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黛書要往前走,蘇軼昭又叫住了對方。

“你確定對方會來?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要是不來呢?”

蘇軼昭忍不住擔心。

“哼!咱們殺手盟可不是好惹的,付了定金,任務完成了,就得給剩下的酬勞。

否則到天涯海角,都一定會將其誅殺.”

黛書冷哼,“再說!他還想拿回一樣東西,怎麼可能不來?”

“什麼東西?你之前為什麼沒說?”

蘇軼昭皺眉,從昨天到現在,黛書可沒提過這事兒。

“喏?就是這個!”

黛書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在蘇軼昭面前晃了晃。

蘇軼昭一把抓在手中,“這個東西很重要,你之前應該和我說.”

她看了看,這材質應該是黃銅的,中間的符號看不出什麼,但上面卻有個虎頭的標誌。

“這是?”

蘇軼昭心中震驚,這居然是虎符?怎麼可能?據說虎符在皇上手中,可為何在三皇子手中呢?“你從什麼地方搜來的?你怎知這令牌在三皇子手上?”

蘇軼昭拿著虎符再次問道。

“是!我從一個密室裡搜來的,裡面還堆放著一些金銀珠寶,只可惜我偷不出來.”

黛書有些遺憾,那麼多金銀珠寶,她只能抓幾個值錢的首飾放在懷裡帶出來。

“你怎知密室?”

蘇軼昭狐疑地看著她,按黛書說的,她昨天才潛進皇子府,根本沒時間去找什麼密室才對。

“那個人告訴我的,否則我哪裡知道?”

黛書有些不耐煩了。

“那你之前為何不提這個令牌?”

蘇軼昭還是對黛書的隱瞞有些芥蒂,這女子不會還隱瞞了什麼吧?“我哪裡想得起來?再說這東西對我並不重要,你要就給你.”

黛書滿不在意地道。

蘇軼昭決定暫且相信她,於是便和宗澤銘躲了起來。

二人躲在涼亭不遠處,密切關注著涼亭那邊的動靜。

黛書到的時候,那人並未過來。

離得較遠,蘇軼昭忍不住問向宗澤銘,“你見過這令牌嗎?應該是虎符,可虎符不是在皇上手裡嗎?”

“你有所不知,其實皇上手中只有虎符的一半.”

宗澤銘說著就將蘇軼昭手中的虎符翻了過來,“你看!這半邊是否過於平滑?上面還有個暗釦,其實虎符應該是兩半拼在一起的,才算完整.”

“一半?”

蘇軼昭震驚地問道。

“也就是說,皇上手裡有一半,而另一半卻在三皇子手裡?為什麼?難道是皇上給的?”

宗澤銘搖頭,“其實另一半虎符早就不見了,這一半的虎符上寫得是朝廷特殊製造的文字,專門用來統領邊關將領的虎符。

另外一半,則是統領各地衛所的虎符,就在皇上手裡.”

“這裡的一半絕不可能是皇上給三皇子的,因為它在當年盛家謀逆之時,就已經丟失了。

據說當時這半枚就在鎮國公盛林手上,至於現在為何在三皇子手裡,就不得而知了.”

蘇軼昭聞言沉默了片刻,“這幕後之人必定非常瞭解三皇子,否則不會知道地這麼多.”

她將令牌收在懷裡,實則是放進了空間。

這個令牌很重要,她暫時不打算拿出來。

二人又將目光看向涼亭處,卻發現黛書等了這麼長時間,卻並沒有人過來。

怎麼回事?難道是發覺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又等了大概半刻鐘,蘇軼昭動了動身子,腿蹲得有些發麻了。

突然肩膀被宗澤銘按住,蘇軼昭立刻向涼亭處看去。

當看到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出現之時,蘇軼昭便全神貫注地觀察起了這人。

從頭包到腳,根本看不出那兜帽下隱藏著的面容。

不過蘇軼昭注意到,對方手上確實拿著一根類似短槍之類的東西。

比長劍長了一點,但槍頭卻很尖,離得遠,看不清到底是不是三稜錐。

心裡有些緊張,只見二人攀談了一會兒,那人忽然暴起,抬起三稜錐就朝著黛書刺去。

黛書拔出長劍回擊,不過一錯眼的功夫,兩人就打了起來。

二人不一會兒就過招了兩個回合,看得出黛書的功夫不錯。

不過那人力氣不小,漸漸地,黛書就落與下風了。

“你還不快去幫忙?”

蘇軼昭有些心急,朝著身旁的宗澤銘道。

這一轉頭,她的臉險些碰到宗澤銘的臉,蘇軼昭立刻轉過頭,不覺有些不自在。

宗澤銘湊得這麼近,還能聞到蘇軼昭身上薰香的香味。

“等等,還要看看對方的招式路數。

那個姓齊的,不也在按兵不動嗎?”

宗澤銘說著就聚精會神看起了兩人過招,還和蘇軼昭解說著:“確實是三稜錐,比長槍要靈活許多.”

正說著,卻見那人突然從將三稜錐長杆的中間拔開,變成了雙節棍的模式。

“這個兵器還挺出其不意.”

蘇軼昭話音剛落,原本已經落於下風的黛書猛然一聲暴喝:“還在看熱鬧,不出來幫忙?”

她就快堅持不住了,誰料那兩人一個都不靠譜,居然到現在都不出來。

“你在這兒待著別動,我去會會.”

宗澤銘知道不能再等了,於是交代了一聲,就衝了出去。

恰巧齊白也從樹上衝了下來,一時間三對一,局勢瞬間扭轉了過來。

“你居然帶了幫手,如此出爾反爾,就不怕有損你們殺手盟的名聲?”

斗篷人氣急敗壞,現在是他疲於應付。

三人也不說話,只猛攻上前,不過才一盞茶的時間,就將此人拿下了。

宗澤銘一腳將其踢翻在地,隨後扯出一條藤蔓將其反綁住。

蘇軼昭這時候才從草叢裡走出來,只見黛書一腳踩在斗篷人身上,還上下其手。

黛書搜了一遍,發現這人身上除了一百三十兩銀子之後,就只有一隻瓷瓶,上面寫著“金瘡藥”。

“呸!我就知道你打著壞主意,想殺我滅口,你就沒打算付我銀子.”

黛書氣急敗壞,本以為還能再拿二千多兩呢!還好自己機靈。

宗澤銘一把拉開此人蓋在臉上的斗篷,然而斗篷下的那張臉卻讓蘇軼昭徹底震驚了。

“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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