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卿沉默片刻之後,便道:“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那你就早日啟程回京吧!”

蘇軼昭很是訝異,“不等五哥和六哥了嗎?”

“他們還要考完府試和院試,你不用在此浪費時間。

等回到京城之後,就立刻進入國子監學習。

明年八月就是秋闈,在七月份出發,趕回北元府.”

蘇軼昭聽出蘇文卿話裡的意思,“父親您不和兒子一起回去?”

蘇文卿搖了搖頭,“你五哥和六哥還在考試,為父要等他們考完一起回去。

明年的鄉試,為父就不陪你一起回來了.”

以為蘇軼昭會害怕一個人出遠門,他接著道:“你也不必擔心,為父會僱傭最好的鏢師送你回京城。

我身邊的顧遠身手不錯,讓他也跟著你回去.”

蘇軼昭聞言點了點頭,“那兒子這就回去準備行囊,過兩日就出發吧!”

蘇文卿點了點頭,蘇軼昭便告退了。

等蘇軼昭離開之後,蘇文卿撓頭,原本他想讓小七再等三年下場,可小七卻是等不及了。

那自己怎麼辦?一想到到時候小七中舉,那自己豈不是要與小七平起平坐?老子是舉人,兒子也是舉人,這多尷尬?若是小七還要繼續考會試和殿試,那自己走出去還有何臉面?第一次,蘇文卿開始覺得自己的身份低了。

“要不然,我也下場會試?總不能讓別人說老子不如兒子吧?”

蘇文卿嘀咕道。

守在書房外的顧遠聞言很是詫異地看了過去,老爺一向要臉,這話要是讓老太爺聽到,想必都要樂瘋了吧?“可老子與兒子也不可一同下場,不成!不成!失策了.”

蘇文卿搖頭嘆息道。

......康隆十一年,春!幾匹駿馬賓士在官道上,鮮衣怒馬的少年們快到前方岔路之時,勒住韁繩,將馬速放慢下來。

枝繁葉茂的槐樹下,一名騎著黑色駿馬的少年回頭張望,當聽到馬蹄聲越來越近,這才回過頭來。

他放眼望去,前方山腳下坐落著大大小小的屋舍。

山清水秀的田園裡,佝僂著背脊的農夫正在勞作,一副農家悠閒的景象。

收回視線,看向路旁不知名的野花,頓時心情又好了幾分。

“軼昭!怎麼樣?這裡景緻不錯吧?”

身後傳來爽朗的笑聲,一名較為年長的少年騎馬從後面跟來。

蘇軼昭闔眼沐浴著春風,不禁笑著道:“景緻是不錯!不過你待會兒可別心疼你家莊子上那兩顆瓜.”

江永年哈哈一笑,“你以為他們是想吃我那兩顆瓜,其實他們是饞我莊子上的野味而已.”

蘇軼昭但笑不語,她剛才說的瓜是西瓜。

現在是盛春,風和日麗,天氣回暖,正是郊外踏青的好時節。

西瓜是夏日才會得,這裡可不比前世,一年四季都有西瓜賣。

能長出兩顆瓜,實屬稀奇,只有靠近溫泉的莊子才長了兩顆。

“也不知那個莊子是怎麼長出西瓜的,同樣都是溫泉莊子,為何我家莊子上就長不出?”

江永年感慨道。

蘇軼昭眺望遠方,“聽說那莊子上種西瓜很需要花費一番精力,存活率也不高。

你別看這瓜賣得貴,但這樣的營生,對你們家來說,怕是也看不上的.”

她自然不可能說那西瓜就是她的莊子上培育的,其實她也沒說謊,古代沒有大棚,栽種起來很是麻煩。

因此,栽種出來的西瓜賣得很貴,一顆西瓜能賣到五兩銀子左右。

當然,這樣的買賣確實暴利。

沒有背景,這營生可做不下去。

因此,她讓周泰利用原本的人脈,與戶部左侍郎李樓尚的族人搭上了關係。

江永年想說這樣的營生簡直日賺鬥金,還是可以做做的。

他剛轉過頭去,便看見身旁少年在橘紅色朝陽的照耀下,往日那白皙的面龐被緋色渲染,瞬間豔若桃李,眉眼間居然帶著幾分魅意,不禁看得失了神。

察覺到江永年的沉默,蘇軼昭剛剛轉頭去看,身後就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你們二人好不夠意思,居然跑得這麼快!”

身後一名少年一靠近就嚷嚷著,看似在埋怨,但面上卻帶著笑意。

“我們二人的馬可是千里良駒,自然比你們的跑得快.”

江永年朝著趕來的少年笑道。

這少年身穿豆綠色勁裝,劍眉星目,一看就是張揚肆意的世家子弟。

“你這馬是你平日裡的坐騎,與你配合默契那不消說,可軼昭這馬今日明明才第一次騎,怎麼會這般聽話的?我們之前可是馴服過幾次,它都很是牴觸的.”

另一名寶藍色劍袖勁裝的少年跟上來之後,不服氣地問道。

他覬覦這馬很久了,之前江永年還說過,誰要是能馴服這匹烈馬,就將馬送給誰。

因此他隔三差五就來莊子,為的就是這匹寶馬,誰料叫蘇軼昭撿了個便宜。

“誰叫你們沒能馴服這匹寶馬?如今這馬給軼昭得了,你們就是眼紅也無濟於事.”

江永年說完便是哈哈一笑,隨後便策馬往前奔去。

那兩名少年相互對視一眼,眼中神色各異,而後對蘇軼昭說了一聲,便都策馬跟了上去。

蘇軼昭卻是騎馬慢悠悠地跟在了後頭,並不著急追上去。

她拍了拍身下的馬背,嘴裡嘀咕道:“怎麼樣?帶你出來溜一圈,感覺還不錯吧?”

馬兒立刻打了個響鼻,“哼!要不是我想出來溜一圈,我可不願意別你騎.”

蘇軼昭聞言搖頭,“你這是還未嘗到苦頭,不知道我們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是一匹野馬,從邊關那邊送來的。

抓到它的時候,它正在大草原馳騁。

“拿喬也得看看自己的處境,若是一直這般,想必你很快就會見識到他們的非常手段,他們可沒耐性一直等你臣服.”

蘇軼昭可不是嚇唬這馬,那些專門訓馬的,有的是手段。

要不是看在這馬確實是匹千里馬的份上,相信這馬早就嚐到苦頭了。

馬兒沉默了,它半晌才道:“那個人不是要把我送給你?那我以後就跟著你吧!只要你時不時帶我出來溜一圈就成.”

蘇軼昭卻是搖頭失笑,她摸了摸馬背。

“我倒是能看得上你的,只可惜你跟著我肯定不合適,我也沒多少時間陪你出來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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