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鳥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緩緩吐道:“回去告訴紫淵照,我們幫他治理好外城就會離開,至於他和神輝殿那點破事,沒必要牽扯這麼大,罷免他們扶持的官員,封了他們的神廟,斷了他們的食物供給,他們還能造反不成.”

兩名黑衣高手相視一眼,都拿不定主意。

這時候一個白眉黑衣人降落到醫館裡,先看了一眼小白,才凝視雀鳥道:“沒問題,但外城不能由你說的算.”

“熊傲前輩這……”白眉黑衣人揚手打斷剛開口的黑衣高手,繼續道:“另外我們不能封神廟,但你們能毀.”

“草,想讓我背鍋啊.”

小白不悅道。

“可以.”

雀鳥答應下來。

“大前輩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這事鐵定是我出手了.”

小白鬱悶道。

“你出個錘子啊,交給姜唐英,順便公佈一下當年神輝殿陷害謫海王的事件,沒問題吧.”

最後一句,雀鳥是向白眉黑衣人詢問。

“合理.”

白眉黑衣人贊同。

“既然談妥了,回去告訴紫淵照,至於外城的管理者,當然要重新洗牌,那病房裡不是有一群人嘛,我推薦他們,當然你們可以另選.”

白眉黑衣人想了想道:“只是街令的話,我現在就能答應.”

“街令就夠.”

雀鳥點頭。

“好,最後就勞煩閣下了,在下一品廷將熊傲琰,未請教?”

“霧裡散人,張天流.”

熊傲琰一愣,詫異道:“霧裡散人!你不是在南冥嗎?”

“那都多久的事了.”

“也沒多久吧.”

熊傲琰說罷,搖搖頭道:“好了,今日敗在散人手下不怨,希望散人能信守承諾.”

雀鳥沒有什麼保證,只簡單道:“當然.”

熊傲琰轉身,帶著兩名黑衣高手離開。

三人與潛伏在暗中的人匯合後,當即有人不滿道:“熊傲大人,這事就這樣算了?”

“對啊,金琰宣光的仇我們不能不報啊!”

熊傲琰揮手阻止他們再說,冷冷道:“這事,陛下做決定.”

眾人無奈閉嘴。

一行人火速前往紫淵照隱居之所,將事情稟報後,他們看不到紫淵照有任何的表情,連熊傲琰心底也七上八下起來。

“你們退下,熊傲留下.”

“是!”

廷將們退走後,紫淵照起身走到熊傲琰面前道:“起來吧.”

熊傲琰站起身,紫淵照盯著他略顯年邁的臉與滄桑的眼神,嘆道:“對不起!”

“不,宣光是盡忠報效陛下,死得其所!”

對金琰宣光的死,熊傲琰其實是最難過的!這是他一手帶起來的繼承者,視為義子,他雖恨卻不會喪失理智,這就是他們的命,不死在悲白髮和張天流手裡,也會死在別的強者手裡,如若被仇恨衝昏,必壞大事!紫淵照的道歉,也表明了要跟張天流聯手。

所以金琰宣光的仇暫時不能報,甚至有可能永遠無法報了!……醫館這邊,收拾完爛攤子後,小白打個哈欠道:“啊~,大前輩一出手,事情總是莫名其妙的擺平了.”

陸陟笑道:“並不是莫名其妙,見識到我們的實力後,紫淵照如果跟我們打下去,他就要同時面對我們和神輝殿,已經露出獠牙的他,神輝殿不可能錯失滅掉他的機會,再與我們談合作,我們畢竟是外人,他們也很清楚我們的目的是神蹟,以神蹟做報酬開張空頭支票,我們也不得不接.”

“那接下來就是跟神輝殿幹了?”

小白安逸日子過久了,突然覺得好累!“不會.”

雀鳥砸吧口煙,道:“權力這東西跟隨的是身份,不是人,人要掌握權力就要學會變換身份,這不,想換身份的人來了!”

小白、陸陟和姜唐英同時看去,立刻瞧見一道人影出現在院門外。

“仉谷懷.”

姜唐英率先道出此人名諱。

“呵呵,海王還記得在下啊.”

仉谷懷笑著走入院中。

小白笑道:“這是神輝殿的二把手,還是三把手?”

