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國跟陰界的區別在於有了物質,而時間依然要比外界慢,因此外界三百年,此地僅僅三十年,讓被困的修士沒有感到時間的流失,另外駕馭陰風的速度是一樣的,張天流這邊的訊息用不了幾天就送達國都元祭主府。

元霜收到訊息後錯愕了許久。

“我的僕人?”

“對,是真是假我們也不好判斷,於是特來求見元祭主查明此事.”

“知道了,且稍等.”

元霜吩咐一名侍奉丫鬟幾句,在丫鬟退走一刻鐘後,灰袍老者跟隨丫鬟出現在堂外,老者幾步來到大堂中央,躬身行禮道:“老奴拜見祭主大人,不知祭主大人找老奴有何事吩咐?”

元霜開門見山問:“你可有派人去查凌胥城一事.”

老者點頭:“確有此事.”

這種為自家主人收集情報的事最正常不過,幾乎不用讓主人知曉,只要主人問起,答得上來就是合格的管事。

當然什麼該查,什麼不該查,老者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就拿凌胥城一事,雖然大家不在乎,但所有祭主的管事都會安排人去看看,瞭解一點大致情況,即使不參與此事對情報網的人也是一種鍛鍊。

“如此,你便與他說說.”

元霜對良馳派來的青年道。

青年忙將張天流的事與老者道明,這弄得老者也是疑惑。

既是密使自然要喬裝,混跡各種場合,見世面人說什麼話,迫不得已遭殺身之禍,倒出主家也屬常事,只要不是過於機密的事,相互驗證也就罷了,可老者不明白啊,好端端的,怎麼會擋了大祭主的道。

老者揪住這點再三提問。

青年也不是很清楚,支吾道:“好像是在清理街道時,讓鬼將看不爽要拿他餵狗於是就……”“清理街道!莫不是做了環衛工?”

老者也是一頭霧水,密使不論是上三流下九流,那都能混跡,也沒有問題。

“恐怕只能叫來秦幕僚一問究竟了.”

元霜終於有些不耐煩的問:“一僕役而已,怎會如此麻煩.”

“密使一項由秦幕僚安排,他知所有密使特徵.”

“可我已經派他去找人了,你就隨他去一趟山雪,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老奴遵命.”

老者立即讓青年帶路。

兩人風風火火來到山雪城後,先見的是良馳。

良馳自然客氣的對老者噓寒問暖。

怎知,老者毫不客氣道:“人呢?”

“北翁先生,這事其實嘛,人絕對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的身份確實不是貴府僕役……”“你此言何意?”

翁老皺眉凝視良馳。

雖是小祭主僕從,身份不及良馳大祭主的幕僚,奈何翁老修為高深,比良馳高整整一個大境界,乃是七後強者。

“唉,其實他身份確是密使,但並非貴府上的,而是再往上走走!”

翁老明白了,當即沒有多問,臉色也恢復如常道:“嗯,既如此,帶我去見見即可.”

“這邊請.”

良馳心想讓北翁先生看看也好,多一層保障。

兩人來到良馳給張天流安排的住所後,一入院子,便將張天流赤膊上身,演練一套簡單卻標準到極致的拳法,也不知他修的是何種功,通體變得如紫金雕塑,在陰月光芒照射下,體表泛出熠熠生輝的金屬光澤,很是神異。

翁老一愣,良馳看不出來,但他不同,雖然體表色相併非金黃,但的確是金極流體!“此人跟凌胥城主關係匪淺啊!”

翁老內心立即有了肯定。

“張公子.”

良馳招呼一聲。

張天流聞言收功,拾起院中石桌上的衣服披好,走到良馳跟翁老面前笑道:“我就料到元祭主府中要來人,沒想到竟是翁前輩,在下張天流,見過前輩.”

“嗯,張公子在內廷中擔任何職.”

翁老的直接詢問把良馳驚了驚,卻不敢多言。

張天流無所謂道:“我不過是一小小密使,奉命來此調查.”

“我看不是吧.”

翁老冷笑。

“啊這……”良馳再度一驚,暗想是不是也不能這樣說,萬一是呢!沒有回頭餘地了!怎料,張天流並未出言解釋,倒是翁老笑道:“我不知道你跟凌胥城主什麼關係,但這次來,絕非奉命這般簡單,此中必有私情!”

張天流神色從容道:“翁老多慮了,內廷密使豈能被私情所擾.”

“不同情義自然無視,但有些情義免不了俗,張公子也無需多慮,老夫並非問責,更沒權利過問你們內廷的事情,但你冒我元祭主之名,未免……”張天流打斷道:“迫不得已,如今祭主中,對於此事最漠不關心者,唯有元霜祭主,她的通情達理是我聞名已久的.”

“我看你是在內廷查到的吧!”

翁老內心冷笑。

但張天流也沒說錯,他們的元霜祭主連府中事宜都懶得過問,對名聲也不在乎,用來頂包到是極好的人選,事後解釋起來也簡單許多。

“老夫就不打攪張公子習武了,告辭.”

翁老來匆匆,去匆匆,倒也是直性子。

良馳立即去送,兩人走遠了良馳才傳音道:“北翁先生,晚輩對內廷之事不甚瞭解,敢問張公子的身份可有疑點?”

“疑點倒是沒有,金極流體乃凌胥城主單傳之術,外人是不可能習得,瞧他功力大概有凌胥城主三成火候,沒有一兩百年苦修可走不到這一步,沒想到這老小子一把年紀還整出這麼個後生,並特意安排到內廷裡,所圖非小啊!可惜,時運不濟!”

“張公子練得是金極流體!可怎麼與傳聞的不像啊!”

良馳驚訝道。

翁老解釋:“這跟他得到紫金雲陰傳承有關,非正統金元功.”

“原來如此,看來他身份是不假了,其實看到密使卡時我就斷定了,但一直不敢確定。

現在,此事當如何處理好?”

“既然他說是元祭主僕人,就讓他以此身份調查凌胥城一事,不過你要多加留意,不可全信.”

良馳鬱悶,讓我留意,你怎麼不派人留意?什麼髒活累活都讓我幹,出了事還讓我頂包,天理何在?即使有百般不願,良馳也不敢說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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