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機考慮再三,道:“老師是想我勸他,還是助他?”

陳道徒笑道:“不需勸,也無需助,只需知他所想,觀他所行.”

謝瑜機頭疼道:“這更難!”

張天流行事看似符合邏輯,實則矛盾重重。

說他是好,是為異人,可縱觀他過往,瞭解其事蹟,便發現他與異人有極深的隔閡,他又絕不是拿熱臉貼冷屁股之人,所以他所做非為異人,但不為異人,他在幽冥收集九州神蹟又是為何?為自己,說不通。

神蹟對個人的效果其實不大,張天流不開宗立派,卻冒著四處得罪人的風險搶奪神蹟,是為了和韞海異人競爭?那麼又為何競爭?看不慣?也說不通。

以他今時之能若要懲戒,沒幾個異人能頑抗。

何苦大費周章繞一大圈子?要說到目的,他和其餘九州異人一樣,為了重塑九州,只因為不合群,於是單幹,可又沒完全單,他也是有個小團隊的,而這些人的意圖也讓人費解!如小白,好比攪屎棍,哪裡有熱鬧往哪裡湊,再狠狠的攪一攪。

那黃仁居士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比多數天位都要神秘,至今都沒人能看穿他的意圖。

最後一個莫仙廚,那基本除了開店做菜,啥都不幹。

他們就想來玩的。

相比於他們,張天流這散人,也該是最逍遙自在的人,反而是做了最多事的。

這個組合就很矛盾!張天流就更矛盾了!謝瑜機很不想領這差事,奈何師命難為!他只能老實的去一趟南天涯了。

張天流如今身在何方沒人知道,但謝瑜機肯定他會留在南天涯。

因為那裡正亂,又有不少九州界寶。

謝瑜機推算的也沒錯,張天流把月亮丟在六天涯後,便回到了南天涯。

不過非以張天流身份,而是雲泥。

他又把自己封印起來了。

“好傢伙,訊息傳得很快嘛.”

透過異人系統,張天流發現異人集團已經查到了月亮來歷,同樣的,南天涯這邊也有不少人知道太陰玄崎洞的月球被霧裡散人交給了六天涯。

只是太陰一脈自顧不暇,沒法去要,最多是派幾個人去談判。

如張天流料想那般,沒一個異人答應。

對月亮的處理,公叔憐陽開了會,會議還直播了,不論會議桌上的人,還是觀看直播的人,都是一致反對交出月亮的提案。

開玩笑,太陰是啥?放九州,太陰就是月亮!而月亮在他們家門口存在了四十五億年,你說到了你家門口就是你的,大家沒意義,反正現在又回到自個家門口。

可要說再搬到你家門口,咱可就不樂意了。

沒收太陰版權費算不錯了,還敢來要,臉都不要了。

張天流趕忙上小號,在論壇上提議道:“那四天涯和八海還不知有多少咱們的神蹟呢.”

然後他又換號發文:“絕對少不了,我提議派人去調查一下,能協商的協商,不行的想盡辦法也要弄回來.”

第二回復發完,第三回復緊跟著上:“先別急著打,搞軍演,就在他們家門口,嚇死他們.”

這個回覆完,立刻又用第一個小號回覆:“我們實力不夠吧,我贊同一樓,先調查再說.”

有了張天流的自導自演開頭,議論帖一下就來!有贊成,有反對,更多是衡量利弊。

但調查是肯定的。

張天流看了半天,沒他想要的,於是又用小號發文:“你們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公叔大娘還沒同意呢,得她點頭才行.”

短暫的寂靜過後,然後一堆的笑臉,還有誇張天流膽大的!不過膽大的可不僅張天流,很多人開始討論如何勸說公叔大娘。

氛圍炒到這,張天流就把虛屏關了。

然後扛起鋤頭種地去。

遠遠地,一座山巔之上,孤清看到張天流出來,便掃了眼對面阿七,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感覺好笑。

“公子說幾天回來了?”

孤清明知故問。

阿七頓時沮喪道:“現在已經是第九天了!我是不是有被公子給騙了啊?”

孤清淡笑道:“或許他已經來了,只是你沒發現,如此說來他答應你的並沒失言,你不如回想一下,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現在阿七腦袋亂的很,哪有什麼心情去想不合理的地方。

“唉.”

孤清輕嘆,點撥道:“雲泥怎麼回來的?”

阿七想也沒想道:“應該是那個叫婧慈的前輩高人送回來的吧.”

