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是營養美味的晚餐,都是廚師精心製作的。

可許皖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因為現在肚子大了,許皖總覺著自己的胃頂著一般的難受,吃幾口就覺著反胃。

江雲澤連忙放下筷子,他也知道這是孕晚期必須經歷的情況,如今也只能讓許皖少食多餐。

“難受嗎?”江雲澤起身,想要靠近許皖,可此時許皖的神色突然變得牴觸。

“別過來!”許皖伸手,朝著江雲澤推,眼裡已經蓄滿淚水。

“怎麼了?皖皖?”江雲澤慌了,可他越是想要靠近許皖,許皖就越牴觸,甚至朝著江雲澤吼道。

“出去,你出去!”許皖朝著江雲澤大聲吼道。

江雲澤皺著眉,急的不行,也就是在此時,江雲澤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今天許皖穿的是很寬鬆的連衣裙,而此時在許皖的腳下已經有一片溼漉漉的水跡。

江雲澤是做過功課的,瞬間就明白過來,許皖這是因為孕晚期子宮增大,導致的腹壓的增加,盆底接受更多壓力,盆底支援系統出現一些鬆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之前不是看過嗎,這都是很正常的現象!”江雲澤輕聲哄道。

許皖也知道這是正常現象,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

許皖可以接受腰疼、失眠、反胃等等一系列的懷孕症狀,可尿失禁卻是許皖不能接受的。

許皖是多麼愛美又是多麼在乎形象的人,此時她卻隨時隨地尿褲子,這對於許皖而言是一種打擊,也是一種侮辱。

許皖趴在桌上哭著不停,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更覺著自己丟臉極了。

江雲澤慢慢的靠近許皖,他沒有任何嫌棄的神色,不顧許皖的抵抗,將許皖給抱起來去了浴室。

從始至終,他表現的很溫柔也很細心,不論是給許皖脫下已經髒掉的褲子,還是給許皖洗澡,他都很從容。

“皖皖,知道嗎?你真的很偉大,身為一個母親,你很堅強!以後你會是孩子的驕傲和榜樣!”江雲澤一遍遍的安慰著許皖,鼓勵著許皖。

許皖這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已經紅通通的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江雲澤,再沒有發現江雲澤嫌棄的臉色後,心裡這才好受些。

“你會不會覺著我好奇怪?”許皖有些惴惴不安的詢問,那樣驕傲的一個女人,如今也開始自我懷疑。

“怎麼會?我只是覺著是我讓你辛苦了,身為母親,你遭受了身體和心理的打擊,如果位置調換一下,也許我都沒有你這樣厲害!”江雲澤很誠懇的說道。

以前從不覺著懷孕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可在經歷過著一系列的事情,江雲澤才知道母親這個稱謂代表著什麼,那是父親不能相比的,畢竟父親體會不了十月懷胎的辛苦,也無法去感受懷孕其中的壓力。

江雲澤給許皖擦乾身體,給她穿上寬鬆的家居服,許皖躺在床上,神色忐忑“樓下...”

樓下椅子和地上還有著尿漬,一般情況吃完晚飯是有傭人來打掃,可許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如今狼狽的一面。

“你乖乖躺著,我下去收拾好不好?”江雲澤揉揉許皖的腦袋,瞧著許皖點頭,這才走出房間。

在江雲澤走出房間,許皖卻是穿上軟和的拖鞋站在樓梯口。

她瞧見江雲澤拿著拖把先把地拖乾淨,然後又找來紙巾將椅子給擦乾淨,再拿來抹布繼續清理。

許皖就那麼看著,她沒想到江雲澤真的會做這些事情,甚至沒有半分的不耐煩和噁心。

心裡原本是很難受的,可此時許皖又慶幸,慶幸她遇到的這個男人沒有讓自己失望。

等江雲澤打掃乾淨回到房間時,許皖已經睡著了。

她側著,腹部的位置可以瞧見隆起的弧度已經很明顯了,睡了一會許皖就會換一個睡姿,翻來覆去一整夜。

許皖的肚子在一天天的變大,而預產期也越來越近,醫生說隨時可能發動。

原本江雲澤的意思是最好先住在醫院,如果要生了也方便,可許皖不喜歡住在冷冰冰的意願裡,現在交通方便,真的發動了也可以隨時去醫院。

只是江雲澤現在不管許皖贊不贊同,也不去公司了,整日裡就陪著許皖,就怕許皖要生了。

“哎吆喂!”許皖更驚呼了一聲。

原本正在給許皖那靠枕的江雲澤連忙飛奔過來,急的詢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

說著,江雲澤就要去拿東西,許皖扯著江雲澤的胳膊“我只是腰疼!”

