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翌拾階而下時,便見舞臺上的女子正與在座眾人行下一禮,霍然明亮的燈火下,女子舉止出塵,以紗覆面,雖未見其人,但已讓在場眾人皆有魂牽夢繞之感。臥

趙翌見此倒是如常地收回目光,正待他走至一樓最後一步樓梯,已然要朝綾羅坊外走去時,便看到一個身穿綾羅綢緞,飲得醉醺醺的紈絝子弟朝著那舞臺三步一晃地走去。

“這位郎君,你幹什麼?”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女子驚慌失措的聲音隨之傳來,硬生生定住了趙翌朝外走的腳步。

“美人兒,你這聲音都入了我的心了,快教我瞧瞧你是什麼模樣——”

趙翌皺了皺眉,回頭間便見女子的手腕被那紈絝子弟緊緊捏著,右手已然不安分地探向女子的面紗,就在此時,此處的女掌事匆匆忙忙走了過來,一看到男子的模樣,當即換上討好的笑臉,一邊不動聲色地將女子護在身後,一邊擋在二人之間道:“不知道蕙娘如何得罪了六郎,蕙娘還小,還望六郎寬宏大量,今日六郎在這綾羅坊的一切所用皆免去——”

“公孫娘子可好大的口氣,我周家難道還付不起你這點銀錢?”

眼看面前那周家六郎臉色一沉,頗有些不慍地說出這話,那公孫娘子連忙陪笑道:“是,是,是,是我失言了,六郎莫怪——”臥

看著面前礙眼的公孫娘子,周家六郎偏了偏頭,繞過公孫娘子看向怯弱躲在她身後的蕙娘,眸中帶著不懷好意地道:“你們綾羅坊何時入了這樣的佳人,怎地不漏出臉來教我瞧瞧?”

“這蕙娘來我們綾羅坊才不久,今日還是第一次登臺,臉皮難免薄了些——”

“你少給我廢話!”

周家六郎聞言不耐地一把推開公孫娘子,驚得蕙娘連忙上手去扶,誰知還不待公孫娘子站穩,蕙娘已被周家六郎一把扯入懷中,隨著眾人驚呼,蕙孃的面紗已被周家六郎粗暴地扯下,瞬息間眾人屏息間都不由有些驚怔。

雖有所想像,但眾人也未曾料到這面紗後的這張臉竟有這般美,明明驚慌失措極了,卻反倒顯得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生出保護欲來。

“妙啊、妙啊——”

那周家六郎此刻看得眼睛都直了,一邊誇讚著,一邊看向那公孫娘子道:“今日若讓我將此女買下,我便可既往不咎。”臥

“這、這——”

公孫娘子聞聲為難地皺著眉,一旁的蕙娘被緊緊攬在周家六郎懷中,當即眸中含淚地看向公孫娘子,不住地搖頭。

然而周家六郎哪裡等公孫娘子的決定,二話不說讓隨從拋下重金,便強制拉著人要離開。

“六郎、六郎,我們這綾羅坊向來只獻藝,不、不——”

話還未說完,公孫娘子便被周家六郎一把甩開,趾高氣揚地道:“我能看上你們綾羅坊的人,是你們的福氣,你若再不識好歹,可別怪我燒了你的地兒——”

一時之間,公孫娘子的求饒聲,年輕女子的哭泣聲混作一團,眼看蕙娘一手環住柱子死也不肯走,那周家六郎便命身邊人一起動手。

就在趙翌再也忍耐不住,正要上前時,便聽到一旁同行的官員道:“大王,這周家六郎乃是後宮周婕妤的胞弟,如今那周婕妤頗受聖寵——”臥

不待那官員話說完,只聽得“嘶啦——”一聲,趙翌循聲看去,卻是瞳孔大震,腦中轟然,下一刻什麼理智都被拋在了腦後,唯有慍怒如火上澆油般瞬時噴發而出。

只見拉扯之間,蕙孃的衣服被拉扯開,滑落至肩下,讓趙翌清楚地看到了蕙娘鎖骨之上那個月牙般的燙傷舊痕。

“大王、大王——”

同行的官員尚未勸住,便聽得“哎喲——”連天下,周家六郎那些狗腿隨從皆被踹出了幾丈遠,就在周家六郎驚遑之時,便見臉如黑麵閻王的趙翌一手攥住他拉扯蕙孃的手腕,隨著一點一點收緊,痛得那周家六郎臉色都白了,當即忍不住鬆開了手,可饒是這般趙翌依舊沒有停手,而那周家六郎卻是覺得自己手腕的骨頭都快被捏成剤粉了。

“你、你,你敢同我動手,你可知道我是誰!”

聽到周家六郎的話,趙翌眼底沒有了一絲溫度,唯有唇邊溢位一句冷漠的話語:“我殺人無數,從來不問是誰?”

話方盡,趙翌已然一個反手將周家六郎的手覆在身後,隨之一腳下去,將其也結結實實揣了個狗吃屎。臥

“你、你,給我上,都給我上——”

眼看在那周家六郎氣急敗壞地嘶吼下,那些隨從再次一擁而上,在眾人擔憂之時,趙翌卻是不用吹灰之力的將人收拾了個乾乾淨淨。

“好啊,好——”

那周家六郎此刻看著趙翌又怕又不甘地道:“你等著,只要此女在這綾羅坊一日,我便不會放棄,我倒要看看你能護她幾時?”

聽到周家六郎的話,趙翌再一次被激怒,此刻雙拳攥緊,若非顧及那周婕妤是皇帝的寵妃,顧及李綏和李家,此刻只怕早已一拳將眼前這周家六郎打個半死。

“公孫娘子——”

聽到趙翌喚自己,那公孫娘子也是一個戰慄,連忙上前道:“是,是——”臥

“這位娘子的身契,公孫娘子請開個價罷。”

此話一出,蕙娘和公孫娘子皆是震驚不已,此刻看著喜怒不辨的趙翌,再看眼神警告自己的周家六郎,公孫娘子是一個也不敢得罪,嘴上支支吾吾間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公孫娘子亂如麻的思緒,只見巡防的州司馬帶兵走了進來,一看到這大堂內滿地狼藉,明顯有打鬥的痕跡,當即出聲呵斥道:“何人在此鬥毆?”

“是他,是他,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此刻那周家六郎見來了人,當即爬起身來,一邊捂住傷口,一邊指著趙翌。

“周家六郎?您這是?”臥

那州司馬看到周家六郎也是一驚,便見那周家六郎指著趙翌道:“此人與我爭執這歌妓不成,竟然毆打於我和我的家奴,你還不將他速速捆起來!”

“竟有此事!”

那州司馬聞言當即命人包圍趙翌,正要上前時,便見趙翌轉過身來,當他看到趙翌黑沉的一張臉,立時嚇得臉色一白,連忙拱手躬腰道:“總、總管——”

“總管?”

那周家六郎聞言看向趙翌,心下頓時震驚,他是御陵王趙翌?

“你就是趙翌?”

聽到周家六郎的問話,趙翌冷眼看著他,卻並未說話。臥

“好哇,堂堂御陵王,咱們的亳州總管,卻是為了一個歌妓與我大打出手,還口口聲聲要為這個卑賤的歌妓贖身,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你可知我阿姐可是宮裡的周婕妤?此事若是傳到長安,哦不,不等傳到長安,光是傳到御陵王妃那裡,傳到皇后和隴西李氏那——”

話到此處,周家六郎沒有再說下去,但眼裡的幸災樂禍和威脅已然是再明顯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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