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片刻,張天流苦笑道:“道德經沒怎麼研究,我學的是簡易經,河圖法,所精之處為人,觀人性而之其本,進而推演其行為,以此針對設局,說白了就是知其所好再投其所好,目前簡單一個字,騙.”

“偏門.”

老爺子雖沒有露出鄙夷之色,但口氣很是看不起。

“哎呀,以前沒啥本事,為吃飯,只能混點旁門左道了.”

張天流可一點沒慚愧的意思。

老爺子問:“為學日益,為道日損何解?”

“你這就有點看不起人了,知識有善惡,去惡存善則為道,如火,可誕生文明,也可毀去文明,人人用火去破壞,燒書燒屋燒人燒山,即毀文明,亦毀自然,自然即道,因而惡不為道,為道損惡.”

老爺子笑問:“你可得道?”

張天流搖頭。

老爺子又笑道:“如此看來,你還不夠損.”

張天流登時哭笑不得道:“老爺子您這話就有夠損的!”

“你一開口便是善惡,又說文明,又說自然,可這與你有多大幹系?”

張天流一愣,思索道:“你應該不是叫我二選一,符文之學,劍道之學,皆無錯,亦無善惡,可皆學之,我又為此頭疼之!”

“易經雲,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你可視為勤,勤非努力,勤為道,自然做事便是勤,有事而不做非勤,急於求成更非勤.”

“你這麼說,我練可,但不可操之過急,這我想得到,問題是啊……”“你想擺脫,也在逃避你將遇到的麻煩,為何為學日益,為道日損,你該知道了吧!”

張天流思索良久,似有明悟,豁然開朗道:“呵,老爺子教訓的是,我知學了有用,可得道太難,棄之又無法不顧,為道日損,損失的不僅是時間,還有我這種逃避的心思,順其自然,把每日該做的做完,再損掉收穫的多少,求無為之心,做有為之事,沒有這些顧慮,也便沒了這些煩惱.”

老爺子表情看不出贊同,還是不贊同,平平淡淡的說道:“你的理解既能讓你所悟,便是得道.”

“嗯,我一直也是認定人各有道,只學他人成功之道,忽略本身之道,道自難,以自身之道去迎合自然大道,道則易.”

老爺子點頭:“世人最難了解的就是自己.”

“呵呵,沒人喜歡照著鏡子罵裡面的自己是個廢物,所以越膚淺的人,越看不到自己膚淺的地方,無形中把旁人給噁心的不行.”

老爺子不住又笑道:“這膚淺之人,聽著耳熟.”

“當然不是我啦,我可是知道我有多膚淺,改不改是另一碼事,莫老闆那才是真膚淺,仗著有手藝,整天一副吊炸天的嘴臉,看誰都帶著一種輕蔑的光環,特別對我,噁心.”

張天流說完起身,揮手道:“拜了,老爺子.”

老爺子起身送道:“小白房中的女子,何時帶走?”

“怎嘛?她鬧騰了?”

張天流停在門邊問。

小白房中的女子是張天流之前丟在老爺子房中的女子,和合門焰馬藺。

老爺子是轉手就扔小白房裡。

“在我封印之中倒是鬧騰不了,只是進來強者頗多,恐讓他們有所察覺.”

“嗯,這是個問題,我的陣雖完美,但畢竟陣是死物,只要有心避不過他們的窺探,這樣吧,我帶到我的船上.”

與老爺子道別,張天流進了小白房間,然後再也沒出來。

轉眼間,回到了霧山小船上,張天流提著焰馬藺走出閉關室,直接扔到三女面前,把三女弄得一愣。

特別看著虛脫的焰馬藺,三女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閉關室裡。

“看啥子?來來來進來看,看看有沒有戰鬥痕跡.”

張天流沒好氣道。

“不是,公子那個她……”阿七沒說完就讓張天流給懟回去了:“和合門焰馬藺,犯下滔天罪惡,我想著怎麼在她臨死前發揮她的餘光,本來呢是要引來和合門的,可和合門一直沒動靜,看來這女人不受重視,沒法禍水東引.”

