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昭其實也不是個傻的,那袖箭是鐵的,做工極其精細,想來不便宜。

這匣子裡的東西,都是好玩兒的物件,不值什麼銀子。

最值錢的就是那把袖箭,想來最主要的目的便是送這袖箭吧?在她被人綁走之後,對安全自然是最看重的。

會鑽營沒什麼,蘇軼昭並不計較,也不打算拆穿。

“不知該說什麼好,倒是叫嬸孃破費了!”

蘇軼昭歉意地請蘇軼知坐下,隨後以眼神屏退了紫蘇和桔梗兩個丫頭。

“都是些好玩的小玩意兒,你喜歡就好。

來之前母親還很擔心,說你在京城什麼都見過,哪裡稀罕這些物件兒?”

蘇軼知看蘇軼昭喜歡,這才放下心來。

“嬸孃怎麼會這麼想?其實我也不過是個庶子罷了!”

蘇軼昭突然道。

屋內的氣氛突然微妙起來,蘇軼知愣了愣,隨後正色道:“我與你相交併非因為你是京城本家人,你是何身份,與我二人相交無關.”

其實蘇軼昭剛才也不過是提個醒罷了!見著蘇軼知如此嚴肅,她頓時拍了拍蘇軼知瘦弱的肩膀。

“好!本就是自家人,咱們是堂兄弟.”

看來蘇軼知的心思還是單純的,只可惜你不這麼想,你母親卻是按捺不住了,他們在府城也不過待兩個來月罷了!接著蘇軼昭便將話題引到了此次的目的上,“唉!自從出了這事兒之後,我就被父親拘在院中,哪裡也去不得了.”

“那些拍花子的已經被官府抓起來了,最近城中戒嚴,想必那些壞人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蘇軼知道。

“可不是?只是父親擔心,便不讓我出門了.”

見蘇軼昭有些悶悶不樂的,蘇軼知連忙寬慰道:“那還是自身安危重要,聽六伯的也沒錯。

我每日都要去坊市,不如等我回來給你說說坊市中的熱鬧好了.”

“你每日都去坊市?不是要讀書?”

蘇軼昭記得那次在坊市中看到蘇軼知了,知道他在擺攤給人寫家書,只可惜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她就被綁了。

既然能寫家書,那族學肯定是上了的。

族中子弟上族學不用出銀子,定期還會有文房四寶發放,不過別指望有多好就是了。

蘇軼昭頓時想起,非族中子弟也可上族學,不過得交束脩。

那上次二老太爺為何要說族學也得貼補呢?其實還是非族中子弟多。

“我都是下晌去族學!”

蘇軼知苦笑了一聲,他哪裡不想每日待在族學裡讀書?還不是因為要賺潤筆費補貼家用?“既然你有時間,不如咱們來做個小買賣,賺些錢自己花用,也好買些書籍.”

蘇軼昭立刻道。

“什麼買賣?”

蘇軼知疑惑地道。

“你吃過臭豆腐嗎?”

蘇軼昭裂開一嘴的小白牙,笑得眉眼彎彎。

北元府的八月依舊是燻熱難當,明晃晃的太陽照的人眼前發暗,腦子也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行至牆壁重陰處,亦感炎如火灼。

蘇軼昭實在不明白,為何會選在這個時候秋闈,就不能選個涼爽的天氣嗎?“這天著實反常!白日裡酷暑難耐,晚上卻風清月白,晝夜相差如此之大.”

忠伯也忍不住抱怨道。

蘇軼昭搖了搖扇子,給自己猛扇了兩下,好趕走臉上的熱氣。

“等下了雨,或許就沒那麼熱了.”

蘇軼昭無精打采地道。

“往年北元府也沒這麼熱,今年正好鄉試,那些學子可要受苦了.”

忠伯想起了蘇文卿,不禁擔憂道。

此時正值當午,蘇軼昭他們用過飯食之後,就直奔這座客棧。

忠伯在客棧包了個雅間,蘇軼昭隨著忠伯踏入雅間之後,頓時舒服地喟嘆一聲。

還是擺了冰盆舒服,就算要花費不少銀子,蘇軼昭都覺得這銀子花的值。

“也不知父親幾時出來!”

蘇軼昭站在窗邊,看向不遠處的貢院門口。

其實今日是八月十七,正是鄉試的最後一日。

因為要考試,蘇文卿連中秋佳節都是在貢院內過的。

“怕是好得等上一會兒,從下晌到黃昏,都是考試時間範圍之內.”

忠伯在屋內轉圈,雖說不指望老爺能中,但他心中還是存了點奢望的。

萬一中了呢?那四房不就能揚眉吐氣了嗎?命府上小廝去貢院外等著,蘇軼昭發現此刻貢院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就連馬車都有不少,應該是來接考生的。

“嚯!好多人啊!沒想到鄉試有那麼多人呢?”

看見下方摩肩擦踵的人群,蘇軼昭想起了前世的高考。

頂著炎炎烈日,家長們就在考場外候著,直到考生從考場內出來。

不過如今情況卻反了過來,老子在裡面考試,兒子在外面等著。

其實在古代,這也屬正常現象。

下至幼齡稚兒,上至白髮老叟,都能在同一個考場內見到。

“那是!少爺有所不知,光是咱們省,來考試的秀才就得有五六千人左右.”

忠伯為蘇軼昭解惑道。

蘇軼昭聞言就是一驚,“這麼多?這不是比考秀才難多了?”

“這是自然!翼北省共有八個府,這每個府還有那麼多縣呢?考生都聚集在省城,人自然就不少了.”

忠伯道。

蘇軼昭連忙問道:“那能錄取多少?”

“這倒沒有定數,不過照往年錄取的名額來說,大約在六十左右,基本在這個數兒了.”

蘇軼昭聞言更為震驚了,五六千才錄取六七十個?這不是才百分之一嗎?錄取率也太低了吧?那蘇文卿還有希望嗎?這鄉試也太難了。

蘇軼昭震驚之餘,不免有些猶豫,自己的決定到底正確嗎?可若是不堅持,那文鈺的遺願,如何去實現?甩了甩頭,蘇軼昭將煩惱甩在了腦後。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咦?那是不是父親?”

蘇軼昭看著一人拎著考籃,慢悠悠地從貢院內出來,這身形也太眼熟了些。

忠伯和侍方湊了過來,一看就斷定,“是老爺!”

“這?第一個就出來了?”

侍方呢喃道。

忠伯深深嘆了口氣,而後才道:“天氣炎熱,想必也待不住!身子無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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