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事走後,林如玉派人去常州,與沈戈的頭號小弟沈良勇匯合,調查顧家給顧璟改生辰八字的事。

雲鵑不解,“姑娘為何不讓吳管事查呢?”

吳管事確實與石亮很熟,他查起來或許更快,但林如玉有自己的考量,“這不是林家商號管事該做的事,不可混為一談.”

除了沈良勇,林如玉還想到一個人——嫁去常州的,庶出的三姑母。

待母親回來後,林如玉問起三姑母林惠蓮,“女兒沒見過三姑母,不知可否請她幫忙?”

“不可.”

房氏極為乾脆,“有些陳年舊事,本不該告訴你。

但過年後咱們要去常州,你提前知道也好有所防備。

娘與你爹成親時,你二舅過來送嫁,你三姑相中了你二舅,差點把你二舅算計了。

你祖父為此十分惱怒,將她遠嫁常州.”

林如玉驚了,“那會兒我二舅已經成親了吧?”

房氏反問,“你二舅不成親,娘能出嫁?”

林如玉……所以,她三姑算計她二舅,就是為了去房家做妾?“你三姑心裡是記恨你祖父的,所以你祖父過世後,她都沒回來奔喪.”

房氏不願多提林三姑,轉而說起盧家的事,“若顧璟真是改了八字的,咱們就想辦法把此事告知盧道良,他們兩家的親事自然就黃了.”

兩家親事黃了,盧姑娘就不會死在洞房花燭夜,盧道良也就不會屠了顧家滿門,也就能親自出海,去迎林如玉的父親歸來。

林如玉站在忙碌了一日的母親身後,為她揉捏肩膀放鬆,“女兒就是這麼打算的。

女兒讓人查過,盧姑娘十二歲以後就斷了藥劑,雖還是很少出門,但行走坐臥皆如常人,只是看著瘦弱了些,按理來說,應該不會突然暴斃.”

“打孃胎裡帶出來的毛病,能調理得與正常人差不多,已是菩薩保佑了.”

說起菩薩,房氏便想起來修廟宇的事,“明年開春,娘打算僱工匠重建烏沙鎮的觀音廟,郝連寨外的觀音廟也要修繕,為菩薩重塑金山。

兩座廟修好後請僧人入廟,為菩薩供奉香火,灑掃庭院。

你的院子明年開春也要重建,嬌嬌想建什麼樣的?”

明年父親歸來,林如玉就不能再住在母親這裡了。

提到新居,林如玉墨黑的眸子閃著亮光,“女兒想要窗戶大一些的,靠窗擺一張舒適的長榻。

陽光好時,我就躺在榻上曬太陽、看賬本,與母親和二妹閒聊.”

房氏見女兒提起房舍滿是開心,便知她從噩夢中走了出來,也很是高興,“可在榻上置一張擺放茶居和筆墨的小桌.”

林如玉繼續暢想,“再在窗臺上擺幾盆花草,這樣女兒就能聞著花香曬太陽、吃茶、看賬本.”

房氏笑了,“除了看賬本,你還有一件事該做了:窗前陽光好,正可做嫁衣。

娘和你二嬸已給你選好了衣料,等你及笄後就開始做嫁衣.”

“好.”

林如玉爽快應了。

女紅是大夏女子的必修課,雖然林如玉多年不拿針線已經有些生疏了,但重新撿起來也不難,況且大夏女子出嫁的喜服制式遵的是《周禮》,為纁色衣緣的黑色深衣。

這種禮衣用料考究,繡紋並不繁瑣。

女兒應得這般爽快,讓房氏心裡不捨,卻又為女兒高興,“”沈戈的人品、才幹和樣貌都是拔尖的,你爹回來後看到沈戈,應該也會中意……吧?”

林如玉笑眯眯道,“不會。

就算沈戈是神仙下凡,爹爹也會看他不順眼.”

想到丈夫聽聞自己給女兒定了親事時的模樣,房氏笑出了聲,“確實,你爹肯定會鬧幾頓,你二叔要慘了.”

爹爹氣不順,不捨得拿母親和她撒氣,只會去欺負他弟弟,這麼一想,二叔還真是蠻可憐的。

不過,父親得知祖父過世,她們又險些在祁縣出事後,收拾二叔的心思定會轉到報仇上。

林如玉給母親揉捏完肩膀,又為她按摩胳膊,“二嬸有了身孕,家裡和鋪子裡都是一大攤子事,若只剩二叔二嬸,怕是照應不過來。

明年二月,您留在家裡主事,就由女兒和沈戈去常州接爹爹吧?”

房氏也知自己和女兒都去不妥當,嘆了口氣道,“阿冬和阿衡還是太小了,還指望不上.”

“等爹爹回來就好了.”

林如玉給孃親按摩手指,經過這幾個月的將養,母親的手指不再是冷冰冰的,這讓她十分放心。

房氏握著女兒長大了的手,嬌嬌剛生下來時,小手張開了還沒自己的掌心大,現在她的小嬌嬌長大,能擔起重任,保護父母了。

房氏心疼又欣慰,“等你爹回來後,娘就什麼都不管了,專心給你操辦嫁妝.”

“好.”

林如玉靠在孃親懷裡,盼著父親回來後,孃親能安心歇一歇。

泉嬸子進來稟道,“夫人,二爺回來了.”

林二爺進門後先與大嫂打了招呼,才把手裡的兩個糖人兒遞給林如玉。

“多謝二叔.”

屬虎的林如玉,美滋滋接過兩個捏得惟妙惟肖的糖老虎,坐在母親旁邊擺弄玩耍。

待二弟喝了一盞茶,房氏才問道,“今日還可順利?”

“順當,就是等得工夫長了些。

安王世子見到咱們送去的細綢,笑得挺高興.”

林二爺今日是去官衙後院給安王世子賀炯明送年禮的。

不管背地裡如何謀算著一把掐死他,表面上林家總要裝裝樣子。

別家商賈挖空心思給賀炯明送年禮,他們也得送。

只不過,送去的那匹染色細綢,雖然林二爺嘴上說是最好的,實則是庫裡最差的一匹。

聽到二叔的話,正讓母老虎欺負公老虎的林如玉笑得如同一隻小狐狸,“他很快就要笑不出來了.”

賀炯明現在,已經笑不出來了。

桌上的筆墨被掀翻,毀了鋪在桌上的,林家送來的極品染色細綢畫布。

跪在桌前的秋字部暗衛晚秋大氣不敢出,站在旁邊的戴夏感覺很是孤單。

世子的四部侍衛統領——逢春、戴夏、靳秋、凜冬,三個折在了沈戈手裡,現在只剩他老哥一個了。

他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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