“你這東奔西跑的,和合門想找也找不到,還有你少用這種陰謀.”

孫青旋對張天流做事風格一向不喜。

“這不是沒用嘛,所以交個你處置,她這肉身不錯哦!”

孫青旋看也不看道:“沒興趣.”

“那就只能餵魚咯.”

張天流又抓起焰馬藺。

三女一點反對意見都沒有。

張天流苦笑著又放下了。

“什麼時候,你也會憐香惜玉了.”

孫青旋冷笑。

“碎我手裡的玉都不知多少了,我就是不爽,她應該很有用的!”

張天流努力的思考,怎麼用這顆棋子好。

“不如交給書院.”

孤清提議道。

“咦!這是個好辦法啊,清兒寶貝真聰明!”

張天流讚道。

阿七有些酸溜溜的問:“交給什麼書院啊?”

“嘿你吃什麼醋啊.”

張天流沒好氣道:“不舒服跟我進屋造娃.”

說著,張天流提溜起焰馬藺就走進閉關室。

阿七有些激動,哪怕知道公子是開玩笑的也想進去湊湊熱鬧,可沒等起身就被孫青旋陰冷的目光嚇退了。

孫青旋看著怯怯懦懦的阿七,嘆了口氣道:“這事,也等他把你明媒正娶了再說.”

阿七不住嘀咕道:“修士哪這般多世俗規矩.”

孫青旋臉色頓時一黑,心裡怒道:“師姐啊,你就不能自愛一點嗎?難怪他看不起你,你要高傲點……”想到這,孫青旋看了一眼孤清!孤清很漂亮,是她見過女子中姿色最佳的女子,已經完美到毫無瑕疵可挑,似乎如何一塊肉擰出來,也會是一件天然的美玉。

這張天流都不動心,他修為這麼低是如何控制七情六慾的?莫不是修了石雄那般的石頭心?還是說,不愛女人?他即使有再多顧慮,千年了,他難道就沒考慮過放縱一回?孫青旋疑慮間,張天流走了出來,焰馬藺人卻沒了。

“怎嘛,不修煉了?”

孫青旋問道。

“遇到些瓶頸,休息休息.”

張天流很是無所謂,完全沒了之前的苦惱。

人憋悶久了是會有些毛病,跟老爺子交流後,他舒坦多了。

能有個交流的人,真好。

三女對張天流的瓶頸很感興趣,不住就開始打聽起來。

張天流也是知無不言,這沒什麼好丟人的。

三女對此則意見不同,為了讓張天流聽取她們的建議,甚至還爭論起來。

張天流也不阻止,在旁笑著喝茶。

此刻的陳道徒,可沒張天流這種閒情逸致了。

他已經算到了是誰,但這傢伙一次兩次就算了,現在是什麼垃圾都往他這扔,當我天外書院是穢物池不成?“院主,怎麼辦啊?”

院士看著被他們封印的焰馬藺道。

陳道徒想了想道:“交給暮海玄陰門.”

“可是可,但找誰押送她去?”

院士問道。

“叫瑜機來,都是他招惹的麻煩.”

陳道徒沒好氣道。

院士苦笑道:“還不是院主叫他去的六天涯,歸根結底……”“怪我?”

陳道徒瞪著院士。

院士苦笑道:“怎敢啊!院主也是奉……”說到這,院士一愣,然後臉色都白了。

陳道徒臉色也是一變,繼而嚴肅道:“此事休要再提,趕緊把她送走,另外放出訊息,看震海魔道對此女有多上心.”

“院主打算對震海動手?”

院士驚訝問。

陳道徒長嘆一聲道:“不是時候.”

院士明白,焰馬藺多半隻能引來和合門,其餘魔道不會上心,八海之亂依然會持續,芸芸眾生的大劫難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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