“奧,腰疼!”江雲澤又坐了下來。

許皖看著給自己輕輕按摩腰部的江雲澤,忍不住詢問“阿澤,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這一天到晚只要我出個聲音你就覺著我要生了?”

許皖晚上要是翻個身,江雲澤都能驚醒,以為許皖藥生了。

許皖只是走路時,孩子踢了她一腳,她發出個聲音,江雲澤也以為她要生了。

甚至吃飯突然停下來,江雲澤都會緊張的詢問。

現在全家最緊張的就是江雲澤,而江雲澤也肉眼可見的瘦了許多,吃不好也睡不好,整天緊張兮兮的,許皖真的怕孩子還沒出生,江雲澤就先崩潰了。

“沒有,我不緊張!”江雲澤笑著,可這話也僅僅是辯解罷了。

許皖突然伸手抱著江雲澤的腰,將腦袋埋進江雲澤的胸膛中。

“阿澤,不要緊張,也不用害怕,我和孩子都會平安的!”許皖安慰著江雲澤。她很清楚江雲澤在緊張什麼,半夜醒來不止一次瞧見江雲澤在電腦前翻看孕婦生產的危險,她知道江雲澤害怕自己生產會遭遇不測。

“我知道!”江雲澤一遍遍的說著,不知是在安慰許皖,還是在安慰自己。

日子在一天天過去,許皖每天都在家裡由江雲澤陪著寵著,日子倒也平淡幸福。直到這天,文知帶著文南過來了。

自從上次許皖警告文南後,文南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但是許皖也知道,文南和自己的母親相處的很好,母親多次在自己面前提及文南。

“皖皖,你表妹給孩子織個了帽子,你快來瞧瞧!”文知有些興奮的將帽子遞給女兒。

文知從不知侄女和女兒之間的嫌隙,也只是以為兩人性格不合。故而當文南花費好幾天給許皖未出世的孩子織了頂帽子,文知心裡越發覺著文南懂事。

許皖看了眼,淺藍色的針織帽子,的確可愛的很,但這出自文南之手,她就沒什麼興趣了。

“奧,還好!”許皖不加掩飾的敷衍。

文知尷尬的朝著侄女笑了笑,輕聲對女兒說道“南南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你們倆有什麼誤會也別耽誤了情分!”

許皖笑了笑,文南做過的那些事情,她不想告訴母親,免得汙了母親的耳。更何況,許皖很明白,母親對文南是有著感情的,這也是許皖一而再、再而三容忍文南的緣故。

因為有著文知在其中打圓場,雖然許皖態度冷淡,但文南也留下一起吃晚飯。

期間許皖和文知母女二人在樓下書房看書,江雲澤上樓給許皖拿個披肩,而文南卻聲稱自己要去衛生間,但卻悄悄上了樓。

江雲澤剛將許皖米色的披肩拿在手中,屬於他和許皖的臥房就出現不速之客。

“出去!”江雲澤看著文南,神色帶著不耐煩。

可此時文南卻鼓足了勇氣,竟然當著江雲澤的面,突然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

少女的肌膚白皙又嫩滑,身材纖細勻稱,楚楚可憐又欲說還休的神態,更是添了幾分風情。

文南這次也是打算豁出去了,距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文南知道這次離開後,她下次再想進江家就是奢望。

思前想後,文南準備賭一把,她就不信她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少女,比不上挺著大肚子的許皖。

“姐夫!”文南的聲音含著柔情“表姐如今身材發福,不如我來陪陪姐夫!”

文南的話,文南的表情,不僅僅沒有讓江雲澤感覺到衝動,反而覺著噁心,他拿著許皖的披肩再一次開口“現在,立刻,滾出去!”

