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個女人,你要跟我撕破臉.”

張天流凝視魔猿。

小白崩潰,大前輩這麼一搞,可就說不清了啊!他真想現在就對天發誓:“我對da對沒那意思啊!”

可這就跟他先前的言論自相矛盾了,然後大家就覺得他在配合大前輩演戲,最後搞成狼來了的故事可如何是好?念及此,魔猿一咬牙道:“da退我不退.”

“很好!”

張天流一臉陰沉道:“念同為四仙份上,我把你留到最後.”

說話間,人影一閃,再出現時已到了蒼牙身側,並且此刻張天流的狀態,已不是常態,而是近乎妖邪的劍衣之體!長髮如墨溪,衣襬如霧翎,寒蛇環繞周身,蛇首扶於肩頭,睜著一雙寒徹入骨的葵眸,吐著信子,而張天流雙眸卻如沉睡般閉著雙眼,這便導致旁人的目光下意識集中到了寒蛇的葵眸上,一瞬間,猶如天塌,整個心神都沉浸回了識海之中,彷彿整個識海天地都在蛇謀的映照之下。

經驗老到者,立刻就知道中招了!這直抵元神的神通,非同小可,似幻似真,倘若分辨不出,可能就會導致識海慘遭封印,元神出不去,肉身只待消亡!蒼牙同樣無法避免,但他意識在迴歸元神的一瞬間,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潛意識!張天流這廝,不知什麼時候在他潛意識了下了道種!這道種不是直接種下,而是間接,應該在自己不經意間,看到張天流種下的因,此刻被張天流催發成了果。

“這絕非幻術,我心神入元神,身體雖無法動彈,但氣還在運轉,這股氣……該死,居然能以我之氣給我識海施加封印之術,好一個借力打力,但終究只是小道!”

醒悟瞬間,蒼牙居然不顧肉身,強行的元神出竅!而也就在他元神離體時,張天流一劍斬掉了他肉身頭顱。

“哦,還能這樣!”

本可摧毀蒼牙元神的劍氣,卻鋪了一空,即使將他頭顱粉碎,以蒼牙之能,片刻就能時肉骨重聚,連腦漿子都一滴不剩的迴歸原處。

果不其然!蒼牙身首雖然分離,但卻恢復了行動力,雙掌朝張天流一拍,無形漣漪瀰漫間,他身形便已向後退走,粉碎的頭顱血肉緊隨而至,一根頭髮都不落下的追逐脖子而去,轉眼間就在遠空重聚,而蒼牙元神也在這一刻重歸肉身。

同一段時間,張天流被無形漣漪震退百丈,頭也不回,隨手一劍把後方一個想用偷襲立大功的尊者給劈了,繼而一步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蒼牙側後方。

蒼牙似乎沒反應過來,頭也來不及回,然而等張天流一劍落在他身上時,他軀體呈現了漣漪狀的扭曲,又如水波躍影般抖動一陣,便恢復如初。

張天流皺皺眉,繼而撫摸劍身笑道:“明明砍到了,卻砍不死,不像是幻術,應該是一種極高明的肉身重組法,你在西月待了多年,傳聞西帝有一門金元合一大法,看來你是有信修得一二啊.”

“散人懂得還不少啊,老夫所施展的確實是金元合一,皮如鍍金,骨似庚金,血若流金,故此無論怎麼破壞,我的肉身終將不滅,不過散人真非浪得虛名啊,你給我種下的道種,使我心神歸元,氣封識海,使用的乃是符語之力吧,這篇符語,應該是你故意書寫在《天尊傳》裡,那些零零散散的符文組合所致,好陰險的算計啊!”

張天流揭穿他一項本事,他也以牙還牙,揭穿張天流另一項本事。

張天流雙眸微睜,妖異的狹長眼眸橫了蒼牙一眼,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抬舉了.”

他確實無所謂,就是知道了又能怎樣,能把記憶裡的符文抹除掉嗎?即便遮蔽相關記憶,就不會從別處看到了?他又不僅往自己的《天尊傳》裡夾帶私貨,小白的《四仙傳》,《霧花夢》,《南冥遊記》等等,那一本沒有張天流的私貨?另外,符文可說是一類大科目,就算不接觸符陣也難免耳濡目染,這從別處所見的符文,只要能湊齊一篇符語的,就逃不過張天流的葵目催眠。

當然也不是不能解,既然是葵目催眠,不看到葵目不就成了。

這個難度並不大。

何況到了蒼牙這種堪比天命的境界,一次中招便再難奏效,還可能被他犯利用,等張天流自以為他中招,掉以輕心時,死的便是張天流自己了。

都是老陰比,同樣的損招一般不會動用兩次。

終究還得硬實力來扛。

而這點,張天流顯然就不如蒼牙了!修行歲月的長久,雖無法保證一個人的上限,但絕對能讓他提高現階段的硬實力。

可張天流會和蒼牙拼硬實力嗎?顯然不可能!見蒼牙要反擊了,張天流身影連閃,拉開距離,沒等蒼牙追上,他便已傳音入密道:“再不去頂,你的人都得死.”

