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流居所內,炎魔三寸高的立體映像顯現在工作臺一塊平板儀器上。

“是這樣用吧,喂,聽到沒有?你那邊怎麼什麼聲音也沒有?是不是沒法傳音啊?你這東西不靠譜啊……”張天流放下手頭工作,對炎魔的立體映像道:“什麼事?”

“草,你這人煉製東西咋一點聲音都沒有,真是恐怖,行了,懶得廢話,你那裡的局勢是否沒法開啟?”

張天流點上支養神煙,老神在在往椅背一靠,道:“逢場作戲,打什麼打.”

“你果然看出來了,這樣下去可不行,跟你預估的可不一樣啊,這兩派明顯達成默契,雖然可能會在最後決出勝負,但也有可能兒戲一把,讓他們高層切磋切磋,猜猜拳什麼的,避免過重的損傷而削弱和合整體實力,如此咱們就沒法插手了,難不成,你有能耐把他們高層換成我們的人?”

“這怎麼可能.”

張天流搖頭。

“你都覺得不可能,還不想辦法.”

“行,回頭我讓他們無法收場,但顏無作必須儘快進來.”

“你放心,他雖然暫時無法到,但他的人已經混進來不少,且在我的安排下收留不少無家可歸之人.”

炎魔在西土大殺四方,摧毀了不知多少門派世家,這些勢力的後人豈會心甘情願臣服百歡宗,炎魔就在暗地裡籠絡他們,打造復仇者聯盟。

可憐的工具人啊,認賊作父而不自知,可能未來一生都逃不了被當槍使的命運。

造下如此大孽的炎魔,卻能心安理得。

同樣有這種心境的張天流自然很能理解,因為沒有他們,這些人的命運也不會改變,還可能更糟。

他們,至少能給這些人一次復仇的機會。

關閉與炎魔的聯絡,張天流收拾一下走出房門,院落外,明媚的陽光斜刺裡曬著他的臉龐。

紫桑的陽光,沒有正午可言,它從東南起,至東北落,永遠不會跑到紫桑頭頂,驅散背光下的黑暗。

後院廣闊的場坪上,百歡弟子正在習練戰法。

看來上次的失敗對他們打擊很大,不僅演練個人技術,還有團戰技術,特別是絡腮鬍,不知從哪裡找來一群小境五六階的修士,圍著他用術法狂轟濫炸,當張天流進入場坪結界時,術法的爆炸聲如暴雨淋盆,噼噼啪啪響個不停。

“辦法是蠢了點,實用還不錯,問題在於陪練是否敢下殺手,還有被殺之前,你是否找到辦法破解.”

張天流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把在場眾人聽得一呆,紛紛停手望來,不明白今兒個是刮的哪門子的風,把這位足不出戶的張三長老給吹來了。

“長老!”

凌汀汀率先跑過來行禮。

雖然幾天前,她在最後時刻退縮了,沒能成為張三長老的弟子,可對張三長老的敬佩卻更高了。

那種堪比苦行者的修行,在如今的修士裡也是萬中無一的,何況還有救命之恩在。

易宗緒等人也紛紛前來拱手行禮。

“你們先練你們的,我得幫那蠢貨拌拌腦漿.”

說著,張天流走向絡腮鬍。

這一看,眾人都知道張三長老嘴裡的蠢貨是誰了,一時間個個偷笑走開,目光卻是不是掃過來,顯然對張三長老的行為很好奇。

絡腮鬍臉色陰沉無比,衝著張天流不善道:“幹啥?”

“你們退下吧.”

張天流揮手驅走陪練修士,走到絡腮鬍東側十丈外,抬手一根高有一丈,粗近兩尺的圓柱鐵樁變出,轟的一聲砸在地上,然後又沿著絡腮鬍走南側,再次變出一根一模一樣的鐵樁。

眾人更是好奇。

直至張天流在絡腮鬍四方放下四根鐵樁,才依附鐵樁插手道:“試試我這個.”

“你什麼意思?”

絡腮鬍皺眉。

“這鐵樁可以釋放一百八十種七階下的術法,且能回收法力,消耗極少,全力開啟,一天不過五十珠,比你請的人廉價多了.”

“哼,消化,人會還手,會躲閃,會找機會,你這破玩意,它會嗎?”

絡腮鬍很是不屑。

“會不會試一試就知道了.”

張天流笑道。

“好,等老子一斧子給你劈了,你可別找老子賠錢!”

“你要能劈了,我反給你十萬珠.”

張天流說完,拍拍鐵樁,退後兩步。

四根鐵樁同時亮起流光,這時眾人才發現鐵樁上繪製了精美繁花的符紋,當符紋遍佈全身,緊接著水土雷風四種不同的攻擊術法同時攻向絡腮鬍。

絡腮鬍冷哼一聲,雙斧一舞,輕鬆破了術法攻擊。

“就這?”

