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棠旻沒有莽撞,殺丹飛總管是迫不得已,因為他掌握了證據。

這證據找讓諸棠旻毀了,炸內室完全是順水推舟,讓九衙誤以為丹飛是查到了監察被刺一案。

不然丹飛的死只會讓九衙抓著不放。

如今那位留下證詞的學生,也早已經被抹除乾淨了。

可誰知道還有沒有類似的東西留下!一份份翻看調查,一來要人手,二來要理由,不如一炸,什麼都沒了來的乾脆。

諸棠旻做這事也是透過了父親和爺爺的准許,他怎麼想都覺得天衣無縫了,可只要有人揪著堅石忠不放,他心裡就不舒服,堵得慌。

現在想想,堅石忠在這裡乾的幾年間,有沒有看過關於他家有紫陽神龕的段落,他也不敢保證了!以堅石忠地位,不會知道上層官場的規則,多半認為,不論諸棠家信奉紫陽還是赤月,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但南隴素肯定知道,她也在這裡待了三年,會不會意識到了什麼,而主動的問起呢?“不能讓南隴素見到堅石忠,可現在下手,更讓人覺得堅石忠的重要性!該怎麼辦啊?”

如果可以,他不想跟鎮國王府打交道。

雖然是一條船上的,但都是暗裡的,明裡百官都對他們敬而遠之,他也沒什麼理由找鎮國王府啊。

而且他們調查堅石忠的事,他也知道了,跟他們諸棠家是八竿子打不著,這才沒有主動要求鎮國王府除掉堅石忠。

“現在堅石忠應該被掏空了吧,不知請他們出手能否有效?”

念及此,諸棠旻眼中厲色一閃,立刻命人執行此事。

負責人離開諸棠旻書房,立刻從後門離開。

一棵樹上的雀鳥目的此景,輕輕一嘆飛走了。

來到廂房,雀鳥飛入一扇窗戶,屋內小白還在奮筆疾書,他的第六部南冥遊記就快完成了。

雀鳥落在書桌上道:“你的頭要死了.”

“頭可斷血可流,啥?你說堅石忠?”

小白剛順了一句嘴,立刻意識到大前輩說的不是他的頭!雀鳥點頭。

“我可,什麼情況?”

小白放下筆起身問道。

“剛才諸棠旻派人去通知上面,安排人聯絡鎮國王府除掉堅石忠,由此推斷,諸棠家跟鎮國王府是一條船上的,也就是說,他們忠於神輝殿.”

“這……有關係嗎?”

小白已經召喚出了斗篷怪。

“有啊,一僕豈能侍二主,效忠神輝殿就要被紫淵照打壓,現在他是司馬昭之心,不可能再提拔神輝殿的狗腿子.”

“這樣殺了頭兒也沒用啊.”

小白還是想不通。

“你忽略了一點,神輝殿可不止一位神,供奉神輝殿諸神正常,單獨供奉一位就不正常了,特別是神輝殿創造出來的五大神……”“不是創了六大神嗎?”

小白已經飛出窗戶。

“姻緣神不是他們創的,是早在南冥就有了,只是吉祥物不同.”

“哦,我都忘了這茬了,姻緣神一般選擇本土一夫一妻的動物,有角為先,不過說起來,其餘五位神南冥也有了,只是形象不一樣罷了.”

“現在你該知道了吧.”

雀鳥道。

“嗯.”

小白確實想通了。

單獨供奉一位,除了皇室,有幾個會供奉赤棕鳥?不供赤棕鳥,皇室不會讓你爬上來,只供奉赤棕鳥,神權不允許你洗禮,就無法掌握大權。

因此最好是把神輝殿九大神一併供奉了,誰也不得罪。

暗裡獨尊一位,外人又如何知道。

小白一路往域王門飄去,等趕到域王門樓時,放眼望去全是佔地極廣的庭院。

“右邊.”

雀鳥翅膀一指,小白望去,雖然看不清哪一家是鎮國王府,但他還是沒有猶豫,幾步躍出城樓,向著雀鳥所指方向滑翔而去。

“往左邊飄十丈……等一下,那輛獸車裡有強者,氣勁很強,五識應該也不弱,壓低心跳停止呼吸……”在雀鳥幫助下,小白所有可能發現他的強者,終於是潛入了鎮國王府。

還是依靠雀鳥找到堅石忠的氣勁,但要潛入就難了!“這個地牢只有一個出口,門前守將是王將級別,周遭百丈內一切風吹草動都瞞不住他,你打算怎麼辦?”

小白苦笑:“還能怎麼辦?”

說話間,他已按下手中黑匣子,一層液態金屬順著他的手臂流到臉上,逐漸變成新的一張面孔。

“地牢裡,有不少人物吧.”

小白活動了一下筋骨。

“不多,八個,但你這樣做的後果,很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小白嘆道:“我也想一切順利,可事到如今,我真正想做的事沒一件辦成,還把頭給坑了,我不出現,他肯定還在十一衙,還是三方總管,還在為陰山能融入七街而努力,是我自作聰明,把他的人生給毀了!”

“你覺得他會跟你離開嗎?”

雀鳥問。

小白搖頭:“他這樣的人肯定不會輕易跟我走,不過為了家人他別無選擇.”

雀鳥卻道:“他上次逃,不是為了家人,是為了他自己.”

小白眉頭大皺,他不覺得大前輩是在侮辱堅石忠,只是他想不通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難道他想靠著新兵營那點事,得到鎮國王府的器重從而飛黃騰達?“那他飛黃騰達的目的,也是為了家人,為了陰山,不是嗎?”

小白反問。

雀鳥笑道:“越重視的東西越害怕失去,當你知道你必須要失去他的時候,你會怎麼選擇?”

“我……”小白遲疑片刻,道:“我不知道.”

他想說他絕對不容許再失去,可是堅石忠不是他!“必須要做決定,不能不知道.”

雀鳥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我喜歡沒有顧慮的方式!”

小白只能給出這個答案。

“這就是為自己!”

雀鳥笑道。

小白疑惑道:“我聽不懂.”

“堅石忠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是選擇了沒有顧慮的方式,即使內心對家庭的擔憂一刻不止,他也要逼著自己不去想,不去顧慮,你也可以當做逃避,把命運交給別人,樂觀的去幻想哪怕是死了,或許沒有死在他面前的家人能好好活下去.”

“騙自己?”

小白聽懂了。

雀鳥點頭。

“那這樣救了他,他不會究竟之前的事,帶著家人離開東冥好好生活吧.”

小白覺得這可能性很大。

雀鳥卻搖頭道:“很難啊,如果不是固執的人他不會辭職,信仰崩塌那一刻他的心就死了,他帶著家人離開,就是一種欺騙自己的行為,而若垂死掙扎有更多的辦法,比如跟諸棠旻合作,若不成就用秘密想逼,也可以麻痺諸棠旻找機會逃走,或依靠九衙,這才是一個垂死掙扎的人該有的樣子,無所不用其極只為了活下去,他卻選擇了一條最天真,也最是容易欺騙自己的路,反正心死了,試一次,不成就算了,所以你救的人,其實是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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