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只能繼續低頭翻閱著檔案和傳真。

畢竟重傷初愈,賀南洲到了傍晚也累了。

用了晚膳,他從府邸出來,信步往外。

不知不覺間,抬眼已經是祈落雪住的院子的門口。

院門口站著兩位年輕的女傭人,見到賀南洲,連忙福身行禮。

賀南洲點了點頭,目光落到了院落當中的那棵花樹上。

他遠遠看了一眼,卻不知為何,心頭有種不想靠近的感覺,於是,便也不再停留,繼續往前。

當晚,賀南洲回到自己房間躺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夢見自己似乎救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醒來後便再沒了影子。

而此刻,千里之外,祁落雪從一輛火車裡下來。

她穿著粗布衣服,南方的天也有些冷,她搓了搓手,提著一個破舊的木箱,匯入人群,很快便不再起眼。

自那日亂葬崗後,她便將那串賀南洲送她的珍珠項鍊當了。

那些都是深海珍珠,顆顆飽滿晶瑩,雖然當鋪頗黑,可當下來的錢,也足夠她的生活開支。

她不願再留在那座城,尤其是每次經過醫院,總有種想要進去看看的衝動。

她不再停留,便直接坐了火車,一路南下。

最後,她還是選在了遠離自己家鄉的南城,這個她住過一年多的地方。

祁落雪先將東西安頓,如今的她,臉上塗了長姐教她的東西,藏起了一身冰肌玉骨,臉色蠟黃,又有好幾個麻點,倒是格外安全。

她走出房間,去樓下打算買點吃的。

路邊,買小報的童子聲音清朗:“賣報啦,賣報啦!東地一統,賀少帥成為大帥,重修大帥府……”祁落雪一聽,整個人渾身一震。

她好久都沒有聽過關於賀南洲的訊息。

或者說,她一直都是自我遮蔽的。

她沒想過他會活下來,也沒想過他真的死了會怎樣。

而現在,顯然他已經沒事,即使那枚子彈洞穿他的胸口!祁落雪身子輕顫,眼淚已然控制不住往外滾。

她蹲下來,也不管客棧的門檻是否乾淨,就那麼坐在了地上,淚流滿面。

有人見她這樣,不由停下來問:“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祁落雪搖頭,此刻的她,不知是什麼心情。

失望、怨恨,還是那心底深處不敢窺視的巨大驚喜?她臉上塗的東西被淚水花掉,又被她胡亂擦拭著,頓時顯得更加醜陋。

她就這麼站起來,周圍人以為她臉上生了瘡,嚇得敬而遠之。

祁落雪也不管周圍人的目光,她覺得,她需要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她一步步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喉嚨生煙,雙.腿無力。

前面,有個小酒家,而周圍卻已經有些蕭索了,應該是到了城郊吧?祁落雪此刻才覺得又渴又餓,於是到了酒家坐了下來。

這邊生意顯然並不好,也沒什麼顧客,店老闆就是一對夫妻,女人聽到動靜走了過來,熱情地問:“姑娘,想吃點什麼?”

聽到她的聲音,祁落雪渾身一震,猛地轉頭。

此刻祁落雪的臉上,還有那黃白的藥粉,這麼回眸的模樣,平常人見了必然害怕。

可老闆娘卻是一怔,隨後微笑道:“姑娘,一定渴壞了吧?我先給你倒杯熱水,你再點菜.”

祁落雪卻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老闆娘的手腕,她聲音帶了幾分顫:“長姐!我是雪兒,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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