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泰雍一下抓住了話柄,沉著臉道:“連山如甕,出山路險這我知道,我也正是為此而來,異族毛賊亂我聖國已久,現不除更待何時?”

“山!”

縣令都快哭了,一臉的無可奈何:“滿眼都是山,有著無數的山洞窟窯暗藏其中,下官也是多次與縣尉率人去尋,奈何結果呢,遇毒物死人,遇猛獸死人,天氣不好死更多人,一趟趟往來無一次不抬屍而歸啊!”

“你怎麼沒死?”

呂泰雍這話把縣令給整淚崩了。

再也抑制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他雙袖擦拭,痛苦的哽咽道:“下官雖沒死,卻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更苦啊!”

“好啦.”

呂泰雍還從未見過如此沒骨氣的縣令,哭哭啼啼的那裡像個朝廷命官,倒像個早早死了丈夫的小寡婦。

見縣令還在哽咽,呂泰雍拍桌憤起,怒嘯道:“自人皇建國,朝聖橫掃八荒,踏北平東,三年取南,八年破西,如今四方太平國容昌盛,唯獨這西南小角至今不休,雖在如今聖國中只小事矣,然而對這方百姓可是頂天大事,瞧瞧你治下縣內都成什麼樣了?此地百姓乃是昔日開國英烈之後,你就是這樣善待他們的?”

縣令聽得心驚膽戰,惶恐不安,卻仍舊哭道:“連山本困龍餘脈,困龍之大呂爺你也清楚,此地曾有什麼你更清楚,說句斗膽的話,人皇是滅了百族,可那是百族中的強者,餘孽至今尚存啊!這些人全交給了我們,可我們對困龍的熟悉遠不足他們萬分之一……”說來說去,就是大樹好伐,野草難滅,也苦了人家。

朝聖國忙於開疆擴土,對這些已經不成氣候的餘孽,自然不會派大軍費時費力的清掃,類似連山這樣的地方還有很多,呂泰雍只對連山發難實在說不過去,況且他在朝廷中沒有身份,他只是魯西郡豪門世家中的小人物。

仗著家世能說幾句,但命令縣令這就是開玩笑了。

也是這連山縣令沒什麼大靠山,不然豈容呂泰雍如此放肆,卻也是這個原因,呂泰雍才來的連山!來是來了,可他又能做什麼?困龍山的山匪收颳了這麼多年,也該肥了,呂泰雍在得知訊息時就盯了一年之久,確定情況屬實這才來的連山。

可是他沒想到情況沒他預料的好,縣令毫無配合之心,除了他的軟弱外,他的話並非虛言,困龍山情況的確很糟糕。

一頓飯,得不到任何的保證,呂泰雍無奈的放過縣令,開始考慮對策。

這塊肥肉他絕對不鬆口,因為它關乎他們一脈在龐大呂氏家族中的地位,好不容易讓兒子進了太學,說什麼,呂泰雍都要把太學裡的關係打通,讓兒子近一步的學到更多本事,待學成歸來時,便是他呂泰雍崛起之日。

張天流看著渾身是汗的湯靖承,發現他在揮拳重擊石樁時,丹田的氣也在跟著顫動,並有一縷金絲向上鑽,但它鑽得很慢,而且時常卡頓,每次停頓時,湯靖承的腹肌便會顫抖一下,似乎在承受痛苦。

即使這樣,湯靖承依舊咬牙堅持,揮灑汗水,一拳拳的揮打石樁,使得石樁中心凹陷了一大片,佈滿了蛛網裂痕,地上更是堆滿了石屑,想必用不了幾天,這塊石頭也將被湯靖承打成粉碎。

透過雙眼,張天流能掌握對方真氣等級,但肉身力量他卻無法看透,不過有人眼力夠,那便是侯向山。

從侯向山口中,張天流大致瞭解湯靖承的肉身實力,開覺三重!與侯向山的真氣修為是一個等級!而且,因為等級太低,開覺期的純外功要比內外皆修強,這也是為何軍中士卒都是走純外功的路線,只有晉升到將領層次才有機會接觸內功,但通常只能用來提升後代的實力,自身已經被年齡給束縛了。

張天流還知道一個更鬱悶的事實,湯靖承是從零開始!他根本沒有三十年的外功修為,而是純粹的白紙!別人若是一塊海綿,他就是一片沙漠,起點或許比這個世界所有人都高。

張天流落他手裡,二十年鐵窗恐怕是要蹲定了。

然而張天流從不會束手待斃。

不論世界多黑暗,不論處境多絕望,他都會走下去,不對任何人妥協。

入夜,湯靖承給張天流佈置結界後,拿出手機看了許久,突然走出房門。

張天流躺在地鋪上早已閉上雙眼,似乎睡著了。

拳館後院的僻靜處,湯靖承把侯向山請來,二話不說,先將二兩碎金奉上。

“這是何意?”

侯向山有些不解,若是賣藥材,昨日湯靖承就給了一兩黃金,賣來的藥材足夠他洗練五天了。

“我的餘錢不多了,這樣練下去不出兩個月我只能離開,但我沒有地方可去了,就想拜託館主能否給我到衙門謀份差事?”

看著一臉誠懇的湯靖承,侯向山苦笑道:“原來如此,你是逃兵吧.”

湯靖承沒有搖頭,侯向山便當他預設了。

朝聖國的軍中常有兵卒外逃,尋武館暫避,學內功是假,混入衙門是真,因為他們也無一技之長,卻又不甘去幹勞力,衙門的確是個好地方,憑十幾年的外功基礎足矣立足,各地拳館都能向衙門推介人。

侯向山這裡也不例外,可他覺得湯靖承不該來連山,因為這裡的衙門一點兒也不風光。

“求館主成全!”

湯靖承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換做張天流,那能侃到侯向山暈頭轉向,糊糊塗塗的就把人推往衙門,並且分文不給,還認為做了一件助人為樂的好事。

可湯靖承不一樣,他實在不想騙人。

“如果他們要你進山,先來我這一趟.”

侯向山說罷,不動神色的把金子給收了。

沒等侯向山離開,湯靖承忙道:“還有一事.”

侯向山也不惱,淡笑道:“說吧.”

湯靖承思慮片刻,終是一咬牙下了決定問:“我聽說在連山私販山珍乃是重罪,但不知私販多少能判二十年牢獄?”

侯向山一愣,下意識瞥了一眼湯靖承居住的屋子,現在裡面就有個小子過著牢獄般的生活。

“販山珍的確是重罪,但不論什麼罪,罪至三年者發配充軍,罪至十年者就要去西關做苦力到死,不論販多少山珍,必是走這條死路,衙門可不會白白養人二十年,除非他是山匪,只要他說不出山寨在何處,山匪一日不滅,他就要在牢中苦渡一日!”

湯靖承眉頭大皺。

困龍山何其之大,湯靖承聽聞有傳音,曾有龍進來都迷了方向,被困致死,要在困龍山找出山匪老巢是痴人說夢。

是否真實湯靖承不知道,這畢竟不是他了解的世界,總之剿滅山匪困難重重,短時間斷然不可能。

若給張天流扣上山匪帽子的確很妙,鐵定不被髮配。

可進是進去了,卻非侯向山嘴中的苦渡這般輕鬆,那是煎熬,是摧殘,會有無數的刑罰落在張天流身上,他就是想說也說不出山寨的位置。

以這樣的罪名,讓他進的不是監獄,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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