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掌門膛目結舌。

今天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多。

總說異人厲害,逼的上古門派逐一倒閉,但究竟多厲害他真沒有多少概念,因為他出生後知曉的異人只有聖皇一個。

聖皇是厲害,但他的厲害是那種死也死不了,回頭就能把你幹死的主,論其實力,玉境之下是無敵手,但遇上真正的玉境還差了點,跨境戰勝算不大,之所以他能橫掃天下,魏掌門覺得功勞最大的應該要屬前朝聖國師,那位恐怖的玄門傳人!而霧裡散人的變態程度是他見過最可怕的,他顯然沒有什麼強大的異能,卻透過靈活的判斷在生死一線間來回搖擺,如果不是看出他體力不支,魏掌門真要認為他能殺死大妖龍魚。

而眼下的楊藻,魏掌門不知怎麼形容。

這人一點真氣也沒有,就把一頭龍魚妖秒殺了?雖說龍魚妖中了他兩招五絕掌,但只是受點內傷,而楊藻腳下的龍魚妖腦袋都開花了,腦漿與血漿濺了一地,由此可見就算不受內傷同樣無法在這個女人手裡活下來!再說她修為,除非是五境真鼎故意隱藏實力,否則以自己五巔秘傳氣感法門是不可能察覺不出的。

異人修煉再快也不可能到真鼎,那麼唯一的解釋是沒有修為,單純的憑能力取勝。

“楊姑娘……”魏掌門剛拱手開口,便見楊藻自語道:“我沒時間.”

“我知道你的難處,但過來的妖零零散散,中途還有修士阻攔,短時間很難從你的方位進入烏雲,左邊十六里外的八頭魚妖沒人阻擋,絕不能讓它們進入烏雲中,眼鏡說烏雲區域如海洋,能減少它們妖力消耗。

另外截海出現很多海妖與海獸,海蟲大軍也開始登上南岸,修士聯盟目前已經攻打五巔南脈,短時間無法來增援,現在有兩套計劃,全力阻擋大妖龍魚的援兵,你進去擊落放出烏雲的妖鼎,配合張先生擊殺大妖龍魚,或暫時放棄針對大妖龍魚,讓眼鏡拖住他,掃清周邊海族.”

老許的話傳入楊藻耳中,她面不改色道:“王乞什麼時候到,讓他來這裡守,我去阻擋八妖.”

“你一個人很危險,它實力很強,特別是為首的獅子魚,小商判斷是四境巔峰……”老許剛開口提醒兩句,楊藻已經躍上一道白光,衝向了左邊,留下一臉呆滯又尷尬的魏掌門。

“她剛才的話……不是對我說的?”

魏掌門一臉懵逼。

感知到楊藻快速移動,老許無奈閉了嘴,開啟四人連結聊天室,分別是他、公叔憐陽、王乞和眼鏡。

他只是負責連結記錄情報,由這三人討論戰局。

“啊呀呀,全亂了,我距離魏掌門他們是不遠,但我這可有三頭妖,身邊一個大高手也沒有,全靠打配合怎麼過去?魏掌門不應該才有幾個人啊,他們上百號人去的霧山,難道其餘人全死了?”

王乞嘰嘰喳喳的說完,眼鏡無奈道:“剛遇大妖龍魚時很多人跑散了,只有魏掌門他們肯留下來協助.”

公叔憐陽道:“五巔南脈預計一個時辰攻下,你們堅持一下.”

眼鏡忙道:“不行啊,我根本撐不了這麼久,最多半個時辰,如果你們無法拿下五巔南脈過來增援,只能另改戰術.”

“只要南脈佔據上風,我會安排一批修士去幫你們.”

“gina你這不是為難人麼,不佔據上風難道讓我們堅持到死?南脈大批魚妖趕往困龍山,你們上萬修士半個時辰還拿不下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局不是你這樣做的,漏洞百出啊有木有?眼鏡你別理他,問賤人能不能打,實在不行找機會就跑.”

王乞深知公叔憐陽的心思,想讓大妖龍魚乾掉張天流你直說就是。

公叔憐陽懶得跟他爭辯,乾脆就不顧聊天室這邊,專心指揮修士攻打五巔南脈。

“讓我們堅持一個時辰,這不是開玩笑嗎.”