蒼牙一愣,旋即發現因為少了他的助力,月球的壓力讓西月異人們苦不堪言。

這些人,並非他手底下的頂尖異人,絕大多數都是濫竽充數之輩,當然未來成就多高不好說,就目前而言,他們合力也扛不住月球十息,也多虧還有小白、楊藻和唐採等人在。

“你的戲,演夠了吧.”

蒼牙沒有急著去扛,而是追著張天流傳音入密道。

張天流邊打邊退,邊傳音:“有頭有尾嘛,現在罷手,好假哦!”

“我頭都讓你破一次了,還假!”

“我天尊傳裡的私貨都讓你揭了,算打平了.”

“那你還要打?”

蒼牙有些惱火了,而且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自己技高一籌,剛才拿一下,他元神絕對讓張天流一劍給破了!這傢伙,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只要能殺,就不留手!面對這種人,他很不放心,又如何有膽去阻擋月落呢。

張天流道:“你大顯神威一次,我故作不低然後找軟柿子捏.”

“說到底,你只是想套我招.”

都是老陰比,誰唬得了誰啊。

張天流是劍破漣漪,一步不讓道:“再打下去,他們可都要扛死了.”

蒼牙一下陷入兩難。

要是張天流一個人還好,套了就套了,他和這個人並非死對頭,自己都不在乎碎腦之仇了,張天流要是還得寸進尺,豁出命,蒼牙也要拉他陪葬。

問題是,在場的人太多,明眼人自不少,尋常神通可退不走張天流,真要大發神威,老底都讓人看透了,對他以後稱霸六天涯無疑是提高了難度!遙想曾經,以為將神通練至某種境界就能無敵於天下,真正踏入天下這片廣闊世界時,越發發現自己的渺小與無知,藏招也無法避免的多了起來。

他確實不僅留一手,但能留的這幾手,不僅是殺招,也是無法避免破綻的殘法缺術,要能解決,那就是硬實力,早對張天流用上了。

這種招,勝在一個出其不意,但也是用一手少一手。

如同張天流的降智神雷,絕對的大殺器,一觸便叫人魂歸洪荒,可他卻多年未用,不是忘了,實在是太多人知道,他也算不准誰已經想到了破解之法,會故作痴呆狀引他上鉤。

蒼牙的幾手殺手鐧還不如降智神雷。

這就是異人最尷尬的地方!修行時間太短,跟那些動輒歷經了萬載歲月的老怪物根本不能比。

他們的殺手或多或少都存在破綻,沒有破綻的強者,張天流迄今為止只遇到一個,天命劍修,周壇。

這傢伙的劍域連奈米蟲都能給你精準無誤的一隻只殺盡,對目前的張天流而言,確實沒有破綻,但人有!當然,這個破綻也是張天流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如果是一開始,他對張天流並沒有什麼怒意,殺張天流如踩死一隻螞蟻,都不屑回頭看一眼。

可在張天流連翻挑釁下,他終於是忍不住的怒了,不會單純的為殺而殺,他要折磨張天流,要張天流痛不欲生,而張天流辛苦營造的就是這個機會。

沒有破綻,就創造破綻。

對蒼牙,張天流自然不用費盡心思,如果能隨手解決,他倒是順手而為一下,若不行,那邊如此刻,阻礙即刻,逼得蒼牙未來的路更難走,才是他眼下的目的。

公叔憐陽已經廢了,以她那自尊心,只會悄摸的離開,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未來的六涯之主,不是唐採,便是蒼牙,別人很難晉升到這個位子。

唐採實力雖弱,但她能第二時間站出來,加之一直以來為六天涯和韞海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大家都看在眼底的。

至於第一時間站出來的楊藻,別說她不想幹,就是想幹,人脈也不夠。

唐採畢竟當了多年的二把手,能力不夠靠輔佐,她又不是聽不進勸的人,也不會像公叔憐陽破罐子破摔。

但說到底,張天流還是覺得蒼牙更合適!龍頭,沒有野心真成的不了事!從他第三時間衝出來看,蒼牙這廝不僅有,還有臥薪嚐膽的堅忍,即便是胯下之辱,張天流都覺得他受得起。

他太瞭解六涯和四大天涯的差距了,而他在西月的地位與遭遇,張天流在月央城閒逛的三天裡可沒少了解!不至於當狗,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歸根結底,他就是個外人。

雖從某種意義來說,西帝也是個外人,但他更願意籠絡五方天的修士,而非九州異人。

何況有西帝在,蒼牙這輩子都別想出頭。

就是西帝死了,西月也會推舉一個五方系的天命登基,西月異人只能是打工的命。

不然蒼牙何至於又把目光看向六涯!眼下差距是大,但這是什麼時期,大界臨期!各方魘族不斷向四大天涯聚攏,這一路上它們所吸收的血肉會將他們的實力不斷推向巔峰,當它們進入八海時,張天流不認為四大天涯能輕鬆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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