不等姜唐英解釋,仉谷懷自己苦笑道:“當不上,當不上,若論起來,我算是第九把手,侍奉姻緣神.”

雀鳥道:“婚喪嫁娶乃人生大事,你獨佔其三,不小了.”

“這位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霧裡散人吧.”

仉谷懷注視雀鳥。

“咱誰都知道你,你到底在南冥幹了多大事啊?”

小白不是沒聽說,只是關注點太多,談及最多的不是大前輩,而是夕燎未王,擎冢耘。

此人為了搶奪神蹟,率軍追殺五千裡,幹掉了上百位無邊修士,風頭把挑起事端的霧裡散人張天流蓋得死死的。

張天流雖然幹掉了修士中的高手,而且還是兩,但誰知道?修士身份本就神秘,在別人看來,他前後也就幹掉了十來個修士,人家未王可是幹掉了上百個,且有以一戰五還完勝的輝煌戰績,霧裡散人,那只是個會放點毒霧,再暗中偷襲的卑鄙小人。

不過這只是尋常幽冥異族能搞到的版本,對於幽冥上層人物來說,他們很清楚餘映秋和寒機老道的分量有多大!這就是兩個勢力的頂尖人物,堪比東冥天將。

雖然手法還是避免不了卑鄙二字,可勝了就是勝了!雀鳥沒解釋,只抽菸不語。

小白於是衝仉谷懷問:“你來是想我們幫你做掉前面八個?”

仉谷懷忙搖頭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希望你們能手下留情,我早就想脫離神輝殿了,只求一廟宇,能繼續侍奉姻緣神,也是想清清靜靜.”

“簡單,就這外城,給你挑個地,以後婚嫁儀式你來操辦.”

雀鳥安排道。

“多謝散人.”

仉谷懷竟不拒絕,稱謝後便識趣離開。

“他真的只為了這事而來?”

小白好奇道。

“應該是.”

姜唐英解釋道:“據我所知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野心.”

“只是對權力不看重罷了.”

雀鳥彷彿比姜唐英更瞭解似的道:“姻緣神香火最是鼎盛,卻沒有實權,因此香火錢八成被其餘神官給分了,一旦單幹,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富可敵國.”

“原來如此.”

小白不住點頭,又道:“這麼說,別的人也會單幹?”

“當然.”

雀鳥聲音剛落下,又有人造訪!這一夜,算上仉谷懷,足足來了六個神官,就剩日月和侍奉海神的沒來了。

姜唐英道:“日月二老才是真正掌握權力的人,特別是紫陽大神官,活了六百年的老怪物,絕對不會像紫淵照低頭的,而東海神官跟我有仇,不敢見我,應該會私下找到你們.”

小白摸著下巴道:“你說說,這權力老讓一個人抓著,是不是都會出現這種結果啊?”

“牆倒眾人推,我們九州多少朝代何嘗不是如此!”

陸陟苦笑。

小白點頭道:“大前輩這招釜底抽薪,是徹底把神輝殿架空了.”

雀鳥淡笑:“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罷了.”

“神輝殿沒有消滅,最多隻是換了門頭,紫淵照徹底掌握大權,不用在牽制,這個結果,似乎不是你想要的啊.”

小白看著姜唐英。

“能改善外城的環境夠了.”

姜唐英最初就是想要這個結果,可是被阻止了。

小白才想起這茬,道:“繞了一個大圈子,你又回來了,這麼看來,只有那什麼勞什子的日月二老成了輸家.”

雀鳥笑道:“你怎麼確定,他們不是在擺爛?”

“額,怎麼說?”

小白錯愕問。

雀鳥看向姜唐英。

姜唐英白了他一眼道:“有可能,他們掌控東冥多年,除了一統幽冥,他們想要的皆已得到,早已沒了守業的激情,久而久之,東冥會成為他們眼裡的累贅,棄之可惜,守著卻又寸步難行,一直徘徊到了如今,否則紫淵照這些年的動作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其實真正阻礙紫淵照的不是神輝殿,而是意圖透過神輝殿獲取權力的人!”

“哦!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擺爛啊!”

小白覺得,他要是被一群心機深沉,陰險狡詐或兩面三刀的人天天跪著求著,百般討好著,開始確實很爽,可要是久了啊,老面對這些醜惡的嘴臉,那確實比工作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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