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我多想想吧!”

蘇軼昭嘆了口氣道。

宗澤銘察覺到蘇軼昭情緒不高,“怎麼了?這次不是好機會?你家三伯應該任職翰林院侍讀學士很久了吧?”

蘇軼昭點頭,“是!不過立刻安插自己的人,會不會顯得吃相太難看?更何況我三伯這幾年名聲不顯,要升官怎麼也輪不到他呢?”

“這有何難?你三伯也不是一無是處,否則怎麼會任侍讀學士?這麼多年總會為朝廷做出一些貢獻吧?”

蘇軼昭聞言想了想,實在也沒想到蘇文洲這幾年有什麼貢獻。

“聽說前兩年蘇文洲編撰過《雲史新編》、《大雲重典》等,這些不都是他的功勞嗎?”

蘇軼昭輕咳了一聲,有些驚訝宗澤銘的臉皮也太厚了些。

這兩本可都是翰林院很多官員參與編撰的,怎麼說的好像全都是蘇文洲的功勞了?讓她聯想到了孟令溪,孟令溪正在參與編撰《大雲會典》,朝中上下將他誇出一朵花兒來了。

其實參與的官員有很多,其中不乏成名已久的學士,不過誰叫人家是首輔的愛徒呢?不得給首輔面子?這道理誰都懂,就是為了鍍金,好為接下來散館高升做準備。

原本這些都跟蘇軼昭無關,反正她早已不將孟令溪看在眼裡了。

“若是這般,不得花更多時間籌謀一下?”

蘇軼昭道。

“你是正人君子,朝中可都是厚臉皮的。

你沒聽到孟令溪的傳言嗎?不過是幫著修撰一下《大雲會典》,朝中到處都是對他的誇讚,可不就是為了升官做準備?”

蘇軼昭當然知道這個,不過她無所謂。

“這是人家的籌謀,若是能升也算人家的本事.”

宗澤銘冷哼,“你倒是心大,你可知道他們現在已經盯上了戶部郎中之位嗎?”

蘇軼昭驚訝了,“戶部郎中不是正五品嗎?更何況首輔難道不想他的徒弟進內閣了?這還沒到散館的時候呢!”

她說著忽然想到了自己,“他們該不會是打算效仿我,身兼兩職吧?”

“可不就是嗎?我估摸著鄂崇明是想那戶部郎中的職位,又想讓孟令溪兼著翰林院編修之職.”

宗澤銘說著就冷笑連連,“他孟令溪有什麼功勞?不就是有個好老師給他鋪路嗎?你等著吧!要不了幾日,必定會出什麼大功勞。

不過是個七品,居然還敢肖想五品的官職.”

蘇軼昭很是無語,這是不是跨度太大了?原本以為自己連升三級,已經是破例的存在,誰料人家的野心比自己還大呢!“他也不怕步子大了扯了襠.”

宗澤銘諷刺道。

可話剛出口,他才驚覺自己現在還在蘇軼昭面前,頓時住了嘴。

“原本他升官兒跟我倒是沒什麼衝突,可誰叫他老師是鄂崇明呢?鄂崇明之前算計我,我只是小小的以牙還牙,如今他說不定正憋著壞呢!這事兒不能叫他這麼輕易得逞.”

蘇軼昭思忖片刻,道:“我三伯在翰林院待了這麼久,如今皇子們都大了,不太喜歡聽侍讀學士授書講學了,確實需要換個官職了啊!”

她看向書桌上的一疊書,頓時心中有了計較。

過兩日蘇錦荀又尋蘇軼昭議事,這次他已經不得不佩服蘇軼昭的謀略了。

“事情就是這麼趕巧了,正好三伯今年任期就要滿了,雖然還沒到年底,但提前調任也是常事啊!”

蘇錦荀深深看了蘇軼昭一眼,“我去吏部那邊打探到了風聲,說是戶部郎中的位子有很多人盯著,你當真有把握?”

“您不認為三伯是最合適的人選嗎?他任翰林院侍讀學士已經是第三任了吧?吏部不能總是扣著不放人不是?再說三伯這兩年在翰林院還是有建樹的.”

蘇軼昭撫了撫袖子,繼續道:“之前會典的舊史上記載有誤,三伯可是找到不少作證資料,才糾正過來呢!若非是三伯,這新的會典上還沒發現錯誤,豈不是誤導了後人?”

蘇錦荀有些無語,他不用想都知道這不是老三發現的。

“雖說你三伯因為此事受了皇上的誇讚,但吏部那邊?”

只是個五品官,向來都是吏部任命。

這與蘇軼昭不同,蘇軼昭是皇上直接授命,可老三沒這麼大的面子啊!“吏部那邊無需擔心,咱們等著好訊息是了。

您覺得比起首輔和其他派系,那些皇子們更怕要職落在誰的手中?再者您說吏部是不是也在頭疼?他們也不想得罪人,便只能找個這樣的辦法.”

蘇軼昭說起來胸有成竹,她不過是把首輔要為愛徒謀這個職位的事兒透露出去。

別看首輔明面上是純臣,可經過二皇子私通關外一事之後,有心人對首輔還是存疑的。

蘇錦荀恍然大悟,“比起那些人,當然是給咱們更為穩妥了.”

“光是這點,還不足以穩妥。

我已經將三位皇子和首輔要謀此職位之事散播出去,吏部如今是騎虎難下。

您不如去找吏部尚書劉大人訴訴苦,三伯好歹也是世家之後.”

蘇軼昭思忖了片刻,而後又有了主意。

“可是劉恕雲乃是三皇子外祖,他會將這個位子給了咱們?”

蘇錦荀有些顧慮,官場上誰不是厚臉皮?只怕是丟了那張老臉,也要為自家打算的。

“您去找他哭訴嘛!他動了惻隱之心就會給的.”

蘇軼昭摩挲著茶碗的碗壁,溫熱的觸感劃過她的指尖。

“不但要去,還要大張旗鼓地去.”

蘇軼昭的聲音中從充滿了篤定,彷彿料定劉恕雲一定會給。

蘇錦荀先是納悶劉蘇軼昭為何如此肯定,但轉念一想,終於明白了蘇軼昭的意思。

“此計甚妙,我明日就去找劉恕雲訴苦.”

蘇錦荀只覺得蘇家出了妖孽,那什麼孟令溪,給蘇軼昭提鞋都不配。

次日蘇錦荀一散職,就讓人備禮去了劉府。

鄂崇明在府上聽到下人稟報蘇錦荀去劉府拜訪之後,頓時氣笑了。

“蘇錦荀這兩年越發陰險了,尤其還不要臉。

這人吶!一旦不要臉,那就天下無敵了.”

鄂崇明感嘆了一聲,不過他隨後又冷笑道:“只可惜,他打錯了算盤,劉恕雲不可能答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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