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島,位於一處永夜帶中,因上空懸月仿若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又萬年不移而得名。

月下島上,有一月嶺城,雖是按地名命名,卻是當今修煉界中極少有的逍遙窟,比之南陸九歌還要奢靡三分。

“月嶺城,乃附近四大海域美人最多的地方,或許有氣質修為勝過她們的,但只論容貌身段,我敢說這裡彙集的,無邊海之最也不為過,且不包括人,二位若有另類的要求,最好現在就提出來,我也好帶兩位見識見識.”

嚮導般的男子,領著張天流和炎魔走在這煙花柳巷中,到處是霓虹般的璀璨燈火,那五光十色的寶石,一顆落到俗世就可價值連城,而在這裡,不過即是普通燈具,又不普通,它魔幻般的色彩,很有觸發原始慾望的魔力。

莫說張天流現在無雞之談,就是本體來了也是興致缺缺。

琉璃心經可不是白練的。

炎魔倒是表現出此道高手的風範,一路上和嚮導暢聊各種美人甚至異族雌性的風味有何不同等等……“一看二位就是挑剔之人,這等低階的庸脂俗粉入不得二位法眼,說說要求吧,上境女修也不是沒有,只要價格到位.”

“呵,小兄弟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實不相瞞,我們此行,是為了爭花魁來的.”

嚮導一愣。

女人爭花魁是拿頭名,抬高價格,男人爭,自然就是要花魁來伺候了。

可這不是尋常俗世青樓,就是俗世,花魁是一般人能染指的嗎?“這個……即使價格到位,倘若修為不夠,恐生事端!”

他是好意提醒,你若隱藏修為,該展示時最好透露一二,否則麻煩不小。

“不勞小兄弟擔心,儘管領我們去即可.”

嚮導不再多言,領著兩人到了一處桃紅色的宮殿外。

這並非宮殿原有色澤,而是被粉紅光芒所覆蓋,發光的是一株樹,或說樹上落下的繽紛落葉。

不是花瓣,就是落葉,桃紅色的落葉,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桃紅柔光,比之櫻花盛開時,更要絢麗萬分。

宮殿原有色澤是紅牆、青色琉璃瓦,上有畫卷般的鎏金符紋,既顯得美輪美奐,還有一定的防禦性。

嚮導得到賞賜後離去,炎魔又輕車熟路的拋給門前恭迎的小廝一顆中品靈珠,大搖大擺的進入宮殿。

張天流跟進去時,裡面的落葉更多,如鵝毛大雪般緩緩飄落,覆蓋整片前庭。

前庭很廣闊,亦如真正的宮殿般,整齊的磚石鋪滿百畝之地,顯得零碎,又暗含陣法之道的桃紅葉子樹,每株需十人才可環抱,高約三五十丈不等,形態是樹幹如松,樹冠如榕,葉若桃花,根如虯龍。

此數上,掛滿了姻緣符,若不預先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還以為是一處求姻緣的古廟聖地!“歡迎歡迎,二位是第一次來我月下宮嗎?”

正殿中,走出一名女子,看似二十出頭,妝容覆蓋下的容顏可稱絕豔,特別是那雙丹鳳眼,勾人心神,她衣著是華麗的婦人裝扮,倒與這宮殿的色澤極為契合,頭髮是真正的青絲,朱衣紅裙,金絲刺繡,宛如初嫁的美婦人,既有含苞待放的羞澀,又有老司機的風情。

百丈距離,美婦人說出歡迎的時候還在殿廊下,說到月下宮時,人已經出現在張天流兩人面前,最後一字的“嗎”嗓音極為的悅耳,仿若枕邊呢喃,撓人心扉。

“真是厲害,有鳳池嫣半成功力.”

張天流心裡揣測時,炎魔已經上前搭話。

“我們今日來,就是為了一睹月下宮花魁之容,不知可否方便?”

