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哥就是沒腦子!”

胡細妹咬牙,氣得不行,更多的是怕。

“我們回來時,他已經把村裡找了個遍,還有你大伯家也幫著找了,說起來,還是你堂哥來我家找你,我三哥才知道……”胡大成心大,發現大寶不見了,還以為他又回院子裡等去了,就沒在意,又玩了一會兒才回去。

可胡家院裡哪還有大寶!他正急得團團轉,季明方就上門來找季妧,這才知道大寶被人販子擄走的事。

胡大成直接就嚇傻了。

接下來的情況季妧已經從季明方那知曉了。

她抿了抿唇,扭頭出了胡家,看方向應該是朝村西去。

胡細妹想追,可她帶著小安小花,加上謝姥娘也醒了,根本沒辦法脫身,只能暗暗祈禱大寶一定要找到。

平靜的大豐村再次熱鬧起來。

先是季家大房滿村找人,緊跟著是胡大成,謝寡婦和胡良回來後也加入了找人的行列。

這麼大的動靜,想不驚動人是不可能的。

村裡以旺嬸子和高嬸子為首,近來和季妧多有來往的,也都跟著找。

那些平素和季妧沒什麼交情的,聽說有拍花子的進村拍孩子,也都緊張起來,深怕下一個丟的會是自家孩子,因而也都幫著留意了。

季妧一路往西,對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各色目光置若未見。

胡細妹說謝寡婦在村西頭,會不會找到了,或者有什麼線索?她加快腳步,不需要問人,已經知道謝寡婦的具體位置。

因為除了她,還有不少人正往那個方向跑。

季家大門口,離老遠就能聽見吵嚷聲。

“姓謝的!你少血口噴人!那小怪物丟了關我啥事?你不去找人,反倒來找我鬧騰,咋地,還想訛人啊!”

“啐!”

謝寡婦唾了她一臉,“你少嘴硬!都有人看見你在村口和倆生人說話了,那要不是人販子,難不成是你姘頭!”

朱氏臉紅脖子粗的呸了回去。

“你誣賴誰呢!誰不知全村老少爺們都跟你有一腿,自己一身臊,還有臉編排我!”

謝寡婦沒功夫跟她在這上面掰扯:“你沒做虧心事,為啥不敢讓我們進院子搜,你心虛啥!”

朱氏磕巴了一下:“誰、誰心虛了!你說搜就搜,拿季家當啥了!”

康婆子也奔了出來。

“呦,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個浪蕩貨!要進我季家搜,誰給你的臉?趕緊滾!寡婦條子,別髒了我家門檻!”

婆媳兩個對謝寡婦一個,謝寡婦要是有心對罵,也能罵個不相上下,關鍵她這會兒心火都要上房了!“康嬸子!我叫你一聲嬸子,現在是丟了娃,大家都著急,你就讓我們進去看看,看一眼我們就走.”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就是啊,看看又沒啥,萬一是真的呢……”康婆子叉著腰,對著眾人一通亂噴。

“別管丟了啥,跟我家不相干,你們休想賴到老季家頭上!滾滾滾,快滾!一群遭瘟的,那小怪物慢說是丟了,就是死了也……”“你說誰死了?”

平空一道女聲響起。

“妧丫頭!”

謝寡婦轉過頭,見說話的是季妧,臉上又是激動又是愧疚:“大寶、大寶他……”季妧打斷她的話:“謝姨,你剛才說有人見著,朱氏在村口和陌生男子說話?”

謝寡婦點頭:“是男的,還是兩個,你說不早不晚的,咋會恁巧?”

季妧向朱氏和康婆子走過去。

康婆子見到季妧,臉拉的比驢臉都長。

倒是朱氏,一對眼珠子左飄右移,就是不敢看季妧。

這種反應可以說是心虛,也可以說是之前季妧的巴掌給她留下了陰影。

季妧收回目光,沒有停步,越過兩人就要往裡走。

康婆子準備了一肚子罵人的話,正打算借這個機會好好整治整治季妧。

哪想到被無視了個徹底。

不由噴氣瞪眼。

這個喪門星,她眼裡到底還有有老的!康婆子張嘴就要罵,季妧回身,不鹹不淡瞄了她一眼,視線定格在朱氏身上:“我趕時間,你先閉嘴.”

康婆子先是一愣,緊接著氣到發抖。

十里八村找一找,哪家孫女敢跟自家奶奶這樣說話!但她這話明著是對著朱氏說的,即便眼神從康婆子臉上捎帶了一下,但外人注意不到,她就找不到發作的由頭。

季妧扔下這句,目光轉向季慶山。

她確實趕時間,跟那倆貨純屬浪費口水,要談就找真正能做主的談。

“爺,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她心情不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但自她出現,季慶山的心情明顯也好不到哪去。

季妧像是沒注意到他臉色有多難看,話說的不緊不慢。

“找不到大寶,我的心情會更不好。

我心情不好的話,那些讓我心情不好的人,必然也好不了。

有人看到三嬸和人販子接觸過,她不承認沒關係,到了公堂上,是真是假自有分曉.”

聽到公堂倆字,朱氏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康婆子直接尖叫起來:“你竟然要告自家人!你個小畜生,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你也不怕雷公劈了你!”

“找不到大寶,我什麼都不怕.”

季妧似笑非笑,不過細聽就會發現,這話她是咬著牙說的。

“聽說四叔快要院考了,要是這個時候,家裡鬧了官司,不知道會不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呢?”

季慶山的老臉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個禍家精!你敢來禍害我兒子,看我不撕爛你……”牽扯到季連樘,康婆子就像瘋了一般,嘴裡叫罵著不堪入耳的話,就要撲上前。

半道被謝寡婦和旺嬸子幾人合力攔了下來。

季妧對此無動於衷,她在等季慶山的答覆。

半晌,季慶山開口:“進去吧.”

“當家的!”

康婆子跺腳。

她想不通,季慶山為啥要低這個頭?“我說讓她進去找!耳朵都聾了?!”

季慶山臉色黑沉的嚇人,話裡帶著濃濃的火氣。

康婆子再不甘願,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季妧闖進季家院門。

季妧進去後,謝寡婦領人跟上,進院後四下分開,進行地毯式搜尋。

每一間房,每一個櫃,菜園子、柴禾堆,就連水缸麵缸都沒放過。

結果別說大活人了,連片衣服角都沒找到。

康婆子和朱氏一直不錯眼的盯著,生怕有人順手牽羊偷了她家東西。

朱氏剛開始還老實了一會,見她們什麼都沒找到,膽氣立刻就壯了。

“讓你們空口白牙誣賴人!找到啥了?這麼久沒找到人,那小怪物說不準早就……”季妧“哐當”一聲蓋上水缸蓋子,伸手摸到旁邊案板上的菜刀,轉身直衝朱氏而去。

朱氏看她提著個刀,還以為她要殺自己,嗷一聲就要往外跑,被季妧一把揪住衣領,抵到了牆面上。

“我不想廢話,說,你到底把大寶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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