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傷口,祝伯讓曾予臥床休息,他要給曾予打點滴,畢竟曾予失血過多。

曾予不發一言,只是祝伯剛把點滴給曾予掛上,就瞧見曾予一手拎著點滴瓶,直接鑽進了小屋。

祝伯笑了笑,不發一言的開始收拾零碎的殘局。

曾予高大的身影闖入小屋,而此時許皖已經因為疲累睡著了,她就蜷縮在那張小床上,小小的一團瞧著怪讓人心疼的。

曾予坐在床邊,隨手將點滴瓶掛在床邊的一個掛鉤上,他就那樣靜靜的坐著,打量著許皖。

曾予一直都知道許皖是美的,也是因為這份美才讓曾予惦念不忘,甚至生出幾分想要掠奪的心思。

但在今天之前,他對許皖的心思只是因為皮囊產生的興趣,可是現在曾予卻真切的感受到,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著許皖的。

喜歡,這個詞語似乎有些諷刺,但對於已經有過無數女人的曾予而言,卻是第一次。

他或許喜歡過女人的外貌,卻從未喜歡過一個女人的性格,甚至連她狼狽的模樣都覺著心疼,瞧著她熟睡的樣子也覺著心安。

陌生的感受並未讓曾予覺著手足無措,反而讓曾予覺著有種挑戰性。

曾予是個佔有慾甚至是很強勢的男人,他以前沒有喜歡的女人也就算了,可如今他無比確定他喜歡上了許皖,那麼他自然是有著必得的決心。

更何況,在曾予看來,許皖失憶來到自己身邊原本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點滴都掛完了,曾予直接拔掉了針頭,他跑到祝伯那裡找來藥水和創可貼,在祝伯笑而不語的眼神中,很是淡定的回到小屋。

小心翼翼的給許皖手掌的劃痕擦拭傷口,期間許皖雖然眉頭皺了皺,但也許是因為太累了,許皖並沒有醒來,曾予將手掌的劃痕消毒後,曾予拿著創可貼給劃痕貼好。

曾予自小到大不知道受過多少傷,卻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處理這樣的小傷口,他很輕很柔,卻也甘之如飴。

等處理好許皖掌心的傷痕,曾予看著許皖白皙的手掌那個創可貼,覺著極為礙眼。

等做完了這些,曾予卻又拿來一條毛巾,他就那樣靜靜的輕輕的給許皖擦拭那隻都是灰塵和泥土的小腳。

其實曾予是個很不喜歡做這些事情的男人,如果是之前,他看到一個男人給女人擦腳,曾予肯定會不屑一顧,覺著女人矯情,男人犯賤。

可此時,他握著許皖白嫩的小腳,不僅僅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著本該如此。

這隻腳肌膚很嫩,因為常年不見光更是白的連輕微的血管都可以看到,她的腳趾每一個都很小巧秀氣,指甲也是粉粉嫩嫩的顏色。

曾予將許皖沾滿灰塵的小腳給擦乾淨,卻發現許皖腳心已經有好幾處都被劃破了。

曾予不知道,當時的許皖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才能夠忍著害怕和疼痛去引走敵人的,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才可以在那個時候不僅僅沒有拋棄自己,甚至還能夠想出辦法來。

曾予在床邊坐了很久,但他畢竟受著傷,最後也靠著床邊睡著了。

許皖睡了一會猛的驚醒,她這一動,坐在床伴的曾予也連忙驚醒,而曾予驚醒只是因為常年的警惕性。

“你怎麼在這?”許皖看著坐在床邊的曾予,語氣帶著嫌棄,一點都看不出剛剛兩人還共患難來著。

“你說我怎麼在這?你看看你的手,你的腳,可都是我好心幫你弄的!”曾予如同開屏的孔雀般,開始在許皖面前表現自己。

按理說許皖該感動才是,她睡著的時候有個男人默默的照顧自己,可許皖看了自己的手掌和腳,反而是一臉的理所應當“如果不是你,我能搞成這樣?”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不假,可曾予著實是沒料到許皖是這個態度,他也算是明白了,許皖和一般女人就是不一樣。