絡腮鬍不屑一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突然間,一個藤蔓在他下方破土而出,迅速纏繞他雙腿,不等他掙脫,四面密集的各種術法狂轟濫炸而來。

從三階以下的基礎術法開始,火球、冰蔓、土刺、劍光、水彈、電弧……再到三階以上的火鳥、冰雪、岩漿、劍雨、奔流、落雷、懸空木……小小二十丈方圓裡,十息工夫,上百種術法先後呈現,比之前十名陪練造出的聲勢不知恐怖多少倍。

把百歡弟子和陪練修士們看得瞠目結舌。

還沒反應過來,暴風驟雨般的術法狂轟突然停止,一個直徑十多丈的大坑呈現在眾人眼中。

而絡腮鬍,已經破衣爛衫,渾身鮮血淋漓的半跪在坑中,雖然還握著雙斧,但疲軟垂下的雙臂,顯然已經拿不起斧頭了。

“四十四秒,大概十五息.”

張天流報出時間,繼而一笑:“不怎麼樣啊,還是你嘴皮子厲害,以後別耍什麼斧子了,練練口舌,說不定能說死對方呢.”

眾人心裡大叫:“能說死人的是你吧!”

這種規模的術法狂轟,大境若不開啟罡氣護體,指定也遭受不住吧。

再看四根鐵樁,上方陣圖開啟,似乎在吸收潰散的術法力量,果然能回收啊,不過也只是部分,大半力量依然流失到外,但即便如此,這種術法鐵樁也很恐怖了,完全可以當法寶使用。

有四位百歡弟子沒注意這些,他們更關心絡腮鬍的情況,一口一個孟師兄的叫著,跑過去檢視傷勢。

這一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絡腮鬍身上不僅有皮肉傷,還有幾處傷筋動骨,右側的頭皮都被蹭掉了一塊,鮮血染紅半邊臉。

偏偏這時候,張天流還諷刺道:“還行不,不行滾回家,東境不適合你待.”

“長老,這未免有些為難人了!”

易宗緒看不下去,上前道:“這種攻擊,莫說孟師弟,就是我們九人聯手也扛不住啊.”

張天流斜眼一瞥,冷聲道:“你什麼意思?想說術法鐵樁攻擊手段多,普通修士沒這麼多手段,覺得我欺負人?還是說,攻擊頻率快,沒給你們反應時間?總不會沒有鐵樁情報吧?”

“額……”易宗緒啞口無言。

“你們平日裡切磋,大家都是知根知底,且多是一對一,一對多也只是欺負欺負修為低的,還是熟悉底細的人,就他找的這批陪練,除了水土雙系啥也不用,是認為裴家就這點能耐?能不能長點腦子,別整天在這裡浪費時間,倒是去外面收集點情報啊,裴家這段時間都吞併三個小世家了,下次遇到還會只有水土雙系?美得你.”

百歡弟子無法反駁,但臉上就是不服。

“張三長老這是怎麼了?平日裡莫說不見人,見了也懶得說幾句,今天好多話啊!”

凌汀汀卻在這時候,考慮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給你們加訓,知道為什麼嗎?”

張天流再問。

“我知道我知道.”

凌汀汀跳出來,舉手道:“長老是在關心我們,是不想我們未來死在戰場上.”

他們出門前,宗裡和家裡的長輩都考了他們修為,之後就是這樣囑咐的。

怎料張天流白眼一翻道:“你們死不死關我屁事,我擔心臨死前報出我名諱震懾敵人,人家給不給面子,我都丟人.”

“你有個鬼的名聲啊!”

眾人心底暗罵。

“我法外狂徒張三,遲早是行踏天崖之人,要是有了你們這群黑歷史,不知惹多少人笑話,丟不起這人啊,趁我沒正式教導前,趕緊滾回百歡宗嗷嗷待哺,以後逢人就說不認識我.”

眾人汗顏!這傢伙,真是什麼都敢說啊!“哼!”

絡腮鬍突然撐起身子,推開攙扶他的師弟,冷視張天流道:“你也不過嘴上說說,這種攻擊你扛得住?你自己都辦不到憑什麼要求我們辦到?”

“呀呵!”

張天流樂了,譏笑道:“說你嘴硬,你還得意上了.”

“你……”絡腮鬍氣得一口血直接噴出來。

“還好你沒說我辦到你就滾蛋,不然人家只會說我欺負你.”

張天流隨手一拋,十六個金屬塊分散落到他四面八方,咚咚咚的沉悶聲響起,十六個金屬塊已化為鐵樁重重落在地上,圍成一圈。

嚇得圈裡的百歡弟子和陪練們一鬨而散。

這是要幹嘛?這難道是要……驚疑間,眾人就見張三長老緩緩升起,十六根鐵樁留下四根,其餘十二根同他一起升起。

直至升到十丈低空,張天流停滯,十二根鐵樁有八根停滯,剩下四根則繼續飛到他頭頂,形成一個球形的包圍圈!眾人愕然。

雖然在空中,冰蔓、藤蔓、地土刺等術法攻擊不到,但危險性只會更大,畢竟比對絡腮鬍時多了四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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