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粗布青袍,人很瘦,五官略有些寡淡,乍一看並不打眼,但屬於耐看型的,越看越舒服的那種長相。

老實說,比起大夫,他其實更像個讀書人,周身氤氳的不像藥香,反像是書香。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平安在旁邊聽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把他的擔心表露出來。

“少爺,季姑娘,你們這有點不太靠譜啊……冬天都快過去了,護手霜賣不了多久就……”季妧豎起一根手指衝他搖了搖。

“小平安,雖說冬天快過去了,但冬天總是還要再來的,眼光放遠點,提前把高地佔領下來,好處多多。

再說,誰規定護手霜就一定得冬天用?那些常年跟水打交道的工人,一旦他們試過護手霜的好處,必定天天都離不了。

更何況……”她看似在對平安說話,視線卻轉向辛子期。

“護手霜的市場並不僅僅侷限在關北,具體怎麼攻城掠地,又能打到哪裡,就看你家少爺的了.”

辛子期自然明白她話中深意,衝她拱手施了一禮:“以後還要你多多指教.”

季妧有樣學樣:“指教不敢當,共惠共贏,願我們合作愉快.”

一隻腳將要踏出門檻之際,季妧突然回身,別有意味的笑了笑。

“我並不是為了照顧一德堂的生意,我也有自己的衡量和目的,護手霜說不準只是一次考驗,看最終成效如何,如果效果讓我滿意,咱們之間,或許會有更深層的合作.”

辛子期微愣之後,篤定道:“你不會失望.”

已經走出一德堂的季妧,頭也沒回衝身後揮了揮手:“加油哦!”

解決了一件大事,季妧帶著大寶直奔胡辣湯攤。

不出意外,果然在攤子上見到了曹芸芸。

確實挺漂亮的。

鵝蛋臉,細眉細眼,中等個,即便穿著厚厚的棉衣,也能看出來身量苗條。

她在幾個桌子間忙碌的穿梭著,端盤擦桌都很麻利,偶爾遇到客人詢問,臉頰就會微微發紅。

“小妧,你來了?”

胡良正在炸油條,看到她來,招呼了一聲。

謝寡婦趕忙找了個位置讓她和大寶坐下,兩碗熱騰騰的胡辣湯和幾根剛出鍋的油條隨即送了過來。

“快吃吧,大清早的,該餓壞了.”

季妧以為她是怕自己餓著,心裡正感動呢,冷不丁又聽謝寡婦道:“你說說你,自己來就來了,帶大寶來幹啥?瞧小臉凍的,擱我家讓細妹看著,也省得他遭罪。

大寶,快喝點熱乎的,冷不冷?凍壞了吧?”

季妧哭笑不得。

想當初,謝寡婦還不同意她養大寶呢,再看看現在……她拿掉手套,伸手戳了戳大寶的額頭:“小傢伙,現在你可比老姐受寵.”

大寶瞅了瞅他姐,轉過頭繼續盯著冒熱氣的胡辣湯。

季妧認命,也給他把手套脫掉,然後把勺子塞到他手裡:“吃吧小祖宗.”

姐弟倆埋頭吃飯,另一邊,正在收拾桌子的曹芸芸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胡良喊出那聲小妧時,她就注意到季妧了。

雖然從未見過,但她對季妧已經算得上熟悉。

在胡家攤子幫忙的這些天,季妧的名字經常被提起。

胡良、謝寡婦,胡大成、胡細妹,甚至是那些老顧客。

其他人倒還好,主要是胡家,提起季妧時的那種語氣……怎麼說呢,格外的親密和自豪。

她心裡有些微的不舒服,有種自己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而且,之前她問過胡良季妧長什麼樣。

胡良每次都說是個小丫頭。

今天見面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小丫頭會比她還高,小丫頭眉眼能長那麼好看?季妧正喝著胡辣湯呢,感覺到旁邊站了個人,抬頭,就見曹芸芸靦腆的衝她笑。

“你就是季妧吧,快喝完了呢,要不要再給你盛一碗.”

說著就要來接季妧手裡的碗。

季妧避了一下,連說了好幾聲不用。

曹芸芸卻很執著:“你不用客氣,就當到了自家攤子,想吃啥想喝啥,儘管告訴我.”

這話,儼然是以女主人的口n說的。

季妧有些無奈,就道:“真不用了嫂子,我這差不多就飽了.”

她這聲嫂子脫口而出,說的自然無比,曹芸芸一愣,繼而紅了臉。

同時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你,可、可不能亂叫?”

季妧裝作不懂的樣子。

“怎麼能是亂叫呢,你就快嫁給良子哥了,不叫你嫂子叫你什麼?謝姨老跟我誇嫂子你好看,今天一見才知道,何止是好看啊!而且你還這麼能幹,良子哥真是好福氣……”曹芸芸既害羞又激動。

“他們真那樣誇我了?”

“那還有假,我和細妹都盼著良子哥早點把你這個又漂亮又賢惠的嫂子娶回家呢.”

曹芸芸低下頭,扭捏起來:“你們就拿我打趣吧.”

“說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胡良那邊騰出了手,走過來插話。

季妧揶揄道:“還能說什麼,說你想早點把嫂子娶回家唄.”

“哎!你!”

曹芸芸一跺腳,嬌羞的不行。

胡良也紅了臉:“你還小嗎?這也跟大成和細妹學……”季妧攤手:“這有什麼,我還沒把大成告訴我的,你做夢喊……”“算我怕你了.”

胡良遁走。

曹芸芸強忍著害羞,問季妧:“他夢裡喊了什麼.”

胡良回身,就見季妧湊到曹芸芸耳邊說了句什麼,曹芸芸往他這兒瞥了一眼,臉紅的像打翻了染料缸。

胡良不好意思再往那邊看,扭過頭忙自己的去了。

曹芸芸在另半邊凳子上坐下來,繼續和季妧說說笑笑。

季妧會說話,而且捧人於無形,曹芸芸聽的喜笑顏開。

此時她已經放下了之前那點微妙,而且幾乎是立刻就喜歡上了季妧。

季妧察言觀色,心裡也鬆了口氣。

她又怎會不知,曹芸芸對她的好奇與試探,完全是出於一個女人本能的戒心。

這不難理解,也不算什麼大事。

但若處理不好,容易滋生問題不說,嚴重了,甚至還會影響她和胡家的關係。

好在三言兩語就將隱患給解決了,倒也不算麻煩。

由此也可見,曹芸芸並非沒有小心思,只不過城府不深。

這是好事。

然而耳根軟,立場不堅,容易被人忽悠。

這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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