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隊一臉憂鬱的注視各自影子,想看出是否有魘鬼藏在陰影中。

卻在這時,一個魘魔動了。

他走到一具魘獸屍體前蹲下,伸手撫摸魘獸皮包骨的軀體,淡淡的靈光浮現在軀體與掌間。

女子皺眉,突然甩袖。

靈光瞬息沒入魘魔掌心,接著便見魘魔手上青筋暴凸,很快蔓延過了手腕,往臂膀延伸而去。

可就在這時,魘魔手臂暴起的青筋突然噴射出一層血霧,猙獰的手臂轉眼恢復如初。

女子隔空一抓,魘魔周遭的血霧猛然匯聚,又想侵入魘魔體中。

魘魔身體一震,侵向他體內的血霧再度潰散,繼而血霧不受控制似的,出現了是聚是散的景象,宛如一朵朵花苞綻放、凋零又聚,重複不止。

另一個魘魔看著同伴周遭朵朵血花,在仰頭看向與同伴隔空鬥法的女子,喃喃自語:“是我族之後.”

“未必.”

血霧中的魘魔張開手,圍繞他的血霧猛然聚向他掌中,凝結成一粒血色彈丸。

同一時間,女子渾身一顫,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白姐怎麼了?”

精英隊心驚的圍了過去。

女子很快穩住身形,無視隊友,擦了下額頭滲出的虛汗,低頭望去,見兩個魘魔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剛才破了她能力,持血色彈丸的魘魔道:“雖有我族血脈,卻摻雜了更多旁族血脈,以水靈族為最.”

“我族起源水靈族,我族可施水靈族之法,水靈族卻無法施我族之法,此女竟以水靈族身,用我族之法,倒是奇妙.”

“九州異人應是各族強者後裔,被困鴻蒙,不得已摒棄前嫌,繁衍出這等怪胎.”

“其餘人是留是殺?”

“滅魂即可.”

此言一出,精英隊下方倒影裡瞬息間湧現一隻只細長鬼手,似人手似獸爪還有似海族觸鬚,而精英隊只有兩人反應過來,一是羿哲,另一個就是白姓女子。

可白姓女子身體明顯有些虛弱,即使反應及時,身體也更不上腦子,轉眼就被無數手臂從頭到腳抓個嚴實。

羿哲見此大驚,他反應過來了,卻沒有躲開,不過好在籠罩他的水球有一股粘稠之力,鬼手進入水球內速度竟然緩慢下來。

抓住這個空檔,羿哲瞬移出去,同時操控純陽劍從一名名隊友身邊略過,斬斷無數鬼手。

可等羿哲瞬移完畢,眼前卻是漆黑一片!純陽劍的光芒彷彿被黑暗所吞噬,再也看不見洞中石壁與下方魘魔。

只有黑暗,看似薄薄一層的黑暗,又似無邊無際的黑暗。

而在黑暗中,鋪天蓋地的鬼手伸向了他們。

“用法器!”

羿哲大吼一聲,同時催動純陽劍綻放出刺眼金芒。

這種金芒不單有驅邪之效,還如一片片扇形劍氣,可斬邪魔。

然而卻斬不破無盡黑暗。

不過黑暗伸出的鬼手明顯懼怕金芒,皆避之不及。

此時其餘人也祭出了純陽法器護身。

“我看這黑瘴一時半會破不了,大家聚攏在一起,將法器的力量集中起來,減少消耗.”

羿哲說完,大家便火速圍成一圈,讓法器在他們周遭盤旋,驅趕鬼手。

白衣男子揮手一抓,鋒利的爪芒進入黑暗後,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怎麼辦?這好像是什麼邪法,碰不得也撕不開.”

“我純陽劍也沒法破.”

羿哲環顧黑暗道。

“你問問讓你噁心的朋友.”

白衣男子提議。

“他不是我朋友.”

話雖如此,羿哲還是問道:“喂,這下我們怎麼搞?”

然後幾秒過後都沒有回應。

眾人頓時心生一種不好的念頭!訊號極可能中斷了!熟悉魘魔的行家無法聯絡,眼下困境又沒辦法破,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條!“系統能開啟嗎?”

白姓女子問。

她本來想自己開啟,但她的虛弱狀況越來越嚴重,這不像鬥法失敗後的症狀,鬥法中斷後她應該慢慢恢復才對,可現在的她,感到精氣神都在被抽離似的!難道跟魘魔用她力量凝聚的那顆血珠有關?白姓女子思索時,其餘人都在旁不停揮手,可任憑他們怎麼揮,虛屏就是無法開啟。

“不對勁,我們的系統都有獨立功能,進這裡後只是無法連線伺服器,但獨立功能不會消失啊,為什麼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羿哲的問題沒人能給他答案。

這時一個粗壯漢子道:“我來試試,如果撐不破這黑暗,恐怕只能聽天由命了!”

漢子說罷,雙臂左右撐開,一股無形力量向著四面八方擴張。

他的能力是結界,之前擋下巨猿雙拳的就是他。

可任憑他的結界如何擴張都觸不到邊界。

“不妙,我的結界至少比洞窟大三倍了,可依然沒有觸碰到任何物體.”

漢子說完,白姓女子虛弱道:“你的結界能擋魘鬼,為何擋不了鬼手?”

聽她這樣一說,眾人才注意到周遭的鬼手不減反增!漢子的結界經過一次次升級,不僅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包括鬼物也無法穿透。

他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遇到的魘鬼數以萬計,從沒有一隻魘鬼能進入他的結界。

“我想我們可能中了催眠,或則嗯~”白姓女子虛弱的說到這,身體忽然軟到。

“白姐.”

眾人忙將她攙扶起來。

這要掉下去,下方可是鬼手海洋啊!“怎麼辦?白姐好像不對勁啊.”

白衣男子皺眉看向其餘人。

“別看我,我沒辦法.”

漢子搖頭道。

“也別看我,我要有辦法早用了,系統打不開,現在定點瞬移都沒用了.”

羿哲說話間還不斷嘗試劃開虛屏。

他們的智囊,主力,現在成了這樣,其餘人也都慌了神。

“凝神,靜氣,元,元神,歸,歸一,或,或許有,辦辦法破……”白姓女子說到這時,如言出法隨,說破就破,剎那間籠罩他們的黑暗如破碎的鏡子“砰”的一下,裂成了細碎的飄零碎片。

然後便見一位身穿藏青色長衫,帶著古典圓框鏡的男子,一臉蔑視的盯著他們。

“叫你們小心,小心,沒一個聽.”

“靠!”

羿哲長出一口氣道:“你丫可算來了,話說我剛才已經斬斷鬼手了,怎麼還中招了?”

張天流轉身,看著下方的兩大魘魔,道:“鬼手只是斷了,又不是死了,斷掉的鬼手侵入你們的身體,封住你們的識海,以你們現在弱不禁風的元神,自然做什麼都是徒勞.”

“小兄弟,你看白姐她……”白衣男子沒說完,張天流頭也不回的道:“她的元神正在被抽離,想救她,必須打破魘魔手裡的血珠.”

眾人恍然。

白姓女子虛弱的點點頭,她也早意識到了,可剛才的處境說出可能性也沒辦法。

“那怎麼弄死他們啊?我瞬移過去行不行?”

羿哲自從用瞬移在張天流這裡吃了癟後,就再也不敢冒然使用了。

“弄死幹啥.”

張天流兩眼放光道:“這可都是稀有品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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