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連山城主道燈火輝煌,而城北附近卻昏暗無光。

藉著夜色,一道難以捕捉的黑色身影幾個起落間落入一處院中。

此人一襲黑衣,曲線動人,無遮的雙眼透著靈性的精光,眨巴眨巴幾下,最後鎖定在一間屋子上,腳跟一提,猶如蜻蜓點水般無聲的來到屋簷下。

“我說湯警官,這手銬你什麼時候解?”

屋內傳出了張天流的聲音。

“刑滿釋放時.”

回答他的是湯靖承的聲音。

“我靠,那得二十年啊,咦,不對,就算坐牢也不用時刻銬著吧,正當我沒看過電視.”

“你的牢,就是這副手銬.”

“夠文藝,我喜歡,搞支菸抽抽唄.”

“沒了.”

“扯蛋呢,中午還看到你新拆了包,話說咱行李都被刮沒了你咋有這麼多煙?還有你的火機咋帶上飛機的?支兩招唄,不然我也傳授你我的辦法咋樣?”

“就這一支,別煩我.”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屋外聽牆的黑衣人是滿眼的費解。

“抽菸?火雞飛雞?這亂七八糟的到底說什麼呢?莫非是暗語?煙,對了,狼煙!一定是狼煙!可那雞呢?莫非是飛天獸?”

黑衣人還在胡思亂想,屋內突然又響起張天流的聲音:“報告.”

“說.”

湯靖承很不耐煩的應著。

“蹲大號.”

“懶人屎尿多,五分鐘.”

“半個小時都讓你追上了,給個十分鐘能死啊?”

“三分鐘.”

“茅坑外守著吧你.”

說話間,房門開啟,張天流口噴白霧,哼著小曲走了出來,絲毫沒注意到身側牆邊的黑衣人,一路拖著布鞋搖晃身子,吊兒郎當的往茅房而去。

穿過庭院,剛到茅房門口,沒等張天流開門,突然一聲沙啞的男聲在他耳旁道:“敢叫我就殺了你.”

同時他也被刀給架在脖子前。

張天流嚇得一個激靈,便聽身後之人又道:“別怕,小聲告訴我你是什麼人,跟這家館主是何關係?”

張天流驚道:“沒關係呀沒關係!大姐你放過我吧!要問也好歹讓我解決完啊,最好讓我蹲在裡面告訴你怎樣?”

黑衣人則眼中殺機一閃,冰涼的短刀直接貼在了張天流咽喉上。

“你怎知我是女人?”

這話一出,身處張天流後面的她根本沒發現,張天流的表情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不過語氣卻充滿了恐懼與一絲絲難明的曖昧!只聽他道:“姐,你頂著我背了.”

千算萬算,誰能算到這個破綻?黑衣人真想一刀把自己給捅死。

她不自覺的胸腔一縮,張天流頓時感到壓力全無,他表情更加生無可戀了。

“就不該說啊!瞧我這嘴,賤!”

無奈想罷,張天流還得裝孫子問:“我跟館主真沒關係,我是被逼到此,就跟我一屋的那死條子,他偏要來學拳,我落他手裡也是無奈啊.”

黑衣人冷聲道:“他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落他手裡?別騙我,不然我殺了你.”

“始終還是太嫩!”

張天流心裡苦笑,口中裝孫道:“我就是九歌千香百花樓裡一打雜嗲,有次樓裡姑娘回家,我被安排跟從,誰知那姑娘中途跑了,大家怕沒法回去交代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也想跑,但我不是沒跑成嘛,就那死條子抓的我,非要讓我把姑娘交出來,我上哪裡給他找去?他還非不信,說啥時候找到姑娘啥時候才放了我,姐你說,你來給評個理,這事怨我嗎?”

“你騙誰呢.”

黑衣人若真信了,那比傻子更傻。

張天流一臉快哭的道:“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要不你問那死條子,為何非要問我?覺得我好欺負?我就弄不明白了,憑什麼讓我遭這份罪?”

“不裝了.”

黑衣人就料到這小子多少有點不簡單。

果然啊,語氣一變,瞬間從孫子到大爺。

張天流陰冷道:“放下你的刀,現在滾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我要你飛!灰!湮!滅!”

黑衣人芳心一顫,居然被這小子氣勢所震!他究竟是什麼人?張天流沒開口,拿手裡菸屁股在面前的茅房門上畫了一個圈,隨後在圈內又畫了一個丫,只是這丫彎彎扭扭,猶如一條雙頭怪蛇。

此圖一出,黑衣人猛然抽身半丈,擺開架勢,戒備的盯著張天流背影道:“呂家!”

“沒錯.”

張天流轉身,傲然的看著黑衣人道:“我就是呂家車伕的小舅子張三.”

黑衣人突然有一股吐血的衝動。

感情就是一車把式的外親!但也就是這種人,最擅長的便是狐假虎威。

“唉,沒意思.”

黑衣人收起架勢,眼神戲虐的盯著張天流的雙腿道:“哆嗦成這樣虧你還能站得穩.”

此言一出,張天流頓時癱軟在地,不一會,一股濃烈的屁味便瀰漫開來。

黑衣人立即捏住鼻子連退幾步,滿眼嫌棄的瞪了眼張天流,既而轉身一躍上了屋頂,眨眼消失。

張天流忙起身衝入茅房。

雖沒被嚇失禁,但這一下假摔著實兇險無比!解決完生理問題,張天流回到屋裡打地鋪,對之前刀子架脖子一事渾不在意,似乎壓根沒發生過。

湯靖承不知外面發生的事,給張天流佈置一個繩鈴結界後,他調息了一會兒也就睡下了。

睡的正香的張天流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撓在臉上,癢癢的,他抓了抓,卻更癢了,癢到渾身一抖,睜開眼睛時立刻被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黑衣人居然殺了一個回馬槍!用自己的秀髮在他臉上刮來刮去。

他掃了一眼床上的湯靖承,發現這廝睡的可真死。

以前的湯警官睡眠很淺,稍有風吹草動他都能醒來,而今修煉之後睡眠質量竟得到巨大提升,究竟是好還是壞?“沒想到吧.”

黑衣人得意道。

張天流又一驚,忙看一眼湯靖承。

“放心,他醒不來.”

聞言張天流蹙眉道:“你殺了他?”

“沒有,只是點了他的穴道,沒有三個時辰就是扔水裡也醒不來.”

說著,黑衣人又自得道:“你們兩個廢物,險些把我騙了,特別是你,一把刀就把你嚇癱了,不嫌丟人啊.”

張天流笑道:“一個屁就把你崩走了,我自覺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從不存在丟不丟人一說.”

“還是如此牙尖嘴利,我看你能撐多久.”

說著,黑衣人把短刀頂到了張天流的褲襠,看著他驚恐的面容,黑衣人更顯得意道:“不知它是否也有你這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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