眼鏡忍不住向張天流吐槽。

“就是就是,什麼人啊,憑什麼她說的算,我們把大妖龍魚引過去幹死她丫的.”

張天流也義憤填膺起來。

眼鏡自然不可能聽張天流的,好不容易讓海族力量分散,若讓它們集中起來,鹿死誰手一目瞭然。

烏雲西南邊界。

以獅子魚為首的八頭魚妖乘雲霧極速飄來。

他們皆沒料到少主會陷入苦戰,這片大陸上還有誰能對抗少主?若是霧海的真鼎隱士,氣勢不會一邊倒,應該是兩股強者氣息碰撞才是,然而與少主交手的人類明顯弱到連氣息都讓他們無法感應。

他們懷疑對方很可能故意收斂了氣勢,那麼引出少主就是個殺局,而非單純的無聊挑釁,他們豈能任由對方妄為下去。

正尋思著,獅子魚突然看到遠方山頂白光一閃,竟向他這裡飛撲而來。

“找死.”

獅子魚身體一抖,雄獅鬃毛般的毒刺如雨而下。

白光在半空中制住,顯化出一頭大白狗和狗背上的一抹人影,正是楊藻與阿黃。

阿黃張口吐出一團白霧撲向獅子魚,同時狗背上的楊藻踏雲極速衝刺,而阿黃顯然無法長時間滯空,很快就往山崗墜去。

而楊藻嬌軀如沒有重量般,奔行於阿黃噴吐的雲霧中,面對撲面而來的密集毒刺,她抬手一壓,毒刺在靠近她一丈內時,莫名其妙的往下一墜,軌道徹底偏下,傷不到楊藻分毫。

“嗯?”

獅子魚有些驚訝。

對方沒用真氣卻能施展術法,莫非是異人?“殺了她.”

獅子魚不想跟楊藻糾纏,他要去協助少主。

身後七頭魚妖中,三頭龍魚妖口吐雷電,兩頭體型略小的獅子魚妖抖出毒刺,另外兩頭赤鱗魚竟張口噴出火球。

面對妖法,楊藻面不改色,而下方阿黃正好在此從地面躍起,張口朝楊藻噴出的一團狂風。

藉著阿黃風勢,楊藻好似斷了線的風箏,剎那被風捲上了高空躲避了所有妖法,待眾妖抬頭尋找她的蹤影時,楊藻一記從天而降的掌法已經拍出。

陡然間,包括領頭獅子魚在內的八頭魚妖同時感覺身負重山,不論是體長的龍魚,還是體短肥壯的獅子魚與赤鱗魚,皆在重壓的籠罩範圍之內,只覺一股難以抵抗的重力將他們壓向下方山脈。

“怎麼可能……”眾妖震驚,渾身妖力催動浮空術對抗重壓。

然而妖力消耗劇烈,身體卻還在下沉,只是速度慢了點。

獅子魚的體刺如毛髮般緊緊貼在身上,再也威武不起來,不過這種局面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強大的肉身能很快適應。

“原來如此,你這點力量,比我們深海可弱了太多了!”

獅子魚很快反應過來,此女的力量雖然不是真氣術法,卻與水壓類似,而他們最不懼的就是水壓,在深海成長的他們自幼就在對抗壓力,無須刻意鍛鍊,肉身也如千錘百煉過。

只是剛開始突然遭受略微不習慣,畢竟這裡是天空,他們施展了浮空術,已經有好些日子沒下深海了。

楊藻面不改色的厭世臉上戾氣似乎重了一分,她突然收了壓力,導致魚妖們身軀也皆如斷了線的風箏,向上空飛去。

這是他們拼命施展浮空術的後果,突然沒了壓力自然反向飛昇,碰巧有一頭赤鱗魚妖被楊藻一腳踏在頭顱上,剎那間,堅硬的頭骨爆裂,腦漿血水似受到擠壓般噴湧而出。

而楊藻沐浴在妖血中被噴泉高高托起,翻身衝著另一頭龍魚妖落下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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