一輩子愛上一個人,就再也不能放手。

“想讓我放你走,是絕對不可能的!”

江淵給出這樣一句話。

“我是絕對不會當第三者,也不會留下來!”

顧矜這次的態度也很堅決。

江淵看著顧矜,直接放出一句話“你大可以試試,你也可以挑戰我”說完這話,江淵轉身離開,他江淵若是真的對顧矜用手段,顧矜是絕對逃脫不了的,既然顧矜想要試試就試試好了,有她顧矜求自己的時候。

江淵從桌旁經過時,一眼就瞧見桌上滿滿的美食,只是此時美食已經冷卻,瞧著有些礙眼。

若顧矜沒有說出那些傷人的話,江淵再瞧見這些美食後,也許會心情大悅,但此時江淵覺著顧矜做這些只是為了離開自己,就走也不回的上了樓。

顧矜瞧著江淵上了樓,哪怕她有些畏懼江淵的話,但還是上樓收拾東西,而她的離開,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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