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鞠明安所述,二皇子並不會對他說太多其他同僚之事,因此就算在一起議事,但各自之間怎麼投靠的,何時投靠的,並不瞭解。

如此一來,鞠明安只知名單,卻並不瞭解他們.”

蘇軼昭摸著自己的下巴,暫時也沒什麼想法。

“所以咱們就只能自己分析了,這最後一人朱和謙。

那是因為他的父親朱越,本官派人去調查,發現朱和謙早在三年前就與二皇子來往密切了.”

接著康釋文又將屬下發現朱和謙族中一名子侄朱時瑜在三年前,從地方官升任光祿寺少卿。

這是正五品的官職,然而當時朱時瑜不過是從五品,還是個地方官,就是鞠明安舉薦的。

“這麼說來,當時朱大人已經投靠二皇子了?那也的確有嫌疑了.”

蘇軼昭點頭,“不過下官心中倒是有個最可疑的人選.”

“誰?”

康釋文立刻問道。

蘇軼昭神秘一笑,而後道:“正是名單上所沒有的人,右都御史林嵩!”

“這不可能,朝中誰人不知,林嵩是首輔的人.”

“正是因為如此,旁人才不會猜疑他.”

蘇軼昭終於將事件的脈絡串聯起來了,“年前三皇子領了關中府賑災之事,您還記得嗎?”

康釋文點頭,“關中府旱災,皇上派遣三皇子帶欽差去賑災,發放糧食,以安民心.”

“正是!可後來朝中有人彈劾三皇子,說是關中府的官府開倉放梁的數目不對,為此三皇子還在關中府查了一個多月,才將貪贓枉法之人繩之以法。

不過最後還是與官府上報不符,其中一些銀兩和糧食不知去向.”

康釋文聞言仔細回憶,片刻之後,恍然大悟。

他撫掌驚呼,“是林嵩,林嵩先行彈劾,而後鞠明安等二皇子黨才開始口誅筆伐.”

不過首輔本就是純臣,那林嵩唯首輔馬首是瞻,言官彈劾官員實屬常見,因此也沒在意。

“林嵩應該彈劾過很多官員吧?您再仔細想想,他可有彈劾過二皇子?若真有,那都是因為哪些事?”

康釋文皺眉沉思,良久之後,他竟然想不到林嵩彈劾二皇子之事。

“哦!有一次.”

康釋文終於想到了一件,“說是二皇子府上一名良妾縱容孃家人,在外以二皇子的名義囂張跋扈,欺行霸市,還大肆收受豪禮.”

“為此,皇上還申飭了二皇子一番,說他連後院都管不好。

二皇子當時羞愧難當,連說下朝之後就回去處理。

還讓京兆府尹該抓就抓,不必看他的面子.”

“您覺得比起那些來,這算是大事嗎?”

蘇軼昭道。

康釋文搖頭,“對於天家來說,自然算不得的.”

“之前在牢中下官審問過鞠明安,他說我們懷疑的人或許並不在名單上。

他還說督察院中,必然還有其他人為二皇子辦事.”

蘇軼昭站起身踱步,“下官始終以為,玄武位高權重,才能給二皇子分憂解勞。

得了二皇子看重,將其一步一步拖入泥潭,才能讓二皇子幫其隱瞞身份.”

康釋文搖頭,“可這是你的猜測,貿然將林嵩捉拿,若是事後發現他是清白的,咱們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林嵩可是正二品的右都御史,督察院那些言官,一旦得罪了他們,非得將你祖宗八代的事挖出來不可。

“其實下官倒是有個辦法,就看康大人敢不敢了.”

蘇軼昭突然心生一計,而後看向康釋文。

“什麼辦法?”

康釋文眼睛一亮,這小子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辦法。

“您去稟明皇上,就說......”蘇軼昭湊到康釋文耳邊獻策,康釋文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不行!沒有證據,皇上是不會同意的.”

康釋文聽完連連搖頭。

“您又怎知皇上不會同意?雖然顛倒了順序,但這是最快速最簡潔的辦法.”

蘇軼昭說得胸有成竹,然而康釋文還是猶豫了起來。

“你覺得皇上會同意?”

康釋文道。

“當然,您只管去說.”

蘇軼昭在肯定地點頭。

康釋文轉頭就走,他要去面聖。

蘇軼昭離開了大理寺,命侍方趕車去了西城一家小客棧。

從懷中掏出一枚黝黑的令牌,掌櫃的見狀不敢多問,恭敬地請了蘇軼昭去了後院。

“主子,您要的人就在暗室裡,您是現在就審問,還是將人帶走?”

掌櫃的恭敬地說道。

掌櫃的看著眼前身穿黑色斗篷之人,頭臉都籠罩在斗篷裡,根本看不清面容。

可只要手持皓即令之人來提人,他們就得聽安排。

並且他剛才沒看錯,眼前這人手中的皓即令上右上角有一朵彼岸花,那是最頂級的皓即令。

這樣的皓即令只有一枚,只能是主子持有。

蘇軼昭摸了摸手中的令牌,宗澤銘給的令牌倒是好用。

“先帶我去審問,之後再將人提走.”

蘇軼昭已經等不及了,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先提審那個陳德再說。

掌櫃的連忙開啟機關,蘇軼昭命趕來的蒙二在上面守著,她則帶著蒙四去了暗室。

蘇軼昭到達暗室之後,看見一名壯碩的男子被綁著手腳,扔在了地上。

此刻他身上血跡斑斑,衣服被鞭子劃破,還能看到裡面翻開的皮肉。

這是動了私刑,不過對這樣窮兇極惡之人來說,不算過分。

蒙四上前踹了男子一腳,而後舉著長劍警惕地看著對方。

男子悶哼一聲,蘇軼昭看了一眼旁邊案几上吃剩下的殘渣,被打成這樣,居然胃口還不錯?“用冷水潑醒他.”

蘇軼昭看到有茶壺在,於是吩咐道。

一陣冰冷的感覺傳來,男子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唇瓣,睜開了迷濛的雙眼。

“你們放我出去!”

他蠕動著身體,眼神也漸漸從迷茫變得兇猛起來。

不愧是惡徒,這眼神就透著一股狠勁兒。

“放你離開也不是不可以,甚至還可以給你一筆銀子。

不過你要將你知道的事都交代出來,否則你知道的.”

蘇軼昭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她才不會放對方走。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騙我,你們是想從我嘴裡套話,等我沒了利用價值,你們就會殺了我.”

男子譏諷地道。

蘇軼昭挑眉,沒想到還有些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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