“好,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既然你救了我,不如我...”曾予犯渾的還沒說出口呢,許皖就直接打斷了曾予的話。

“不如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我家住在哪裡!我對你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吧,告訴這個不算過分吧!”許皖看著曾予,真的希望曾予可以良心發現告訴自己真相,她總是覺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人被自己遺忘了。

曾予看著許皖,臉頰上是執著也是美到人心的豔,之前曾予對許皖只是皮囊的喜歡都不會告訴許皖,現在自然更不會了。

“好吧,我告訴你!”曾予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許皖眼神亮了下,她坐直了身體,想要探尋自己的曾經。

“我和你真的是情侶,但是因為我太花心所以你傷心欲絕跳了海,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對,以後...”曾予還想要胡說八道,可許皖已經直接踢了曾予一腳。

女人的腳很軟,踢人也不疼,反而覺著讓人心裡癢癢的。

“我當時就不該救你!白眼狼!”許皖氣的頭疼,還以為曾予真的會告訴自己曾經,卻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許皖也沒放棄,曾予不告訴自己也沒關係,她就不信她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兩人正吵著鬧著,祝伯端著兩碗麵走了進來,他先看了眼許皖“對付著吃幾口吧,後面有廚房你們喜歡吃什麼可以自己做!”

“謝謝祝伯!”許皖客氣道,她總覺著這個祝伯不是個普通老人。

祝伯離開後,面對兩碗素面,許皖和曾予卻吃的津津有味,兩人是真的餓了,連麵湯都喝的乾乾淨淨。

祝伯應該是去休息了,許皖看著這個小屋裡百分之八十都是醫療用品,好奇的詢問“這個祝伯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是旁的女人詢問,曾予自然不會多說,可許皖既然問了,曾予也不會隱瞞。

“祝伯年輕的時候是位醫術高超的醫生,因為得罪了幫派老大被打壓的厲害,後來逃來奧國坐起這種地下小診所的生意。我也是無意中認識祝伯,幫他解決了很多麻煩,所以和祝伯關係很好,當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和祝伯的關係!”曾予解釋道。

許皖點點頭,拿起碗送去後面的廚房,廚房很小也很簡陋,而此時曾予也將碗拿進廚房。

就在曾予放下碗準備離開的時候,許皖卻開了口“曾少,吃了人家的東西,你不洗碗?”

曾予看著放在洗碗池的兩個碗,他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許皖“你的意思是,我來洗碗?”

別怪曾予這樣吃驚,是自小到大,曾予就沒幹過這樣的事情,在曾予看來,洗碗那是女人做的事情。

“不然呢,讓你的救命恩人我來洗?”許皖沒好氣的道,也就是在此時,許皖突然扶著洗碗池晃了晃腦袋,她腦海中又閃過那個身影,是個男人,是個站在水池邊洗碗的男人,可惜畫面一閃而逝,許皖什麼都沒看清。

曾予原本是拒絕的,可瞧著許皖臉色白白的,手也嫩嫩的,自然也說不出讓許皖洗碗的話來。

“好,我洗就我洗!”曾予有些認命道,他算是明白了,他自個就是心疼許皖,若是別的女人說這話,曾予連理會都不會理會。

曾予放水洗碗,雖然沒做過這些事情,但也不至於真的什麼都不會。

許皖就站在一旁當監工,越是看著曾予洗碗,胸口的位置越是空蕩蕩的,可許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這也許就是失憶最大的困苦吧。

洗完碗,許皖又回到小屋子裡開始休息,反正現在外面什麼情況她也不知道,她覺著還是這裡安全,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被追殺的兇險了,她真的怕自己會被嚇死。

曾予瞧著許皖毫不客氣的關了門,無奈的搖搖頭,他沒用自己的手機,而是用祝伯這裡的座機給常達打了電話。

“曾少...”常達聽見曾予的聲音很激動,可曾予卻是先開了口“不要說話,找個沒人的地方,聽我的吩咐!”