開門見山到這份上,對方不惱不羞,顯然習慣了這種客人,淡淡一笑道:“想見暮昭,只怕有些難度!”

“條件老鴇隨便開.”

炎魔一副財大氣粗的做派。

映象中,炎魔是混跡過九州的,下意識的說出來了,這話,乍一聽沒問題,可眼前佳人,怎麼就能扯到老鴇頭上,雖然她乾的就這事,可未必就喜歡聽!看她眉頭微蹙,張天流就知道她也知老鴇含義!“實在對不住二位,暮昭乃我頭牌,我的面子她也未必肯給,她若覺得二位值得深交,分文不要,否則,我也沒轍!”

“那還請老鴇告知我倆來意.”

炎魔話是難聽,但出手可是很闊綽的,一袋中品靈珠砸下去,老鴇是笑顏如花的走了。

“幾千歲的老女人還裝嫩,噁心.”

炎魔冷笑道。

張天流無汗的汗顏。

這傢伙幾百萬歲的人了,對這還有要求?“你來此,尋那花魁是何目的?”

張天流之前懶得問,現在是滿心疑惑。

“藉口,這還看不出來.”

炎魔笑笑,繼續道:“此地的禁制,你看出來了嗎?”

“嗯.”

張天流點頭。

“那地方的禁制,跟這裡是同出一脈.”

“沒必要如此.”

張天流覺得多餘。

“很有必要,你不要小看這裡的禁制,如果百萬倍餘它呢!”

張天流皺眉。

這裡的法陣,抵禦大境巔峰的全力一擊也沒問題,這在無邊海已經是十分稀有的了,因為大境不會在無邊海大打出手,能抵抗小境巔峰的法陣已經夠了。

這裡也不是非要抵抗大境,而是高手佈局,最差的材料也能打造出最好的效果,何況是一般的材料!同樣材料,張天流最多能佈置抵抗大境中期的修士,不過看著此地後,他完全可以復刻。

可翻上百萬倍的強度,元聖也無奈。

修煉界有一個較為公平的定律。

符文師,法陣師這些,修為普遍不高,高的極少極少,聖境的法陣師,張天流真沒遇到過。

可以說懂,卻也只是略懂,一些簡單的法陣好破,但同階的不難,因為同階瞭解同階,同階法陣師造出來的法陣如果能讓同階的非法陣師給破了,這就是學藝不精。

法陣的進步跟符文的進步差不多,是代代相傳。

如炎魔這種幾百萬年的化石級怪物,可以學,但他學了嗎?天賦最大的表現,張天流覺得就在專注力上。

你能專注某件東西,你就擁有這方面的天賦。

他在練氣上,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原因就在此,無法專注於練氣。

他不是天才,也稱不上什麼師,他更像是一個匠人。

正因有了精準的自我定位,他才有今天的成就。

炎魔也是一樣,專注於修煉,且堅持了幾百萬年,是何等的變態。

“來這裡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放鬆,這樣的地方,修煉界已經越來越少了,這都跟八十萬年前的屠魔運動有關.”

張天流嗤笑道:“你到底吸收了多少九州碎片,這種雞毛蒜皮的稱呼都記得一清二楚.”

如老鴇一樣,無邊海當然沒有“運動”一詞,有,也是九州異人帶來的。

這裡無疑被異人光顧過,所以老鴇才知老鴇。

“你居然沒問,我為什麼沒被屠.”

炎魔冷笑道。

“廢話,被屠了有你嗎,就是屠了,也應該是肉身吧.”

炎魔點頭:“我的肉身在那一戰中確實受損嚴重,至今還有人防著我得到新肉身,此行可能會再遇到他們,那時候也只能放棄了,所以現在我們要格外小心,做個扮豬吃老虎的修士足以.”

從炎魔的話可以推斷,他以往的性情是很討厭扮豬吃虎的,說不定遇到這種人直接就殺了,現在故意的扮一扮,熟悉他的人很難相信,這魔頭也有妥協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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