孤清無語。

她正考慮怎麼再點撥一下,忽然一道赤芒飛至,待光芒斂去,赤仙子出現在亭內。

不過眼下的赤仙子明顯和之前不一樣,倒像是之前的阿七!也就是張天流相識的一些女子優點集合體。

只是比那個不倫不類更柔和了許多,也更偏向阿七本體多一點。

事實上她們確實換了肉身,赤仙子將阿七肉身還給了她,自己用了阿七元神孕育出來的肉身,具體為什麼會弄出個不倫不類,又是受誰的影響更大,只有這兩個女人知道!“我要上去一趟,這幾天山門就由你們照看了.”

孤清道:“聽聞玄崎洞如今已成了禁地,通往哪裡的洞道幾乎都被與太陰教交好的洞天勢力把守,倒是天機洞可潛入,不過競爭太大,應該沒有我們踏足的空間.”

赤仙子點頭道:“我並非要去這兩地,而是雲宇洞天.”

“上穹雲宇!嶺主與他們有交情?”

孤清有些意外。

“嗯,有五方天道友在上面.”

孤清聞言道:“嶺主放心,我們必死守赤霞嶺.”

“有勞.”

赤仙子說罷,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阿七,疑惑道:“你家公子都回來了,你還悶悶不樂作何?”

“啊,哪裡?”

阿七一下精神了。

赤仙子皺眉,她看了一眼孤清。

孤清苦笑不語。

赤仙子不由道:“不該啊,我雖一心修行,但修行初時也喜交往,人情世故不算通曉,此中常理還是能辨清的,為何道種孕育的你卻如此憨傻?”

“要你管.”

阿七瞪了她一眼。

赤仙子苦笑,道:“兩個人出去,本該先回來的人卻晚了後者幾天,我實在搞不懂,這有什麼難猜的.”

孤清道:“或許是身在局中吧.”

阿七不悅道:“到底說什麼啊你們,要擠兌我直接來,彎彎繞繞的有意思嗎?”

兩女相視一眼,都搖頭的無奈嘆息。

赤仙子乾脆轉身遁走。

千峰洞沒有日月,但阿七還是掐算著時間,隨著第九天的尾聲即將結束,她從無精打采變得異常緊張,當第九天完全過去,她又從緊張變得更無精打采。

孤清終於看不下去了,道:“你問問雲泥,或許他知道公子在哪.”

阿七白了孤清一眼道:“別鬧了二姐,這小傢伙看著憨厚,其實鬼心思多著呢,還說什麼你喜歡他,對了,說起這個,你為啥跟他說我的事啊,不會你真喜歡他吧?”

孤清居然被問的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她笑道:“我要是應了,以後你怕是哭的地方都沒了!”

阿七沉默以對。

她現在是一點聊天的心情都沒有。

孤清看向山下,那靈田裡的背影,忽然一笑道:“以,那不是公子麼.”

“哪?”

阿七立即趴到她身邊,向山下張望。

很快她也看到了那背影,剛剛一喜,待見那背影的爆炸頭後,阿七頓時絕望道:“瞎說,那是雲泥,二姐怎麼連這都能認錯.”

孤清真是沒轍了,乾脆道:“那就是公子,不信你跟我去.”

阿七錯愕半響,忽然覺得二姐瘋了!孤清受不了阿七這目光,抓起她的皓腕就飛向了山下,落在張天流身後道:“公子,適可而止啊!”

這話,很具有威脅意味!張天流頭也不回的揮舞鋤頭道:“這話傳出去,明天太陰就殺到你家門口了.”

孤清看向阿七,一副“懂了吧”的表情。

阿七再傻也知道啥情況了。

剛要激動,就聽張天流道:“趕緊離我遠一點,沒見你兩一來,那目光就刷刷的過來了麼,同情我也有個限度,你兩什麼地位,我什麼身份,去去去.”

縱使阿七百般不願,還是讓孤清拽走了,臨走還很配合的去看看別的耕種弟子,告訴他們最近南天涯不太平,隨時都有戰事發生的可能,讓他們多加小心。

不過阿七總忍不住往張天流哪兒往,這讓孤清很無奈啊。

不過這倒不至於壞事,否則孤清也不會如此直接了。

阿七也是知道分寸的,多看了幾眼後,也配合二姐去關心一下弟子們了。

不過沒幾天,靈田來了一個新人,還是個妹子,不過因為修為低得可憐,沒什麼人關注,只知道這妹子很喜歡粘著那個連修為都沒有的黑小子。

兩人天天在田野裡一起勞作,一同就餐,頗有俗世裡的夫妻之感。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這另類的兩人。

在山峰上關注這一切的紅玗和孤清,都是會心一笑,不過同時又有些落寞,此中酸甜難向外人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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