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島嶼的百丈陣塔之上。

“卓星隨幾個月沒訊息了吧?”

凌霄的油膩青年看向西南方,帶著幸災樂禍道:“不會死了吧.”

“卓師兄才沒這麼弱,只是南葵島高手太少,他走不開.”

小師妹道。

“哼,你也是,你們若學我,煉製幾具化身何至於此.”

油膩青年得意道。

小師妹懶得搭理他。

她也被魔道限制一地,困守多日才得油膩青年解圍。

思緒一番後,小師妹道:“此間魔道死的死,逃的逃,短時間應該無法捲土重來,但為了確保萬一,我還是等法陣修復完成再去幫卓師兄解困,師兄你可先行一步.”

油膩青年點頭,轉身剛飛出陣塔不久,眼前的城池風貌與遠方的碧海晴空突然變得扭曲,緊接著他如身處深海之中,身體不受控制的起起伏伏。

“神通領域?不對,這只是未成形的!”

即使發現眼前異象不足以稱之為神通領域,青年臉色仍是一白,揮袖間霞光照耀,千絲萬縷的光芒如無數袖箭飛舞盤旋,將他護在其中。

“師妹小……心?”

青年回頭時,只見陣塔裡的小師妹已人首分離!那無暇的杏眼裡還有著靈動之色,彷彿還不知自己已慘遭毒手。

青年登時目眥欲裂。

“誰!”

青年一聲咆哮,卻沒有氣浪翻滾,那水如無形,不因聲音而動,可又真真切切的包裹他的身體。

“出來!”

青年怒吼著,操控千虹袖箭四處亂竄,想憑此找到隱藏中的人。

可他發瘋似的舉動,不僅沒能把暗中之人逼出來,反倒是將陣塔附近的建築穿成了蜂巢。

很快,一道人影剛從房屋中逃出,青年眼裡厲色一閃,袖箭折返,瞬息將人影洞出千瘡百孔。

無辜者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就斃命當場。

“不是.”

青年冷漠的再次操控袖箭,摧毀著一棟棟房屋,可仍沒能把暗中人逼出來。

青年目光最後落在陣塔之上,下一刻,千虹袖箭蜂擁而至,陣塔登時爆發出一層抵抗之力。

“找到了!”

青年陰冷一笑,控制著袖箭對陣塔瘋狂猛攻。

陣塔光芒一陣閃耀過後,漸漸顯出疲態。

青年一咬牙,千虹袖箭猛然爆發出三倍之力,將本可再堅持片刻的陣塔,頃刻間衝成了灰燼。

也是這一瞬間,眼前的水曲之景消失不見,天地恢復清明,一地狼藉中,數千人被碎塊碾壓,或露出半身,或露出手腳,更多的是殘肢斷臂與流淌不停的鮮血。

青年並不因此而觸動,在他看來,他是在除魔,且是一名元聖魔頭,對抗如此強大對手不可能留手,波及他人實屬無奈。

可當他看清粉碎的陣塔情況是,他瞳孔一縮,神情立刻瀰漫上了一層惶恐!小師妹沒死!她居然就漂浮在廢墟上,渾身鮮血已滲透衣衫,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青年立刻不顧一切的撲過去,保住小師妹,看清她身上的傷口後臉色更是難看。

這是他千虹箭造成的傷,他的真元已經滲透入小師妹體內,摧毀著她的血肉筋脈,眼看要傷及內臟,青年卻不顧上收回,轉身揮袖間,千虹袖箭散發的澎湃的真元之力,如賓士中的千軍萬馬,以無可匹敵的氣勢摧毀著周遭的一切。

東邊沒有西邊,西邊沒有南邊,袖箭不僅在空中翻飛,還有部分破土百丈,同時神識全開,周遭一切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將瞞不住他。

“南面也沒有,那就只有東……”青年心念及此,突然感到脖頸一涼,不等他意識進入識海,一股洶湧澎湃的毀滅之力就衝碎了他的元神壁壘,轉瞬之間,吞沒了他的元神!青年難以置信的看著懷裡的小師妹。

小師妹一口鮮血嘔出,繼而卻浮現笑意,起身道:“千虹箭果然非比尋常,本想讓你將真元收回再下手,但你太精明,料定我會在你施法時偷襲,可你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身邊的真假反而識別不出.”

說話間,小師妹盤坐於虛空,隨著法訣掐定,丹田之氣頓時湧入奇經八脈,伴隨身體一震,體內的袖箭真元盡數逼出體外,身上傷口快速的復原著。

睜眼笑了笑,小師妹盯著油膩青年的屍體,再一運功,身上如退下偽裝般,身高體型變化的同時,凌霄宮裝也變成了男版道袍。

當一切變化停止時,小師妹已經變成了油膩青年。

“這裡交給你們.”

聲音落下時,廢墟外立刻出現一排黑影,恭敬的下跪應諾。

“我的下一個,就是卓星隨了!”

笑了笑,油膩青年收了千虹箭,揮手將正版轟成齏粉,最後留下一地狼藉破空而去。

就在這邊發生異變時,其餘幾座島嶼上也發生著類似的一幕。

凌霄弟子,一個接一個的葬送在不知名的魔修手中。

而這一切,凌波派還不知情。

西落山。

昔日的半島山脈不僅大半被夷為平地,平地中還有一個黑灰的巨坑。

而在上空,一名黑袍男子眺望著海對岸的落塹大陸,然後扭頭看了一眼南天涯。

“報!”

兩名黑衣人飛到黑袍男子身後,一同恭敬彎腰,抱拳道:“除卓星隨外,六名凌霄弟子已被殺盡.”

“好.”

黑袍男子轉身,露出了凌霄大師兄的一張中年國字臉。

而下方巨坑中央,也躺著一張一模一樣的國字臉,但他卻成了屍體。

“你們喚人將下面屍體送往南天涯,我去一趟碧波湖.”

“君主終於要對凌波派出手了嗎?”

兩人激動問。

“嗯.”

黑袍男子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便一步跨出百丈,幾步間消失不見。

兩名黑衣人落在巨坑底,看著凌霄大師兄的屍體,年輕的黑衣人冷笑道:“這凌霄大弟子也不過如此,方才我見君主似乎還不盡興.”

“豈止是不盡興,簡直是失望透頂.”

年邁的黑衣人冷笑道。

“為什麼?”

年輕的好奇問。

“你不知道君主也是凌霄弟子嗎?”

年邁的反而驚訝了。

“有這事?”

年輕的吃驚道。

“你還真不知道啊.”

年邁的苦笑一聲,解釋道:“君主可不僅是凌霄弟子,也是凌波弟子,以聖境七階修為闖過昇天戰,成了凌霄弟子,不過只是外門弟子!”

說到這,年邁黑衣人有些難受道:“雖是外門啊,卻也能讓君主一家人留在天涯修行,只可惜,君主為了更高成就去競選內門,卻在角逐名額時被下黑手,修為盡毀不說,還連同家人被趕出凌霄,回來後,又被凌波派阻擋在外,萬般無奈就像渡海前往落塹,結果就是在這裡,被昔日門中眼紅君主的凌波弟子搶了一個乾淨,這之後啊,嘖,沒了修為的君主,家人實力又平平無奇,如何渡海?可不渡行嗎?硬著頭皮去了,最後只剩我爹護著君主到了落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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