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蘇軼梁終於明白了家族的責任。

他是蘇家人,蘇軼昭也是蘇家人。

之前蘇軼昭為蘇家帶來這麼多榮譽,蘇家確實因此得到了好處。

蘇軼昭與蘇家,早就難以分開了。

唐氏猛然看向兒子,突然眼眶溼潤了。

之前她總覺得兒子不成材,難當大任。

可今日,兒子終於開竅了。

然而一切都晚了,來不及了。

“老太爺還在前院與叛軍糾纏,咱們卻在這裡拖他的後腿。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就越應該振作起來。

咱們是世家婦,那就拿出世家的風骨來.”

唐氏說著站起身,昂首挺胸地走到一旁。

只見她忽然拍手兩下,就見黎媽媽端著一隻托盤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眾人一看那托盤上竟然是一把匕首,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都面帶悽然。

“倘若叛軍衝了進來,那我當守護我的名節,守護蘇家的名節。

這就是我的後路,諸位打算如何,你們自便吧!”

唐氏此刻站在偏廳內的身形是如此柔弱,可氣度卻是凜然不可侵犯。

她心裡清楚,一旦被抓住,那就是蘇家敗了。

女眷不是被賣入軍妓,就是被衝入教坊司。

屆時,將生不如死。

一時間,偏廳內啜泣聲一片,眾人心中都是惶恐與驚懼。

蘇府府門處,蘇錦荀怒喝一聲,“我蘇家一門對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無愧天地,絕無謀逆之意。

爾等賊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躲在暗處查探情報的其他人都有股兔死狐悲之感,他們今日被蘇錦荀的話所震撼。

花無百日紅!蘇家這兩年確實風頭無兩,卻依舊逃不過盛極必衰的命運嗎?李玉榮冷哼一聲,“抓了,還等什麼?”

這一聲令下,不少侍衛就衝了過來。

“蒼天無眼!爾等亂臣賊子,休得猖狂!”

蘇錦荀忽然從身旁蘇文洲手中抽出長劍,只見他對著皇宮的方向悲呼:“皇上!臣忠心無二,願自戕以證清白!”

蘇錦荀慷慨悲歌,決定赴死!一旦落入叛軍之手,最後不是被拿來威脅蘇軼昭,就是死於他們刀下。

他是文人,必然有文人的氣節。

同時也是警告家眷,不可做出有辱蘇家之事。

“父親!”

蘇文洲大喊一聲,連忙上前阻止。

忽然,一道箭矢破空而來!一劍射偏蘇錦荀手中的長劍,接著又是一劍射穿即將要撲上去的侍衛胸膛。

“我看誰敢動蘇家?”

一聲暴喝傳來,接著不少黑衣人從天而降。

李玉榮心中大驚,“何人敢阻攔本官緝拿亂臣賊子?”

“哼!鼠輩休要猖狂,蘇家不是你能動的.”

一道冷厲的聲音從李玉榮身後傳來,眾人聞言看了過去,卻是心中狐疑萬分。

蘇錦荀聽到這異常熟悉的聲音,也是驚疑未定。

“老四?”

他看著手中拿著長弓,帶著一身肅殺之氣緩步走來的蘇文卿,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你是何人?”

李玉榮知道來者不善,他轉頭看了一眼包圍在侍衛之外的黑衣人,知道這是起了變故,於是皺緊了眉頭。

“蘇家蘇文卿!”

蘇文卿的話鏗鏘有力,他將長弓背在背上,隨後自身後抽出了一把長劍。

“蘇錦荀!你們蘇家要是沒有謀逆,那這些人是什麼?”

李玉榮看向蘇錦荀,隨後指向周圍那些黑衣人。

“你與叛黨大皇子勾結,不但劫持了皇上,還要嫁禍與我們蘇家,蘇家豈能任由你宰割?”

蘇文卿冷哼一聲,隨後起了一個手勢,黑衣人立刻開始動手。

蘇文洲和蘇錦荀目瞪口呆看著蘇文卿加入了戰局,頃刻間就與李玉榮交手了兩個回合,二人武藝高強,招招狠辣,不死不休。

“父親!這真是老四嗎?不是哪個假扮的吧?”

蘇文洲實在難以相信,今日震撼太大了,他的腦子徹底成了漿糊。

蘇錦荀也看著眼前陌生的蘇文卿,這還是平日裡那個吊兒郎當的老兒子嗎?他懷疑自己眼瞎了!突然想起蘇軼昭之前說過的話,【您真的瞭解自己的兒子嗎?】......皇宮內也與蘇家府門前一樣,進入了狂暴的廝殺。

蘇軼昭在御書房裡間忽然聽到了一點動靜,她轉頭一看,發現居然是相思,頓時欣喜若狂。

“相思!你怎麼來了?”

她驚喜地喊道。

“廢話!你們家府門外圍了一大群人,說你要謀逆什麼的,我就知道你出事了。

聽了一會兒,才知道你進宮了,這就找過來了。

這裡人最多,我猜你就在這裡.”

相思一臉的傲嬌,它可是聰明的鼠。

“什麼?誰圍困了蘇家?”

蘇軼昭臉色不虞,有人趁著她在宮裡,居然敢對蘇家動手?“一個叫李什麼的,你祖父叫他指揮使?”

相思不太記得住人名,仔細回憶,只知道這些了。

蘇軼昭略一思索,便知道這應該是都指揮使李玉榮。

“可是叫李玉榮?”

蘇軼昭問道。

相思點了點頭,“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蘇軼昭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李玉榮可是都指揮使,沒有皇上的調令,居然能帶兵衝入京城,還圍困了蘇家?接著她又問了相思一些細節,還好相思當時搞不清狀況,去府門口聽了一會兒。

蘇軼昭才從相思嘴裡聽到李玉榮竟然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既然要謀逆,那就說明他已經準備充足,原來是夥同李玉榮造反。

李玉榮手裡可有不少人馬,不過沒有皇上的虎符,那李玉榮肯定調動不了太多軍隊,只能帶來自己一脈的親信。

忽然察覺到屋頂似乎有動靜,蘇軼昭來不及多想,立刻將匕首橫在了皇后的脖頸間。

抬眼去看屋內的動靜,果然有一道蒙面身影出現在了裡間。

蘇軼昭心中一驚,“別過來,否則我就叫皇后血濺當場!”

誰料那玄衣身影卻忽然輕笑了一聲,“殺不殺的,你隨便!”

這聲音讓蘇軼昭十分熟悉,竟然是他?來人正是宗澤銘,蘇軼昭頓時翻了個白眼,此刻還有心思開了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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