江雲澤已經做好打算,哪怕得罪丈母孃,哪怕惹得丈母孃不快,他也要把這個文南給趕出去。

“姐夫,我就不信姐夫真的不嫌棄表姐如今的樣子,姐夫已經很久沒有碰表姐了吧?”文南不去撿地上的衣服,依舊不死心的詢問。

文南以為,江雲澤這樣的男人,對女人是很挑剔的,而如今許皖懷有身孕,江雲澤怕是早就憋的狠了。

江雲澤已經忍無可忍,他直接抬腳,一腳就將文南給踹了出去。他沒有用手,他覺著那樣會髒了自己的手。

當文南只穿著內衣褲被踢出房間時,動靜大的讓樓下的文知母女二人都聽見了,等兩人上樓後,就瞧見文南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南南?”文知不可置信的看著文南,眼眸裡帶著失望。

而此時江雲澤也從房間裡走出,他目光連半分都沒有分給文南,直接將手中的披肩搭在許皖肩頭,聲音裡帶著驕傲“你太小看我對皖皖的愛,我們昨晚才恩愛纏綿,倒是你,哪怕是脫光了站在我面前,也只會讓我覺著噁心!”

江雲澤的話,讓文知和許皖都明白文南到底做了什麼,許皖並不意外,只是覺著文南簡直是瘋了,倒是文知先是詫異,然後是痛心疾首。

“皖皖,我沒碰她!”江雲澤朝著許皖解釋道。

許皖笑了下,點了點頭“我自然知道!”

如果隨便冒出來一個女人就能勾引的了江雲澤,那麼她和江雲澤也不會走進婚姻,更何況江雲澤對她的渴望可謂是很強烈,公糧都上繳了,許皖可不覺著江雲澤還有精力去和別的女人亂搞。

文南捂著身體,將房間裡的衣服穿上,等她走出房間時,她迎著姑姑文知的視線,不禁有些心虛。

事情敗露,文南也知道姑姑肯定會對自己失望,但是文南卻不想失去姑姑對自己的疼愛。

“姑姑,我...”文南走到姑姑面前,小聲開口想要辯解。

可迎來的卻是文知反手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不僅僅讓文南愣了,連許皖也有些詫異,她還以為憑著母親對文南的喜愛,哪怕失望也不會動怒呢。

“我以為你懂事體貼,可如今看來你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想要勾引自己的姐夫,文南,你還要不要臉!”文知罵道。

她是真的很喜歡文南,因為血緣關係,也因為文南懂事乖巧,但是文知怎麼也沒料到文南私下裡竟然如此惡劣,想要去搶自己表姐的丈夫,這簡直就是喪失了人性。

“姑姑,你打我?”文南捂著臉,看著姑姑,神色帶著不可置信和傷心,然後就是憤恨。

“在姑姑心裡,不論我裝的多麼乖巧多麼聽話,姑姑心裡還是覺著她許皖最重要是不是!”文南嘶吼道“憑什麼!憑什麼她許皖從小就可以衣食無憂,可以高高在上,可以嫁一個高富帥,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要比她差一截,憑什麼我只能站在她的光環之下!我就是要搶走許皖的一切,我就是要看她痛苦!”

文知看著文南連連搖頭,原來文南的內心竟然是這樣想的。

“你見不得別人光芒萬丈,自己卻沒有能力提升自己,文南,你太讓我失望了!”文知說著,似乎已經不想在多說什麼“你趕緊收拾東西離開,我就當從沒有你這樣一個侄女!”

“許皖,你在笑什麼!你滿意了?你高興了?”文南看著臉上還帶著笑意的許皖,竟然朝著許皖伸手推去。

好在江雲澤一直都站在許皖身邊,沒等文南碰到許皖,江雲澤就已經推開文南。

可就是在此時,一股液體卻順著許皖的褲子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許皖深吸一口氣,抓著江雲澤的胳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

“阿澤,我告訴你件事,你別緊張,我好像羊水破了,我要生了!”許皖說完這句話,江雲澤一把將許皖抱起,慌的不行,要衝去醫院。

而文知則是準備去收拾東西,畢竟生產需要很多東西,而此時,文知卻回頭,眼神裡帶著歷色“文南,如果皖皖有個好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是一個母親的維護,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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