曾予既然知道自己身邊出了內鬼,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內鬼給抓出來,以免以後釀成大禍。

曾予吩咐了常達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而他只需要在這個地下室裡靜靜等候就好。

曾予和許皖在祝伯這裡住了兩天,這兩天祝伯關門閉客,好在祝伯這個小診所原本做的生意就是見不得光的那些,祝伯的脾氣大家都知道,也明白祝伯經常關門,沒有人懷疑什麼。

屋子很小,所以哪怕許皖很不想和曾予接觸,但不可避免的,她還是要和曾予在這個狹小的地方共同生活。

每天的三餐大多都是祝伯做,但許皖也會覺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事情她也會幫忙做飯,當然曾予這個廚房白痴就算了,他下廚真的會炸了廚房。

許皖沒有記憶,但腦子裡卻會簡單的做一點東西。

祝伯今天買了點青菜和肉,許皖想了想就準備燒個青菜燒肉,而許皖在廚房裡忙碌的時候,曾予就靠在廚房的門口看著許皖。

廚房原本就小,曾予靠在那裡讓許皖看著就來氣。

“曾少,麻煩你不幹事就出去好嘛!”許皖擠兌道。也許是經歷過生死,又和曾予一起生活在這裡,許皖和曾予的關係無形中改變了些,比如許皖對曾予的態度,雖然還是很警惕,但卻多了幾分隨意,甚至兩人有點歡喜冤家的架勢。

曾予被說教了也不生氣,他發現了,許皖並不是一個溫溫柔柔的女人,說話也不好聽,但哪怕許皖每次都說些難聽的話來擠兌自己,曾予不僅僅不生氣,反而覺著挺高興的,真是奇怪。

“要我做什麼?”曾予挽起袖子詢問,他不是不想幫忙,是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許皖指著案板上的蔥蒜“把那些切好!”

說完,許皖就開始炒菜,而曾予將蔥蒜切好後,轉頭就瞧見站在灶臺前的許皖,灶火將許皖的臉頰照的通紅,她不太熟稔的炒菜,模樣多了幾分賢惠的樣子,瞧著更溫婉了些。

曾予瞧著,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如果許皖嫁給自己,也許自己的生活會多很多煙火氣,哪怕是粗茶淡飯似乎也變得有趣起來。

許皖炒好菜,直接命令曾予端上桌,曾予也乖乖的去做。

祝伯看著桌上賣相還不錯的菜,悄悄的對曾予說道“這樣的好女人不多了,你可得好好把握!”

在祝伯看來,曾予的生活充滿了危險,也該成家有個孩子,這樣曾予也會更加惜命,不至於總是整日裡胡來。

祝伯曾經也勸過曾予要找個好女人好好過日子,可當時曾予只是嗤笑了聲,覺著什麼女人能值得他去娶回家。

可這次祝伯的話,卻讓曾予沉默了下,然後邪笑了下“自然!”

三人坐在桌上開始吃飯,許皖的廚藝不算好也不算差,但比起祝伯的廚藝自然還是要好上一點的,這也讓曾予朝著許皖肯定的點點頭。

“我看,你就不如嫁給我好了,我這麼有錢,錢都交給你保管,你就乖乖在家裡等我,再給我生幾個孩子,豈不是很好?”曾予湊近許皖耳邊說道。

越是靠近許皖,曾予就可以聞見許皖身上淺淡的香氣,她的耳朵也是小巧的,耳垂很圓潤,讓人瞧著忍不住想要捏一下。

“我覺著你是在白日做夢!”許皖沒好氣道,覺著最近曾予是越來越不著調了,這種話張口就來。

祝伯就喜歡看兩人打打鬧鬧的樣子,挺有活力的,而此時的曾予不像是什麼灰色產業的龍頭老大,更像是個剛學會談戀愛的小年輕。

幾人飯還沒吃完呢,突然有人敲門,大家突然都閉上嘴,生怕是什麼仇家找上門來。

“誰啊!”祝伯朝外面喊了句。

“祝伯,曾少,是我,常達!”常達低聲道,曾予身邊,只有常達一人知道祝伯和曾予的關係,既然常達出現了,那麼就說明內鬼已經抓到,他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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